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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非桐一只手低著額頭,很煩悶的樣子,“這算什么,要錢的是他們,現(xiàn)在我們有了錢,他們反倒是不要了,真是搞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們?nèi)罴业漠a(chǎn)業(yè)還容不得他們來做主。讓他們的老板親自來見我們,拍一些小兵就想讓我們怎么樣,豈不是太看不起我們?nèi)罴伊耍俊?
“對法堅持不出面,還是那個談判使。說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個人,所以沒有必要見面,他們說,如果我們再不將公司交出去的話,那么他們就會上告我們的!”
阮非桐聽了簡直氣瘋了,什么叫上告?憑什么?!昂呛?,這群人,到底懂不懂游戲規(guī)則?有沒有搞錯,竟然這么搞,我看他們是不知道我們?nèi)罴业膮柡Π?,我們讓他們怎么樣,他們?nèi)慷疾徽辙k,到了我們這邊,不照辦就要去上告,我信了他們的邪,腦袋是怎么做的?!?
“是的,我們是沒有辦法才打電話給總裁的,要是我們能夠解決怎么會打擾總裁休息呢?聽得出來,總裁沒有睡好吧,要是總裁實在是不想來的話,那就交給我去辦吧,我盡量將他們拖著,怎么樣?”對方很貼心,這是阮非桐最得意的住手了,一般有他在的話,阮非桐都不必要有什么多余的擔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很順利的解決。
阮非桐原本是覺得身體有一些吃不消的,在電話這邊沉默了一下,“算了,我等下就過來的,睡的也差不多了,這么嚴重的事情還是我親自來做好啦,既然想把我們逼到一定的程度,那我就不能夠袖手旁觀,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們那個當家的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欺負到我們?nèi)罴业念^上來了!”
“好的,那不打擾總裁休息了,我先去忙了,在公司等著你來!”
掛了電話以后,阮非桐緩緩地坐在床沿上面,阮非桐不經(jīng)意的看到白色的床單上面有一多盛開著的艷麗的玫瑰。
呵呵,多少年以前,在這張床上,也是同樣的玫瑰綻放吧。
那是阮非桐和于落情初次的愛,讓阮非桐念念不忘。那一次,也是一張白色的床單,那朵玫瑰多么的美麗,讓阮非桐的心都沉醉了。在白色的背景下面,沒有絲毫的點綴,沒有任何額顏色去奪過人的眼球,所以從那以后,阮非桐都只用白色的床單,看上去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的感覺,很好很好。
最重要的是,阮非桐心中關(guān)于于落情的記憶,永遠永遠都不會磨滅了。
阮非桐晃了晃腦袋,趕緊將那些記憶全部從腦海里面刪除,然后站起來,強忍著晚上的不適,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果真,從浴室里面出來以后,整個人都精神煥發(fā)了。
阮非桐換上了一套米灰色的西裝,帥氣但是不高調(diào),今天一定要見到對方的高層,所以阮非桐特意的選擇了這一套西裝,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一定不能夠再別人面前掉下面子來。
這一貫是阮非桐的作風(fēng),任何方面都一絲不茍的,說什么都不能夠再別人面前掉下面子來。
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出了門,阮非桐已經(jīng)那個進入了作戰(zhàn)狀態(tài)了,今天正是公司生死攸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刻,阮非桐什么都不想管了,就豁出去,看誰比較厲害。
來到公司以后,阮非桐首先看到的就是大家,慌慌忙忙的樣子,果真所有人的心弦都崩了起來,好吧,還是自己的員工好,為了公司,都是徹徹底底的賣著命。
阮非桐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很快助手就跟了進來。
“情況怎么樣了?”阮非桐并不慌張,十分淡定的問。
“對方異常的堅決,什么都不跟我們談,就是要收購,非要收購不可?!敝忠灿行o奈,對方堅決的像是有很大的把握,阮非桐做事向來就是很靠譜的,在沒有摸清楚別人是個什么底細的時候,是堅決不會輕舉妄動的。
“呵呵,真的是要跟我們倔強到底哈。欺負我們在明處,他么在暗處是吧?到底是有個什么了不起,竟敢這么弄?”阮非桐一邊說,一邊腦袋飛速地運轉(zhuǎn),以前從來就沒有哪個公司敢如此上綱上線的,哪一次阮非桐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對方給打敗了。
這次,要不是不知道對方的來頭,阮非桐說不定馬上就可以搞定了。
雖然阮非桐做事非常有魄力,但是還是更加穩(wěn)扎穩(wěn)打,有多少次,都是靠穩(wěn)扎穩(wěn)打,在跟水瓶差不多的強進的對手奪得的勝利呢?
既然把人逼到了這個地步,那好,阮非桐那就豁出去了。
“行,今天我來談!”阮非桐很果斷,既然排誰來談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一點改觀都沒有,那么就自己親自來,阮非桐親自來,才能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還有真本事到底是有多厲害。
“好,總裁你終于要親自出馬了,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安排,見面。”助手有些歡喜,跟了阮非桐這么多年,早就知道,只要是阮非桐出面,沒有什么事情是辦不到的,所以公司遇到再大的困難,大家都不怕。因為只要這個救命稻草在,公司就一點事情也沒有了。
“不,你先瞞著,既然我要親自跟他們那邊的人談,肯定是不會跟那些談判的小角色談的,我要見他們的一把手,今天看清楚到底是誰,竟敢有那么大的膽子,竟敢跑到了我的頭上?!比罘峭┖芘d奮,是時候大展一次拳腳了。
“好,就這樣決定了。”助手的眼睛里面綻放出了斗志的花朵,阮非桐就是一個救星,只要他出面,什么事情都不用怕了。
阮非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取了車子,就跟助手兩個人上了路。
在車上的時候,助手將這幾天全部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遍,然后將將這家公司全部能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
阮非桐聽著,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了解。
阮非桐有一種預(yù)感,對方是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給他的這個靈感。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離氏集團的門口,兩人紛紛下車,一前一后的進到公司大廳里面。
但是,一切并沒有那么的順利。
當阮非桐出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去見對方的高層的時候,前臺卻一下子也不愿意放人。
阮非桐有些憤怒,這一定是實現(xiàn)就說好了的陰謀,對方已經(jīng)料到了這邊人會親自來找到他們,所以連放他們進去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
好,阮非桐也不想跟一個小咨詢員費什么口舌,既然不讓他進去,那他就等,一定會等到想要等到的那個人。
真的,時間并沒有過很久,阮非桐剛剛坐下來,還沒有看完周圍的風(fēng)景,就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背影從身邊掠過。
阮非桐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個背影是在哪里見過了,但是就是有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個身影,很快就要從阮非桐的面前消失了,阮非桐卻飛速地站起來,跑到了那個身影的面前,在那個身影進入電梯的一瞬間,阮非桐終于趕到了,一把將那個身影扯了過來,當那個長發(fā)飄飄的女人,一轉(zhuǎn)身,阮非桐終于明白,原來這不緊緊是熟悉而已,而是疼到了骨髓里面,那么多的愛,那么多的思念,在一瞬間終于化成了真實。
原來是你,我就知道!
于落情剛才從大廳里面經(jīng)過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阮非桐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面,如果看到的話,一定會躲開的,畢竟這是這么多年,分開以后,第一次看到彼此,于落情還沒有做好準備呢。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
于落情在阮非桐的注視下面,停頓了一下,時間就像是在一瞬間凝固了一樣,于落情這一刻,并沒有像是平時,那么多次,想象著,自己和阮非桐見面的時候,會怎么做。
而是,整個人都傻了,腦子完全忘記了要如何運轉(zhuǎn)了。
片刻過后,于落情才回過神來,就想著要逃跑。
可是,阮非桐的手緊緊得拽著于落情的胳膊,不愿意松開。
于落情拼命的掙扎著,可是男人的力氣,是女人沒有辦法比的。
不管于落情如何的掙扎,甚至已經(jīng)雙手都用上去了,可是都沒有作用,一瞬間,于落情感覺自己又來到了老龍一樣,心中像是有一顆地雷,在一瞬間包扎了,沒有任何預(yù)料的一樣。
于落情心中的恐懼就像是洪水一樣,排山倒海而來,于落情的心好疼,什么都沒有辦法想,就是時候的傷口一點點的撕開,沒有任何的預(yù)兆。
“你放開我!”于落情盡量給自己加油,告訴自己,其實沒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和以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于落情不必要什么都怕阮非桐的。畢竟,現(xiàn)在于落情已經(jīng)和阮非桐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早就知道,遲早是要見面的,現(xiàn)在見到了,有什么號害怕的呢?
況且,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阮非桐求著自己,自己為什么要怕呢?所以,于落情開始變得非常的理直氣壯了。
“我不放!”阮非桐還是那樣的堅決,就像是一個王一樣,居高臨下的對著于落情發(fā)號施令。
于落情聽到了阮非桐的聲音,久違的聲音了,充滿了恐懼,曾今這個聲音,基本上是要植入了于落情的腦海里面,那么的深刻,讓于落情完全沒有辦法逃離?,F(xiàn)在,這個聲音再度響起,于落情覺得自己,承受不了。
即使,于落情很明白,自己沒有什么怕的,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過去了。但是,于落情還是會看著面前的這個惡魔一樣的人,就會忍不住的想到過去的種種,自己是怎么一點點的被于落情殘忍的坑害到害怕見到那個惡魔一樣的撒旦。
于落情想也不想,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離開,現(xiàn)在,馬上,一秒鐘也不想要停留了。“放開,我讓你放開。這里是公眾場合,你要注意你的行為,你要是在不放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了。”
“我管你叫什么,我就是不放!”阮非桐那么多次的想著,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死去,是不是一個人跑到了什么位子,然后悄悄的躲了起來。
但是,阮非桐從來都沒有放棄找尋于落情的。那么多的人,找了那么久,可是都沒有于落情的消息,連阮非桐都不相信,于落情真的就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時候,竟然于落情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阮非桐的面前。
阮非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有興奮,開心,因為于落情沒有死,那么阮非桐的希望就沒有滅下去。因為,阮非桐知道自己錯了,當于落情無聲無息的就離開了阮非桐的世界的時候,阮非桐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那么變態(tài)的對待于落情,其實是一種愛。
但是,在阮非桐的是內(nèi)心深處,又對于彼此是哥哥與妹妹的關(guān)系無法接受。所以,阮非桐才會做出那種然個人格也會喪失的事情了。
“好好好,你不放手是吧,那我就叫保安了?!庇诼淝檎娴氖菦]有辦法了,這么多年沒有見面,阮非桐還是那樣強勢的人,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心里面只有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就當于落情真的要叫出聲音來的時候,阮非桐卻突然穿過了于落情的后背,一把將于落情拉到一邊,用自己炙熱的雙唇,堵住了于落情的雙唇。
于落情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再一次重生了以后,還會被阮非桐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于落情也想念過的,但是很久很久了,都是一種厭惡,不管于落情如何的嘗試,都是厭惡。
于落情覺得自己的心里面,早就沒有辦法容納這個人的,占有了。
于落情在阮非桐的懷里面拼命的掙扎著,但是阮非桐卻無動于衷,將于落情緊緊的堵在懷里面,然后瘋狂的親吻。
多少年了,阮非桐渴望這個吻多少年了,現(xiàn)在兩對溫暖的,熟悉的唇,再一次觸碰到一起了。阮非桐覺得自己就像是來到了天堂,難道是老天知道了自己的內(nèi)心的想法,所以才那么好的,將于落情送到了自己的身邊呢?
“我愛你!”阮非桐一邊吻著,一邊嘴角里面,溢出這樣的話語。
于落情滿腦子里面,都是阮非桐惡心的嘴唇的觸碰,感受到阮非桐的舌頭竟然在自己的口腔里面,瘋狂的,攪動著,于是就一陣惡心,有一股酸水,不斷的從喉嚨里面涌出來。
于落情的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隨著阮非桐完全沒有想要停下來的動作,于落情幾乎要吐出來了。
于是,雙手撐在阮非桐的胸口上面,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將阮非桐推開,但是不管于落情怎么努力,阮非桐就是不放過于落情,就像是一把枷鎖一樣,緊緊的將于落情鎖住了。
阮非桐艱難的聲音從兩雙堵得緊緊的嘴唇里面溢出來?!胺砰_我,要吐了。”
但是阮非桐就沉浸在這久別重逢的歡愉里面,哪里還聽得到于落情在說什么呢?
于是,于落情就那么華麗麗的吐了出來,吐在了兩個人的嘴巴里面,酸水一地的。
“啊--”阮非桐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于落情竟然惡心自己到了這樣的地步,本能的放開了于落情。
于落情也呆了,即使是在不情愿的,但是這樣真的不好啊,多么尷尬的事情,全世界最丟臉的事情,竟然是在自己再一次見到阮非桐的時候做了出來,之后于落情的顏面何存啊?
阮非桐整個人都呆了,不停地將剛才幾乎要吞進去的酸水不斷的往外面吐出來,于落情也是,埋著頭猛將剛才沒有吐干凈的酸水從嘴巴里面吐出來。
兩個人基本上都惡心的不行了,靠在墻壁上面,不斷的喘氣。
于落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阮非桐就再一次面對著于落情,“你,你就惡心我到這個地步么?”
于落情哪里還有力氣回答阮非桐的問題,也懶得回答了,沉默不語,氣還沒有喘過來。
阮非桐見于落情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阮非桐最不喜歡的就是于落情,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總是憋在心里面,真是煩人。
既然于落情不愿意說,那么阮非桐就只有來強的了。雙手又搭在了于落情的肩膀上面,正準備繼續(xù)下去的時候,于落情迫不得已的說了話,“是,我就是惡心你!惡心到你一碰我,我就要吐出來了!”
“為什么?”阮非桐有些不解,阮非桐的心里面,最柔軟的地方都是放著于落情的,但是于落情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
“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庇诼淝閷⒆约荷y在臉頰上面的幾根頭發(fā)往腦袋后面撂了撩,然后就繼續(xù)道,“你那么惡心的事情,做的還少了么,我這樣對你已經(jīng)夠不錯了,難道你要讓我看到你的時候馬上吐血身亡了你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么?”
阮非桐壓根沒有想到于落情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語。這么多年了,阮非桐再仔細的看了看于落情,變了。變得比以前更瘦了,但是以前楚楚可憐的味道倒是變淡了一些,但是又多了一份干練。
阮非桐很難以想象,像是于落情這樣的人,要是變得干練是個什么樣子,阮非桐覺得于落情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和干練這兩個字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阮非桐的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變的異常的干練了。不管是從穿衣打扮,到整個人說話的氣質(zhì),都完全變了,從柔柔弱弱的,變得異常的犀利,好像是一點都不害怕自己一樣。
阮非桐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反正,阮非桐心里面的那番滋味,阮非桐自己也說不出來了。
有酸酸的,也有苦苦的。
也,有甜甜的,甜甜的。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么躲著我的,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啊?!比罘峭┑男能浟讼聛?,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不在于落情身邊的這些年歲,于落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雖然現(xiàn)在親眼看到于落情,覺得于落情過的應(yīng)該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現(xiàn)在這樣的樣子啊。
但是,阮非桐還是會覺得異常的可惜,如果說,這些年,不錯過的話,很多事情也許就會改變吧。時間長了,當阮非桐慢慢的長大,慢慢的變得成熟,也許就知道什么是愛情了,更加的知道要如何對待真正的愛情和愛人了,可是,于落情卻再也無法相信自己的了。
阮非桐覺得心里面有些寒冷,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阮非桐知道,再想那些都沒有意義的,只要從現(xiàn)在開始,知道于落情沒有死去,就是上天對阮非桐這么多年來,日思夜想的最大的饋贈了。
只要人還在,不管于落情心里面怎么想的,阮非桐都覺得自己很有希望的,阮非桐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的自信,只要是留有青山在,害怕沒有柴燒么?
“呵呵,我躲著你了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躲著你呢?”于落情覺得好笑,這個男人總是那樣的自信,雖然自己真的是刻意地離開了阮非桐的身邊的,但是那并不是躲著,而是一種實力的保存的,等待著有一天能夠徹底的爆發(fā),將這個自己恨到了骨子的人,徹徹底底的干掉。
于落情就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在阮非桐看不到的時候,不斷的成長,成長到有一天,能夠親手讓阮非桐在自己的手中變?yōu)槭≌撸斣谧约旱氖掷锩妫屓罘峭┮矅L嘗,那種欲罷不能,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啊。
“你沒有躲著我么?你要是沒有躲著我,為什么不到我的身邊來,我找了你那么久,可是一點你的信息都沒有,你還要狡辯,說你沒有躲么?你要是沒有躲我,憑借我的人,我會找不到你么?”阮非桐連續(xù)的發(fā)問,阮非桐覺得自己真的是惱怒了,這個女人,不僅僅性格變了,嘴巴也這么厲害了??!
于落情覺得好笑,阮非桐就是那么的自信,自信到全天下的人,都要圍著他轉(zhuǎn)。
于落情無法想象,當阮非桐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樣子的時候,心里面會是怎樣的挫敗,于落情好想要看看,阮非桐那個時候的表情,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所以阮非桐就說了出來了。
“呵呵,我為什么要躲著你,你以為我怕你么?你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我找到了更好的人,比你好的多,我會離開他,去找一個差的要死的人么?”于落情盡量表現(xiàn)的信誓旦旦的,特別驕傲的樣子。
阮非桐真的沒有想到于落情會這樣的回答,阮非桐忽然就沒有辦法判斷,于落情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了,主要是覺得,以前的于落情,是斷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當然不能說出來的原因,是心里面根本就不會這樣想。
阮非桐不知道,于落情是在誰的身邊,學(xué)會了這樣思考問題,更不知道,于落情是怎么學(xué)會了如此講話的風(fēng)格,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阮非桐有些心痛了,阮非桐最喜歡的就是于落情單單純純,沒有任何心機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于落情竟然在別人的身邊,竟然還說,那個人要比自己好很多很多,阮非桐的心都要碎掉了。
“呵呵,你真是長出息了啊,知道說話來氣我了?”阮非桐還是寧愿相信,于落情說的一切只是想氣氣自己,阮非桐也愿意被于落情這樣氣氣的。
“呵呵,”于落情同樣的語調(diào),“謝謝你,我就是出息了,怎么樣,我不怕你,是因為我有更好的依靠,他能夠給我全部,你不能夠給的。而且有了他,我誰都不怕了,包括你,你信不信?”于落情豎起了食指,點了點阮非桐的胸口。
于落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做出了這樣的一系列動作,說出了如此霸氣的話語的,剛才于落情明明還緊張的藥吐了的。
果真,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仇恨面前,在愛面前,諸如此類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現(xiàn)在你就跟我走,反正已經(jīng)看到你了,也不可能裝作沒有看到,在外面玩爽了吧,我就不怪你了,但是你現(xiàn)在給我回家!”阮非桐抓起于落情的手,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反正能夠見到于落情,是阮非桐一輩子最大的心愿了,即使是講公司拱手讓人,也可以,只要于落情在身邊就好了。
于落情卻使勁地將阮非桐的手甩開,“你說跟你走就跟你走,憑什么???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我的,難道你看不出來么?傻瓜!”
阮非桐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了嗓子眼了,“現(xiàn)在請你閉嘴好不好,你不講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畢竟是第一次再見到你,不要逼我在公眾面前發(fā)火好不好,我只是想平平靜靜的將你帶回去,剩下來的事情,我們慢慢回去再說好不好?”
“不?。?!”于落情異常的堅定,就是不跟阮非桐走,于落情怎么可能會跟他走呢?
“我最后說一遍,我要在我面前,說一個不字,否則,我的忍耐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夠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忍不下去的話,我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的。于落情,你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于落情再一次抓起了阮非桐的手,那么的用力,讓于落情完全掙脫不開。
阮非桐就這樣,用自己的手,緊緊的拽著于落情的手,將于落情外面拖出去。
就在于落情快要被阮非桐拖出去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兩個基本上要扭曲了的人面前。
于落情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無限的崇拜的光芒,于落情一下子也變得自信了,于是在于落情的面前昂首挺胸。
那個男人,抓住于落情的另外一只手,并且,沒有任何表情的對著面前的阮非桐說,“你給我放手,于落情是我的女人,你搞清楚了!”
“原來就是你啊!”阮非桐異常輕蔑的語氣,阮非桐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誰,的確,算是一個大人物了,可是,阮非桐完全有自己,肯定是自己厲害的多,這個男人充其量也是斗不過自己的。阮非桐再看看于落情,突然覺得這個丫頭怎么這么傻,就依靠著他,就想和自己抗衡了。
“你管我是誰,放開他,不然我要用法律去訴訟你!”男人從來就是這樣,不動聲色的,也不會動手,也不會動粗的,但是說起話來,就是會讓人害怕的。
但是阮非桐會是那樣害怕的人么?
“呵呵,他是我妹妹,我?guī)丶遥睦锊缓戏闪四??”既然那個男人要跟自己來法律上的說法,那就站在法律上說,阮非桐從來就什么都不怕,腦子轉(zhuǎn)的又快的,嘴巴最厲害了。
那個男人聽到阮非桐這樣說,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了。的確是這個樣子,于落情是阮非桐的妹妹,這是不爭的事實,是那個男人也一直知道的事情啊。
“既然不知道說什么,你就放開她,我的妹妹這么多年,沒有回家,我要好好的回去給她敘敘舊,問問她這么多年,在外面是誰對她這么不好了!”阮非桐的眼神里面放著光,他不喜歡面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十分的陰險,于落情在這樣的人身邊呆了這么多年,難怪會變成這樣。
說什么,這次阮非桐一定要將于落情帶回去,好好的改造改造,調(diào)教調(diào)教,于落情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非常的不喜歡啊不喜歡。
“雖然你是他哥哥,但是于落情也是有自由的,你應(yīng)該問一問于落情,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如果于落情不愿意的話,你就必須要放開她的手,否則的話,我還是可以上高法律,你是不尊重人的自由權(quán)利的?!蹦腥讼肓讼?,又有了新的說法。
阮非桐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很煩,壞了自己的事,還在這里糾纏不休,阮非桐根本就不想理這個男人,抓起于落情的手,就往外面沖出去了。
“你放開,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阮非桐!”于落情拼命地喊著,眼神定在那個身上,希望他幫一幫自己。
那個男人,很快就給了指示,在阮非桐還沒有踏出大門的一剎那,一行人就圍住了阮非桐,擋住了阮非桐的去路。阮非桐的助手剛好在阮非桐的指示下,離開了,所以在這里,只有阮非桐一個人。
看樣子是要血拼一場了,雖然阮非桐覺得這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事情,但是為了于落情,阮非桐還是豁出去了。
“你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阮非桐這樣說的時候,是給自己鼓勁在,他知道一場打仗沒有辦法避免了,所以,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了。
阮非桐在這樣的陣勢下,也沒有要放棄的打算,那個男人很快就看出來了,于是手勢一下,一行人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各個的行動都不煩,但是盡管這樣,阮非桐還是緊緊的握住于落情的手,不愿意松開,然后一只手,和一雙腳,去還手。阮非桐一邊還手,一邊還護著于落情,不讓于落情受傷了。
就這樣,阮非桐一個人對戰(zhàn)多個人,轟轟烈烈的開打了。就在這個公司里面,所有人都冷眼旁觀,于落情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于落情嚇死了,尖叫出了聲音。
阮非桐一邊還手,一邊對著于落情喊道,“不要怕,我一定會殺出去的,為了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的!”
一行人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一個個的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阮非桐很快就筋疲力盡了,但是一行人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阮非桐的身上一道道的傷痕,開始逐漸的累積了,于落情感受的到,心還是會疼,還是會擔心,阮非桐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終于,在不斷的圍攻下面,阮非桐單腳跪地,鮮血從嘴角里面流了出來,行動力已經(jīng)大大的下降了,于落情知道,阮非桐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支撐下去了,到那時沒有那個男人的命令,這些人是不會停下來的。
可是阮非桐還是依舊堅持著,無法停下來。
終于,于落情看不下去了,她知道阮非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下去,只會讓阮非桐傷痕累累,走出去都困難??墒悄莻€男人,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于落情太了解那個男人了,這么多年,在他的身邊呆著已經(jīng)弄明白了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這個時候,只有于落情出面了。
“停手吧,我就跟他走,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好不好?”于落情懇求那個男人,現(xiàn)在根本不是于落情說了算,而是那個男人,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于落情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要跟他走?”那個男人有些詫異,這不該是于落情說的話。
“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鬧出人命么?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這個樣子,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于落情的眼睛里面充滿了淚花。她很害怕,心更是痛。
“呵呵。你這個傻女人!”那個男人的內(nèi)心有一些挫敗了,想了想,終于擺了擺手,一行人停下手里腳上的動作,“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么?既然你這么說,我給你個面子,你的面子,肯定是要比他大的多的!”
得到了那個男人的允許,于落情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將已經(jīng)半倒下來的阮非桐,艱難的扶起來。
當阮非桐站起來的一瞬間,于落情看到阮非桐那樣清晰疲憊的笑容,臉上的血,模糊了。
那一瞬間,于落情的心都要碎了。為什么,只有當一切走到了這里的時候,于落情才看到了阮非桐那樣純凈的笑容,讓于落情覺得其實心里面是有愛的。
但是,也是有恨的,而且恨占了上風(fēng),實在是沒有一個理由,讓于落情再去相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會有多美好。
如果一切,都從最初改變,那是多好的事情啊。
可是,一切都是沒有后悔的余地的事情,這件事情,關(guān)于阮非桐和于落情青春的事情,也是同樣的。沒有后悔的,余地的。
于落情分不清楚這是怎么樣的一種光景,路途上,身邊的這個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悄無聲息的,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于落情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阮非桐也會是這個樣子,讓人認不出來,因為某個人,把自己傷害到如此的地步,幾乎動彈不得,生命危在旦夕。
“阮非桐,難道你就那樣的不愿意放過我,難道你就是要一輩子把我囚禁在身邊,看著我痛苦,完全沒有自由,結(jié)局或者是瘋了,或者是死了,你就要安心了么?”于落情想著,覺得好笑又痛苦。
好笑的是,阮非桐再如何的掙扎。和以前也是不一樣的啊,畢竟人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人了啊,于落情已經(jīng)變得強大了,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被阮非桐再一次操控的。
而且,現(xiàn)在的于落情學(xué)的聰明了,就算是自己的力量不夠,不是還可以找到別人,當自己的靠山么。
你看,今天看來,吃虧的不是阮非桐難道是于落情么?
在車里里面,開往醫(yī)院的路上,于落情看到了窗戶外面,迷霧森林一樣的大片的綠色光芒,那么的美好,想起了早年,孫燕姿的一首紅遍大江南北的歌,充滿了異域風(fēng)情的神奇,特別是那個電影里面的小場景,于落情非常的喜歡,在自己還很年輕的時候,于落情總是在夢里面去到了那個地方。
天知道,于落情是多么的想要去一趟自己的獨自旅行,那將是多么快樂的時光啊,自由的呼吸,自由的歌唱,自由的行走,一切,都是自由的。
于落情的眼睛盯著外面飛馳而過的風(fēng)景,想要知道,那些綠油油的光芒到底是來自于哪里,讓于落情如此神奇的想到了自己柔軟的夢想的。
終于,于落情看清楚了,那是一顆顆生長茂盛的大樹,總是屹立在城市的中心,在每個盛夏開出繁華,在每個寒冬,飄零落葉。
只不過,曾今多少個日子過去了,于落情都沒有機會,能夠靜下心來,有時間一個人仔細的觀賞。
以至于現(xiàn)在,看到他們的真實摸樣,竟然一下子沒有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