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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
“皇,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樣,我給你介紹的溫泉還不錯吧。”朱雀得意的叉著腰,他這個人沒什么別的愛好,除了享受就是享受。
“玄武,你把追音的另一半送人了?”沒有搭理朱雀,魔九天拉了拉袍子,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微微側臉看向玄武,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
玄武袖子里的手捏了捏,他不知道皇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這的確是事實,老實的點了點頭,魔九天唇邊勾起一抹他看不懂的弧度。
“你們下去吧,幾日后的婚禮不能錯過。”魔九天靠在椅子上,看似在自言自語,實則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讓人忽視,只是他的態度太過平淡罷了。
離開魔九天的住處,玄武立刻丟下其他三個人向寒王府的方向走去,站在原地的另外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跟上去!
砰!
三聲落下,朱雀、白虎和青龍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們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感覺到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穩就倒在了地上。
“看來他是料定我們會跟上去,所以才事先做了防備措施。”白虎無比悲催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青龍,老大啊,在你倒下去之前,拜托你看一下情況好吧。
“嗯。”青龍就算用這種狼狽的姿態壓在白虎身上,臉上表現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如此狼狽的姿勢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保持這種君臨天下的表情嗎!”朱雀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這兩人像疊羅漢一樣的姿勢看起來真的很搞笑。
當玄武趕到寒王府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花翎的身影,猜測她大概是出去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都那種體質了也不知道安分一點。
傾身消失在花翎的房間,他向‘夜薔薇’的方向飛去,幾天沒見她倒是挺想她的,估計這丫頭應該一點也不會想他,也對,誰叫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差呢。
其實,花翎現在根本不在夜薔薇,為了防止顏如玉陰她的萬一,她去了一趟花府,現在的她沒有內力,加上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并不能完全保護好自己,所以她需要花梓晨借她一臂之力。
“翎兒,你怎么回來了?”看到花翎的突然出現,花梓晨又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的是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了,很是想念,擔心的是她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父親,我需要你的幫忙。”雖然不習慣,可是花翎還是必須這樣叫他,畢竟他是把這個身體的原主從小養大到的父親。
“翎兒,你說吧。”只要是花翎的要求,花梓晨從來是不問緣由通通答應,不管是辦不辦得到,就算辦不到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辦到,這也是他能為她做的。
“我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您可不可以幫我。”在這種緊迫的情況下,花翎為了防止顏如玉借溫孤煊寒對她下手,她想到了假死藥,制作這種藥所需要的必備材料之一就很不好弄。
罌粟……
就算在這個時代,罌粟也是一種禁忌的物品,品德高尚的醫者為了防止有些人知道它的功效后再加以利用,所以這種花普通人是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就算知道的,也沒有人能再找到這種花,當年千雪夜的師傅在知道了罌粟的危害之后,就把所剩不多的罌粟帶回山谷種植,剩余在外的種子也全部被他銷毀。
所以,現在擁有罌粟的也只有千雪夜了,可是她和千雪夜的關系非常不好,所以她才來找花梓晨,但是花梓晨前一段時間為了她和千雪夜剛剛鬧翻。
這個時候讓他去找他,恐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花翎抿了抿唇,這件事還真難開口。“翎兒,不用感覺有壓力,盡管說。”知道花翎在猶豫什么,花梓晨在她出聲之前就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需要罌粟花,據我所知這種花也只有千雪夜才有。”知道猶豫也沒用,花翎還是簡潔明了的說明了自己的需要。
“我知道了,翎兒一定是急要吧,這樣,你先回去,東西晚上我會送過去。”花梓晨看得出花翎現在情況緊急,知道她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來找他的。
至于她說的花,這件事情倒是不難辦,去雪夜那里要一朵花還是沒有問題的,為了翎兒讓他去求人又有何難。
“多謝了。”雖然知道言謝也是多余,可是花翎還是覺得這種事必須要做,不管是出于禮貌還是出于感謝,眼前這個男子的確為她付出了很多,她對他還是蠻愧疚的。
光陰荏苒,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再非往日天天纏著他叫爹爹的小女孩。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眼底蘊藏的靈韻也溢了出來。
女子離開的背影讓花梓晨甚是欣慰,翎兒長大了,有些事情有了自己的主見,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應該在背后支持他,不是么。
路過夜薔薇,花翎停下了腳步,吸引她的不是人山人海的潮流,而是潮流中傳出的動聽笛聲,聲音是那樣的清脆悅耳,仿佛是清泉彈落般的美好。
走進人群,找準位置以最快的速度鉆了進去,避開了一切的障礙,花翎看清了里面的場景,當看到落臺上的男子之后,花翎這才知道今天夜薔薇為什么這么熱鬧了。
秋風,通紅的楓葉漫天飛舞,晶瑩璀璨的楓葉在落臺上飛揚,旋轉著,清風吹起吹笛男子的衣襟,袖袍間跳躍出讓人難以捉摸的旋律。
楓葉在銀衣男子的身旁,竟好象是有生命的,柔柔依戀,略過他的眉梢、發際、唇角。楓葉飄舞間,那妖異的鮮紅讓人瞬間忘卻了呼吸,落臺之上,男子憂傷的眉宇間有著數不盡的魅惑。
在楓葉絕美的舞蹈中,笛聲仿佛在向人訴說著一個比永恒還要漫長的故事。忽而清澈透明,酣暢淋漓,清越如泉水,忽而凄楚哀婉,慟人心神,妖魅似楓葉。
笛聲中似有一股幽怨,一股驚艷,一股塵世間至沉至痛的恨意,一股紅塵中最愛最憐的欣喜。
隨著笛聲的落幕,四周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就連花翎都禁不住沉醉其中。人群中,只一眼,玄武便鎖定了花翎,絕色面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神秘,增添了一股迷離的美感。
花翎抬頭和他對視,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皮膚白皙如新瓷,嫩得像能掐出水一樣。
尖尖的美人臉,腮上還帶著桃花一樣淡淡的粉紅,更顯得嬌美,誘人的小小櫻桃唇瓣,蒼白卻充滿誘惑,但那扇子般的睫毛和長長的眼線,勾勒出眼角勾魂的線條。
這一刻,到底是誰迷惑了誰,又到底是誰先沉醉其中?這場心的沉淪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戰,最終的輸贏還是個未知數。
“小翎兒,你怎么來了?”主動送上門來表演的美男,紅姬興奮的勁頭還沒緩過來,當看到花翎的時候,某女便扭著腰花枝招展的迎了上去。
花翎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美女蛇盯上的獵物,額角劃過一絲汗顏,紅姐,拜托看清楚她是誰再賣弄騷姿,OK?
“妝兒。”還沒來得及說話,花翎就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男子溫柔的聲音和獨特的氣息環繞著她,微微皺起眉頭,花翎掃了玄武一眼,別以為你為夜薔薇掙了一點錢就能騷擾老板。
還有,他剛才叫她什么?妝兒?花翎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怎么不干脆叫自己紅妝,這樣更加刺激。
狠狠剮了他一眼,花翎皺起了眉頭,紅姬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妝兒的意思嗎,這個男人居然知道小翎兒就是紅妝。
他們兩個什么關系?紅姬疑惑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多想,在場的其他人也看著這兩個極美的人陷入無限YY中。
良久的對視,玄武輕笑出聲,一雙純黑的眼眸溫潤如玉,安靜的掃過面前的每一個人。骨骼分明而修長的手,邁向花翎的步子輕緩卻又帶著點壓迫感,抿起薄薄的唇一笑,便勝過世間萬物。
“妝兒,我們進去聊吧。”摟著花翎的腰,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已經不見了,眾人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大白天他們眼花了還是見鬼了?
閣樓之上
“妝兒……”
“停!求你別這么叫我。”花翎眉角微微抽搐,這么親密的稱呼她還真的是吃不消,這個表面如玉內心變態的家伙她可不想和他搞好關系。
“難道你要我叫你小妝,還是妝妝?”某人比花翎想象中更加厚臉皮,不在乎某女一臉的抵抗,硬是叫的非常親密加肉麻。
“惡,你饒了我吧……”花翎歪在椅子上叫苦,來道雷劈了她算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他這樣不要臉的人,上桿倒貼說的就是他吧。
“你有身孕惡心很正常的。”玄武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花翎戒備的看向玄武,看來他是上一次就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情了,居然都沒有告訴她,害得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為自己身體有問題。
拼命的吃什么補藥,還好這些藥對孩子沒造成什么傷害,憤恨的瞪了一眼玄武,花翎輕輕的撫摸著小腹。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玄武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他們早點認識多好,他一定不會讓她受那么多苦的,他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著,只可惜,太晚了……
“你可以走了吧!”花翎困意再次襲來,哈欠連天的準備趕人,她也沒心情回王府了,反正最近為了準備顏如玉的婚事,王府里上上下下可是忙壞了,哪還有時間管她在不在。
“你先別著急趕我走,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你的孩子平安出世?”玄武認真的看著花翎,希望她能拋去偏見,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你什么意思?”花翎捂著肚子看向玄武,他臉上認真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