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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中沒有歷代九大勢力的紛爭,沒有喧囂,沒有殺戮。
這個冬天并未下雪,空氣略顯濕漉,有微微小雨淅淅瀝瀝地飄在風中。
傍晚,炎家私人半山別墅的某處廚房內傳來了巨大的響聲,震飛了窗外屋檐下躲雨的鳥。
凌絡琦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廚房,果然不出她所料,廚房里的高***灰頭土臉地佇立在原地,面不改色,邪魅的眉眼有絲抽搐。
‘噗嗤’地一聲,凌絡琦終于繃不住自己的笑容,大笑出聲,她就知道炎亦烽這個家伙對于廚藝非常不靠譜,妥妥地就是個幫倒忙的。
面對這烏煙瘴氣的廚房,凌絡琦笑夠了后,也只是手持濕毛巾,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為他擦拭臟兮兮的臉龐,當濕巾觸上他英俊的眉梢時,她的手頓了頓,輕笑著說:“你說,這是不是寓意著喜上眉梢呢?”
炎亦烽表示有些不滿,以前怎么不知道廚藝原來這么難?他對創新菜系的研究倫果結果還錯了,錯了也就算了,竟然還炸了烤箱。
他一手抓住凌絡琦的手腕,將她拉上前來,逼她與他更近距離,低低說了句,“古人認為鵲能報喜,故稱喜鵲或報喜鳥,兩只喜鵲即雙喜之意。是不是意味著,雙喜臨門?”
凌絡琦蹭地一下就臉紅了,“什么雙喜臨門。”
后來,又故作生氣地推開他,“今年的年夜飯怕是要泡湯了,在八點之前還趕得上嗎?”
說到這個點上,炎亦烽心一下沉到了底,確實是他自告奮勇要大干一場,又夸大海口說自己廚藝驚為天人的,卻沒想到他豈止是糟糕,根本就是廚房末日。
“這,沒事,雖然我廚房從沒碰過,可我野外打獵燒烤的技能也是一流的,不如我們去后山野營怎么樣?”
“......”
凌絡琦笑著夸贊他,“我家男人就是不一樣,想法也是新穎,淋著雨在森林里面吃燒烤當年夜飯。”
炎亦烽還沒反應過來凌絡琦究竟是夸他還是損他,臉上依舊掛著優雅而邪魅的笑,“這次絕對不會出岔子了。那我們這就出發吧。”
說著,剛準備轉身就走,就被凌絡琦上前幾步,揪著他的衣服給拉了回來,“站住——”
“怎么?”懶懶的聲線響起,凌絡琦不料被他回頭反壓在墻上,面對他突然靠近的臉,頓時羞澀得喘不上氣來。
“你,你不要離我這么近,害得我剛剛想說的什么,都給忘記了。”抵著她胸膛上的雙手用了用力,結果非但沒把男人推得更遠,還被他逼得更緊。
這個混蛋,他是有多喜歡看自己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要緊,我給你充足的時間慢慢想,直到想到了后,再告訴我。”
從頭頂傳下低壓磁性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撓在心尖癢癢的。
就在男人放在自己腰間的時候開始按捺不住肆意妄為的時候,凌絡琦突然憋出了聲,“等下,我想起來了!”
“嗯?”
“你先放手好嗎?”凌絡琦朝他咬牙切齒。
男人邪邪一笑,“好啊,我放手。”
就在男人的手離開她腰間的時候,忽然,他手微微上抬,抵在了墻上,又變相地將她控制在自己的范圍內,這回,女孩整個人都被籠罩在男人威懾力的陰影下。
凌絡琦被他弄得更緊張了,小臉微燒,本該溫柔的語氣轉換成了沒好氣的口吻,“你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在八點之前完全我們的年夜飯。”
男人的心微微一沉。
“但是......”凌絡琦頓了頓,又垂下眼簾,甜甜輕柔地向他說道,“可是加上我的話,情況可能會發生改變哦。畢竟,我們倆**合力完成的年夜飯,才是完整的。”
女孩說完這些話后,尾音聲線變得越來越低,雙手瑟瑟地抱上了他的腰肢,輕輕靠在他懷里,嘴里揚起甜蜜的笑,“新年快樂,還有,我喜歡你。”
經年之后,再終于聽到她告白后的炎亦烽,俊邪的眼神一點點溢出了少見的柔情,許久,他嗤笑出聲,暗啞了句,“我的傻瓜,終于開竅了。”
女孩的擁抱,令他有了久違珍惜的歸屬感,這一天,他終于等到了。
——幾分鐘后。
“炎亦烽,水開了,你菜切好了沒?”
“啊啊啊,菜哪有你這么切的,又不是讓你用暗器!!!”
“算了算了,你站在旁邊幫我遞東西就好。”
“我的天吶,你又在里面加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佐料?”
然后,八點到了,廚房又炸了。
呆若木雞的兩人:......
新年小劇場·平行世界B·寒朔
還是那個少女時期的凌絡琦,十五六歲最懵懂年紀的歲月。
可她對寒朔若隱若現的感情,卻是愈發濃烈了。
不知何時,從這個冷峻少年闖入自己的生命起,她的目光始終停滯在他身上,再也沒有移開過。
在沒有遇見他之前,她的生命都是孤獨的,一個人旅行,一個人流浪,一個人磕磕碰碰地成長,沒有任何關懷,直到那天雨夜,一雙干凈的手向自己伸出,她抬頭,透過路燈薄弱的光,隱隱約約見到一個清俊深刻的輪廓,還有那雙賦有生命力迷幻色彩的瞳眸。
“愿意跟我走嗎?”
她愿意。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任何事情的發生。”
她心從未有過的暖。
“既然這世間沒有我們落腳的地方,那我就帶你走遍這世間萬千。”
從此,她愿一生跟隨他。
寒朔是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第一個人,也是驚艷了她整個時光的人。
是那位清俊少年教會了她許多東西,生存的法則,身手和技能,包括日常珍貴的點點滴滴,讓她不得不對他產生莫大的依賴,可她卻依賴得很幸福。
只要在他身邊,她就會非常幸福。
雖然她與他在三百六十五天中,將近有三百天是在刀槍雨林中度過的,可每一個新年,他們都有在一起過。
新年的那一頭,她等了他很久,一直到深夜。
忽然,門打開了一道縫,有為數不多的光擠了進來,她睜開了眼睛,再看到那滿身風霜的高大少年時,一下子激動得蹦出了眼淚,不顧一切地撲到了他的懷里,“寒朔哥哥。”
“唔......”
似是有什么濕儒的感覺,當燈光再近些的時候,凌絡琦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痕,強忍住發酸的淚意,輕聲道:“你又受傷了?為什么不讓我跟你一起去?”
清俊少年頓了頓,隨后淡淡道:“我把你帶在身邊,不是讓你去為我抵擋風雨的。刀光見血什么的,我一個人就夠了。”
少年很了解女孩,甚至連她對自己的心意都了如指掌。如果她在自己身邊,定然不會讓自己受任何傷,寧愿自己擋下一切,也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明明膽小得很,又善良得很,卻會為了重要的人不惜一切。
知道自己落淚,會讓自己擔心,又刻意克制住想掉淚的沖動。
是個徹徹底底的傻女孩。
“好了。”少年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手掌覆在了她的頭頂上,“我答應過你,會回來的,要知道,沒有你陪伴的新年,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女孩破涕而笑。
“嗯。那現在,能為我包扎一下嗎?”
少年話音剛落,女孩已經熟練地拿出了專業急救箱,輕輕地將他的襯衣褪下,為他清理傷口和上藥。
漸漸地,少年發現,女孩包扎的技術越來越好了,要知道她以前冒冒失失地差點將自己‘急救’到了醫院。
她,看來是操練了很久了?
心里似有不明的情緒一點點在心尖化開,可他還險些未察覺到。
女孩發現,少年的身軀已經有了明顯變化,可以說,已經不能稱之為是少年了,愈發結實的肌理線條,和寬大的肩膀,已經喻意著他已經邁向成熟。
此刻,她卻能感受到眼前的人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致命誘惑力。鮮血與傷痕遍布在他熾熱的胸膛上,形成了男人剛猛的勛章。
她的心不知怎么的跳得越來越快。
忽然腦袋一熱,伴隨著清俊焦急的一聲:“當心——”
女孩不小心落入了他的懷里,少女獨有的馨香和柔軟溫熱的身體此刻貼在自己懷內,他下意識滾動了下喉結,身體燃起了難以言喻的燥熱。
“絡兒?”他沙啞地喚了一聲。
女孩忽然起身,睜大美眸,連忙道:“不,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我繼續為你上藥,快好了。”
剛說著,他忽然制止道:“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呃?嗯,好。”
就在剛才,他竟然產生了男人原始對女人的那種渴望,若是在讓她觸碰自己的身體下去,他怕自己會崩潰。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他對她......
不可能。
一直以來,他接近這個女孩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大業。
怎么會這樣......
他煩躁地擼起了自己的頭發,然后,在看向女孩忙忙碌碌的身影時候,吩咐了一句,“絡兒,以后不用在為我上藥了。”
“為什么?”女孩轉過身不解問道。
“我都快忘了,你已經長大了,再過個兩三年就要成年了。”
“可是你——”
“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女孩也沒有多想,道:“好吧,這可是你答應我的,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可是會半夜把你衣服全部扒光的哦?”
女孩的玩笑話,卻讓他異常心里暖暖的。
——幾分鐘,上好藥后
女孩從房里拿出了許多漂亮的孔明燈,還準備了毛筆和墨水,一臉笑意看著他,“你答應我的新年還沒跟我一起過呢,可不能食言哦。”
寒朔微愣。
原來,她一直在等著自己,還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專屬于他們完整的新年活動。
少女一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普通的燈,我又怕你覺得沒意思。就想到了孔明燈,可以放到天上的那種。聽說,在孔明燈上寫下愿望可是會實現的哦。”
寒朔失笑,“孔明燈不是元宵節才放的嗎?”
少女跺腳,“哼,我定的規矩,春節也可以放,大不了我在上面貼上大大的‘福’字!”
少女理直氣壯,蠻不講理的樣子倒是把少年給逗笑了。
“好。”
......
雖然已經臨近深夜,可兩人在一起的氣氛仍舊微妙而喜慶,少女一如既往與他說說笑笑的,然后在孔明燈上寫下了自己的愿望。
“寫的什么?”
“干什么,不準看,看到就不靈了!”少女一把抱過孔明燈,憤憤道。
“誰要看了。”少年扭過頭,可由于身高的優勢,依舊卓越的觀察力,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看到少女所寫下的東西。
孔明燈上所寫下的句子是:愿他,愿望成真。
寒朔微怔,僅僅只是這樣嗎?
他還以為,她會許愿與自己永遠在一起之類的愿望,卻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而已。
不過,不這么寫的話,也不是凌絡琦了。
她就是這么一個總為別人著想,從不顧自己的人。
原來,她的所有愿望,都是自己。
......
沉愣了許久,他也拿起了毛筆,在孔明燈上寫下了一句話。
兩人都寫好了后,都陸續將孔明燈放到了天空之中。
“寒朔哥哥,你寫了什么呢?”
少女笑著問他。
寒朔道,“你剛才不是也什么都不讓看的嗎?”
少女癟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已經偷看了我的,而且一字不差。”
寒朔有些出乎意料。
“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你教我的那些,我都記在腦子里。”
寒朔嗤笑,“然而,你就用在了這些方面上?”
“你不也一樣?”
兩人對峙而笑。
“那......”凌絡琦道,“你,到底許了什么愿望呢?”
男人輕輕笑,一字一句對她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女孩微征,張大了眼,隨后眼睛笑成了一道彎。
即便她早就知道,他接近她目的并不單純。
可只要他不道破,她就愿意一直追隨他。
只希望,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