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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沐天浩這份認真的樣子,白溪晚還真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偏偏他一臉的認真,眼睛里的傷痛又掩飾不了,白溪晚心軟了,到嘴邊的拒絕咽了下去,本能的點點頭,哪里發現沐天浩眼里快速閃過的一抹精光。震耳的音樂,霓虹燈晃得人睜不開眼睛,酒吧的舞池里男男女女挑逗的摟在一起扭動著腰肢,女人更是在肢體上糾纏著摟在一起的男人,動作輕挑而下流,白溪晚從開始進來的慌亂不敢看,到酒醉后豪爽的叫聲,與進來的時候完全兩樣。
“小晚,我被甩了。”沐天浩像個受傷的孩子,一臉委屈的拉著白溪晚的手。
白溪晚也不甩開他的手,反而拍拍握住自己的大手,一副長輩的樣子語重心長道,“不要傷心,誰都會遇到一兩個渣,今天姐姐不是幫你報仇了嗎?你長的這么精神,還仇找不到好女人?”
“可是人家就是傷心嘛。”
“安啦安啦,有我在啊,你看看我,今天撞到那個王八蛋和別的女人攪和在一起,老娘都沒有傷心,還糾正他們姿勢不好呢,這才叫女王氣場懂不?”
平日里的乖乖女形象,在醉酒之后,白溪晚不被人看到的女王氣場也露了出來,一向被稱為狐貍的沐天浩到反嘗的像個被傷害的小孩子,尋求著安慰。
沐天浩是誰?
那是軍區大院里的太子爺,如今是最年輕的軍長,在京城里喊一聲,在整個軍區里也要震一震的人物,此時卻哪有一點軍長的樣子。
“小晚,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現在還能這樣安慰我幫我,我真的好感動,還好整個世界并沒有拋棄我。”沐天浩含情脈脈的握起白溪晚的手,“不記得了嗎?初中的時候弄得我一身血的那件事。”
眼前的白溪晚一頭過耳的學生頭,烏黑的發絲再了不是像芭比娃娃一樣披散著過腰,在他腦子深處,白溪晚嬌弱的跟在江風的身后,與彪悍強勢像男子一樣的江風比起來,白溪晚像就林黛玉一般弱不禁風。
現在的白溪晚沒有了長發,多了一抹干練的味道,不過還是少不得原來那嬌弱的樣子,實在是白溪晚就是小骨架的人,小小的單鳳眼,加上櫻桃小嘴,嬌小的五官加在一起,楚楚可憐,黑色裹身的裙子,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仍舊改不了那副迷糊的樣子,沐天浩迷醉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暗,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手,決不讓這個小女人身邊再有旁的男人靠近。
白溪晚平靜的臉上有了波瀾,眼睛瞪得圓圓的,看在沐天浩眼里霎時是可愛,跟本沒有發覺白溪晚心底的驚濤駭浪。
五歲那年被送到舅舅家寂住,舅舅也在部隊,住的地方也是大院,院里的孩子卻不多,白溪雪與表姐江風年歲一樣,除此之外院里就再沒有女孩子了,清一水的全是小蛋子。
年歲上也比白溪晚表姐妹要大,表姐妹上小學時,男孩們是初中,等她們上初中了,男孩們已經是高中了,跟本就玩不到一起去,可偏偏因為江風像男孩一樣的性格,總能看到一群小蛋子中間有兩個矮一頭小丫頭,從上幼兒園時就開始這樣。
從小一起長大,正所謂青梅竹馬,江風上高中后就戀愛了,還是同院的已上了軍校的阮池中,白溪晚是江風的小尾巴,明明江風與白溪晚同歲,可江風卻總是保護欲的將白溪晚擋在身后,哪怕是談戀愛之后,身邊也帶著白溪晚。
白溪晚見證了江風與阮池中的愛情,在他們快樂與爭吵的時候,甚至當兩人有矛盾之后,在中間調和的也是白溪晚。
二個人的愛情,卻是三個人的世界。
白溪晚也將自己的心事埋得深深的,沒有讓人發現她也同樣愛著阮池中。
直到高中時,白溪晚考上了一所外地的軍校學府,結束了三個人像連體嬰兒一樣的生活,這一走就是四年,甚至在到陌生的城市后,面對杜陵的追求,沒有多加考慮,她就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軍校管的很嚴謹,兩個人四年里見面的時候都不多,白溪晚又心底藏著個人,這段感情終于在白溪晚大學畢業那天要找杜陵談回北京的事情時,撞破他與別的女人攪和在一起而告終。
“怎么了?想起什么傷心事了?還是怪我讓你丟人的事?小晚,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還不了解女人的事情。”沐天浩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得重了幾分,面上的輕風云淡掩飾了他糾起來的心。
他都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就像她心里藏著別人,而他的心里藏著她一樣,只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罷了。
轟的一聲,白溪晚紋風不動的臉瞬間脹紅,也忘記了去傷心,借著酒勁豪爽的一揚下巴,“誰還記得那件事,你把我想得也太小氣了。”
在她的人生里程碑里唯一一次留下污點的,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甚至讓她背著那件事,在初中的四年里,不時的被人提起那件事情,讓她有鉆進地縫不出來的沖動。
沒有母親,舅媽對她又不親,白溪晚對女孩子的事情不太懂,她第一次初潮來的時候是初二,正是燃熱的夏天,江風那天正好參加學校的活動,白溪晚獨自坐在校園的樹下等江風,白溪晚不知道下面突然有一股熱流涌出來代表著什么,所以在看時間差不多后,就起身往教學樓走。
半路遇到了沐天浩,沐天浩發現了她白裙子后面的血,一個是沒有人告訴過,一個是不知道女孩子事情的男孩子,兩個人在發現白溪晚裙子上的血之后,沐天浩自高奮勇的挺身而出,將自己的短袖脫了下來讓白溪晚‘擦’傷口。
白溪晚看到血本來就害怕,哪里還有主意,任沐天浩出主意,沒走幾步一件短袖也被染透,沐天浩想了又想,總結出結論,最后不讓白溪晚動,干脆抱起來她走。
兩個人成了校園里的一道靚麗風景線,等白溪晚明白到底為何流血后,對沐天浩的感謝變成了怒火,這梁子就這樣結下了。
初中的生活里,白溪晚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提起那件事情,不過后來沐天浩考走了,兩人就再此也沒有見過面,白溪晚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還別說雖然變得成熟了,可眉宇間還是有著當年的樣子。
沐天浩高興的將白溪晚摟進懷里,“小晚,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沒想到今天你也、、、你要是傷心就哭出來吧?”
“傷什么心,我可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白溪晚豪爽的拍拍沐天浩的臉,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人此時摟在一起,而且她還是被摟在對方懷里。
“小晚,可是怎么辦?我說和你結婚了,她不相信,以后來糾纏我怎么辦?”
“放心啦,一切有我。”
“小晚,要不你再幫幫我,咱們把結婚證領了好不好?這樣她再來糾纏我,我就把結婚證拿出來給她,她就相信了。”沐天浩突然義正詞嚴道,像要沖上戰場的前現一般。
“不好,這樣……”
不等說完,就被沐天浩給打斷了,“小晚,被女人甩已經很沒有面子了,再讓她發現你是我找來騙她的,她一定笑話死我。”
楚楚可憐的眸子,像只受傷的小白兔,白溪晚的心軟又泛濫了,沐天浩端了杯酒給她,“算了,反正我都被甩了,也不差再被她嘲笑了。”
“好,咱們領證。”白溪晚講義氣的拍拍胸口,“不過可說好了只是幫你。”
反正愛的人不愛自己,男朋友又劈腿,不過是個結婚證,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況又是假的。
沐天浩激動的再次摟緊白溪晚,要不是白溪晚醉酒,一定會發現沐天浩異于尋常的激動,“小晚,你真是太善良了,走吧。”
“去哪?”醉意上頭,白溪晚的神志有些不清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酒吧,沐天浩就打了一個電話,帶著醉得迷糊的白溪晚就上了車,一路奔著民政局而去,正是下午,兩人到民政局的時候,只見有人早就等在了門口,將兩人迎了進去,白溪晚被沐天浩往合同上一指就簽了字,就這樣被騙上了賊船也沒有發覺。
沐天浩緊緊的攥著結婚證,掃了一眼在副駕駛上已經沉睡過去的小女人,幸福的勾起唇角,雖然領了結婚證,不過以他對這個小女人的了解,還是先把人‘吃了’,日后才好辦。
N市最豪華的私人住宅區,沐天浩抱著白溪晚從車里出來時,就看到了門外門著的身影,鳳眼微瞇,不被白溪晚看到的臉不再是沐浴陽光的笑,而是邪氣冷然的笑,一個眼神就讓人渾身發寒。
“天浩,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李羅美無視沐天浩懷里的人,哀求的迎上前來。
沐天浩錯過迎面而來的人,挺拔的身子以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姿態看著李羅美,“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語氣明明淡淡的,卻讓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李羅美更是被那雙帶著寒意的眸子凍得懼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天浩,我哪里不如她?我知道我不該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那樣做也是想讓你吃醋,是想讓你在乎我。天浩,我們在一起這么些年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當初在一起也不過是各取所需,你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既然是玩,就該玩得起,平時你跟多少男人在一起我也從來沒有過問過,你就該明白,咱們是什么關系不是嗎?”沐天浩譏諷的勾起唇角,“我的妻子,得是干凈的,你現在該明白了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利劍一下狠狠的刺到李羅美的心上,不理會一臉慘白的李羅美,沐天浩大步揚長而去,薄情的樣子讓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