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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藏傳來消息,郭昊說,周喜茂和劉怡恩都徹底失聯了。
劉怡恩失聯了。
我腦子里補著顧琛該會有的表情和崩潰樣子,但郭昊語調輕松,“黎小姐放心,顧總沒事。劉小姐離開之前跟顧總見過一面,只是當時我沒預料到劉小姐會失蹤,但好像顧總已經接受,沒有任何異常,我就放心多了,還好是黎西小姐一直都在的原因啊。”
一開始聽著郭昊話還好,還感嘆這時候顧琛還是有真正死忠的。可越聽他話越哭笑不得,我抓緊解釋,跟我沒一點關系,我還不如秦頌來得盡心,就是個打醬油的。
順便我提醒郭昊,現在顧琛沒問題可能才是最大的問題,畢竟劉怡恩不是哪傷哪痛了,是整個消失不見,顧琛按道理說,不該這種態度。
“我倒是認為,有一大半是黎西小姐功勞。”郭昊一定要把這高帽子給我帶上,嚇得我趕緊解釋了好一通,也不知道郭昊聽進去與否。
對于顧琛態度,我也拿不準是什么意思,等顧琛給我打電話來,我都在猶豫接不接。
“顧總。”恰好我有東西管顧琛要,就接了。那邊開口說話,聲音不咸不淡。他說著工地上的鬧事處理情況和具體延后的進度,等他低著嗓音說完,我不解的問他,這些不都該是告訴秦頌的么。
就這么一問,便挨了顧琛笑話,他鼻腔里哼著氣說,“他現在不是正忙著?”
秦頌忙什么?忙訂婚。
他這話說得像小蛇咬了我心臟一口一樣,不舒服的發麻。
“要是顧總答應給我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那秦頌可以不忙這一兩天。”
正是因為這個,我在西藏被當成一夜情的對象,差點被二把手的情婦暴打,配合出演好一出佛跳墻,才換來的好處。
郭昊一定強調顧琛好轉的原因是我,可就我最清楚這有多荒謬,我哪次想從顧琛身上得點好,不是都用割肉換的。
“他忙一點也好。”
顧琛話鋒一轉,我聽得胸口都快炸開了,哪料他馬上輕笑出聲,“就這么在意他?”
“也不是……就是在意不到別人身上去。”
這次是顧琛先掛的電話,我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第二天一早,就在網上查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顧琛有一說一的信用,這點讓我敬佩。
我歡喜的找上吳太太,請她幫了我一個忙。她爽快的答應了。
在宴會上交談后,吳太太和秦頌媽之后聚會的次數多了,約幾個差不多歲數的一起逛街聊天,幾個女人的嘴里話里,怎么都離不開男人兒子。
正好秦頌這事鬧得不小,這次有吳太太和別幾個貴婦的聚會里,她先丟人也沒用了,就想訴訴苦。
她不待見現在秦國安給秦頌安排的這個,但秦國安態度強硬,話都是他放出去的,就是在逼秦頌。秦頌媽見過一次他聯姻對象就不想再見了,哪還會愿意以后就成了自己兒媳婦。她拿她話說,她還想多活兩年。
眼看事情就這么被秦國安全定下來,她特別焦慮。
正這時,吳太太有意無意的跟提到我,又馬上給我打來電話,說想約著一起聚一聚,我應聲后沒出二十分鐘就出現在秦頌媽媽眼皮子底下,以這么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剛見到我還挺詫異的,但眉目一掃又別開,還算數落的邀請我坐下。
話里話外就避開秦頌的事在說,我聽得明白,也沒主動提。倒是旁邊吳太太對我說了聲恭喜,最近努力成效頗豐,大有白手起家的架勢。
“干得不錯。以前還想拉你來我們公司上班,沒想到自己都成了公司的大股東了。”
我客氣微笑著跟吳太太道了聲謝。一旁的秦頌媽表面上風淡云輕,不對這話題起興趣,等我借機上廁所后,還是問了吳太太。
吳太太說,我是應暉的大股東,網上可查。
秦頌媽不信,笑著就過去了。
我的確沒多分應暉更多的股份,但我管顧琛要了署名權,表面上看我捏了不少應暉股份,可我跟顧琛的私下協議里,我是半分沒多拿應暉的。
這做法說來挺荒唐的,但最讓人無法懷疑到這上頭來。
隔天秦頌媽說要單獨見我。現在她也疾病亂投醫的,不想讓秦頌就這么著的“嫁出去”。
她跟我約定好暫時瞞著秦頌,這這正好中我下懷。
約見的地方是在一家檔次不錯的私房菜里,秦頌媽開門見山。
“打一開始我見到黎小姐,本不是太喜歡。雖然模樣身材都有,品味也還不錯。但你也知道我們這圈子的人都跟自己圈子里的待慣了,誰想憑空擠進來都要付出點代價,當年我也一樣。”
那時候秦家還是到處跑的小商販,挨過多少白眼,秦頌媽自己在這圈子里站穩腳跟都花了多少年,自然也不會太善意。
這些我都理解。我微笑著點頭說是。秦頌媽見我的態度,挺歡喜的,她原本過來,也不是挑我毛病的。
“后來看你這人還不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我那兒子跟你先好段時間,他還不知道?能談幾個超過一年……”
秦頌媽信誓旦旦的話音到這,戛然而止。
她腦子里蹦出的身影應該跟我一樣,是溫白。
溫白說到底還是跟了秦頌不少年,這一點在我跟秦頌媽心里都是個小疙瘩,堵得很。
她眉頭一挑,愉悅的避開這話題,“黎小姐是二婚,對吧?”
說到這,我垂下的手死死的捏著衣擺,又強裝鎮定,但不太成功,秦頌媽一眼就看穿我,微笑著繼續說,“趁著秦國安那老狐貍還沒查到,這一點,可以瞞著。”
瞞著……?
聽到她說這兩個字,我差點沒敢相信,但她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一個母親眼睜睜看自己兒子跟百般個不愿意的女人好,她也得想辦法。
“怎么瞞你就不用管了,咱們這戰線算打成一致,如果那老狐貍問起來,你一定死咬著不放,說沒這回事。再說還有吳太太幫襯著你,下次挑個有老狐貍在的時間,把今天故意說給我聽的話再說到他耳朵里去聽一遍。”
秦頌媽這么說著,表情也看不出生氣,她挺坦然的接受我通過吳太太幫忙在她面前努力吹噓自己的事實。
我有點尷尬,她“噗嗤”一聲笑開了,“你動機目的是不純,但總歸都是為了我兒子,我跟你一樣,他出事那會兒,我差點丟了半條命,你什么表現我都看在眼里,說句不中聽的,我還是他媽,肯定全都考慮他,你這么在乎他離不開的樣子,我這當媽的就放心。”
秦頌媽把手掌心往我手背上一放,天氣太熱,她掌心溫度也不低,這種滾燙的感覺讓身體發出不舒服的信號,我心情卻踏實太多。
“你啊,要先沉住氣,老狐貍那關不好過,但過了,可就是你說了算了。”
哭笑不得的。沒料到秦頌媽說話這么直接,她如此幫我在對付秦國安,說到底,如果我真有公布出的股份份額,以及跟吳太太的關系,對秦家而言不算是大虧之舉。
這樣秦頌媽心里也踏實。
我道謝后跟她作別,被她送回到小區門口,她掃了眼老舊的小區樓,這是我爸媽公司分配的房子,挺不中看的。
她眼神飛快的挪開,我看見漸漸升起的車窗玻璃里頭坐著的秦頌媽,深深的,又無奈,長嘆出口氣。
這觀念的隔閡,哪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消的。
我卻不那么急了,有的是時間,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