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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很清楚。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幫著咨詢下。”
去看顧琛渾然沒任何情緒的臉,他淡淡“哦”了聲,“不用了。”然后繼續討論著需要注意的事項。
我在想劉怡恩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是有意還是無意。
“顧總,怡恩現在沒事吧。”
他用心的在想我的問題,回答的態度十分認真,“暫時沒問題。”
我挑了兩個細節地方問,顧琛很順口的說了,可能也只有我可以說,等我聽完覺得耳熟,能說出點治病法子來。
關心則亂啊。
我把細節都記下了,現在最怕是劉怡恩來得突然的病來得太巧,萬一她故意在這時給顧琛設套,暴露她自己蹤跡……
不敢繼續往下想,那時的顧琛會受多大影響。
鑒于我把陳珂完全拉黑,他可能發現了。等我回家后開門,一眼望見客廳里坐著的不僅是我媽一個,陳珂也來了。
他帶著醫院貼補票買來的牛奶油米堆在客廳角落,跟我媽談笑時見到我,馬上站起來,如平常般熱忱的問我,“回來了?”但語氣哪里怪又說不上來。
我媽也站起來,挺開心的說陳珂剛忙完就往這邊趕,醫院病人實在多,他還巡了遍住院部情況,挺耐心負責的。
身為醫生,陳珂做得非常優秀,一個籮卜一個坑走得很扎實很努力。他平時言語間有些看不起官宦子弟被養出的懶惰脾性。我稍稍提過有部分不是他想的那樣,他擺擺手,不是很贊同。
“阿姨,我有事想跟黎西聊聊。”
客廳只剩下我跟陳珂,他開始道歉,“我上班的時候還讓自己千萬要耐心的對待病患,站在他們角度去考慮,他們得病也不是自己希望的,來得突然肯定害怕,難免說話不中聽,能理解。我沒想到自己下班后開始忘記自己面對的是親人和朋友,也需要我的關心,我向你道歉,之前說話是太難聽了點。”
“我這邊沒什么,過去就算了,但小九那邊……”
“你放心,那天我只是喝酒喝多了,一不小心脫口而出,現在我兄弟也不理我,改天咱們四個再等我輪休那天出來吃個飯,我好好說說……”
“不用不用,別再提了。”我特別怕陳珂言談間又一個不注意,把內心想法捅出來。他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對葉九偏見,說是道歉,到時候再稍微傾吐點自己想法,總是一句一把刀子,會傷到葉九。
“好好,那我抽時間再跟景輝聯系,你看你這邊……我沒別的意思,現在晚上天黑的晚,但有些地方還是不安全,你經常太晚回來,你媽媽每天都不放心你,如果工作真的忙,就再找找,找到了就換一個輕松點的,那些二世子……還是盡量少接觸吧,他們是有錢,過得瀟灑,看起來無憂無慮……”
“太晚了陳珂,我送你出去吧。”我實在聽不了,就趕他。陳珂聽出我話里意思,情緒有點不大好。我這態度分明中了他下懷,他覺得是我舍不得放棄跟秦頌樣的富二代接觸的機會,我心太貪。
到樓下時,他很重的嘆了聲氣,又壓低語調的說道,“黎西,我還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啊。”
我當陳珂面,重重的翻了記白眼,轉身朝樓上走,窩了一肚子氣。
當天秦頌飛的國外,還在幫襯他爸爸的設備出口,挑了個新買家面談,要去兩三天。拿當地卡給我撥的電話,我沒忍住把陳珂的事吐槽了一遍,陳珂現在位置尷尬,他是宋景輝好兄弟,知道葉九的事,我還真不敢對他表現的太過分,狗急跳墻,我這頭沒事,牽扯到葉九才麻煩。
又窩氣又只能忍,難受。
“哈哈,都快氣成包子臉了吧,真他媽想當面掐。觀念太不和的人不行就少接觸,也別試圖改正他想法,在你看來是他不對,在他看來你還渾身毛病要改呢,犯不著置氣,這林子這么大,還不許有其他想法的人了,你心胸狹隘是大毛病,要改。”
我在跟秦頌話家常樣的抱怨,他聽進去笑笑就算了,在糾正我想法的時候語氣才認真了點兒,他都忘了自己剛剛才說出去的話。
“那你還不許別人有其他想法?”我撿他話反問他,他默了兩秒,低著音腔笑了聲,“你不是別人。”
“等老子回去,我們好好聊。”
他這么說,我忽然明白過意思,臉燒得發燙,耳朵像螞蟻踩著一樣癢,手還拿著電話,竟有點不知所措。
如果有面鏡子擺在我面前讓我看見,我肯定慌張的像等期末成績的小學生,緊張的拽著衣擺,又期待卷面分數,明明臨時抱佛腳裸考的成績不會太好,這一切我都深刻知道。
“你步子慢點沒關系,老子是男人,辛苦點能抗下來。”
“秦頌,我們誰都別停下來等誰,我走不了你那么快,起步沒你高,那我少睡兩覺,多花點時間走,拉小了距離我們再牽手。”
我能洗手作羹湯,也背過一身傷,更想咬牙翻弄云雨給更多人看,有個人能配得上秦頌,不是我也不會是別人。
不然我只是個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兒,跟別人一樣想攀龍附鳳,攀上秦家高枝就一本萬利。
等有一天秦頌對我的新鮮感淡了倦了,這社會這商場永遠不缺更新鮮的小姑娘,對方手里捏著新鮮貨,能推到秦頌懷里當成自己籌碼,秦頌一個心懷意亂就可能點頭。這是秦頌所處的商場之道,是改也改不了的客觀存在。
到時候我還只是個現在的我,能怎么辦?除了哭除了抱怨,再加上對他日漸增進的好感壓著變越來越脆弱敏感,動不動就生氣吵架,掉下來的眼淚總會一點點砸掉秦頌對我的好感新鮮感,我怕撐不到結婚那步。
而等著看我笑話的看客們只會反復提一句,“看吧,我早就說了,你跟他沒可能的。”
我能怎么回?只是個啞巴樣聽別人一點點的說教,好像我陷進去就罪該萬死一樣。
我不想再當曾經跟汪文結婚時的那個我,秦頌也不是汪文,他配的上更好的女人,也值得我改變。
“媽的,怎么辦,現在腦子想不了別的,就特想征服你,這感覺越來越大,快吊著老子命了。”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咬著字眼,聽得我心猿意馬,催他一定注意安全,匆忙掛掉電話。
第二天開門門口,有人擺了盒花,盒子面上塞了張卡片,里面筆鋒剛勁有力,力透紙背的書了幾個字。
“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
這是秦頌的字。這字上的“人”是誰還未定。
我把花抱進門,剛好撞見從房間出來的我媽,她捕捉到我臉上情緒,又看見我手中盒子,輕輕嘆了聲氣,搖頭重新回房間去了。
我心理不是滋味,放下花后趕去上班,才看見微信上孫蕓蕓找我,問我要不要周末一起去秦家。
秦頌爸爸媽媽那里。
她上次也提過,經常到秦頌家去見他媽媽,但進展不是很好。
“我去見他媽媽,她總愛說著說著就不說話了,挺奇怪的,你陪陪我,你也看看到底他媽媽怎么了。”
孫蕓蕓一本正經問得我哭笑不得,哪是秦頌媽媽怎么了,肯定是孫蕓蕓自己又不過腦子的說了什么話,氣著他媽媽了。
“你周末要是沒事就陪陪我,他媽媽好像也想見你。”
孫蕓蕓聊時提過我的事,被秦頌媽媽聽了進去。
我還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