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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到小時候,白溪晚的理想并不是考軍校,而是北大的外語系,然后出國留學,但是在心里慢慢喜歡上阮池中后,看到阮池中喜歡像男孩子一樣有迫力的表姐,她開始討厭自己嬌弱像林黛玉的樣子,聽到阮池中說要在部隊呆一輩子,她也堅定了要考軍校的想法。
軍人在白溪晚的心里,代表的就是阮池中。
杜陵的話無疑就撥動了扎在白溪晚心上的刺,此時的白溪晚像一只震怒中的小獅子,這樣的她,杜陵沒有見到過,就是坐在車里的阮池中也不有見過。
心里煩悶的阮池中抽過煙后,就開著車出了大院,抬眸間看到了街道對面的身影,路燈昏暗,多年未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白溪晚。
不是記憶里披肩過腰的長發(fā),嬌小的身材把軍裝穿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人移不開眼,隔道一街道,他聽不到對方在說什么,可能看出來是一男一女正在刁難她一個,她仍舊像小時候一樣,雖然沒有低頭或者找地方躲起來,卻還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直到最后她突然發(fā)飆,阮池中沒有料到。
一樣,又不一樣。
阮池中心底涌起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情素來。
當看到對方粗魯?shù)淖プ“紫淼母觳玻畛刂性僖踩滩蛔〉奶萝嚕北冀值缹γ娑ァ?
“怎么?還想動手?不要忘記了,我是從軍校出來的。”白溪晚用力的一甩,將杜陵抓在胳膊上的手甩開。
白溪晚的動作不大,力道卻不小,杜陵踉蹌的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身子。
羞惱的回諷道,“小晚,你侮辱我可以,但是決對不可以侮辱煙兒。”
杜陵的坦言和維護哄得身旁的女子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不顧街道上異樣的目光,熟練的捥上杜陵的胳膊,挑釁的看向白溪晚,“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虧你還是軍校出來的,你說你現(xiàn)在在北京工作,也是在部隊吧?我到要跟爸爸說說,有些人政治思想跟本不配當一名軍人。”
“要幫忙吧?”低沉的聲音打破尷尬的場面。
阮池中一身軍裝走過來,只一個淡淡的眼神,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三個人不由得拘謹起來,白溪晚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與阮池中再次相逢。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相顧無言,白溪晚正是這種感受。
最不想見到的人,又深深埋在心底的那個人,撞到了她最狼狽的一面,老天爺還真是會跟她開玩笑,來不及時間傷心,白溪晚扯出一抹笑。
“沒事了。”原來心再亂,面上仍舊可以平靜的面對,白溪晚直接迎上去,“杜陵,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人要臉樹要皮,你還真是夠了不要臉的了,被著我劈腿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愛從你這種人渣嘴里說出來,都讓人覺得惡心”。
杜陵打量的目光在阮池中和白溪晚之間來回走動,“明眼都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認識的,看你也是個軍人,該好好管管你的戰(zhàn)友,別總糾纏別人。”。
“杜陵,我說過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語?還是非得用拳頭才能解決問題?”白溪晚一個大步上前,利落的糾起杜陵的衣領,“信不信我可以打的你滿地找牙?”
“你個潑婦,你要干什么?”一旁的女孩沖過來了。
白溪晚腿輕輕一動,就踢到了對方的膝蓋上,女子尖叫一聲,抱著腿低到了地上自顧不暇。
“白溪晚,你欺人太甚。”杜陵拳打腳踢,可跟本夠不到白溪晚的身上,衣領仍舊被白溪晚抓著。
“我雖然是個軍校生,對付你還不成問題。”白溪晚手用力往外一推,杜陵踉蹌兩步差點摔到地上,“記著以后見著我躲著遠點走,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就可以試試看。”
“白溪晚算你狠,別讓我再撞見你。”杜陵掃了白溪晚一眼,扶起身邊的女人,“煙兒,我?guī)闳メt(yī)院。”
女孩顯然不滿這樣走了,不過到底還是聽話的被杜陵攬著腰離開了。
沒有了外人在場,白溪晚越發(fā)的拘謹。
白溪晚不由自主的攥緊手,面上下巴高高一揚,笑道,“姐夫。”
阮池中的臉冷了下來,不過他平日里就一直冷著一張臉,到也看不出來,“怎么回事?小晚,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看看你,剛剛像什么樣子?就像一個潑婦。”
白溪晚甜甜笑道,“我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孩子,潑婦怎么了?起碼不用被人欺負,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
“小晚,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
“那我該是什么樣子?”
“我送你回家。”
白溪晚用力的甩開阮池中的手,“我自己走。”
阮池中微微一愣,“你以前說話從來都不大聲,跟人說話都臉紅”。
白溪晚大步的在前面走,面上神色淡淡的,“人總是要長大。”
阮池中沒有發(fā)現(xiàn)白溪晚的失落和眼里閃過的苦澀,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說過話,直到到了軍區(qū)大院門口,白溪晚道了一聲謝謝便走了。
軍區(qū)大院的崗哨后面走出一道身影,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嘴角邊隱著的一抹笑,沐天浩雙手插在兜里,還真是看了一出好戲,可惜英雄救美的機會被別人搶了去。
開門的王媽的笑臉就出現(xiàn)在眼前,“小晚回來了,快進來。”
“家里有客人嗎?”門一打開,白溪晚就聽到大廳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很熱鬧。
王媽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白溪晚,希望是她想多了,“是二小姐回來了,帶男朋友。”
聽到自己這個妹妹,白溪晚微微一愣,才笑著點點頭,心里有些排斥的進了屋,可當看到坐在大廳里的兩個人后,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個世界太小了,小的轉身就能遇到熟悉的人,而且還是同一天。
那坐在白老爺子身邊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杜陵,白溪晚看著梅姨身邊的女孩,不用多想,這個就是她的妹妹白溪煙了。
還真是狗血,妹妹搶了自己的男朋友,這事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是決對不會相信的。
同一時間,杜陵和白溪煙也看到了門口的白溪晚,不過兩人并不知道白溪晚的身份,杜陵甚至在看到白溪晚后,憤怒的站了起來,幾個大步就竄到了白溪晚的前面。
想都沒想,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白溪晚還沒有適應突然跑到身前的身影,就被一巴掌甩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王媽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扶住白溪晚。
又擔心的問,“小晚,沒事吧?”
白溪晚慢慢撫開王媽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陰鷙的看向正一臉怒氣沖著自己破口大罵的杜陵,“我和你已經(jīng)分手了,沒想到給你留面子,你自己不要,竟還追到這里來,你真以為煙兒善良,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是不是?滾,馬上滾出去。”
杜陵的話除了站在梅燕身邊的白溪煙,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驚呀,特別是白老爺子,緊鎖著眉頭看著杜陵,最后目光犀利的落在白溪晚的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梅燕開口,也只是站在那。
白溪煙也站出來,“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杜陵已經(jīng)跟你說分手了,你怎么還追到我家里來了?”
語罷,轉身又向沙發(fā)上坐著的白鎮(zhèn)北道,“爺爺,你看看現(xiàn)在部隊都怎么了,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也能進部隊,真是給軍人丟臉。”
“煙兒,住口,她是你姐姐。”梅燕心下大駭,喝向女兒。
“什么?”
“她是你姐姐,在N市念軍校,今年畢業(yè)了。”梅燕看到女兒慢慢清明的眼睛,知道女兒聽懂了,暗想著要怎么把局面扭轉過來。
可顯然白溪煙還是從有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到是杜陵的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了。
白溪晚不愿看他們做戲,覺得嘴里有些減,吐了一口,看到了血色,陰冷的勾起一抹笑,聲音在大廳里格外的清晰,“杜陵,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咱們是分手了,不過你卻說錯一件事情,是在我撞到你與這位小姐在床上的時候咱們分的手,這事也不過才幾天,想來你該記得當時我可是什么也沒有說就成全了你們。至于你說追到這里,那就請你收回你的自大,忘記告訴你一聲,這里是我家。換成在古代,我就是這個家嫡出的嫡女,聽明白了嗎?用不用我在好好跟你解釋一下嫡女是什么意思?”
半邊的臉還像火燒一樣的痛,白溪晚暗罵一句,今天可真是倒霉。
到不是她不想給那個所謂的妹妹留情面,可是看看家里人的反應,一個外人在自己家把人打了,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甚至還一副她做錯了的樣子。
這樣的家人這樣的親情,她還真是要不起,也讓她心涼。
原本心里的那一絲絲期望,現(xiàn)在也全都沒有了。
也好,反正她早就習慣沒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