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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著秦頌笑,太大膽,把秦頌看得直樂,他問我笑什么吶。我說開心啊。開心就會這么笑。
無名指上的牙印像刻進(jìn)骨子里,一直發(fā)麻,秦頌嬉笑著攛掇我快點完成余下步驟。電話聲卻響了起來。
一通電話打進(jìn)秦頌手機(jī)里,不通。兩三次后又打到我這來,是秦頌媽媽的電話。
我猶豫一下不敢不接,試探性的喂了聲。她在電話那頭直接問我秦頌在哪,我掃秦頌一眼,他直接把電話抽過去,“媽,我辦正事兒呢!”
“喲,本事了啊,老娘還不知道正事是從房間跳下去辦的,你從小到大除了上躥下跳還會干什么啊,會氣我跟你爸?你爸現(xiàn)在可還不知道你又跑咯,你趕緊趁他沒回來前老實在家待著,因為你的爛帳事現(xiàn)在他還不太敢出去會朋友,老娘在家都快發(fā)霉了。真本事啊你。”
電話那頭的秦頌媽把他一通數(shù)落,說多兩句都要急喘氣大口呼吸,是真氣著了。秦頌不耐煩,但也壓著聲說知道了,隨即掛斷電話。
秦頌煩躁的差點想砸手機(jī),瞥了我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又把手機(jī)塞還給我。
“今天沒辦完的先留著,當(dāng)老子欠的。”
晚上他執(zhí)意要先送我回家,又管我要了一百塊錢車費(fèi)自己再打車回家。我到家后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躺在床上反復(fù)睡不著,胸膛有怪異的興奮,總不自禁的把手直直的舉起來,又彎著,反反復(fù)復(fù),以各種角度去看無名指上漸消的齒印。
秦頌這一咬真像進(jìn)了心里,我一夜都沒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我媽嚇壞了,問我是不是秦頌出了事,不然我臉色怎么會這么差。
我正睡得迷糊,聽我媽這么一說,臉像燒著一樣燙,趕緊支吾著找話搪塞回去。
秦頌回去后被逼著連連相了幾次親,以防溫白繼續(xù)把事情鬧大,秦國安把眼光壓得一低再低,秦頌隔了兩三天直接打電話叫我到他會所樓下的餐廳里,等我到后會所的服務(wù)員認(rèn)出我,帶我到一個空桌邊入座,沒多久旁邊的說話聲傳來,是秦頌媽的。
她聲音挺精神的,但并不十分高興,盡量克制著情緒,我端著水杯小小的喝了口水,尖著耳朵聽她接下來的話。
“我這兒子吧,別看考試考得還成,但平時就沒個學(xué)習(xí)樣,天天上課睡覺下課跟同學(xué)打架,是野慣了。我看李小姐是知書達(dá)理的樣子,肯定受不了我兒子這脾性。”
看來對方女兒并不如秦頌媽法眼,她想著法的推脫搪塞,就差明說了。
我聽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去洗手間,剛拉開門出來,正好撞上門口一雙眼睛,嚇得我連退了兩步,還好被他眼尖的抓著不撒手。
“你嚇什么,老子這臉就這么丑?你每回都這樣,不傷我心吶。”他稍大膽的手一用力,直把我抱進(jìn)懷里,手在我后背腰上不老實的摸。
我擔(dān)心被跟過來的秦頌媽看見,著急的讓他別這么鬧,“你媽媽……不喜歡你今天見的相親對象?”
“是啊,剛剛二十出頭,穿的跟圣誕樹一樣,什么顏色都往自己身上加,我媽盯她看的眼神都是放空的。嘴巴那笑假得跟什么似的,她比老子還想走。”
聽秦頌這么一形容,又聯(lián)想到秦頌媽每次都會強(qiáng)調(diào)的品味,我忍俊不禁,秦頌不由分說的伸手來掐我臉,“怎么,老子本想讓你喝兩口醋,還成你取樂的笑話了。”
我挺小人的,倒是真的開心這事成不了。秦頌要結(jié)婚,雖說不可能聽他一個人意思,但秦家總歸是三口之家,秦頌和秦頌媽都不同意,秦國安應(yīng)該會顧忌點。
“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樣才配得上你。”
我真在想著這個,卻招來秦頌笑話般的回應(yīng),“就你這樣,腦子塞東西多的,想什么不能一次琢磨透,過一陣又會冒出新想法,每次都很新鮮,讓人不膩。”
我苦笑。
秦頌總歸想的都是些自己需要的感覺,但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啊。
等秦頌回去那桌,我也偷摸著回到自己位置上,服務(wù)員給我上了快一桌的菜,我說我吃不完,服務(wù)員幾次解釋是秦總意思。
我只好讓他們幫我把桌上的打包,其余的就都別上了,臨走時我聽秦頌媽的聲音從隔壁桌散過來,“啊……李小姐喜歡這樣的啊……呵呵,那可真挺好的……李小姐你喜歡他什么啊?”
我在心里嘆聲氣,提著塑料袋匆匆離開秦頌家會所。
這一袋子的菜我和我媽又吃不完,想說送到葉九家里點,正巧有幾個菜孕婦吃了好,等我剛過去時,葉九和宋景輝正準(zhǔn)備上車,我心想還挺巧的,高興的喊了聲葉九。
她偏過頭來看我,眼神特別古怪,直對我擠眉弄眼的,好像不太想我過來,宋景輝聽見聲也看了過來,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看電影。
我掃了眼宋景輝車廂里好像已經(jīng)做了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我趕緊說是過來送菜給葉九的,放完就要走,我家里還有事,突然陳珂就從車廂里鉆出來,喊住我,讓我跟他們一起去。
他一直要求,我卻強(qiáng)調(diào)自己不去,連宋景輝都有點看不下去,勸陳珂說我可能真有事要忙,陳珂很堅持,反問我回去要干什么,我一時間答不上來,他就說,“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個飯看場電影不是很好嗎,為什么感覺像在刻意回避,是為什么事情不高興?”
車廂里的張婷婷可能待久了,她也出來喊我,“黎小姐,跟我們一起去吧,反正多一個人多一張票錢而已,不礙事的。還是黎小姐不太想見到我啊?”
陳珂和張婷婷這話說得我挺無奈的,像我刻意避開他們兩人的目的不純一樣,葉九幫襯著解釋都沒用,張婷婷還下車來拉我胳膊,讓我隨他們坐了后座。
陳珂突然說到自己工作上的事,宋景輝和張婷婷稍稍能附和上兩句,我跟葉九一直都沒說話,沒法也不想插話進(jìn)去。陳珂說著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又問我為什么還不找對象。
張婷婷聽完挺訝異的,“黎小姐還沒找對象啊?我以為黎小姐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或者結(jié)婚了的。”
陳珂搖搖頭,“她離婚了,之前還找了個男朋友……是男朋友吧?其實可以帶他出來一起的。”
“對啊,可以一起,到時候再團(tuán)購兩張票,對了,黎小姐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尷尬的解釋就是個普通打工的,張婷婷眼神有點變,“打工的也挺好的,雖然工作不太穩(wěn)定,但工資還不錯,要是有條件,可以多看看書,報考一些考試,拿點證再找工作,起碼不會天天怕被老板開除,現(xiàn)在的就業(yè)環(huán)境很不景氣,一些應(yīng)屆畢業(yè)生都很難找到工作,可別一不小心丟了飯碗。”
陳珂斜睨張婷婷一眼,回答說,“她男朋友是個小老板,家里挺有錢的。”
張婷婷恍然,長長“哦”了聲,“是小老板啊,那黎小姐太謙虛了,是干什么的小老板,現(xiàn)在實體經(jīng)濟(jì)也很不景氣的,很多門面都關(guān)門倒閉了,可千萬要注意啊。”
我頭偏向窗外,看周圍的每塊空地都那么美好,要不是宋景輝車速開得快,我真想跳車。
“咱們西姐的男朋友可牛逼了,家里錢多不說,自己搞IT公司,還有私人會所啥的,這些都不算,搞得事業(yè)多了去了,還倒閉,政府每年從他們家抽多少稅養(yǎng)活自己的小員工,倒誰也不倒西姐男朋友家的!”
葉九義憤填膺的震聲說,一下堵住了張婷婷嘴,我在后面哭笑不得,琢磨這些話葉九又是從哪部電視劇里學(xu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