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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吟走到鳳麟軒身邊,依進鳳麟軒懷中對岑霜冷漠道:“岑霜,我不會跟你走,你走吧!”
岑霜?
她竟然叫她岑霜?
岑霜心頭猛地一陣抽痛,他幾乎不顧自己性命也想護她周全,到頭來卻換來她如此怨恨?
吟兒,哥謹記娘親遺愿,就算你不我這個哥,我卻是要認你這個妹妹!
岑霜壓下內心痛意,臉上恢復平靜道:“吟兒,你先跟哥走,哥慢慢和你解釋!”
“不必!”岑霜犀利輕喝:“我不想再自取其辱,亦不想看到你裝好人!”
岑霜再也承受不住,眉頭猛地一蹙,腳下一個踉蹌!
他裝好人?
他對岑吟哪次不是掏心挖肺,鳳血一事上,他確實處理得欠妥,但他不是故意要隱瞞她!他只是想讓她幸福而已!
她卻一句話,將他這些年為她做全盤否決?
風華步過去扶住岑霜,擔擾喚道:“主人!”
鳳血見岑霜如此受傷,頓時怒不可遏,向前道:“你TMD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他本來不想插手他們兄妹之間事,但看到岑吟這般傷岑霜,他實忍不住了!
“良心這東西,我看到你們情意綿延時候就沒了,鳳血,你有何資格指責我?你亦是傷我深人!”
“傷你?本門主何時傷你了?!不喜歡你拒絕你就叫傷你?如果本門主不喜歡你而答應和你一起,占你便宜再甩了你,這才叫傷你!”鳳血怒吼,心頭暗罵了一聲蠢女人,然后心疼地看了岑霜一樣再對岑吟道:“這個世界上,你怪誰恨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恨霜兒!”
岑吟聽到鳳血話,腦中思索,鳳血話也有幾分道理,但岑霜也不該騙她,她看向一臉傷痛岑霜冷冷問:“為什么不能恨他?”
“因為他是這個世上愛你人!”鳳血看著岑吟道:“無入城戰敗,霜兒身心俱傷,冒著隨時會死危險趕回來救你,卻被昏君關進天牢,等待斬頭!
被斬頭那天,本門主剛救下霜兒,他得知你被抓,馬上要趕來救你,若不是知道了自己不是岑家人,哪容得你找去鳳臨門?
他為了成全你,要把本門主讓出來給你,他處處為你著想,你卻這般不理解他,這般傷害他,你還是不是人?”
岑吟愣住,不由得看向岑霜!
轉念想到什么,她冷冷一笑道:“你喜歡他所以處處幫他說話,你說這些我不信!”
“哈!”鳳血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她竟然還不信?
鳳血怒得不能再怒,直想沖上去打醒這個蠢得不能再蠢女人,但他從來不打女人,他看向岑霜身邊風華道:“這些他們四個都知道,你不信本門主大可以問問他們!”
岑吟看向風華!
風華朝岑吟點了點頭,臉色嚴肅道:“小姐,鳳門主所言屬實,主人真為你做了很多,無入城一戰全軍覆沒,主人和屬下等皆被上月國所俘,若不是鳳門主及時趕到,我們早就死了!
他中了天下第一毒王百年毒瘴,命懸一線,怕你有危險,馬不停蹄趕回來,半路遭遇刺殺,險些喪命,昏迷了幾日,到了淵都才醒過來!
小姐,主人為你做,我們都看眼里,鳳門主對他做我們也都看眼里,你們三個人中,其實為難是主人!你若怪他,他心里會有多難過?”
岑吟心頭一痛,風華從來不說謊,對她亦是由心底疼惜,那么,鳳血說是真!
原來哥為她做了這么多?
但哥從來沒有她面前說過,他總是淡淡,似乎什么事都沒有,原來是她累及哥被斬頭!邊境戰敗損兵五十萬,哥大可不必回來,但哥為了她冒死回來,途中差點喪命!
哥也是喜歡鳳血,他卻把鳳血讓給了她,這個世上愛情是自私,能找出幾個能把自己愛人讓出去?
而她卻渾然不知,誤會他,怨恨他,傷他!
哥哥……
吟兒錯怪你了,吟兒該死!
岑吟頓時傷心得淚如雨下!
岑霜見岑吟被鳳血罵哭了,心疼道:“吟兒,別哭!”
她是岑家唯一血脈,就算他不是岑家兒子,岑家養育了他十六年,他亦有責任保護好照顧好岑吟,疼她包容她是他這個做哥哥必須做!
聽到這句‘吟兒別哭’,岑吟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來:“哥,吟兒錯了!”她沖上前撲到岑霜懷中痛哭起來。
原來哥沒有拋棄她,原來老天爺是眷顧她,讓她還有一個這么愛她痛她哥哥!
“吟兒……”岑霜亦紅了眸子,輕輕拍著岑吟背安慰她!
“嗚嗚,吟兒不乖,錯把哥好心當成驢肝肺,誤會哥哥,恨哥哥,吟兒該死!”岑吟愧疚地大哭道。
岑霜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傷痛,淺笑道:“哥吟兒很乖,哥喜歡吟兒了,還記得娘說過嗎?我們永遠是兄妹,無論什么事都不能把我們兄妹情宜割斷!”
岑霜突然想起娘活著時,突然有一天對他和岑吟說了這么一句話,那時候他只是乖乖答好,沒有想過娘話里隱藏含義,今時今日他終于知道了,原來他不是岑家兒子!
“嗯!”岑吟重重點頭:“吟兒記得,先前是吟兒昏了頭了,竟把娘話都忘記了,哥,你不要怪吟兒好不好?”岑吟傷心愧疚道。
“哥從來沒有怪過吟兒,哥疼愛放心不下便是吟兒了!”岑霜語氣中是疼惜。
場眾人無不對這兩兄妹真情流露感動,紛紛紅了眼眸!
“哥帶你回家!”岑霜輕道。
岑吟愣了愣,從岑霜懷中起來,看向一旁鳳血,沉了半響答:“不,吟兒要留宮里!”
“為什么?”岑霜疑惑問。
“我不想打擾你和鳳門主!”岑吟低頭小聲道。
“什么打擾不打擾,你是我妹妹,我們是一家人!”岑霜大聲道。
“我知道,但是吟兒始終是要嫁人!”岑吟抬頭淺淺一笑,眸中是釋然,她轉頭看向鳳麟軒道:“太子殿下對吟兒很好,吟兒很幸福,哥,你有你幸福,吟兒也有吟兒幸福,我們各自珍惜各自幸福,不好嗎?”
各自珍惜各自幸福?
岑霜心里默念著這句話,可是吟兒真幸福嗎?
他看向岑吟還沒問出口。
“幸福!”岑吟笑道:“吟兒真幸福,哥,你放心,太子殿下說了,要立我為皇后,能成為鳳淵高貴女人,吟兒還有什么不幸福?”
“可是……”岑霜看向鳳血。
你喜歡人不是鳳血嗎?
岑吟亦看向鳳血,釋懷地笑道:“上天是公平,有些東西和人注定不屬于我,我也沒必要強求太多,哥,鳳門主是個值得托付一生男人,希望你、你們能幸福!”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很難接受兩個男人之間愛情,但是昨天看了鳳血那么深情愛,她感動了,她妥協了,只要哥幸福,兩個男人又如何?
“岑吟!”聽了岑吟話,鳳血走向她道:“你能明白就好!”
岑吟笑著點頭:“只希望鳳門主對我哥好!”
鳳血指著胸口道:“你哥本門主會一直放這里,用心去愛,用心去呵護,用生命去保護!”
岑吟聽到鳳血承諾,感動得眼淚眸中打轉,哥,何其有幸,能被鳳血這樣出色男人愛著,吟兒沒有你命好,但我知足了,鳳血能認真看我一眼,我就覺得足夠了,從此以后,吟兒會遠處祝福你們!
至于那些害了我們人,由吟兒來解決!
她想到鳳血先前說話,看向岑霜道:“哥,你真不是岑家人嗎?”
岑霜搖搖頭:“無論我父親是誰,岑霜永遠是岑霜,不會變!”
岑吟感動不已,心底終于涌上了一股熱流,哥,只要有你,只要你還愛著吟兒,吟兒便什么都不怕了,哪怕復仇之路兇險波折,吟兒也會一直堅強地走下去!
娘說不讓你為她報仇,但沒說不讓吟兒為她報仇,娘那么好女人,不該白白死華妃手上!
鳳麟軒來到岑吟身邊,安慰道:“吟兒,別太傷心,你還有本太子,本太子會比你哥疼愛你!”
岑吟看向鳳麟軒感動地點頭。
看到鳳麟軒和岑吟如此相愛,岑霜心頭嘆了口氣,罷了,吟兒長大了,這是她選擇,只要她覺得幸福,他這個做哥哥,只有無條件地支持她!
“既然你選擇留宮里,哥也不強求你跟哥走,但是……”華妃你一定要小心!
“吟兒知道!”岑吟打斷岑霜話,有些話不能當著鳳麟軒面說出來:“吟兒會小心保護自己!”
岑霜突然松了口氣,他吟兒真長大了,懂得隱藏心思,他放心了!
“那好,哥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管去鳳臨門找我!”
岑吟點頭:“吟兒知道!”
岑霜看向鳳血,準備要走。
鳳血點頭,但還有件事……
他對鳳麟軒道:“拿五千兩銀子來!”
鳳麟軒一頭霧水,奇怪問:“本太子何時欠你銀子?”難道他要把吟兒賣給他,索要五千兩!
眾人也都疑惑地看向鳳血。
“你老爸鳳藍帝生辰,本門主送了賀禮給他,本門主算了算人工和材料費,大概花費了五千兩,父債子還,你替他還了!”鳳血振振有詞道。
眾人滿頭黑線!
門主這也太摳了吧,而且送棺材事,鳳藍帝氣得大病了一場,人家都沒問你要醫藥費,你卻問人家要賀禮銀子?
真不厚道!
鳳麟軒聽不懂鳳血說什么亂其八糟話,但他聽懂了一件事,就是鳳血是問他要賀禮花費,他不由得大怒道:“你還敢和本太子提賀禮事,還敢問本太子要銀子?”
“為何不敢,本門主花了銀子,為何要便宜昏君?”鳳血雙手環抱胸前,做老鴇狀!
“賀禮是你自己要送,父皇因為你賀禮大病了一場,本太子沒找你算賬,你倒是找本太子要銀子了,父債子還,父皇也是你父親!”鳳麟軒義正言詞,一副孝子模樣道!
嘿!這鳳麟軒今日腦子轉得很嘛,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哈哈!你說錯了,本門主與昏君沒有半毛錢關系,你別和本門主套關系,套不套關系,銀子你都得給!”
“沒有,有本太子也不會給你!”鳳麟軒下巴一揚,拽了起來。
鳳血眉頭一擰,他面前拽?本門主打得你娘都不認得你!
他朝司徒秀四人打了個響指,道:“給本門主和太子殿下講講道理!”
司徒四人早就想打架了,聽到鳳血這樣說,齊聲應道,飛身前向,朝鳳麟軒打去!
大內待衛見狀趕緊沖向前保護鳳麟軒,兩邊人打了起來!
岑吟趕緊走到岑霜身側,鳳血要教訓鳳麟軒,她心中極為贊同,好打得下不來床,她就不必每晚迎合他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對自己無度索取,她就恨得牙癢!
司徒秀幾人感覺有一段時日沒打架了,近門主為了俘虜岑霜心,事事都親力親為,害得他們都沒機會展露身手,所以此刻打得異常興奮賣力。
但大內待衛和他們一比,簡直就是草包,還沒打過癮,就全倒地上哭爹喊娘了。
司徒秀四人四把利劍指向鳳麟軒道:“要錢還是要命?”
鳳麟軒嚇得身子一僵,沖口而出道:“要命!”轉念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登基為帝了,卻被這四個山野小民用劍指著,令他顏面失,但又怕他們稍不小心,劍就刺進了他身體,他不要死,他還要當皇帝!
他趕緊道:“本太子給你五千兩便是!”
鳳血得意一笑,走向鳳血軒,揮手讓司徒秀四人退下,然后搭上鳳麟軒肩膀,道:“這才對嘛,五千兩而已,早點給本門主就不必受驚了嘛,如果你實舍不得那五千兩,你帶本門主去找昏君,本門主找他要?”
一聽鳳血要找鳳藍帝要,鳳血嚇得臉色都變了,如果讓鳳血知道他把鳳藍帝囚禁天牢,鳳血指不定馬上揮兵而來,搶了他皇位,他趕緊道:“本太子當然舍得,去,取五千兩銀子來!”他朝身后太監命道。
“是!”太監立即跑進了宮中,沒過片刻,便抱了一個大箱子堅難地走了出來,遞到鳳血面前。
鳳血朝南宮烈火使了個眼色,南宮烈火立即會意向前接過箱子打開,白嘩嘩銀子陽光下閃閃發光,鳳血不由得心下雀躍,這幾天開銷全回來了!
他滿意地點點頭,再拍了拍鳳麟軒肩膀道:“很好,本門主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說罷朝南宮幾人揚了揚手,拉著岑霜離去。
岑霜搖了搖頭,對鳳血愛財表示無語,他拉著岑吟手道:“哥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岑吟點頭:“哥,你放心吧,吟兒會好好!”
岑霜點頭,與鳳血相視一眼,離去。
鳳血摟著岑霜肩膀邊走邊大笑道:“不錯不錯,這一趟沒白來,霜兒,回去本門主請你吃醉雞!”
岑霜滿頭黑線,這人男人,真是——無賴!
看著鳳血離去背影,鳳麟軒眸中射出森寒來,敢訛本太子五千兩,本太子要你鳳臨門毀于一旦!
岑吟看到鳳麟軒眸中恨意,心頭不由得一陣輕蔑,就憑你,也配和鳳血斗?
清華宮。
“果真問太子殿下要了五千兩?”華妃聽了宮人稟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回娘娘,沒錯,奴才親眼看到他拿著銀子走了!”宮人確定道。
“哈哈哈!”云初笑得極為開心,心頭有些驕傲道:“不愧是鳳血,行事作風異于常人,本太子越來越喜歡了!”
華妃不以為意道:“云太子果真這么想讓他去出云國?”
云初點頭:“本太子看中人,必得!”
華妃不經意地理了理了衣袖道:“提醒一下云太子,如此狂妄目中無人之人,若是不能為已所用,還是早日除去好,否則禍害千年!”
云初笑著起身:“多謝華妃娘娘提醒,本太子心中有數!”他問那個宮人:“你可知道他們去了哪?”
“奴才聽他說要去吃醉雞!”宮人回道。
醉雞?
他也要吃!
——帝攻臣受-絕色男后——
“霜兒,你今天要吃幾只呢?”走鳳淵大街上,鳳血拿著一錠雪白銀子空中拋著。
岑霜道:“我覺得你現不要糾結等下吃幾只,而是擔心醉月樓老板會不會讓你進去!”他可記得清楚,那日鳳血離開,老板可是用殺人眼神看著他!
“為什么不讓本門主進去?”鳳血一把接住空中落下銀子,看向岑霜問。
“你說呢?”岑霜停下步子看向他,裝傻充愣這一套他這里沒用!
鳳血想了想:“說不好,不如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指了指眼前醉月樓道。
岑霜一抬頭,發現已經到了。
鳳血率先邁了進去,一副我才不信他不讓我進門表情。
可是剛邁了一只腳進去,就已經傳來了尖叫聲!
然后,滿店客人瘋了似起身沖出了門!
再然后掌柜沖了上來,又是求又是拜地道:“哎喲,我祖宗額,你怎么又來了,我客人又讓你嚇跑了,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
鳳血擰眉,臉上不悅地看向掌柜。
掌柜被鳳血臉上怒意嚇了一跳,趕緊閉了嘴,往后退了幾步,簡直把鳳血當成了山野猛獸!
鳳血不敢置信地看向門外岑霜,發現岑霜正搖頭,嘆了口氣,似道,不聽老人言,吃虧眼前!
而風華司徒秀等人,都強忍著笑意,憋得臉都紅了!
“哈哈哈!”實憋不住了,八個人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鳳血氣得眉毛眼睛全擰了一起,怒道:“笑什么?再笑男賣到宮中當太監,女賣到青樓接客!”
八人臉上笑容瞬間僵住,癟了癟嘴,門主太狠了!
鳳血狠狠瞪了司徒秀幾人,看向掌柜道:“我說掌柜,你什么意思?”
掌柜聽到鳳血剛剛那句話,哪還敢答話,臉上笑了笑,怯怕地站那里。
鳳血心頭咦了一聲,這掌柜笑得比哭還難看!
“行了,本門主這次給銀子,來,拿著!”鳳血大概知道了,掌柜是怕他像上次一樣不給銀子,說罷把手中那錠銀子塞到了掌柜懷中,把他推開,走進了店里!
掌柜看到有銀子,揚嘴真笑了,趕緊招呼店小二招待客人。
鳳血得意地轉頭朝岑霜一笑道:“本門主不是進來了嗎?”
岑霜搖頭,表示對鳳血厚臉皮感到徹底無語,帶著風華眾人進了醉月樓。
“幾位公子,是大堂坐,還是上樓上雅間?”店小二客氣而又小心地問鳳血。
“上樓吧!”鳳血道。
等會掌柜也好做生意,否則下次真不讓他來了,那他去哪吃這么好吃醉雞?
“好!”店小二表現得異常高興,差點就歡呼出聲手舞足蹈了!
鳳血見到店小二高興樣子,不由得擺出了一副苦瓜臉,本門主長得這么帥,竟然被人厭惡了,沒天理??!
“哎喲,這位公子,小店今日不營業,公子還是去別地吧!”
鳳血幾人正準備上樓,便聽到掌柜哭喪般聲音,回頭看去,見一個身著云灰色華服男子,帶著兩名手握寶劍隨從,正進了店來。
鳳血眸子一凜,他竟然還敢來?
“門是打開,為什么不營業,里面不是有客人嗎?”云初指了指里面鳳血等人奇怪問道。
“哎喲,公子,就是因為有客人,所以才不敢營業!”掌柜怯怕地掃了鳳血一眼道。
他可不敢再鳳血時候再放人進來,上次鳳血店里殺了人,官府都來罰了銀子去,而且一連幾天,店里都沒人敢來,若再有客人出了事,他這醉月樓就要關門大吉了!
“此話怎講?”云初不解問,難道是鳳血把店包了,不允許掌柜再接待其它客人?
“因為……”掌柜正要脫口而出,想到鳳血殺人樣子,趕緊住了口,湊到云初耳邊嘀咕了聲什么!
鳳血不用聽都知道,掌柜肯定說他壞話。
云初聽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鳳血,大笑道:“下不怕,掌柜放心吧!”
“可是……”掌柜哪能放心,鳳血他心里已經成了殺人不眨眼人了!
“既然人家不怕死,你就讓他進來吧,別回頭又怪本門主耽誤了你生意!霜兒,我們上樓!”說罷拉著岑霜往樓上走!
“這……”掌柜看著鳳血拉著岑霜,驚得下巴掌點落地。
云初勾嘴一笑,朝掌柜道:“下也上樓上雅間!”說罷帶著身后兩人上了樓!
……
“嗯,本門主要十只醉雞,兩壺酒,幾樣小吃,先這樣吧!”鳳血一邊翹著二朗腿,一邊對店小二說道。
“是,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說罷出了房門。
“你點這么多,吃得完嗎?”岑霜邊倒茶邊面無表情地說。
“吃得完,這不是有這么多人嗎?我們倆個吃雞腿雞翅膀,他們吃雞身!”鳳血端起岑霜為他倒茶喝了一口笑道。
“??!”司徒秀幾人驚叫:“門主,我們不喜歡吃雞,我們還是去門口等您和岑公子吧?”說罷相視一眼,趕緊往外走。
“本門主看誰敢出這房門半步?”鳳血犀利聲音傳來,讓司徒秀眾人驚得頓住。
司徒秀回頭看向鳳血哀怨道:“門主……”
“叫什么都沒用,趕緊過來坐下!”鳳血黑著臉道。
岑霜靜靜喝著茶,不語。
這個男人,變臉跟變天一樣!
司徒秀等人堅難地抬起步子走回去。
突然——
“鳳門主,介意本太子進來嗎?”門外傳來云初聲音!
司徒秀幾人臉上驚喜,不用吃醉雞了!
“你說呢?本門主會和一個陰險小人一個屋子吃東西嗎?本門主怕吃不下!”鳳血手指桌上輕點,語氣平靜道。
云初聽了,卻淡淡一笑,不顧鳳血同沒同意,推開門進去。
鳳血挑眉,云初這是自尋死路!
“鳳門主消消氣,本太子不過想鳳門主跟本太子去出云國,只要能達到目,付出任何代價亦不會去計較,若是惹了鳳門主不高興,本太子向你道歉!”云初走到鳳血桌前,溫文爾雅道。
呸!
鳳血心底厭惡一呸,就會他面前裝逼,明明是個陰險狡詐小人,卻裝出一副溫文爾雅君子模樣,他鳳血雖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不會像他這樣做作,娘,這個古代,個個都會裝,這點真不如現代好!
現代人雖然也裝,但人才裝得有水平有技術,不像這些人,裝得讓自己都看不下去!
“你要道歉是嗎?”鳳血腦中轉了轉道:“那把齊墨解藥交出來!”無毒研究了這么久還沒研究出解藥,怕是出云國蠱毒很麻煩!
“只要鳳門主答應跟本太子去出云國,本太子馬上把解藥給鳳門主!”云初許諾道。
威脅他?他鳳血從來不受人威脅,現代是,到了古代亦是!
他挑眉看向云初,銳利道:“解藥你給與不給根本無法威脅到本門主,本門主自然有辦法解齊墨毒,想讓本門主跟你去出云國,你別做夢了!”
“是嗎?”云初不氣不惱,淺笑道:“本太子若是沒猜錯,齊公子毒今日就會發作,然后不出三天,內臟將會被毒蟲咬噬歹,慢慢死去!”
“你找死!”鳳血咬牙切齒道。
“鳳門主難道真希望看到齊公子死你鳳臨門?”云初雖然不知道鳳血為什么會救齊墨,但是華妃說鳳血肯會聽他,乖乖跟他去出云國,他便試一下!
“司徒!”鳳血大聲喊道。
“弟子!”司徒秀四人抱拳候命!
“給本門主將這條瘋狗解決掉!”鳳血怒道。
“是!”司徒秀四人語氣銳利地答,只要不讓他們吃雞,讓他們干什么都行,剛剛去皇宮沒打過癮,這下正好過過手癮!
咣地一聲拔劍朝云初殺去!
云初身邊兩名隨從亦拔劍向前,抵擋司徒秀四人。
房間里瞬間刀光劍影,利刃相撞聲音房間里異常響亮!
不愧是跟云初身邊人,那兩人武功極高,雖然贏不了司徒秀四人,卻能纏住他們,不讓他們去殺云初!
鳳血見狀,徹底火了,豁然起身朝云初打去,本門主親自教訓你這個卑鄙小人!
云初見鳳血動手了,勾嘴一笑,迎上去,兩人打了起來!
風華四人趕緊走到岑霜身后保護岑霜,免得被他們誤傷到。
店小二正準備好鳳血要東西上得樓來,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雅間內打斗聲,嚇得醉雞全摔了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鳳血聽到聲音邊打邊看向門口,看到黃澄澄醉雞滾了一地,心中悲叫一聲,他醉雞!
云初,你讓本門主吃不到醉雞,本門主要了你命!
一念至此,鳳血嘩地一聲,抽出那把薄如寒冰劍,朝云初殺去,云初措手不及,只得兩手夾住鳳血劍,步步退后!
鳳血不給他喘息機會,猛地聚集內力手,內力順著劍身直直朝云初而去!
云初感到一股強大內力順著劍身而來,他驚得松開劍,一個翻身,落到了一邊!
鳳血冷哼一聲,再次揮劍朝云初殺去,殺氣橫飛,振得窗子嘩啦啦地響!
云初見鳳血劍氣如此之強,自己根本無法抵擋,趕緊飛身出了雅間,鳳血轉身追了出去,揮劍朝云初殺去,云初躲不及,只好接招。
兩人外面打得熱火朝天,司徒秀四人與云初兩名隨從打得難分難舍,岑霜靜靜地喝著茶,完全不擔心鳳血會受傷,云初武功雖然極高,齊墨和月落之上,卻終究敵不過鳳血圣血劍法!
圣血劍法聞名江湖,當年東方彝只練到第七層,卻已打敗了六大門派掌門,鳳血短短三年時間就練到了第十層,可見鳳血武學天份是極高!
鳳血自穿過來開始,從沒真正這么想殺一個人,云初不但給齊墨下蠱毒,還讓他吃不了醉雞,他這次是真想殺了他,但云初武功確實很高,月淺都接不過他十招,而云初接了他十招后,仍舊處于不敗之地,讓他不由得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腦中閃現一個念頭,殺東方彝兇手一直沒找到,月淺雖然狂妄,武功卻是那么回事,若三年前是月淺殺了東方彝,那只能說,三年了,月淺武功一點長進也沒有!
如果不是月淺,那定是云初,他練就了圣血劍法第十重,且用了五重功力,仍舊沒能傷到云初分毫,足以證明他武功是東方彝之上!
殺東方彝兇手極有可能是云初,但他不明白是,云初為何要殺東方彝?
不管什么原因,若真是云初殺了東方彝,他一定讓云初五馬分尸!
鳳血暗做了決定,手中邊揮灑自如,邊問云初:“三年前,你可有來鳳淵?”
云初思索了一下,三年前他確實來過鳳淵,那時候他剛練成無云掌,出云國找不到高手,所以暗自來了鳳淵,此事無人知曉,鳳血如何得知?
但這事他不能讓鳳血知道,否則鳳血不會跟他去出云國!
他答道:“三年前本太子宮中苦讀,從沒出過遠門,鳳門主問這個做什么?”
沒來過?
鳳血犀利看過去,卻看不出云初臉上有何不妥,難道自己猜錯了?
如果不是云初,不是月淺,哪會是誰殺了東方彝?
東方彝呀東方彝,這么年了,你也不給本門主托個夢什么,提示一下也行呀,弄得本門主為了這事吃不好睡不著!
“哎喲喂,我祖宗額,你們別打了,把我醉月樓拆了,你們饒了我吧!”正當鳳血二人打得熱火朝天,里面司徒秀幾人也已經掀了桌子,連窗子也被打下了樓,掌柜冒死上來求道。
正這時,鳳血一劍劈走道墻壁上,木頭蓋酒樓,瞬間地動山搖般顫了一下,似要踏了!
“啊!”掌柜嚇得抱頭蹲了下去。
鳳血仍舊沒有要停意思,反而劍氣狠地朝云初殺去,云初已經退到無路可退,再抬頭看到鳳血劍已經到了眼前,他本能地抬手去擋,利劍一揮而過,他手臂上劃開了一道極薄口子,立即有鮮血涌出,滴滴落下,掉木地板上,咚咚地響。
云初蹙眉,自習武開始,他從沒被人傷過,鳳血是第一個!
他復雜看了鳳血一眼,手指放到嘴邊,吹出一聲聲響,然后跳窗而去!
里面隨從聽到云初暗示,也收了劍,跳窗而去。
司徒秀本想去追,鳳血阻止道:“讓他們走!”
他看了看劍上血跡,心中暗笑,你以為只有你云初會用毒嗎?本門主對付你這種小人,就照用你這小人招!
跳下窗,云初三人落了地,云初突然胸口劇烈一痛,一陣翻騰,一口血猛地沖出喉嚨來,他揪住胸口,噗出一口黑血來!
看到地上黑血,云初猛地皺眉,握緊拳頭朝醉月樓望去,見鳳血正得意地笑看著他,朝他作了個勝利了手勢!
云初拳頭握得咯咯響,鳳血竟然劍上用毒,竟用這種下流手段?江湖上掌八方鳳臨門門主竟也學這種小人行徑!
好!鳳血,你很有種,本太子陪你玩到底!
他速往胸口點去,護住心脈,防止劇毒入心,帶著兩人飛身離去!
鳳血不屑他云初解藥,他云初亦不會問他要解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血影毒厲害還是他出云國蠱毒厲害?
見云初走了,鳳血轉身,仰頭大笑道:“瞧云初那樣子,哈哈哈,笑死本門主了!”
岑霜起身,看向鳳血道:“你劍上布毒?”
鳳血點頭道:“沒錯,他既然這樣害齊墨來威脅本門主,本門主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很公平!”
唉!
岑霜嘆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
“霜兒!”鳳血追上去:“你為這事生氣?”
岑霜搖頭:“沒有,你有你行事作風,我沒有半分意見,因為你是鳳血,獨一無二!”
鳳血聽了岑霜話,心里一陣感動,霜兒這是夸他嗎?獨一無二是說他他心中很特別意思吧!
“你不生氣便好!”鳳血笑得像個孩子!
岑霜看著鳳血孩子笑,不由得心頭一陣觸動,到底哪個才是真實你,一會兒狂傲不馴,一會兒霸氣凜然,一會兒無賴流氓,一會兒天真無邪,到底是什么讓你變成如此多變?
岑霜忍不住問道:“三年前,你是如何死里逃生?”
鳳血沒料到岑霜會問這件事,他總不可能告訴岑霜,他其實不是真正鳳血,真正鳳血已不受酷刑,死了天牢里,他是異世穿來一抹無父無母一抹孤魂吧?
別說岑霜不信,就他現也不信!
他訕訕一笑道:“這個嘛,本門主改天告訴你!”
岑霜眸中加困惑好奇,同時又布滿疼惜,鳳血性子,即使天大事,他都是一笑置之,從來不他面前說自己往事,亦不他面前言過半分痛,這樣男子,卻讓他心疼!
“鳳血……”岑霜聲音凄涼地喚了他一聲。
正整理衣服鳳血聽到岑霜這聲凄涼呼喚,不由得心頭一緊,抬頭看向岑霜,發現他眸中有些濕潤。
他心頭哀痛道:“怎么了?是不是真不喜歡本門主學云初劍上布毒,如果是,我不再做就是了!你別難過,你難過,我心像被刀割一樣!”
岑霜心痛得閉上眼,鳳血啊,你可知,你有多好,你對我有多好?你自己一定都不知道吧!
岑霜退卻心頭哀傷,淺淺一笑道:“我不想吃醉雞了,我想吃野味!”
鳳血一聽岑霜是不想吃醉雞,展顏一笑道:“本門主也不吃了,以后都不來了,我們回鳳臨門,我帶你去打獵!”
岑霜點頭:“好!”
“給銀子,打壞東西翻倍賠給掌柜!”鳳血大方道!
司徒秀等人還沉侵鳳血岑霜兩人深情中,聽到鳳血這樣吩咐,趕緊回過神來,應了聲是,拿了銀子給蹲墻角瑟瑟發抖掌柜,一眾人離了醉月樓!
回到鳳臨門,鳳血剛下馬就聽到里面傳來齊墨痛喊出聲,然后摔東西聲音傳來!
鳳血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步沖了進去,岑霜帶著眾人追了上去!
“齊公子,你不能動氣,否則會毒發攻心而亡!”文書著急聲音傳來。
鳳血沖到后院,便看到齊墨抱著頭痛苦不已,地上已全是被他摔破杯碗!
“我要殺了他!啊!”齊墨痛苦得翻倒地,打著滾痛喊著。
鳳血見狀,趕緊向前去點齊墨穴,齊墨見有人過來,趕緊打開來人手,一拳朝來人打去!
鳳血躲開,去抓齊墨手,想制止他瘋狂,如此下去,齊墨會毒發攻心而亡!
齊墨卻翻身而起,朝鳳血打去。
拳頭亂揮,無招亦無式,鳳血猜不到齊墨出什么招,一時間制止不了他,但又不敢對他下重手,到后自己被齊墨打了幾拳,仍舊沒能制止住他。
他心中痛恨道,云初,本門主跟你沒完!
突然,一個暗器從遠處飛了過來,準確地打齊墨胸口大穴上,齊墨痛呼一聲,倒地上昏了過去!
鳳血猛地一驚,轉頭看去,只見得岑霜衣袖動了一下,而他身邊風華卻僵著一個發暗器動作!
這手法和勁道與那次劫殺四王爺時手法一摸一樣,這暗器是風華射出,可是風華武功卻他之下,這解釋不通啊!
他復雜地看了岑霜一眼,然后轉向司徒秀道:“馬上請無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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