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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一句話說得像能在人心口上撩,等大顧總一走,溫度降至冰點。
這氣氛又冷又怪。溫白掃我的視線萃毒,再轉到秦頌身上,又是楚楚可憐的意濃。
“秦哥。”
秦頌半天不搭理他,溫白就一直喊,他左手想去碰秦頌,秦頌桌上的手馬上彈開。
他這才開了金口,“行啊,現在學會拆我臺了,本事挺大的。”
溫白表情挺委屈的,我想如果我不在,他不知道會怎么撲秦頌。
“秦哥,我沒那意思。”
“得了得了,你把你爸搬出來壓我,行啊,那你明天來我公司上班,早上九點,你可別遲到。”
秦頌話落,抓著我手要走,溫白倏地站起來,對著秦頌后腦勺癡喊了聲,“秦哥。”
秦頌停是停了,挺不耐煩的。
“秦哥,你今晚還來找我嗎。”
語言的魅力太大,說不清道不明的。溫白說了個“還”字,我就浮想聯翩的。
我更確信是溫白故意為之。
“不去了,你沒意思。”
秦頌淺淺三兩句話,溫白臉色刷白。
每個字都砸他心窩子上成血窟窿了,能不疼么。
我隨秦頌到門口,冷風撲面,我還沒喊冷,他隨手就把服務生遞來的圍巾套我臉上,一層一層的裹,長圍巾把我臉整個裹得嚴實,鼻子嘴巴都遮沒了。
我呼吸都困難。
“悶是吧?”
我老實點頭。
“悶死你算了,下次看誰還來救你。先說好,這是我地方,我過來巡查,剛好有人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去給你解圍,我賣他個人情才去的。”
誰?顧琛?
能讓秦頌賣面子,也就是他了。
我眼前漆黑一片,想把臉上的圍巾扯了,秦頌惡趣味太正濃,捏著兩頭不松手,拉著圍巾牽我往外頭走。
“秦頌!”
到車上,他才肯把圍巾取下來,我頭發像獅子炸毛,凌亂飛著。
他眼神還挺欣賞的。
“不錯,符合你氣質。”
我白他一眼,胡亂整理頭發。
秦頌沒跟我多說,火急火燎的踩油門跑下一個地方,“我先不送你回去,到地方你自己打車走,我約的美國妞還在房間等我,老子著急給她滅火去。”
秦頌說完,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嗯”了聲。他也好半天沒說話,又問我跟大顧總說什么話了。
我都復述了一遍,他直罵我笨。
“怎么,你覺得他看不起你們女的,你就來勁了跟他對脾氣啊,你別真割了顧琛肉就覺得自己本事大了,你在外人眼里,就是個一窮二白的,你給我記好了!”
原本覺得秦頌語氣刺,但過完腦又懂他意思。
我剛才的確著急了。
細想剛才種種細節,如果大顧總是故意那么晾著我激我,讓我忘了本跟他叫囂,他就能從我字句里探到我的底氣。
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如秦頌說,我是個一窮二白的普通人這點真該好好記一記。
我能有什么底氣,見錢不眼看就有大問題。
如果我有,那誰給的?大顧總第一個就想到顧琛。
顧琛能給我多少,背后的擁有就可以大致算計。
秦頌表面上逆大顧總的意思想留我一個崗位,實際上,是想表現出我的底氣是他給的狀態,讓大顧總親自看看。
所以他飯桌上對我表現出反常的親昵。
就是不知道大顧總那蒙過去沒有。
商場如戰場,如果真因為我走錯的這步讓大顧總對顧琛的老底起了懷疑。
那顧琛肯定不放過我。
我自責之余,更震驚這些人縝密的心思,看來大顧總不一定比顧琛弱,差的只是那點城府。
“我明天出國了啊。”
秦頌冷不丁的一句話,我回過神再看他。沒想到他正好偏頭在看我,仔細打量起我反應的樣子。
我推了推他,“你看我干什么,看前面。”
“就去一個星期,幫我爸跑點事情。你啊,趁機好好學會自保吧,顧琛給你的太多不一定好,你吃不進去消化不了,被反吞就別想逆轉了。”
大顧總叫顧磊,聽秦頌后話講,和顧琛之間關系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
大顧總人能力不差,但有些地方總差了那么一點,顧氏被他經手得還行,但難有太大突破。
這點上顧琛不一樣,他眼毒,出手狠,分寸拿捏到位,是開江山的好手。
兩人明面上保持和平,暗地里死斗了好幾回。
大顧總一直懷疑顧琛,可顧琛總保持得滴水不漏,大顧總到處想摸到證據。
“為什么顧琛不做出點突破的大成績……”秦頌饒有深意的把后半截話拋給我。
“怕功高蓋主。”
他現在出多少成績,大顧總就花多大精力整他。顧琛的羽翼還不夠豐滿,不是正面相較的時候。
他是再優秀的新銳,也難撼顧家這大山。
“不算太笨。”
可是現在這年代,你一個大企業不突破,就第一個被市場淘汰。
大顧總天天挨他爸念叨批評。
對大顧總來說,顧琛就是個搶他家產的白眼狼,但對他爸不一樣,大小顧總都是他兒子,只要穩的住家業就行。
聊著聊著,秦頌的車開到了地方,熄火后沒馬上下去。
“我最后給你提個醒,這段時間還有事要發生,記住我說過的話,千萬記住你自己身份。該吃的苦得吃進去,一定別引火燒身。”
被秦頌這么刻意一提,我整個背都僵了,聽他口氣那事不小,究竟是什么我沒問,肯定也問不出來。
我真誠的跟秦頌道謝,相處之后的秦頌讓我有意外的驚喜。并沒有我曾表面看他時的混蛋無恥。
他感情上的確一團糟糕,但能力和手腕頗高,要跟顧琛比,真不一定孰勝孰負。
他老夸顧琛,卻從來都往壞里談自己。
“不舍得走?”
我走了會兒神,就聽秦頌攆我。我不好意思的拉開車門準備下,他突然“喂”了聲。
“剛才我說的時候你什么感覺?”
“什么?”我沒懂。
“我說睡美國妞的時候。”
什么感覺……嗎。
當時大概想,他真是人如其名,秦頌,禽獸。
“算了算了,問你也白搭,滾滾滾,別打擾老子。”
秦頌粗暴的趕我下車,自己一溜煙開車走了。
我望了眼身后的酒店門口,他不睡美國妞了?
顧琛分我的百分之五就成了燙手的山芋,細節地方還沒談攏,卻要刻意避開大顧總注意,太難太麻煩。
我又因秦頌的關系回公司上班,總感覺坐立難安。
每每顧琛有事叫我進辦公室我都心驚肉跳的,顧琛果然選擇在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遞給我一個U盤。
“里面的東西自己看,斷網。”
我捏著還沒掌心大的U盤,謹慎的放進上衣口袋里,準備出去,背后是顧琛聽不出咸淡語氣的聲音。
“這次要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這四字對我來說壓力太大。
秦頌說得太對,顧琛給我太多不一定好,背后的壓力讓我還沒開始就透不過氣。
收益伴之而來的風險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錢安全但權誘人。
我硬著頭皮出去,開門時沒注意,差點撞上個身影,剛準備道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穿著一身休閑服的小白沖我揮了揮手,他看著我笑。
“姐姐,我來我小叔這上班,先報個到,沒嚇到你吧。”
我正想咒罵一句陰魂不散,說好到秦頌那人卻跑來這邊。
難道是那天他不知道秦頌要出國,沒見到人又跑來了?
正想著,他冷不丁的打斷我,我仔細打量他時,他的視線已經落到我上衣口袋的地方。
“姐姐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