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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閣
“玉兒,今天你在花翎那里過得怎么樣?”溫孤煊寒一邊夾起盤子里的菜一邊柔聲問道,接著把筷子上的菜放到了顏如玉的碗里。
“我……很好。”顏如玉眼眸微微閃爍,她說話結(jié)巴加上眼眸閃爍,溫孤煊寒以為她受欺負(fù)了,立刻冷著臉放下手里的筷子。
“玉兒,是不是她們欺負(fù)你了?”斜飛的英挺劍眉緊鎖,狹長的眸子也夾雜著一絲冰冷,昨天她不是還答應(yīng)得好好的嗎。
“沒……沒有……”顏如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一張俏臉梨花帶雨,看起來楚楚可憐,好不動人,卷翹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隨著睫毛的顫動而滑落。
“我去找她!”丟下手里的筷子,溫孤煊寒起身就想去找花翎算賬,顏如玉立刻伸手拉住她,楚楚可憐的咬著下唇,眼淚落得更加厲害。
“她沒有欺負(fù)我,幾乎把所有的首飾都給我了。”說著她隱忍的擦去眼淚,一邊擦還一邊抽泣著,雖然她這么說可是眼眶依舊是紅紅的,溫孤煊寒還是很不放心。
“玉兒,你和我說實(shí)話!”溫孤煊寒把顏如玉拉進(jìn)懷里,僵硬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緩和,他不希望她受傷,光一次他就已經(jīng)受夠了,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
“慕容柔兒說我是舞姬,下賤,配不上你。”顏如玉說著捂著臉大哭起來,很明顯她胡扯的功夫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慕容柔兒的確罵過她不錯,不過她可不會罵出下賤這兩個字。
“慕容柔兒!”溫孤煊寒的臉色鐵青,別以為有花翎這個靠山,他就不能把她怎么樣,別忘了她還有個重要的把柄在他手上。
起身,他帶著滿身的寒氣離開了靈玉閣,原本梨花帶雨的顏如玉立刻擦掉了眼角的眼淚,紅唇微勾,摸了摸手腕上的戰(zhàn)利品她眼底盡是得意。
花翎……我暫時不會對你下手,不過不代表我不會對她下手,比起讓你受點(diǎn)皮肉之苦,不如讓你身心都受苦,這樣我才痛快!
好不容易舒服一點(diǎn),花翎靠在床上休息,慕容柔兒則是坐在桌前無聊的數(shù)著棋子,按照翎的計(jì)劃,只要溫孤煊寒再成親,她就可以去找她那個所謂的爹,告訴他自己被休一事,到時候這件事情的錯可就不在她了。
門猛地被推開,悶熱夾雜著一股寒風(fēng)撲面而來,下一秒慕容柔兒被掐著脖子提起來,溫孤煊寒那張雕刻般的臉龐出現(xiàn)在慕容柔兒的眼前。
床上的花翎也睜開了眼睛,當(dāng)她看到慕容柔兒被提著脖子的時候,立刻從床上走下來,大步走到溫孤煊寒身邊,雙眸凌厲的掃向他,你想干什么?
“這沒你的事,我找她!”溫孤煊寒不由分說的拖著慕容柔兒就想離開,花翎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讓他離開,看他怒氣沖天的樣子,估計(jì)又是顏如玉的陰謀。
如果柔兒就這樣被帶走,她的下場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會很慘,想到這里花翎拽著溫孤煊寒的手就更加緊了。
不許你帶走她!花翎的手緊緊的抓著溫孤煊寒,纖細(xì)的周身散發(fā)著濃烈的寒氣,她生氣了,顏如玉做的太過分了,有什么不能沖著她來,為什么要牽連無辜!
“放手!”溫孤煊寒冷著臉看著花翎,許久不見她瘦了,昨天也沒仔細(xì)看,今天近看之下他才發(fā)現(xiàn)她不僅瘦了,而且瘦的很厲害,下巴尖的仿佛像錐子一般。
不放!花翎堅(jiān)定的眼神讓溫孤煊寒煩躁的很,他不可能放過慕容柔兒,可是他又不想傷到花翎,這該怎么辦?
“是不是顏如玉那個死女人和你告狀的!”從害怕中反應(yīng)過來的慕容柔兒,很快動起腦子理清楚眼前情況,最后她得到的就是這個結(jié)論。
當(dāng)然,她這句話自然讓溫孤煊寒的怒火聚集到了頂點(diǎn),“慕容柔兒,你居然敢罵玉兒下賤!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下賤!”一把甩開花翎的手,他拖著慕容柔兒飛身離開。
花翎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小腹傳來的痛意讓她差點(diǎn)叫出聲,手撫上小腹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絕對不是厭食這么簡單,看這五六天的情況,再加上這個月該來的沒來。
想到這里,花翎手指開始微微顫抖,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一向淡定的她怎么也平靜不下來,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而且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垂下頭,花翎捂著臉跪坐在地上,逼迫自己收起所有的情緒,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救柔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放下手,花翎的眼底又是一片清明,可是眼眶的微紅卻出賣了她剛才哭過的事實(shí)。
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落下,花翎低頭撿起從她懷里掉出來的玉笛,指尖觸及那微涼的觸感,她抿唇捏了捏玉笛,或許他說的沒錯,她終有一天會用上它,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抬頭看向窗外,這個世界,顯得好空曠,只容下了偌大的天空,深邃的天空,散散地布著幾顆星,星空呈現(xiàn)孤單,寂靜的夜晚,黑色貫穿了每個角落。
是她的錯覺么,這個黑色的世界,缺少了往日的柔情,月光的蹤跡消失在這片黑色中,不知是被這黑色所吞噬了,還是生命已到盡頭。
攥緊手中的玉笛,花翎閉上眼睛,櫻色的薄唇微啟:“顏如玉,如果柔兒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猛地睜開眼睛,眼底滔天的殺意蔓延開,四周的建筑都蔓延上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悶熱的空氣變得像冰一樣微涼、稀薄,如果有人在這里的話會發(fā)現(xiàn)此刻這里異常陰冷。
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此刻裝著的不僅僅是殺氣,一抹嗜血的光芒在眼底劃過,黑珍珠般的瞳孔浮現(xiàn)一抹紅光,恐怖的眼神宛如一只饑餓的野獸正在尋找食物。
這才是血薔薇該有的眼神,有多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是血薔薇,還是那個殺手界被稱為怪物的恐怖存在。
抬腿,她掩去眼底的殺意一步步向靈玉閣走去,她向來是先文后武,先好好和她談一談,如果她堅(jiān)持不幫她的話,那么……
花翎抽出腰間的匕首,月光下,銀色的刀鋒散發(fā)著冷冽的寒光,就和她的眸子一樣冷冽,鳳眸瞇起,借著月光打量著鋒利的刀鋒,反射在臉上的光芒襯得她那張臉看起來愈發(fā)亦仙亦邪。
如果談不攏,到時候她不介意自己動手,制服那些不擅長近攻的古人她還是很有自信的,前世她擅長的就是近攻和快攻。
一座華麗的府邸坐落在一條較為寂靜的街道。
屋頂上,一個淡漠修長的身影靠坐在屋檐上,仰頭靜靜的看著墨藍(lán)色的天空,男子衣袂翻飛,豐姿如玉,仿若天人。
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根碧玉的笛子,看起來和花翎那一根沒什么兩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穿過孔鏈子的顏色,花翎那一根是金色的,而他手里的是銀色的。
翠綠的玉笛在修長的指尖游走,玄武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yōu)雅端坐的姿態(tài),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思春!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yàn)看來,絕對是思春!”不遠(yuǎn)處,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探頭探腦的看向玄武這邊,說話的是個穿著紅衣的男子。
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呈現(xiàn)嬌艷的玫紅色,頭發(fā)漂亮得讓人咋舌,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透著些許孩子氣。
“滾!”大掌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某人的頭上,某人立刻抱著腦袋哀嚎,他實(shí)事求是好吧,雖然說玄武思春這件事很荒唐,可是萬物皆有可能嘛,誰能保證母豬就一定不會上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另一個高傲中透著王者氣息的聲音響起,接著某人被一腳踢了出去,后者優(yōu)雅的拍了拍袍子,好像剛才那一腳根本不是他踢的。
某人像個皮球一樣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出去好遠(yuǎn),爬起來之后他就想破口大罵,可是當(dāng)他看到另外兩位的眼神之后,他就像蔫了的茄子完全提不起精神。
“我們上次過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他很奇怪,前兩天皇讓他出去查個人,回來就跟丟了魂一樣,有鬼……”白虎瞇起眼睛緊緊的鎖定屋頂上那抹身影。
“但絕對不會是思春!”青龍最后加了一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們當(dāng)中性子最淡也最陰的玄武會思春,開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朱雀!
“你們看夠了沒有?”良久,玄武終于收起手中的笛子,微微側(cè)過頭,淡淡看向三人的藏身之處,這樣偷窺很有意思?
早知道會被發(fā)現(xiàn),三人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從暗處明目張膽走到了明處,朱雀劈頭就來一句:“你是不是思春?”下一秒他再次被裹成球華麗的被踢飛了出去。
“你們兩個為什么這么大反應(yīng),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玄武看著掛在樹枝上的朱雀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開什么玩笑?你思春!”白虎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玄武,“拜托你別開這種玩笑好吧,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著他還作勢哆嗦了一下。
玄武沒有說話,額前幾縷墨色的長發(fā)隨風(fēng)逸動,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水墨色的眼眸里藏著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青龍看懂了他眼底的認(rèn)真,瞬間瞳孔一縮,搞什么!這家伙是認(rèn)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思春了!不過……對象是誰?他們認(rèn)識么?
“別看了,你們不認(rèn)識,不過很快就會認(rèn)識了。”玄武淡淡收回眸子,把視線轉(zhuǎn)移至寒王府的方向,眸子微垂,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看他的樣子,朱雀他們?nèi)齻€確定了他思春的念頭,不過他們更好奇的是,到底是哪一位神人居然能勾起這個腹黑狐貍的興趣,而且還是個變態(tài)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