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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徐堇依從熊燁琰手里接過精致的禮品盒子,從容的走進(jìn)去,從那幾個丫鬟婆子身邊走過,眼角都沒看他們一眼!
熊燁琰跟在徐堇依,跟著叫了一聲:“大伯!”走了進(jìn)去!
徐耕田詫異的看著他們,隨即想到了什么,立馬就釋然了!把煙斗在地上敲了敲,說道:“你們來了?”
徐堇依甜甜的笑著點頭,“大伯,大伯娘在里面吵什么?”
說到這個,徐耕田臉上閃過一絲難看,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何況還當(dāng)著出嫁的徐堇依?徐耕田當(dāng)然不高興,心里暗道:曾氏真是不懂事,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這么不懂事和女兒吵起來了!
徐耕田雖然不怎么管事,可也知道徐堇依和徐蘭兒兩人不怎么對付,這會兒吵架豈不是讓她白白看笑話嗎?
“咳咳~~”徐耕田干咳了幾聲,朝屋里喊道:“還在吵什么?來客人了!”說著,走到門口,打開門,對徐堇依和熊燁琰說道:“快進(jìn)來吧,不要站在門口了!”
徐堇依點點頭,和熊燁琰走了進(jìn)去!
屋里,曾氏一雙哭得紅彤彤的眼睛當(dāng)看到徐堇依的身影時,狠狠咬咬牙,強(qiáng)打起一個笑容來,僵硬的嘴角硬生生扯出一個難看的弧度,“來了?快坐吧!”
然后看了一眼同樣哭得梨花帶雨的徐蘭兒,轉(zhuǎn)身就去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徐堇依和熊燁琰兩人小心的抿了一口,算作是已經(jīng)喝了。徐堇依笑意盈盈盯著徐蘭兒,天真無辜的問道:“對了蘭兒姐姐,我剛剛在門口聽到你們在說花兒妹妹,對了,花兒妹妹今天怎么沒來?今天可是中秋團(tuán)圓節(jié),雖然要侍候夫君,可不能連父母都不要了!”
看似在教訓(xùn)徐花兒,但是那無辜的模樣,天真的話語,讓徐蘭兒很得牙癢癢的!曾氏手中的茶杯一晃,差點摔在地上去了,徐耕田吸煙吸得好好的,被徐堇依這么一說,嗆了好幾口,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徐蘭兒恨啊,恨不得飛過去一把抓花了這個小賤、人的臉,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她的血!
徐堇依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裝天真,“哎,你們怎么都這幅表情?花兒妹妹不是嫁給鎮(zhèn)長胡家的少爺了么?說到這個,還是蘭兒姐姐做的媒呢!剛剛我來的時候奶奶還在說,就屬我嫁的最不好,蘭兒姐姐你嫁到縣里去了,回來光是那排場,就不是我們一個鄉(xiāng)下人可以比的!再說花兒妹妹,哎呀,她也不得了,嫁給了鎮(zhèn)上可以和菁菁姑姑家相比的胡家去了!這么一算,可不是我嫁的最不好嗎?哎,說這些都遲了,誰讓我嫁都嫁了!”
熊燁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腦子里不停的回放著徐堇依剛剛的話,她也覺得自己嫁的不好嗎?雖然看得出來她在開玩笑,可為什么他的心那么不舒服?腦子里總在想是不是他的小媳婦兒嫁給他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算來算去,似乎真的是低嫁了!他的小媳婦兒也算得上是他們山塘村長得好看的姑娘,加上家底也不差,倒是他們熊家,一窮二白的,除了不差吃喝,什么都沒有!要不是他那個娘送了五千兩聘金過來,怕是連這個都付不起!
熊燁琰很沮喪,越想越是頹廢,整個人周圍似乎都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之中。
這會兒徐堇依絲毫沒有察覺到熊燁琰的變化,她正得意著呢!什么叫殺人不見血?什么叫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她!要是不在徐蘭兒和曾氏心上狠狠的插上兩刀,她心里總是覺得不甘心,那一次,如果不是熊燁琰,自己說不定早就被那個胡天······想到這里,她一點負(fù)罪感也沒有了。
果真如徐堇依所想,徐蘭兒臉色慘白慘白的,她再怎么樣惡毒,可徐花兒是她的親妹妹,他們姐妹兩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一母同胞,喝著一樣的奶長大的,感情總是有的!徐堇依這些話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插進(jìn)了她的心上。
曾氏聞言,恨不得一口吞了徐堇依,但是她更狠徐蘭兒!說好的,可為什么最后反倒是把她的花兒搭進(jìn)去了?
徐蘭兒在父親和母親質(zhì)問的眼神下,躲閃不已,只能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在徐堇依身上,那眼神像是一把把尖刀,嗖嗖的朝徐堇依射過去!
熊燁琰長期在山里打獵,對于危險的敏感程度不亞于一些動物。當(dāng)下感覺到徐蘭兒那惡毒的目光,下意識的就盯著她,那模樣像是一匹狼正盯著自己可口的食物一般 ,那種眼神讓徐蘭兒不由得升起一絲涼意。
曾氏瞪完徐蘭兒,無所顧忌的大哭道:“我可憐的花兒啊!”說著,蹲在地上,一邊捶打著身邊的徐蘭兒,一邊哭訴著:“我的花兒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熬過去,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設(shè)計·········”
“娘!”徐蘭兒知道自己沒有算好,不然,中間也不可能出現(xiàn)差錯,當(dāng)然,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花兒重病中,幾乎喪命!
曾氏這回不管不顧了,坐在地上,一邊不停手到底打著徐蘭兒,一邊跟徐耕田說道:“他爹,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可憐的花兒,她馬上就要死了,是被那個畜生虐待死的,渾身都是傷啊,我命苦的女兒啊,徐蘭兒,我不會原諒你的,要是你妹妹真的,真的····去了,我會一輩子都恨你!”
徐耕田嚇得把手上的煙斗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趕緊抓著曾氏的手問道:“你說什么?要死了?你們不是說她過得雖然不好,可好歹有錢用,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嗎?怎么會這樣?”
徐堇依自己也嚇了一跳,雖然她有點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事情居然變得這么可怕!一般男人那方面不行了,脾氣都不會好,更不要說是胡天那個花花公子,肯定會變著法折騰人!算算時間,徐花兒嫁給胡天才八個月的樣子,居然就要被折磨死了?要是自己的話·····徐堇依不敢想,這個徐蘭兒心思歹毒的程度,真是不敢想象!
不知何時一雙大手緊緊握著她的手,不管自己還在想什么,但是有了這雙溫?zé)岬拇笫謸沃约海燧酪谰陀X得無比幸福!
兩人并未在徐耕田家多呆,差不多就離開了!等徐堇依和熊燁琰走后,徐蘭兒反手握著曾氏的手,“娘,你進(jìn)來,我們娘倆好好說會兒話!”然后,也不管曾氏同意不同意,把曾氏拖進(jìn)去了!
不知道徐蘭兒和曾氏說了什么,但是曾氏出來之后,確實沒有再和徐蘭兒吵了!倒是徐耕田,心里一直裝著事,對他們兩個不聞不問,隨便他們做什么,而他自己想著什么時候去胡家看看那苦命的女兒,實在不行,就把花兒接回來,他就不信了,花兒兩個哥哥,一個也不管她!
和熊燁琰回到家,徐堇依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這男人一直沉著臉,哪怕是自己跟他說話,也愛理不理的。以前的熊燁琰可不是這樣,雖然不太愛說話,可好歹會回應(yīng)自己,可現(xiàn)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去了!
坐在*上,看著坐在*旁的熊燁琰,徐堇依不禁皺了皺眉頭,握著他的手,小心的問道:“喂,你怎么了?”
熊燁琰抬眼看了徐堇依一眼,也不說話,又一次垂下頭去。
“嗬!”徐堇依瞧著這人似乎更得瑟了,這才成親多久,就會甩臉給她看了,將來還得了?“熊燁琰,你到底干什么?板著臉很好玩嗎?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說出來,我改不行嗎?為什么非要板著一張臉給我看?”
熊燁琰這回沒有在低頭了,黑黝黝的眼珠子里閃爍著遲疑的光芒,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她,更不知道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會是什么!這一刻,熊燁琰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煎熬,他害怕,害怕她說出讓自己傷心的話,但同時,得不到答案又不安心,腦子里總是在想她今天在徐耕田家說的話。
“熊燁琰,你是不是厭棄我了?”想到這里,徐堇依眼眶紅紅的,眼底微微升起一絲絲水汽,無比委屈的望著他,“你說,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所以我問你話你才不搭理我?還是說你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所以你才這樣?”
“胡說!”熊燁琰想也沒想,直接一拍*架子,“我哪什么外面有人了?你一天都在胡想些什么?”
“我還想問你在胡想些什么呢!”徐堇依揚起笑臉,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樱耙悄悴皇峭饷嬗腥肆耍愀墒裁床焕砦遥俊?
她現(xiàn)在的情緒來的快,也來的時分猛烈,好幾次都跟熊燁琰吵起來了!但是后來還是熊燁琰大度,不跟她計較,還輕言細(xì)語的哄著她這才好了!
“我,我·····”熊燁琰覺得很傷腦筋,自家媳婦兒這小可憐的樣子他心疼的不得了,“依依,你在你大伯家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么話?”徐堇依挑了挑眉,“你是說我說徐花兒那些話?當(dāng)然是真的,哼哼,今天是中秋節(jié),這個節(jié)日都沒回來,可想而知她現(xiàn)在在胡家過得日子!要是當(dāng)時是我的話,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徐堇依忍不住感概,說真的,她真的應(yīng)該好好對待感謝熊燁琰,當(dāng)時要不是他露了那一手,肯定被留在胡家了!而只要她在胡家呆上一晚上,保證第二天遍地的流言蜚語,怎么藏也藏不住!
“謝謝你!”徐堇依突然伸手過去抓著熊燁琰的手,無比認(rèn)真的道謝!
熊燁琰想起那時候的景象,不由得面色一冷,他真的不敢想象,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也在場,那他的小媳婦兒是不是就會被嫁給那個胡天?“你是說這件事是徐家那邊的人設(shè)計的?可是為什么啊?”熊燁琰腦子不笨,經(jīng)過徐堇依這么一點撥,立馬就想出結(jié)果來了!
居然有人設(shè)計他的媳婦兒,真是該死,自己居然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嘭!”
坐在*上的徐堇依只感覺身下的大*狠狠的動了動,他們一側(cè)的柱子被熊燁琰狠狠的一圈打過去,居然把那柱子上的漆打掉了,這得使多大的勁啊?
“你干什么啊!”徐堇依抓著熊燁琰的手,手上是個關(guān)節(jié)處一片血肉模糊,看得她差點忍不住想吐,但是更多的是心疼,這男人又發(fā)什么瘋啊!
“熊燁琰,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自殘行,但請你和我和離之后你再去自殘好嗎?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發(fā)現(xiàn)他爹是個殘廢!”
“媳婦兒~~~”這聲“媳婦兒”叫的那是千回百轉(zhuǎn),熊燁琰心疼又無奈,“我沒事!我是恨我自己,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差點讓你吃虧了!”
原來是這個!突然間,徐堇依覺得哭笑不得,“真是個傻子!”然后小跑著去取了干凈的布過來,拿來冷開水,把上面的血跡全部沖刷干凈,一邊包扎一邊說道:“以后不要干這樣對待傻事了!你說你,這么大一個人了,我也不小了,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背,你又不是神算子,怎么會提前知道他們出什么鬼主意!不過,我們也不用再自責(zé)了,沒看到他們自食惡果了嗎?”
“媳婦兒,嫁給我你很委屈嗎?”熊燁琰不敢去看徐堇依,哪怕她并沒有對上他的眼睛,但是這一刻她彎腰為自己包扎的瞬間,讓他的心又一次徜徉在溫暖的海洋里,腦子里就禁不住想要更多,想知道更多,想把這個小人兒一直箍在自己身邊,再也不要讓她溜走!
徐堇依抬起頭,眼神帶著罕見的銳利,歪過頭眼神直直的射進(jìn)熊燁琰那雙躲閃的眸子里,她很冷靜,問道:“你是在想我今天說的那些話?低嫁?”
被徐堇依看的不好意思極了,熊燁琰趕緊又一次將頭偏過去,良久才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想笑,可是她卻也笑不出來!這段有些逼迫成分的婚姻里,她好像根本沒有盡力,因為自己幾乎是被逼著成親的嗎?
回頭想想這些日子以來熊燁琰和熊大錘子對她的好,這樣的好自己真的享受得那么安心嗎?
這段婚姻里,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給熊燁琰,而他剛剛,僅僅因為那件事而后悔的自殘,這樣的情意,讓她覺得有些沉重之外,更多的是甜蜜,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自己還在矯情什么呢?
她一手捏起熊燁琰的下巴,面容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一字一句緩慢說道:“我剛剛只是在激怒他們,我想知道徐花兒如今替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只是沒想到讓你想左了,我跟你道歉!還有我從來不羨慕那些嫁到縣里或者是嫁到鎮(zhèn)上的人!要錢?我可以自己賺,需要金銀首飾,我可以自己買,他們有的那些對我來說,一點吸引力都不具備!而我真正想要的·······”
熊燁琰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迅速加快,哪里還會顧及到自己下巴處的那只爪子?臉上兩團(tuán)紅暈如同天邊到底火燒云一般,古銅色的肌膚再也擋不住,直接浮現(xiàn)在徐堇依面前!
這么大一個男人了,居然還會臉紅?真是讓她驚訝!但同時,她又覺得自己要不要干脆好好*一番,這么害羞可不行!
那張嫣紅的小嘴卻不再張開了,熊燁琰看的好著急啊!可是,自己卻拉不下面子去問,只好用那再熾烈不過的眼神盯著那張小嘴,不受大腦控制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
徐堇依好不容易裝出來的冷靜模樣就被熊燁琰那副似乎馬上將她吃干抹凈吞下去眼神給嚇到了,不由得羞澀的轉(zhuǎn)過頭,不敢去再看他的眼睛。
“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一個幸福的家,有可愛的孩子,僅此而已!”
說完這句話,徐堇依已經(jīng)臉紅不已,低頭,繼續(xù)弄著熊燁琰手上的傷,但是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是什么樣的心情,激動?興奮?還是有一絲復(fù)雜?
“媳婦兒······”熊燁琰雙手握緊徐堇依的手,把她拉起來,心疼的為她揉揉她的腿,千言萬語,似乎此刻都不能表達(dá)他的感情,他的小媳婦兒居然沒有嫌棄她?
中秋節(jié)過后,日子似乎就跑得很快,就如同徐堇依的肚子,好像是*之間吹了一口氣進(jìn)去,很快就大了起來。
熊燁琰每天都挺忙的,家里忙著收拾下廚做飯,外面忙著翻地,為明年春種做準(zhǔn)備!
時間很快就進(jìn)了冬月,初三這天,徐堇依和熊燁琰正準(zhǔn)備去一趟縣里,徐堇依不忍心看著他們父子兩大冬天的還去山上整飭土地,正好她這些日子也琢磨了一些好點子,順便去縣里跟羅永忠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用!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發(fā),那邊徐家老宅就來了送信的,說是徐花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