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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岸山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也稱不得短。睍莼璩曉只是有了主角的加入,行車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這不,不過十天的行程便到了蒼岸山腳。
坐在山腳的茶棚里,云輕萱不禁覺得恍若隔世。當日武林大會的情狀仿佛就在眼前。在這里她認識了洛月敏,得到了雨夜蝴蝶的金蛋,還有這個身側已經辭去職務的武林盟主。瞧著眼前高聳入云的蒼岸山,風光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權勢,金錢,壽命,還有……那些走進過心里的人。
“別多想,我永遠都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頭。”似瞧出了云輕萱的心思,冷睿顏直接將她摟在了懷里。緊緊箍著雙手,緊密貼合不留任何縫隙。
小手覆上了冷睿顏的大手,“睿顏你會怪我嗎?”略帶愧疚的糯糯聲音讓冷睿顏的心都酥了。這是他的妻子,他名正言順的老婆。現在自家老婆卻不讓他碰,他能不生氣嗎!但是生氣歸生氣,他還真沒膽子對云輕萱發火。╮(╯▽╰)╭妻奴這條路他是越走越順暢了。
“我理解。”讓云輕萱轉身看向自己,新婚之夜怎能在如此荒郊野外之地草率呢!何況這里還有怎么多聽眾看著熱鬧。他都等了十年了,還會在乎這一朝一夕的嗎?
撲閃著美麗的水眸,茵茵的江南水光讓冷睿顏不禁心緒不穩,原以為將云輕萱變成名正言順的妻子就能讓她心穩,卻不想如此竟讓他的欲、望更加灼烈。大手一樓將云輕萱的小腦袋扯入懷里,不讓那雙時刻誘惑著人心的雙眸再繼續影響自己的心神。
糯糯軟軟的清甜之聲自冷睿顏的胸膛傳出,小小的手抓著一節衣襟,像極了撒嬌的孩童,“睿顏,待事情解決了。……我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你。”
猶如寵物一般撫摸著云輕萱的小腦袋,“我可以等你……”
“冷公子,云姑娘該出發了。”雪宸身邊的玉蝴蝶竟如丫鬟一般。只是不管怎么看玉蝴蝶絕對不是稱職的‘丫鬟’,瞧著高傲冷艷的模樣。怎么看都像是高傲的主人家,說完那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而話說雪宸在那一次言和之后就極少出現在冷睿顏夫婦的面前,不知是不愿面對還是需要調試。畢竟行動總比不得口頭說的來的困難。
冷睿顏和云輕萱對視一眼,雙雙而笑,盡是無奈。攜手轉身,事情也快結束了吧。不,或許是才剛剛開始才對……蒼岸山一切未變,作為武林盟主的住所——蒼岸山莊也是一切未變。云輕萱不禁偏頭看向曾經的武林盟主,郭柯緒。卻見郭柯緒仿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不動如山,沉寂無波。好似眼前的不過是一座最普通最簡陋的茅屋一般。
到底是雪宸身邊的人,也不知是城府很深,難以捉摸還是海納百川,深沉穩健。但不論是怎樣,這個男人不是敵人就對了。
“去虎跳索橋。”幾天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雪公子總算是出來了。不過氣場倒是愈加陰沉寒冷了。看來這次的行程到底了,也開始了。
“那塊鐵塊出自虎跳鐵索!”一道出虎跳鐵索就想起來那塊被雪宸搜刮的那個鐵塊。一說起這個云輕萱就有氣,她拼上性命下海得到的鐵塊卻在雪宸因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理由直接接手鐵塊著手調查。
好吧,看來這個雪宸也不是那么沒有沒用啊。
沒錯,云輕萱在那個神秘的海底隧道撿到的鐵塊的確有著與虎跳鎖鏈一樣的質地。這索橋出自連世人都不清楚的年代,其上的一切自是上了年頭的老物件,而作為基礎的鐵索至今未損更是質地特殊。不過在如此龐大的大陸之間找到同樣質地的鋼鐵,不得不說雪宸的勢力一定不比冷睿顏的弱分毫。
——
今時已是一月初七,明日就是云輕萱的生辰,應該說是她穿越重生的生辰。想到這個云輕萱經不住心生愧疚。她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過一個屬于‘云輕萱’的生辰。出來前答應過父親,生辰之前一定回到云家。卻不想第一個生辰就錯過了。當然生辰自是‘云輕萱’真正出生的時辰。
兩個靈魂,兩個時空,兩個人生。不想她一人也會有兩個生辰。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的很。
時空流轉,萬世的虎跳崖漫著層層的云霧,風起云涌,輕纏這歷經滄桑的銹色鐵索,浩浩蕩蕩白霧浩波蕩漾,美不勝收。看不見盡頭的長長鐵索一節接著一節,段段的鐵環給人一種滄桑質樸的感覺。厚重的弧度頗為大氣沉厚,還隱隱流轉著沉積千年的華光古韻。
鎖鏈這頭的虎跳石經歷了風雨的洗禮卻不見其有多少風蝕損傷,反而似經過精細的雕琢一般更加顯得栩栩如生。虎虎生威,氣勢凌厲。與那柔潤古樸的景色格格不入卻又相輔相成。
如今的武林盟主是由擁有幾近百年基業的蓮華盟盟主擔任。這個一向是武林敬重的正派門派沒有任何異議便登上了盟主的寶座。也不知這個武林是越來越無知還是越來越腐朽,當日郭柯緒坐上這個位置不知道是接受了多少人的挑戰才得以服眾,可如今那個所謂的蓮華盟主竟憑著門派多年打拼得來的聲譽便輕輕松松登上武林盟主的位子。
要說為何這個還沒有露面的新任武林盟主如此不著云輕萱等人的待見嗎?
事情得追溯到昨日,幾人舟車勞頓終是遇上了個難得的住處,卻不想那個不長眼的下人竟直接將人攔了出去。雪宸出行倉促更笨沒有對行程有多加的安排,怕半路節外生枝更是沒有對武林盟主連勝冕有任何的通知。
所以這次的到訪絕對稱得上是突然,卻不想這個不知好歹的下人見著前任的武林盟主竟然沒有絲毫的敬意,急急的向著關門送客。
其實這個下人的心思,云輕萱等人心竅玲瓏怎會看不出來,這個年輕的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通世事小子顯然是想給這位前武林盟主一個下馬威來討好現任的主子。不得不說真是大錯特錯,不論是否為盟主,該有的氣度也不允許如此拒接任何武林之人。
就是雪宸不追究,連勝冕恐怕也不會放過他。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在蒼岸山莊的差事估計是呆不久的。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也不知這個小子跟連勝冕是什么關系,連勝冕竟只是將這個在天涯尊主,云仙子,無情公子,玉蝴蝶,前任武林盟主,這般任何一個只要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整片大陸顫動的大人物面前,竟然只是不輕不重的責備而已。
又或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清白門派主子本就想想給這位在位多年,聲望極高的前任武林盟主一個下馬威吧。
也難怪武林愈加無知和落伍,如此不通世事的盟主大人怎能接管碩大的武林。卻不知這個這個‘單純’的家伙是怎么活過三十幾年的光景,又是如何得到這個位置的?
看來他們休閑的幾天,武林很是熱鬧啊!
看看郭柯緒這森森的冷光,只怕連勝冕的位置是做不長了。也對人家幾年的職位哪是說放就能放的,何況人家辛辛苦苦打理多年,好不容易清理干凈的武林怎能讓這個敗類給毀了。
或許是她們休閑的時間太長,讓這些漲年紀不長腦子的前輩再次開始輕視她們了呢!只是現在顯然不是將事情鬧大的時候,此時若有什么事旁外斜出只怕也討不到好。
今夜是行事之時,幾人卻紅艷艷,白花花,該穿什么穿什么,絲毫沒有做賊的自覺,額,或許不是做賊,但是行事絕對不是光明正大的。
偷潛虎跳索橋,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引來了有心人的注意絕對不是好事。所以幾人順利避開了連勝冕的耳目順順利利便到了虎跳鎖鏈。
還有半個時辰便是初八,站在索橋的盡頭,云輕萱只覺得那一份前世的熟悉感如此沉重,如此濃厚。慧悟大師是否預言到了什么,初八的鐘聲又是如何?
這深埋這的點點滴滴的疑惑終是要解開。
雪宸握著手中的鐵塊,妖冶的紅色眸子緊緊盯著被黑暗覆蓋了的索橋,索橋通往的山在夜空中余留一個棱角的弧度,楞楞斜出好似黑瞳中隱藏的妖魔撐這獠牙,甚是嚇人。而掩在黑色云霧中的索橋更是顯現出白日了沒有的神秘幽暗,卻讓人望而卻步。
雪宸正要上前,只是一只腳剛踩上索橋的第一條鐵索,毫無預兆,緊緊相扣的鐵環卻驟然裂開。瞬間便成了粉碎。“小心。”雪宸一驚,伸手就抓住了身邊懸掛的鎖鏈,手掌一抓,向上一個用力就回到了陸地。怔怔的瞧著碎裂無蹤的第一道橫索。
不禁轉眼看向喊出一聲,“小心。”的云輕萱。
“你察覺到了什么?”雪宸的聲音好似淬著毒素,猶如眼鏡蛇的毒牙,陰寒毒冰。在那一日以后,雪宸就再也沒有正眼與云輕萱說過一句話。
不知是不愿,還是不敢。
云輕萱微微抬眸,瞧了眼雪宸輕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