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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園
“皇上,玉妃請您去白玉宮一趟。”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花翎微微抬了抬眸子,見溫孤煊寒看著她,她微微點了點頭。
“你去吧,她現(xiàn)在心里肯定不舒服,安慰一下。”不施一絲粉黛的美麗妖嬈五官中卻透露出清淡冰涼。
而那慵懶的燭光似在撒嬌般纏繞在她那如水般清透的肌膚之上,似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映襯的雪膚嫩肌吹彈可破。
淡涼如水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櫻唇淡淡勾起,花翎給了溫孤煊寒一個放心的眼神。確定她沒有生氣,溫孤煊寒這才起身,放心的走了出去。
“等我回來。”臨走前,溫孤煊寒不忘輕輕撫摸了一下花翎柔順的長發(fā),秀長的眉挺拔入鬢,眸中一片溫柔。
“好。”瞇起眼睛甜甜笑了起來,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腮潤色得像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在溫孤煊寒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花翎臉上的笑意立刻被掩去了,眉眼瞬間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黑眸猶如盛夏的夜空,身上環(huán)繞著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zhì)。
白玉宮
顏如玉精心打扮了一下,站在門口等待溫孤煊寒的到來。一襲白色宮裝,膚若凝脂,發(fā)似鴉羽,斜斜挽個單髻垂在右側(cè),以玉蘭絹花固定,余下的發(fā)絲隨意束住,自右肩垂至腰間。
清淡的裝扮一直是她的風(fēng)格,除了登基大典那天的華麗,平時她總是逼迫自己穿這些清淡顏色的衣服,雖然不喜歡,可她還是要穿,因為這是她長期以來的風(fēng)格。
老遠(yuǎn)就看到溫孤煊寒修長的身影,顏如玉提著裙子就迎了上去,蒼白的臉龐也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潮紅,失血的唇瓣也被抹上了一層蜜色的胭脂,嬌唇看起來晶瑩剔透,誘人極了。
“寒,你可算來了。”顏如玉上去就貼在了溫孤煊寒的身上,后者微微皺眉,避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這種近距離接觸讓他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寒,我……”
“玉妃,朕再說一次,在朕面前請你注意你的言行,寒不再是你能叫的。”溫孤煊寒冰冷的眸子輕掃顏如玉一眼,莫名的壓力感讓顏如玉后退一步。
“臣妾知道了,皇上請去白玉宮用餐吧。”顏如玉規(guī)矩的對溫孤煊寒行了個禮,墨發(fā)傾瀉,姿態(tài)芊芊,柔柔弱弱的樣子讓溫孤煊寒舒展開眉頭。
“算了,你起來吧。”知道她有身孕,而且最近她看起來也不是很好,所以溫孤煊寒也不想為難她,不過也只能僅此而已。
她的孩子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可以說他恐懼這個孩子的到來,他不希望除了翎兒以外的女人有他的孩子,可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親手殺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畢竟他是無辜的。
恍惚間,他坐上了餐桌,顏如玉親手為他夾了點菜,微微皺眉,最后還是抬手吃了下去,宛如嚼蠟一般,眉頭皺得更緊了。
“寒……皇上,您嘗嘗,這是玉兒特地為您下廚做的。”看著遞過來的銀碗,順手那雙纖細(xì)的手看上去,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透著淡淡水光,他不忍拒絕,接過碗他喝了一口。
看到他終于喝了,顏如玉心里舒了一口氣,眸子往屋頂處斜了斜,那個男人還在嗎?寒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當(dāng)溫孤煊寒喝完碗里的湯之后,頓時他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最后他在顏如玉驚訝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看到他倒在了桌子上,顏如玉嚇了一跳,“這……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他不會有事的嗎?”站起來,對著屋頂?shù)姆较蚣饨械溃曇羯跏请y聽。
“吵!誰給你這個資格和我這么說話的,還有你的聲音很難聽,玷污了本宮的耳朵。”突然出現(xiàn)的玄羽把顏如玉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是鬼嗎?
平靜地神色仿佛遺世孤立,俊朗的鼻梁如遠(yuǎn)山,英氣一覽無遺,緊抿的薄唇透著淡淡緋紅,忽然,風(fēng)拂起了額前一縷發(fā)絲,隨手輕輕一撥,舉手投足之間飄然若仙。
男子的聲音這才讓顏如玉回過神來,恐懼的看了男子一眼,剛才太著急了,居然質(zhì)問他,會不會被他殺了?
瞬間,玄羽飄到了桌前,伸手在溫孤煊寒的脈搏上一探,面具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女人……下一刻顏如玉的身子飛了出去。
“你放了多少?”嘴劃出一抹嗜血的冷笑,霎時間,日月盡黯然失色,潑墨如水的發(fā)絲在空中卷起,男子身上淡淡的蓮香使人沉迷,同樣使人害怕。
“我……我放了一點……”顏如玉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不敢多做猶豫立刻回答,一股冷氣迎面撲來,顏如玉再次被擊飛。
“一點?向陽沫雨的藥太烈,我的藥是至寒的,本來可以瞬間使兩藥融合,可惜你個蠢貨……”看著暈倒在桌子上的溫孤煊寒,玄羽眼底閃過一抹陰沉,正合他意。
“那……怎么辦?”顏如玉可不想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什么都沒有辦成,她不甘心啊!
“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不會有誤。”玄羽伸手拽起溫孤煊寒,一閃身飛進了白玉宮,一抬手把他丟在了床上,面具下的美瞳輕掃一眼外面的顏如玉。
一抬手,床簾放了下來,眼角輕輕一瞥,嘴角的笑意更甚,“明天早上他醒過來就可以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看著就行了。”
明天的立后大典有的好戲看了,他不想傷害翎,可是如果不讓她的心受一次傷,她怎么會接受自己的愛,他得不到的,他溫孤煊寒憑什么能得到。
他給溫孤煊寒吃的藥和向陽沫雨的不一樣,藥量過足就會封了他的情脈,而放少了,這兩種藥一旦碰撞在一起,不管藥量多少都會使身體受到傷害,而當(dāng)場休克,還有很強的后遺癥。
那個女人的藥因為太烈所以使溫孤煊寒經(jīng)脈逆行,暫時暈了過去,不過那個藥的藥效維持不了多久,所以還是要他出手。
明天,一切都會過去,翎將永遠(yuǎn)是他的了,不惜一切他就只要她,阻礙他的都要死。
眼神冰冷,淡定而深不見底,這樣一雙眼睛,一眼就足矣深溺其中,這剎那的美麗,可以永生永世流轉(zhuǎn)不忘。
翌日,立后大典。
一身深藍(lán)長袍的花梓晨一大早就進宮了,身邊依舊跟著那個紫瞳女子,女子冷冽似冰,周身彌漫著淡淡的冷氣,一雙魅惑的眸子時而閃過戾氣。
“今天,只要你保護好翎兒,不讓她受到傷害,你就可以離開,就算報恩了。”半月前,一身詭異黑衣的她,滿身是血的倒在路上,他路過不忍心,就救下了她。
醒過來之后,這個女子詭異的瞳孔讓他詫異,本來想送她回家,她說她已經(jīng)沒有家了,還說既然他救了她,她就會幫他完成一個愿望,算是報恩。
他一直沒有什么愿望想要實現(xiàn)的,他不說她就不走,所以就一直住在了他那里。半個多月的相處他對她有了一點點了解,只是她拒絕別人窺探她的**,就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他,對他一直保持著距離。
這種情況持續(xù)到今天,花梓晨也不想讓她一直待在花府,畢竟人家一個女孩子,一直在他那里對她名聲也不好,所以他決定今天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實現(xiàn)他這個愿望之后,離開。
“花翎對你很重要?”女子依舊面無表情,白皙的肌膚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斜斜的劉海遮住了額頭,給人以神秘卻又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是那么的不可靠近,那么的遙遠(yuǎn)。
性感的嘴唇近似透明的寶石粉色,美麗至極,細(xì)膩的頸上帶著桃心水晶項鏈,上面刻著一朵細(xì)小而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雪花,典雅至極。
冷酷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水晶制作的水滴耳環(huán),吊在白皙的耳垂上,頭上帶著冰藍(lán)色的發(fā)卡,上面牽著一個蝴蝶結(jié),甜美可愛的裝扮在她身上卻顯得那么冰冷。
“她和我的命一樣重要,我怕今天會發(fā)生什么,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我希望只是預(yù)感。”眸子看向薔薇園的方向,他很想去看看她,可惜他不能。
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女子魅惑的紫瞳閃過一絲波瀾,不過迅速被她掩去,她不能有感情,這是她的詛咒,修長的手指撫上脖間的水晶鏈子,涼意觸及指尖傳入心里。
“我知道了。”垂下眸子,女子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有些低落,她的情緒從來都沒有被牽動過,這一次,或許有些不一樣了。
“謝謝。”花梓晨露出真誠的笑容,如天空的陽光一樣溫暖。紫瞳微閃,女子淡淡的扭過頭去,精致的臉龐如畫一般,毫無一絲牽動。
“不用,這次幫過你,我就要走了。”看向天空,紫色的瞳孔倒映著天空藍(lán),她不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她會害了他,她不想傷害這個美好的男子。
知道她離開是早晚的事情,花梓晨也沒有太驚訝,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櫻色的唇瓣勾起一個溫和的弧度,狹長的眸子也泛著溫柔的光芒。
“皎月。”丟下這句話,女子輕輕轉(zhuǎn)身,一頭水一樣柔美的及腰青絲像流瀑般傾斜下來,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在空中劃過絲絲彩光。
花梓晨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沒明白什么意思,“我的名字。”背對著他,皎月冰冷的吐出這句話,如果仔細(xì)聽你會發(fā)現(xiàn)她聲音不像之前那么冰冷了。
“我知道了,皎月,是吧。”花梓晨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她終于說出她的名字了,雖然是在臨走之前,不過他已經(jīng)很欣慰了,他想她一定有她的故事。
纖細(xì)的身軀在花梓晨叫她名字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發(fā)絲劃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淡淡的余香,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她微削的香肩上。
“等等我啊,你別在宮里亂走啊。”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花梓晨連忙抬腿追了上去,這個皎月的性子太冷,容易和人發(fā)生爭端,他還是跟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