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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暖暖地灑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偌大的咖啡店里,俞悅他們這桌的氣氛顯得異常的凝重和壓抑。睍莼璩傷
常旭心里猶如翻起了滔天巨浪,他怔怔地看著俞悅,努力回憶少時那場懵懂的情事,還沒來得及好好珍惜,就被他給弄丟了,他曾一度認為這完全不是他的過錯,是她移情別戀他們才會走到這一步,卻沒想到,原來他自己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小悅……”他的聲音喑咽哽咽,“對不起,我不知道……再……再給一次機會好不好?”他試圖去抓住她的手,俞悅掙開,把手藏到桌子底下,她深深地嘆道:“旭哥哥,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是啊,已經(jīng)回不去了,那個她最初動心最初愛戀過的男人,她曾把青春所有的美好和癡情毫無保留地奉獻給過他,可是他卻將她的一片真心和癡心狠狠撕碎,她對他,早已死了心,破鏡重圓這種戲碼,不適合他們,也挽回彌補不了她曾受過的傷!
常旭不肯放棄,再一次懇求道:“小悅,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
俞悅搖頭,道:“旭哥哥,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你……忘了我,好好對俞心,我欠了她太多,如果當初我們沒有調(diào)包,你的未婚妻,應(yīng)該是她才對,你既然已經(jīng)跟她在一起了,那就跟她好好相處,我祝你們幸福。”她這不是大度,她只是想把常旭和俞心綁在一起,她想看看這兩個虛偽自私的人湊在一塊,能不能相親相愛共渡一生。
秦玲瓏插話道:“小悅,你太善良了,你那么為俞心著想,可人家不見得會感激你,你沒見她現(xiàn)在這副厭惡憤怒的表情,她這分明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啊。”
“心心不是那樣的人,她可能是太在乎太愛旭哥哥了,我不會怪她的,是吧,心心?”俞悅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俞心問道。2610636aX92。
俞心冷哼道:“俞悅,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的,明景瑤只不過說了你幾句壞話,你就把她打得差點失聰,還散布謠言說她跟常旭亂-倫,我回俞家,害你失去了俞家千金大小姐這個身份,失去了你跟常旭的這段婚約,我可不相信你會那么好心,不但不恨我,還祝福我跟常旭。”
俞悅沉聲道:“俞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旭哥哥是我以前愛過的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愛的人,我幸福了,當然也希望他能夠獲得幸福,至于你嘛,看在俞家養(yǎng)了我十八年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計較那么多,我一次次地容忍,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不是因為我怕你,我只是不想讓俞家人為了你我的事操心和傷心罷了。”
俞心不屑地道:“哼,說得比唱得好聽。”
“好了,都別再吵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說說這事該怎么解決吧。”李詩雅怒道。
大家靜默不語。
李詩雅的目光射向常旭,“常旭,心心的清白被你給毀了,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一聽李詩雅這話,常旭就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常旭斬釘截鐵地道:“要我娶她,不可能。”
俞心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切,誰稀罕你娶,你想娶我還不愿意嫁呢。”
常旭咬牙切齒地道:“俞心,你以為你有多高貴,在我眼里,你不過是一個婊-子而已,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床,要我娶你,什么時候被你戴綠帽子都不知道。”
“常旭……”俞心雙眼腥紅,想殺了常旭的心都有了,然,她馬上冷靜了下來,用一股委屈幽怨地語氣質(zhì)問道:“你太可惡了,怎么可以這么污-辱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常旭哼道:“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太隨便的女人,男人向來不會尊重。
俞心咬唇,改變策略道:“媽咪,你不覺得哥哥太委屈了嗎?俞悅一邊愛著常旭一邊又轉(zhuǎn)身投向哥哥的懷抱,這對哥哥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看常旭這樣,對俞悅分明就是一副余情末了的樣子,媽咪你真放心哥哥給你娶回來的兒媳婦身邊有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守在一旁?萬一他們舊情復(fù)燃,把哥哥害死,謀奪俞家的家產(chǎn)……”
俞悅氣得火冒三丈,“俞心,你不要信口雌黃,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心理陰暗……”
俞心轉(zhuǎn)移話題打斷她道:“俞悅,聽說你親生母親和外婆都回國了,哎呀,你不會把她們又藏在奶奶送給你的那幢別墅里吧?媽咪,我想問問俞悅的親生母親當年我跟俞悅被調(diào)包一事,行嗎?”
“這……“李詩雅尋問的目光看向俞悅,她也想跟俞悅的親母聊聊。
俞心看向俞悅道:“正好現(xiàn)在是中午,小悅,你不會拒絕讓你親母和外婆過來陪我們大家一起吃頓便飯吧?”
“我請客,小悅,把你的親人叫過來讓我們見見吧。”常旭對俞悅的親人充滿了好奇。
俞悅拗不過他們一個二個的慫恿,并未做多想,就打電話給藍萍約她過來這邊吃飯了。
藍萍接到俞悅的來電,心里很高興,問藍依蓮道:“媽,小悅約咱們出去吃飯,你去不去?”
藍依蓮昨晚跟俞悅吵了一架之后,一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做得確實是有點過了,此刻俞悅打電話過來約他們吃飯,等于給她下了臺階,她要是不去,豈不是太小氣了?
藍萍扶著藍依蓮來到俞悅所說的飯店,那飯店就在咖啡店的旁邊,俞悅他們早已等候在那,俞心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后撥通了歐陽博華的電話,把飯店的地址和藍依蓮即將到來的消息告訴給了歐陽博華。
俞悅一一為大家介紹道:“這是我母親藍萍和外婆藍依蓮,她是我養(yǎng)母李詩雅,我的好朋友秦玲瓏,我干哥哥常旭,還有一個是我養(yǎng)母的女兒俞心,她馬上就過來了。”
俞悅干哥哥這個稱呼,讓常旭意外的同時也有些感動。
“你們好。”藍萍打招呼道。
藍依蓮沖大家點點頭,看向大家的目光帶著審視,她腿腳有些不方便,藍萍欲要扶著她落座,她擺擺手,手撐著椅背坐到了李詩雅身旁的座位上。
藍依蓮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舉杯對李詩雅道:“你好,李女士,感謝你們俞家這么多年來對小悅的撫養(yǎng)和栽培,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李詩雅拿著自己面前的一杯茶與她碰了碰,道:“藍……阿姨客氣了。小悅是個好孩子,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藍萍感激涕零地道:“俞太太,謝謝你。”
這時,俞心走進來,陪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
常旭一臉氣憤地看著俞心,俞心什么時候勾搭上這個男人的?她剛才說話那么有恃無恐,是不是早就想擺脫他了?
歐陽博華勾唇一笑道:“大奶奶,小姑姑,好久不見了。”藍依蓮當年帶著藍萍離開歐陽家的時候他才八歲,算算時間,他們已經(jīng)有二十年沒見過了。
藍萍和藍依蓮分別回過頭去,看到歐陽博華的剎那,藍依蓮眸中迸發(fā)出一股殺意,而藍萍卻是一臉厭惡的表情。
“你是歐陽博華吧?長得跟你那短命鬼父親真像。”藍依蓮道。
歐陽博華道:“這么多年來,歐陽家一直在找大奶奶和小姑姑,看到大奶奶和小姑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對了,爺爺病了,想見大奶奶一面。”
藍依蓮冷冷地道:“歐陽永亮那老東西竟然還沒死?他要見我干什么?”
歐陽博華道:“大奶奶去一趟A市問問爺爺不就知道了。”
歐陽博華的父親只是歐陽家的養(yǎng)子,在他八歲那年他父親就去世了,父親去世之后,他在歐陽家的日子過得如履薄冰,這些年來,盡管他很努力地為歐陽家辦事,可是因為身上沒有流著歐陽家的血統(tǒng),所以他在歐陽家的地位有些尷尬。
歐陽永亮只有一個兒子,他兒子身體不好,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了唯一一個孫子,孫子今年才剛剛十八歲,從小體弱多病。這些年來,歐陽永亮的身體也不太好,一年前,他就從法國搬到了A市去住。
歐陽博華也不知道歐陽永亮為什么急著讓他去尋找藍依蓮的下落,他大爺爺?shù)乃溃竽棠桃恢睉岩墒菤W陽永亮下的毒手,現(xiàn)在歐陽家唯一的繼承人只有歐陽永亮那個體弱多病的孫子,這個時候把藍依蓮找回去,歐陽永亮的目地讓歐陽博華很是不解。
“二叔在A市?”藍萍詫異,她畢竟在A市生活了二十年,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歐陽家會有人在A市,更何況是歐陽永亮這個歐陽家的家主。
歐陽博華沉聲道:“大奶奶,小姑姑,請吧。”玻懵落的。
藍依蓮道:“如果我們不去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歐陽博華態(tài)度強硬,一副不把人帶走誓不罷休的神態(tài),而且他的身后還跟著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