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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下床,門也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推開,一個身穿蘭色的紗質長裙的宮女走了進來。
長裙外面是深蘭色的,裙擺繡滿珍珠的薄長紗,高雅飄逸,腰系一條深藍色繡花腰帶,腰邊系一串銀色小鈴鐺,烏黑的長發綰起。
發髻后左右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柳葉眉下,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黝黑明亮的星眸。
紅潤的嘴唇抹上一層淡淡朱紅,倒也不嫵媚,只有那一種寧靜的美襯托出淡淡的茉莉香,襯托出脫俗的自然美。
“奴婢清水,參見妖妃。”小宮女細聲細氣的對花翎恭敬的行禮,眉目間透出幾分清秀。花翎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她,這小丫頭看起來不是太怕她的樣子,而且……
這丫頭一看就是個高手,一定是,溫孤煊寒!花翎俏臉沉了下來,他搞什么,弄了個高手來她身邊干什么,與其說照顧她,不如說是監視她。
“你起來吧。”花翎抬了抬手,她不想和這丫頭套近乎,自己早晚要離開,她可不想走的時候還帶一個拖油瓶,肚子里這個已經是個拖油瓶了。
“妖妃,皇上命奴婢為您準備了膳食,請您洗漱之后前去用餐。”雙手碰上銅盆,盆里已經放好了水,便是還搭著一條毛巾。
花翎嘆了口氣,伸手放進銅盆里,熱水沾濕了她潔白的雙手,熱水緩解著渾身的酸痛,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用濕毛巾擦了擦臉,隨后結果婢女遞過來的杯子和牙粉,漱了漱口。接著,婢女便退出去了,花翎這才發現這里除了清水就沒有多余的婢女了,看來溫孤煊寒知道她不喜歡吵,故意安排的。
剛想站起來,花翎發現她雙腳打顫,該死的溫孤煊寒,這要是被那婢女看到,還不丟死人了,花翎努力用雙手撐著椅子,試圖站起來。
“妖妃,您別亂動,奴婢抱您去用膳。”返回來的清水,看到花翎的動作立刻阻止了,花翎聽到她的話下巴沒差點掉下來,溫孤煊寒這個死不要臉的不會什么都跟她說了吧。
“您有身孕,皇上特地命令奴婢要好好照顧您,您怎么能擅自行動呢,萬一傷到了,可就是奴婢的罪過了。”像大人教訓小孩的口氣讓花翎有些無語。
這個婢女真是一點都不怕她,也不怕她會生氣。說話這么直接,要是顏如玉的話,估計會上去給她一耳巴子,不過她并沒有惡意,花翎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能沉默。
接著,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清水輕松的抱起了她,輕松的就好像她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小狗一般。
狗?花翎頭上流下一滴汗,說到狗,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這些天忙的像陀螺,根本沒時間管它,雖說它的確蠻厲害的,不過這么長時間沒照顧它,它是不是瘦了?
自己這個做主人的真心差,當初看上它的美色,非要把它弄到身邊,之后就很少管過它,花翎覺得自己真的很差。
比起她,慕容柔兒反而比她負責,那丫頭最起碼還經常給它喂食,自己呢,那些日子除了每天翻墻以外,她就沒管過它。
想到這里花翎沒差點抹淚了,可憐的葡萄啊,如果你不幸餓死了,姐姐我一定會好好給你下葬,給你弄個冰棺啥的,讓你永垂不朽。
“妖妃,請用膳吧。”花翎只顧著被她可憐的葡萄哀悼,完全沒注意清水已經抱著她到了用膳的廳堂,看著桌子上精致卻不豐盛的菜,花翎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側頭,花翎看著另一桌的殘羹,頓時傻了眼,這里是公眾用餐的地方嗎?而且那桌子上看起來怎么也不像是正常人吃過飯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餓死鬼投胎的人干的事。
桌子上一大片的骨頭,花翎嘴角微微抽搐,“這是什么狀況?”指了指那份桌子上的杰作,花翎很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回稟妖妃,這是皇上為您情人準備的專用桌。”清水的表情看起來不像開玩笑,不過她的話讓花翎徹底抽了。
情人?別說她沒有了,就算她有,以溫孤煊寒那種小氣的個性,會這么好心,為他安排吃的,還是這么大一張桌子,看起來他吃的好像比她都多。
“我情人現在在哪?”花翎忍住暈倒的沖動,眼角微微顫動,她倒是很想見一見她那個情人,到底長什么樣子,能讓溫孤煊寒養著他,可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剛才好像還在的,估計吃過出去散步了。”清水看了看四周,沒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這才轉身對花翎稟報。
“散步?他還很閑……”花翎看著自己面前的幾樣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為啥她心里酸酸的,溫孤煊寒這廝對別人居然比對她好,搞什么?
“哼……”一個不屑的哼哼聲傳入花翎的耳朵,知道應該是那位她所謂的情人回來了,皺著眉頭轉過身子,當她看到門口那抹身影時,頓時就石化了,溫孤煊寒你怎么不去死?
“葡萄?”下一秒,花翎的嘴張的比誰都大,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殘羹一片的桌子,她現在知道為什么桌子上的杰作看起來像是打仗過后的場面。
后者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可惡的女人,平時不管它也就算了,居然在離開的時候也能把它忘了,一想到這里它就一肚子的氣。
“你什么時候成我情人了?”花翎看著某狼一陣無語,雖然它長得的確不錯,如果它是個男人的話,自然不會比溫孤煊寒他們差,可是……它也不是人啊。
誰要做你情人!某狼張牙舞爪在原地蹦跶,滿臉嫌棄的表情刺痛了花翎的眼,黑著一張俏麗開始怒罵:“混了你個蛋,姑奶奶我哪里差了,你居然看不上我!”
旁邊一直風輕云淡的清水都忍不住汗顏,還好早有心理準備,要不然誰吃得消這么一個抽風的主子,腦子不靈光那就算了,還和一只狼杠了起來,最要命的是因為那只狼看不上她,她急眼了。
狼的審美觀自然和人的不一樣,您至于和它鬧上嗎?看著已經和狼扭成一團的花翎,清水覺得這妖妃可能真有點不正常,皇上喜歡她,那就更不正常了。
那天他們的孩子,豈不是……
清水不敢想下去了,她估計這孩子連上房揭瓦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一想到未來的皇子是個小魔鬼,她就渾身發抖。
“這是在干什么?”溫孤煊寒的聲音拉回了清水的思緒,看了一眼還在和葡萄扭打中的花翎,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您老也不怕傷了胎氣。
上前對溫孤煊寒行了個禮,并把一切都有條有理的告訴了他,溫孤煊寒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頭,看來把這狼王弄進宮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為了能和翎兒一起用膳,他是盡快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奏折,誰知道這該死的狼王占去了他的翎兒,真是不可原諒。
看著溫孤煊寒漸漸變黑的臉,清水一縮脖子,識趣的退到一邊去,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酸味,還夾雜著一股戾氣,皇上不會在和一只狼爭風吃醋吧。
一股勁風在清水面前刮過,再一定神,眼前已經沒有了溫孤煊寒的身影,一轉眼他已經到了花翎身邊。
花翎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可憐的小紫被溫孤煊寒丟了出去,而她已經到了溫孤煊寒的懷里。一愣,慢慢地她的臉沉了下來,“死鬼,你給我滾!”
只要想到今天連下床都費勁,不對,現在還渾身難受呢,她就恨得牙癢癢,有一種真想對他下藥的沖動,真心想讓他一句個月不舉。
“死鬼?妖妃,你好傷朕的心啊,你就這么希望朕死,然后你和你的情人私奔?”情人?花翎看了一眼被摔得很慘的葡萄,心里為它默哀了三秒。
隨后抬起腳就對準某人的胯下招呼過去,心里知道他躲得過去,再加上她現在渾身無力,踢出去的力道也沒有以前重。
可是,很快,溫孤煊寒悶哼一聲,隨后松開花翎,捂著小腹處倒在了地上。花翎嚇一跳,不是吧,她真沒想到這傻子居然沒躲開。
“你沒事吧。”看著某人的滿臉痛苦的樣子,花翎又后悔了,她每次做事都不經過大腦,這下好了,把自己男人踢殘了,萬一真不舉,她豈不將是整個天華碩的罪人。
“唔,翎兒你真狠……”溫孤煊寒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花翎也急了,連忙蹲下身想幫他檢查,可是手碰到他的腰帶就愣住了。
“還是叫御醫吧。”花翎想了一下還是收回了手,她算是內科大夫,對外傷只懂那么一點,再說溫孤煊寒這種外傷叫她那好意思看。
“痛死我了,翎兒,你難道想讓別人知道為夫被你踢得不舉嗎,你不是會醫術嗎,幫我看一下,清風,你出去,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溫孤煊寒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
清風立刻飛一般退出了大廳,走前還不忘把門關好,關上門后她頭上流下一滴汗,皇上真夠無聊的,而且她覺得這位妖妃不是一般的笨。
“好了,她出去了,你幫我看看吧。”說著某人就自己開始脫,花翎立刻尖叫一聲,隨后捂住眼睛,她怕長針眼。
“別……別脫……”花翎尷尬的要死,這大白天她看什么不行,非要讓她看他的小弟。看著她捂著眼睛的可愛摸樣,溫孤煊寒眼底閃過一絲邪笑。
隨后他又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好痛,我要死了,翎兒你就幫我看一下吧。”某帝可憐巴巴的拽著花翎的袖子,邪魅的眸子一眨一眨的,花翎的心都快化了。
尼瑪,這皇家的幾個通通都是妖孽,沒想到平時冰冷的溫孤煊寒,撒起嬌來比溫孤煊月還要可愛幾分。認命的嘆了口氣,花翎顫抖的伸出手,閉上眼睛把手伸到某人的褲腰帶上摸索著。
可是一著急怎么解也解不開,急的她一頭看,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溫孤煊寒差點笑出來,憋住笑,溫孤煊寒自己解開了腰帶,不過花翎閉著眼睛不知道罷了。
“咦?”摸索到已經被解開的腰帶,花翎有些發傻,她什么時候解開腰帶的,手放在腰帶上猶豫了很久,是下手呢,還是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