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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不對。
這種秦家用來保家業(yè)的保險箱密碼能被我探對那是奇跡,秦頌呼出口起,并不在意的又把油畫給推回原位上,聳聳肩,眉眼含笑,“老頭子氣得往家回了,趕緊跑。”
我們趁著收到消息的秦國安還沒回來,趕緊回到病房里,秦頌換好衣裳躺在病床上,毫無病人神態(tài),儼然一副大爺姿勢,問我要了紙和筆,一本真經的把手肘放桌面上,筆尖對著紙面一筆一劃的書,我稍稍湊過去看,他畫完了大框架。
竟是認認真真的憑記憶臨摹起戶口本來。
他嘆著氣的口吻感嘆,“這東西原來這么重要。早沒發(fā)現呢。”
真是個幼稚鬼。
秦頌感嘆時,他一個員工正好扣門進來,恭敬的喊了聲“秦總”,說要匯報這周公司的具體情況和大致安排,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讓他座,順便回家陪我媽吃晚飯,再過來守秦頌。
等我剛到家,跟我媽一起吃飯沒出多久,劉怡恩的電話打進來,我勉強接了,她問我怎么辦,現在顧琛把自己鎖房間里不出來,怎么敲門都不應,她很少見他這樣。
跟我預想一樣,是顧老爺子又去找了顧琛,具體說了什么話劉怡恩說她不知道,但顧琛一臉陰翳,特別可怕。
“小黎,我現在該做什么,小琛幫了我這么多,一直照顧我,現在他出事了我什么也做不了……該怎么辦?”劉怡恩語氣特別著急,我稍微安撫她兩句,又勸她給顧琛一點私人空間,讓他適當放松放松,他壓力小點,會好的快點。
“小黎……要是你現在有空能不能過來一趟,之前小琛說你很快就就回來的。”
劉怡恩哀戚戚的懇求,話軟進我骨子里,但我沒答應,很無奈的跟她解釋,“放心了,顧琛沒有任何人想象中的脆弱。”
他要倒下早就倒下了,哪會等到現在,劉怡恩聽完我的話,雖說沒有表現出明顯不高興,但顯然是不想聽我這么說的。
晚上我去醫(yī)院守秦頌,跟他提了這事,秦頌表情比我想象的要難看點,好像這話進了他心。
“顧琛那小子肯定聽著什么話了,不然不可能這樣。”秦頌給西藏那邊的兄弟撥了幾個電話,差了幾個人去項目上看。
這一來一去時間要得久,等到我們快睡下了,才有了回電,說好像西藏項目上出事了。
秦頌開得揚聲器,那話我也聽見了,他聽完差點沒氣得跳起來,那可是他付出不少的心血,聽不得“出事了”三個字。
那個人說看項目周圍聚了一些人,零零散散的湊一堆,加起來數量就不少,如果不仔細看還注意不著,他都是為了秦頌過來打探才勉強起了疑心的。
掛上電話,秦頌嚷著要回西藏,我慌得趕緊關門摁著他手臂,“你現在不能去。你這傷口還沒完全好,不能去。”
我態(tài)度堅決,秦頌黑著臉,盡量克制情緒的跟我解釋,手卻在解胸口紐扣,“老子他媽費勁一切心思搞起來的項目,現在要毀在他顧琛的愧疚上不成?他怎么對不住劉怡恩的我不管,但別想把腦筋動項目頭上,走,老子手頭的證據足夠撕爛她虛偽臉皮。”
他快速脫掉衣服,完全赤裸著上身,露出精瘦的肌肉外,還有一條烙印的疤痕,又長又難看。
秦頌意思很明顯,劉怡恩肯定想拖延工程進度,讓顧老爺子鉆空想辦法,他說他走后就讓之前聚會的西藏兄弟在西藏死守著劉怡恩,一定要挖出她點破綻。
劉怡恩再縝密的心思也有疏漏的地方,雖然微小,但玉白菜和鋼筆還在他手上握著。秦頌是想去西藏,趕緊戳穿劉怡恩真面目,逼顧琛接受這事實。
但我怎么都不能答應他現在去西藏,他身體狀況再出一點問題我都得瘋。
兩個人在病房里爭論不下,我要先回西藏探明情況再讓他去,他不同意。他要馬上就當面見到顧琛,我不讓。
最后誰都沒勸動誰,在病房里折騰了一晚上,秦頌不耐煩的撓完頭,直接朝我撲過來,把我壓身下,手臂壓著我胳膊,一臉壞笑,“老子是不是要給你證明下身體沒問題你才肯放老子走,嗯?”
我偏了偏臉,又趕緊把視線移他臉上,“秦頌,你這樣我不擔心嗎?你才出了那么大個事,你別說西藏項目出事,就算天塌下來馬上能砸死人我能讓你去抗嗎?這次西藏必須我先去,要么都別去,到底怎么回事還沒下定論,我起碼好手好腳的不像你,初始了跑都來不及!”
秦頌氣笑了,聽不得我這么侮辱他體力,這節(jié)骨眼上還逼著要跟我下樓跑兩圈以證我胡說八道。
他無論如何都不答應我過去,只試著給顧琛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他轉而給顧琛發(fā)短信,讓他找周喜茂幫忙看看項目上是不是出問題了。
“周喜茂應該打一開始就幫著劉怡恩,他其實是劉怡恩的人。這次在項目上圍著的人可能還就是周喜茂的手下,你這么叫顧琛找周喜茂去……”
“反正這話要通知到姓周的頭上,要是項目真出事了,顧琛才有可能懷疑他。”
是啊,明明通知過還能出事,那就很有問題。
這次要徹底端了劉怡恩,就要把周喜茂也一次剔掉。
早上我以要回家為借口準備從病房出去,剛走到門邊上就被秦頌輕飄飄的聲音喊住,“我要是下午見不著你人,我就直接買票去西藏,要讓我在那邊抓到你,你就等著看你怎么死的。”
我回頭看他一眼,他臉上惡狠狠的,眼珠子瞪得渾圓,活脫個混世小魔王。
“知道了。”
等出了門,我馬上給秦頌媽打電話,語氣急切的求她一定要通知到秦國安,秦頌好像有異常。秦頌媽聽完挺緊張的,匆匆掛了電話。
我回家連東西都不好收拾,隨便塞了兩件衣服進背包,簡單跟我媽道了別,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票,到西藏。
我到西藏機場后,上了來接的車才敢開電話,已然有無數條秦頌咆哮的短信,沒等我看完,電話就打了進來,那頭的怒意隔著電話都能鉆到我耳朵里來。
“行啊,小伙子厲害。欠收拾了是吧?”
秦頌才偷了自家保險箱未果,再接到我通報電話,秦國安自然就以為秦頌要折騰出什么浪來,秦頌媽又是擔心自己兒子,肯定會死死看守著秦頌,特別是我還不在。
能想象秦頌看到那場景時的憤怒,“老子最近對你太放心把你慣精了,黎西,你給老子馬上回來!”
“我待兩三天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回去,我?guī)Я顺潆妼殻謾C24小時保持暢通,不會出問題,秦頌你信我,這次肯定要有人先來了解情況。”
秦頌不同意,他又沖著電話震天吼了好長時間,眼看工地都快到了,我無奈的打斷他,“秦頌,這是我嫁妝,也是你聘禮,劉怡恩不會徹底攪黃它,但會延后我們結婚時間,我不是在幫你,我?guī)臀易约耗兀蚁肟禳c嫁給你,等項目一完工,我能大方牽你手,抱你臟兮兮的工作服,不露怯的說我們能結婚了。”
漸漸的,秦頌那邊沒了罵聲,只剩下粗粗的呼吸聲,半晌后,秦頌冷不丁問我,“你這是在向老子表白嗎?”
車身漸漸停下,我拉開車門下車,再關上,大大方方的告訴他,“是啊,是啊。”
我望了眼活動板房二樓,看見了劉怡恩身影。掛上電話后,匆匆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