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晚上回項目上工地去,秦頌站在樓梯下指了指二樓房間,是剛才他牽我進的屋子,他說這時候工人大多玩兒完回來,叫我先上去。
這工地上原本就枯燥,工作艱苦,他怎么說都是個工頭,別人平時喊他一聲“秦工”。他得在工人面前做做樣子,別搞得他晚上找女人解渴一樣,工人總會心里不平衡,這影響不好。
他剛回來那會火急火燎的抽了個空閑時段,見沒人才把我拽進去的。
他考慮周全,顧琛也就沒再說什么,自己先上去了。
我偷偷摸摸的被秦頌視線盯著,趕緊打開秦頌房間鉆進去,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邊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沒多久秦頌也進來,落了鎖還沒開燈,但月光明亮,透著窗灑進來部分,還能勉強分得清人,朦朦朧朧的,半點不少秦頌的好看模樣。
他輕手輕腳的過來,站在我面前后停了,等我揣著瘋狂跳動的心臟抬頭望時,他彎腰,正正的朝我親下來。
他親吻的很淺,像有意克制,舌尖掃過我唇面,挑逗的勾了角度,我配合,慌張間睜眼,一眼望見秦頌彎起的嘴角,笑意深深。
被他推到抱緊懷里,他手貼在我小腹上,偏身把腿搭在我腿縫間,像夾了我一條腿,我明顯感覺出某部分的硬度,又燙。
他湊我耳邊輕聲叫我別亂動,戲謔說,“這邊隔音不好,晚上全是大老爺們兒的打鼾聲,我怕動靜太大吵醒他們,要不你配合我去床下……?”
曖昧不清的語句只被他故意放淺的聲音說到一半,我腦子一轉掃了眼地面,那禁忌的畫面跳進腦海里,臉火燒著燙。
也是怕真擦槍走火,秦頌緊抱著我再沒說出格話,直嘆氣著抱怨這地方有多艱苦,跟玩命一樣。
他之前做IT的,父親做建材轉器械生產,沒像這樣切實的下工地,臨來前他請教了不少有經驗的工頭,下足了功夫,但剛來那會兒,還是有工人不服他。
懂行不懂行的,進行多少年的,經驗老道的都拎得清,見秦頌剛開始一板一眼的明明沒經驗還撐著,拿話笑過他。
不是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可是老子偏不信了,他顧琛能干老子不行?老子下工地跟他們一起干,不懂的就多看多記,總他媽能被老子學到點。”
秦頌見識廣博,在實打實的工地上派不上用場,那就重新學。
他抱怨歸抱怨,說到學上的真功夫,他又開心的咧開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齒直樂。我小心翼翼的打探他,又被他吸引,也因他緊張。
他跑這么快,我追不上要怎么辦。
“以后你過來了,我讓顧琛給你挑別地方住,這里都是男人,洗澡都不方便,像什么話,你去鎮上,等有需要的時候就叫上你。你他媽今天來也不說,老子前幾天都不這么丑,真的。”
他多正經的向我保證,除今天外他的形象都還好,怪我不會選時間,把他最丑的時候看了去。
我伸手去勾他脖子,感覺他身體又僵了點。
“你特別好看。”我夸他,夸完他就笑。
見他嘴角笑意頗深,我不好打斷,卻禁不住問,為什么孫政會同意給顧琛介紹這邊政府里的人,而且還在沒有確定下來時就開始動了工,顧琛哪來的這膽子。
最深的原因我掩進心底,是不是跟孫蕓蕓聯姻有關系。
秦頌搖搖頭,“這些都是顧琛自己干的,他跟老子也不說,就分我跑工地的活。你說的這些我都懷疑過,我們都漏了最關鍵的一點。”
什么?
孫蕓蕓在馬場出事的那次,是溫白找人動的手腳。
“我猜顧琛是把這事在孫政面前捅出來了,他肯定不會說一開始就知道,就說后來查到的。孫政估計都快想滅了顧家,顧琛又提出自己可以幫忙不污染孫政的手,孫政地位高但做事更要謹慎。”
我順著他話想,有幾分道理,之前顧家人也沒得到政府批準就敢下動工,是借了孫政關系,現在顧琛依然能借孫政重蹈顧家覆轍。關鍵顧家人想鬧,還鬧不了。孫政能給他們這機會?
顧家人要是知道他們費盡心思的籌備因溫白的一次惡作劇而白費,溫白會落得什么下場?而顧家那邊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總該找顧琛麻煩,除了大顧總在應暉事情上出手外,顧老爺子呢,怎么一點沒動靜了。
但這都是我跟秦頌的猜測,秦頌不耐煩的說,“猜他想法干什么,關老子屁事。”
我們又低聲聊了會兒,秦頌漸漸的沒再說話,不多時他發出輕微的鼾聲,又慢慢變重,他是真累壞了。我心疼的把臉貼在他滾燙的胳膊上,愈發迫切的想早點過來。
當初死拽著顧琛的手一定要把秦頌和我都送過來,也是擔心像現在這樣,他的勞累辛苦無人分擔,電話里的抱怨又不及苦痛的十分之一。又漸漸的沒了打電話的力氣。
我不能就口頭上說兩句安慰話,那沒有幫到秦頌,只安慰到了我自己已經可以了。
但沒幫上實際忙就不可以。
我貼著他肩,安穩的睡去。
第二天秦頌一早就摸去了工地,我醒來他在,等中午我去工地上找他,我不敢待太久,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都在盯秦頌表現。
還坐在那塊石頭上,我還分到了一盒盒飯,他還打算挑肉給我,我不讓。
等我快速扒完一整盒,秦頌要繼續工作,我也要走了。
我把空飯盒捏手心里,眼睛盯在上面發神,“秦頌我先回去了,過段時間我就再過來。你先苦著等我兩天。”
他笑著想掐我臉,忍住了,“傻不傻,快滾,別耽誤航班,回去的路上小心點,機場,車上,到家,都要給我打電話。”
秦頌也怕顧家在這時候就會在我身上施壓,也叮囑了人在路上看好我。
等我走后,在機場給他打電話,秦頌接了,算放心。在路上也是,沒任何意外。等到了家門口,我開門時準備再跟秦頌打去電話報平安,拉開的門縫里面,不止我媽一個人。
我媽站起來,神情古怪,她身后一直坐著的不是別人。
“顧老爺子,您來我家做什么。”我手不禁握起了拳頭,還努力克制心中恐慌。
我媽朝我跑過來,拉了拉我衣服,她問我這人難道不是我上司,我冷笑兩聲,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顧老爺子彎著眼睛笑,朝我招招手,我勸我媽先回房間里,自己朝顧老爺子走過去,又問了一遍,他才開金口的感嘆,“別怕。我不是來難為你一個小姑娘的,但有件事,我想從你這問個明白,顧琛他是不是有個人還沒交出來。你應該知道地址,你說出來,我立馬就走,也不在這耽誤你時間。”
劉怡恩。
顧老爺子要動劉怡恩了。
不知道他現在具體打算,但既然提到的是劉怡恩不是別人,我更不可能說。
“真的很抱歉,顧老爺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刻意保持的微笑在顧老爺子眼里挺沒用的,他擺擺手,重新問我一遍。
“就是懷了我兒子的種被打掉,又被顧琛撿了去的那女人。她在哪?”
初聽這話沒什么差,但細想后我腦子像要炸開了。
不對……顧老爺子說的兒子不是顧琛,是顧磊。他說劉怡恩懷了種,是顧磊的種!
不可能啊,這太荒唐了。我瞳孔急縮,臉泛著密密麻麻的癢,劉怡恩流掉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顧磊的呢,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