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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此時也走了過來,她把一枚玉佩遞給了溫孤煊寒,羞答答的臉紅起來。花翎和一邊的兩個小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女人要不要這么惡心人啊。
溫孤煊寒一樣是接過,因為向陽沫雨就在旁邊,他不想她看出什么異樣,比起這一次去戰場的危險,他覺得留在她身邊或許更加危險。
向陽沫雨看著他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走上了前。帶有護甲的手指輕輕撫上溫孤煊寒胸前的鎧甲,殷紅的唇瓣抿起,雙眉微微蹙起。
“孩子,活著回來。”很久,她才吐出這么一句,知道他這一去有可能不會再回來,心里頓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承認自己一直不是真心帶他的。
不過,這么多年了,就算是養條狗也會有感情吧。雖然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心里對這個孩子也是有愧疚的,畢竟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
“知道了,母后。”溫孤煊寒依舊是溫柔的淡笑,向陽沫雨卻感覺到手心傳來一陣涼意。這股涼意傳進心里,嚇得她猛地縮回了手。
“去吧。”握著手,向陽沫雨垂下了頭,身后的嬤嬤迅速上前扶住她。太后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特別是在知道要離宮的那幾天,她幾乎沒有一天吃好睡好的。
“那,翎兒,皇后和母后就交給你照顧了。”利落的翻身上馬,溫孤煊寒帶著他的軍隊向城門駛去。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花翎握緊了手指。說不擔心是假的,不過她相信他會安全回來的,她會在玄羽宮等他回來的。
一身銀藍色鎧甲的玄羽走到花翎身邊,見她盯著溫孤煊寒的背影不放,他就知道這輩子他和她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嘴角揚起一絲苦笑,他拉住了她的手。
“放心,我會讓他安全回來的,這是我給你的承諾。”說完,他不再看花翎的表情,迅速飛身上馬,一揮馬鞭,他駕馬快速奔馳。
“玄羽,你給我活著回來,聽見了沒有!”踮起腳尖,花翎看著玄羽的背影大叫一聲,他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多做停頓,他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現在玄羽宮的宮主不在,所有幽靈都暫時由花翎指揮。花翎命他們先把顏如玉他們一群人帶回去,她自己還要趕到夜薔薇一趟,紅姬他們也必須和她一起回去。
兩個小鬼難得沒有吵著和她一起去,顯得比平時安靜多了,看來這兩個小鬼也知道這次的事態嚴重,不再像平常一樣胡鬧了。
剛出城門,花翎就碰到了站在那里等她的千雪夜,心里一陣疑惑,不過她還是走上前去。
“夜神醫?你在這里干什么?”見花翎走上前,千雪夜也連忙走了過去,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花翎心里有些奇怪。
“翎兒,你想不想回自己的家去?”最終,千雪夜還是開口了,不過他的話花翎一句沒聽懂,只能帶著一頭問號傻傻的看著他。
“啥意思?”自己家?他說的是她二十一世紀的家不成,搖了搖頭,她覺得不可能,這個家伙也是個老古板,才不會相信什么借尸還魂的屁話。
“就是你曾經的家啊,你出生的地方,你的家鄉。”千雪夜這么解釋,花翎這才聽懂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身體本尊的家,不過他怎么知道她老家在哪?
“夜神醫的意思是,知道我家鄉在哪?”見花翎一臉平靜的淡笑,千雪夜微微驚愕,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他本以為她會激動來著。
畢竟這么多年沒有回過家,知道要回家了,她難免會激動一下吧。可是,她此刻表現的過于平淡,好像這件事與她無關一樣。
“嗯,其實,十幾年前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你,可是錯把別人當成了你。”說著,千雪夜垂下了頭,他居然傻了十年有余。
花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他這次來不會是想帶她回去吧,開什么玩笑,她走了,萬一溫孤煊寒回來找她怎么辦?
她絕對想不到,溫孤煊寒這次一走就此了無音訊。雖然她一直沒有失去希望,可是這漫長的等待,對誰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折磨,更要命的是,玄羽也是如此。
“你不想知道你家里現在怎么樣了嗎?”花翎的太過平靜讓千雪夜心里很不舒服,難道她一點也不想回去嗎,那里是她的家鄉啊。
“你說我聽。”花翎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總之還是先聽他說完吧,這家伙看樣子挺激動,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感覺有點可怕。
“翎兒,不,應該叫你珍兒才對,和我回北邵去好不好,我爹娘都很希望我能帶你回去。”千雪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之所以這么著急,是怕楚無邪那個瘋子找上門。
“北邵?我家是北邵的?”花翎有些驚訝,北邵的人是怎么來到東華的,這距離也太遠了吧。千雪夜不會找錯人了吧,帶著一絲懷疑看向他,后者那雙激動的眸子讓她汗顏。
疑問她還真張不開嘴問,這家伙現在這么激動,搞不好連自殺都做得出來。而且看的出來,他不能受刺激,自己還是先不要問的好,回頭叫玄羽宮的幽靈幫她查清楚再說。
想到這里,花翎干笑了兩聲,不過笑容有些僵硬,嘴角硬是拉扯出來的笑意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假。
“在他還沒有找到你之前,先和我走。”說著千雪夜拽著花翎就想走人,后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她就開始掙扎。
“千雪夜,你放開我!我為什么要和你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很反感這里的男人都喜歡自作主張,雖然溫孤煊寒現在改了一點,不過他那霸道的個性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珍兒,你必須和我走,你是墨家唯一的子孫,是時候該回去***了。”墨叔叔死了之后,他的產業、軍隊都是他父親和前任楚皇在打理。花翎作為他的子孫,理應回去***,這是她的使命。
不過,在花翎看來,這件事情和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先不說這個身體的本尊已經掛了。
她為什么要和他回去,二十年來,她的記憶里還有北邵嗎?如果說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北邵,那么對她來說,她的故鄉就不是北邵了,而是東華。
更何況是花梓晨把她養大的,北邵的家人有沒有管過她一絲一毫?她現在又為什么要回去,她這里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忙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去管北邵那些閑事。
“我不去!”不管怎么樣,花翎態度很堅定,無論千雪夜多么堅持,她就是不妥協。千雪夜又不能用強的,只能干著急,卻也拿她沒辦法。
“沒聽見她說不愿意和你走嗎?”一個冰冷的聲音落下,正在糾紛的兩個人同時轉頭。看清來人,千雪夜立刻擋在花翎前面,冷冰冰的看向來人。
“楚無邪,你來干什么?”分明的抵觸,讓花翎奇怪。千雪夜很少對一個人態度這么差,而且好像很討厭對方,不止如此,還帶著一絲恨。
“我來干什么?笑話,當然是來接我的未婚妻了。”不屑的一揚下巴,楚無邪只一伸手,原本在千雪夜身后的花翎居然突然落到了他的懷里。
花翎愣了一下,回過神后,本能的反應就是,抬腳狠狠踩下去,不過后者反應很快。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櫻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語:“珍兒,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真你個頭!花翎現在不管他真的假的,她只知道這個看似纖弱的男人力氣好大,幾乎快捏斷她的骨頭了,如果再不放開她,她鐵定會斷氣。
還好某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力氣大,所以很快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不過箍住花翎纖腰的手,宛如鐵鏈一般,死死的鎖在花翎的身上。
無論花翎怎么掙扎就是掙脫不了腰上的那只手,氣得她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在楚無邪的懷里張牙舞爪。可是無論她的利爪多么鋒利,就是傷不到對方絲毫,而且貌似那廝還在笑。
“放開她!”千雪夜似乎比花翎還要激動,手中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不過楚無邪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放開?笑話,她是朕的未婚妻,朕為什么要放開!”一揮手,一群訓練有素的軍隊從暗處迅速跳了出來,光看他們不凡的身手就知道,他們是楚皇的貼身保鏢。
“未婚妻?誰你未婚妻,老娘都快仨孩子了。”因為個頭太小,就算楚無邪和她年齡相差無幾,可是在他懷里,花翎還是感覺自己是被提溜著的。
那雙比起某男短得多的小腿在空中撲騰著,該死的!腿居然沾不到地,這家伙二十三四就已經一米九了嗎?她最討厭長得高的人了,鄙視他們長得矮的怎么回事。
“仨?沒關系,多多益善,日后我們再多生幾個。”楚無邪的話沒差點氣死花翎,這男的腦子有病吧,不是都說古代男人最討厭碰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了嗎?
“生你妹,我又不是母豬。”手腳都太短她壓根傷不到某人分毫,于是某人很爽快的一咬牙,閉上眼睛對準楚無邪的頭就撞過去。
撞死你丫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不過,意料中的痛意沒有傳來,她的小腦袋很快被一只手擋住,那只手順著她的墨發往下滑動。
最后游走至她的脖頸,陌生的味道讓花翎很反感。,她有潔癖啊,最討厭陌生人的觸碰了,現在她真想剁了脖子上那只咸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