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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里這么說,可是當她把溫孤驚天帶到花翎的房門前,她還是不免打了個顫,這個丫頭生氣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進去叫她,你等一下。”畏畏縮縮的走近花翎的房間,紅姬躡手躡腳的走近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床上鼓鼓的一處。
一拍,沒反應!再拍,還是沒反應!猛地掀開被子,紅姬看到的是被子下長形的柔軟抱枕,她當時就愣在那里傻了眼。
“紅姬,你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花翎陰森森的聲音在紅姬背后響起,當紅姬機械的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已經換好衣服的花翎。
瀲滟的眼睛上面,秀麗的眉毛仿佛出于畫家的手筆,墨色的睫毛很長。腮幫上一層絲絨般的汗毛,白里泛著金光的太陽穴不知有多么可愛。
一口整齊的牙齒襯托出粉紅的嘴唇,笑容像凄涼的天使。一雙纖小高貴的漂亮小手,男人看了恨不得撲上來親吻,隨便做個動作就會叫男人服從。
半垂的睫毛下閃出磷火一樣的光芒,這種光芒不是內心熱烈或者想象豐富的反映,這是類乎純鋼的閃光,耀眼,但是冰冷。
她身上的每一部分都顯得過分精致,輪廓過分鮮明。要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人家準會當她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天使,可是一行動起來,她那柔軟而敏捷的姿態,使人聯想到一只帶有利爪的豹子。
“叫他進來吧。”戴好眼罩,花翎無奈的看了一眼門口,這天華帝還真有本事,居然親自找上門來了,不管他有什么企圖,她一概不予理會。
聽到花翎的話,紅姬連忙走了出去,對在門口等的火上房的溫孤驚天召喚了一聲,后者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房間,看到他的動作,花翎瞇起了眼睛。
消息有誤?不是說天華帝連床都下不來了嗎,怎么還能大費周章來她這里,而且看他的樣子,哪里像病入膏肓快死的人,明明就是一四肢健全的大活人。
“你就是紅妝公子?”溫孤驚天細細的打量著花翎,不!準確的說,是在打量紅妝公子。
烏黑的長發恣意地流淌,順著瘦削的肩頭一直延伸到纖細的腰間。在他濃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歡樂,又略見清煙一般的惆悵,左眼淡金色的眼罩,給他增添了絲絲神秘。
“天華帝,坐吧。”花翎冷冷的看了溫孤驚天一眼,對于皇室中人她向來沒什么好感,記得之前進宮的時候,他對自己的不喜歡表現的有多明顯。
在花翎叫出天華帝的時候,一旁的紅姬沒差點一個跟頭栽死,“紅妝,你叫他什么?天華帝!你騙人的吧!”紅姬不敢相信的捂住嘴,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震驚了。
“紅姬,你下巴快掉了,一邊歇著去,我和天華帝談一談。”斜靠在椅子上,花翎撫摸著椅子上柔軟的狐貍毛坐墊,享受的瞇著眼睛,十分愜意。
溫孤驚天看著眼前這個似男似女的紅妝,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同樣也有一絲驚恐,今天暗衛回報的事情還是讓他心有余悸,眼前這個看似溫順的男子很危險。
可以說,此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和鐵血不相上下。良久,花翎懶懶的抬了抬脖子,“昨天,你的屬下回去沒和你說清楚嗎?”妖魅的眸子冷冷的掃向溫孤驚天。
在做花翎的時候,她進宮就必須要對他下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夜薔薇她才是皇帝,要她再下跪?就是從她尸體上踩過去,她都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紅妝公子,你不要誤會,朕……我沒有想找你麻煩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在溫孤驚天說朕的時候,花翎那雙詭異的眸子逼視的他不得不改口。
“真好笑,天華帝居然也有事來求我這種平民,說來聽聽。”花翎口氣聽起來挺有興趣,實則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現在只想睡覺。
“我的兒子溫孤煊華你知道吧。”溫孤驚天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紅妝,知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是這也沒有辦法,誰叫他有事求人。
“嗯。”花翎懶懶的應了一聲,她怎么會不知道那個薛子騫的替身,準確的說這兩個人占一個身體,想起來就覺得怪怪的。
“他被人下了蠱,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他,可是他要你去和他說他才肯醫治華兒。”溫孤驚天一邊說一邊緊張的看著紅妝,后者依舊是一臉波瀾不驚。
沒錯,溫孤煊華被人下了蠱她上一次就知道了,就是在他變回溫孤煊華的時候,她在他暈倒之際幫他檢查了一下,那個時候就發現了這件事。
“然后呢?”花翎終于把視線移到溫孤驚天的臉上,她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不過她可沒打算幫忙。
畢竟對方可是一國之君,再加上她和溫孤煊華身體里的薛子騫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幫他就等于幫薛子騫,她不至于那么賤去幫自己的仇人。
而且,誰知道那個所謂的,能救溫孤煊華的男人是誰,他為什么選準她?準沒安好心!光憑這幾點,花翎就已經打定了拒絕的心態。
她不是救世主,她是惡魔,她承認,所以她絕對不會大發善心去救人,因為她知道,就算她救了溫孤驚天也不會有人說好,說不定還會被皇后給滅了。
據她所測,溫孤煊華身上的毒應該就是皇后向陽沫雨的杰作,至于他們之間的恩怨,花翎可不想插一杠子,向陽沫雨那個老女人本來就夠討厭她的了。
“我想請你……”
“我拒絕!”頭也沒抬,花翎直接抬手拒絕了,看到紅妝這么堅定的回絕,溫孤驚天頓時就慌了,他本以為他把一切都告訴他,他或許會動一點惻隱之心,現在看來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油鹽不進。
“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你想要什么都行,我都會成全你。”溫孤驚天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光是為了華兒,還有整個天華碩。
雖說寒兒這個孩子也不差,是個當帝王的材料,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是向陽沫雨的兒子,溫孤驚天就一陣惡心,他對那個變態的女人已經沒有絲毫感情,剩下的大部分就是恨。
“如果我說,我要整個天華呢。”狹長的眸子瞇起,花翎看起來就像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懶散的窩在椅子里,陰柔并進的臉上多了一絲邪惡。
“你想要做皇帝?”溫孤驚天沒想到他的野心這么大,不過他的話換來的是花翎不屑的輕笑。
“誰稀罕你的皇帝位置,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死的早早的,你不也是。”說完用眸子掃視了一眼溫孤驚天的額前。
剛才一直沒有注意,這家伙表面上看起來很健康,可是仔細一看,他額前散發著很重的陰氣。
一個男人本質屬剛,現在散發的過陰之氣,證明什么?證明這個男人命不久矣,花翎淡淡的勾起唇瓣,沒有絲毫的同情,在她眼里沒有一個帝王的死是值得同情的。
如果他沒有種下因就不會有這種果,想想溫孤煊寒和溫孤煊華都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偏要偏心,還偏的這么厲害,落的這種下場怪不了別人。
花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正在為溫孤煊寒打抱不平,當然這一點溫孤驚天也不會發現,因為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會是他那啞巴兒媳。
沒想到自己掩藏的那么好居然也被看穿了,溫孤驚天有些挫敗,“要怎樣你才肯幫我?”語氣卑微帶著一絲商量的味道,誰能想到堂堂天華帝會有和人商量的時候。
“我再說一次,不幫!”花翎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家伙聽不懂人話?
噗通!
在花翎詫異的目光中,溫孤驚天跪在了她面前。因為長期臥病在床,他纖細的身形看起來弱不禁風,以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明顯顯大。
昏黃的陽光把他的衣袍染成金色,透過陽光花翎看著他,寂寞的身影明媚而模糊。看著他幾乎卑微的身影,花翎微微勾起殷紅的唇瓣,金色眼罩的瞳孔閃過一絲羨慕。
溫孤煊華,你有個多么了不起父親,不是他天華帝的身份,而是他作為一個父親,能做到如此,他這個兒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
溫孤驚天就這樣一直跪著,花翎也不叫他起來,像一只懶散的貓一般,蜷縮在毛絨椅,撐著下巴淡淡的看著溫孤驚天,我看你能撐多久。
因為花翎不相信一個皇帝能一直低聲下氣的跪在她面前,哪個皇帝沒有自己的驕傲,能對一個平民跪多久,傳出去他哪還有臉面對他的臣民。
她哪里知道,溫孤驚天曾經的驕傲已經完全被向陽沫雨磨得干干凈凈,剩下的的一點自尊,也在溫孤煊華的病情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幾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當然這是在溫孤驚天的心里。看著窗外漸漸變暗的天,溫孤驚天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連唇瓣都發白了,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背影,花翎終于動了。
“你……”看到她動了,溫孤驚天眼底閃過一絲興奮,不過僅僅是片刻,他的眸子又黯淡下去了。花翎起身后,直接回床上躺著去了,二郎腿翹得老高,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我知道了。”看她的樣子,溫孤驚天是死心了,費力的起身,溫孤驚天像是失了魂的木偶,雙眼空洞的向門口走去,這一次他就沒想過用自己天華帝的名號逼紅妝。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逼他,他也不會就范的。心涼的嘆了口氣,溫孤驚天抬腳跨出步子,一只腿剛邁出去,渾身一陣劇痛傳來,抬手捂住胸口。
不好!兩個時辰這么快就過去了,怎么辦?沒時間讓他思考,一**的痛意開始席卷全身,痛的他已經開始痙攣了,最后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