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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琛失蹤最怕不過他去找顧磊。驗證一些他不信的事。要讓這話從顧磊口里添油加醋的說出去,還不得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跟秦頌進去時,顧磊正在員工面前訓話,話剛說到怎么迎客待客時,他聲音一截,轉頭看向我跟秦頌,嘴角浮出笑,眼神很冷漠。招手讓員工先下去了。
這是顧磊最近新開的一家輕奢餐飲店,上個月剛開第一家。
把手伸到累死累活的餐飲上來,顧磊是真沒辦法從顧老爺子那撈到油水了,索性就自己干。
“小秦,有事?”
顧磊總歸是溫白父親,這自家兒子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站自己面前,連假笑都撐不了太久。特別他在這店里的事,還可能是誰告訴秦頌的,答案昭然若揭。
“顧叔,生意興隆啊,我就來瞧瞧,看有沒什么幫得上顧家忙的。”
顧磊一屁股坐在抽近的軟凳子上,手搭于一邊桌臺,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寒冰,“我這小廟小店的,哪需要馬上結婚的小秦出手幫忙的,到時候你結婚,可不要忘了寄喜帖,我這個當叔的,也要祝賀祝賀才是。”
秦頌的嘴角笑的更開了,“我這些小輩的事先不著急啊,關鍵是顧叔。我怎么聽說顧叔最近好像遇上的麻煩事挺多的啊,夜路不敢走了吧,想想也是,我前不久才挨了一刀,就從這,”秦頌的手指從自己半腰處往下滑,一路到胯骨位置,“到這,這么長條疤,天天提醒我,千萬別走夜路。”
秦頌的音調陰森森的,顧磊聽進去,腦子一轉,眼睛瞪直了,神情緊繃的開口問秦頌這是什么意思。
我瞥一眼秦頌臉,他鎮定自若的聳聳肩,“沒什么,就是過來看看顧叔的店,挺好的,以后顧家要轉型了,我們秦家一定不遺余力的幫忙。”
他說完,手臂搭在我肩上,恨了顧磊一眼,轉身超后走。
我還挺糊涂的,但轉念一想,見過替人邀功的,沒見過替人頂罪的。秦頌一副興師動眾的過來豎戰旗的姿態,先假意知道顧磊遇麻煩,顧磊沒否認。秦頌就更進一步,要顧磊明白他秦頌自從被溫白捅了一刀后,就不可能再原諒顧家,顧磊現在遇上的麻煩還不算個事,以后只會更多。
三兩句話,算成功的把顧琛的計謀都往自己身上攬。
剛上車,秦頌嘴里咬著根沒點的煙,咒罵的話從唇縫里泄出來,“得先找著顧琛那小子,把他押回西藏坐鎮,不然那項目就這么荒了,還得罪孫家。”
秦頌不想顧琛再在顧磊身上找事,這太不像顧琛會做的事,一點不顧全大局。以前覺得顧琛冷血的一點人性都沒有,但現在看,他要考慮到各方各面上,像他這么周全的人不多,才沒幾個人能像他樣顧全大局。
因為顧琛失蹤,秦頌就找人到處打聽,他正開著車往回走,就有人打來電話,說找著顧琛了。
聽完電話的秦頌臉色有點怪,半天不說究竟顧琛在哪,我多問了幾次后,他才不耐煩的把嘴里的煙扔掉,動作粗魯。
“他在公墓呢。”
公墓……嗎?
明顯感覺出秦頌的不耐煩,我沒再問。
但顧琛哪有認識的人在公墓里,等我們趕到時,秦頌飛快下車,繞道我車邊上來,沒等我反應,一把拉開車門,拽著我手腕拖我出車,一路拉著我大步的往上走,速度快得我有點跟不上。
等秦頌把我拉到我爸墓碑前時,沒人,光一束花孤零零的擺在他墓碑前,映出點顏色來。
這花瓣透著的新鮮感,一看就是剛放上不久的,我偏頭看秦頌直直盯著花束的眼,緊繃的側臉,很難看。
他抓我手抓得很用力,一路過來我手指頭痛的厲害,他可能感覺到,才稍稍松開些許力氣,再陰陽怪氣道,“你是這顧琛哈,剛從西藏回來,哪都不去,就來這了,還真怪。”
我側眼看著他,耐心解釋說自己也不知道,但顧琛這么做明顯只會讓我覺得怪異的反感外沒別的想法,他肯定也不是為了說贖罪來的,至于究竟為什么,我不知道。
聽我話說到一半,秦頌就不悅的打斷我,悶著氣把我帶回車上,一路送我回小區門口,把車停正中間,依然保持沉默,好像特別煩說話。
他正在莫名的氣頭上,我想跟他交流被他斷然拒絕,后面有車要進又被秦頌堵了路,趕緊按喇叭示意。
我馬上下車,秦頌再開走,后面的車能進小區里,我能回家,秦頌該干嘛干嘛,理應這樣。
但我死坐在副駕位上,對著秦頌探過來的古怪視線揚了揚下巴,“我不下車,你趕緊把車開走吧,后面的人都催了,等會下車過來找你算賬,那時候我再跑。”
秦頌聽完,楞了兩秒,后面的喇叭還不停按響著,他一副好笑的樣子,收回視線再盯著正前方看,踩著油門拉我到別處,再停車。
“怎么,還賴我車上不怕耽誤事?不回家,萬一有人找來了呢。”秦頌聲音不咸不淡的,還故意把視線瞟窗外去,當我是空氣。
我伸手去扣他下巴,秦頌吃痛的回頭怒瞪我,我才開口說,“秦頌,不能因為顧琛去看過我爸爸你就生氣成這樣,好像是我慫恿他做的一樣,可我跟他一直就沒聯系過,我哪知道他怎么要去那里。”
說到這,我自己都來氣。這顧琛人前怎么對我的,人后做些這種事來干什么,利用我過世的爸爸來給自己點心理安慰呢,我跟我爸多冤枉。
秦頌氣急敗壞的捏著拳頭砸方向盤上,依然不高興,再說出口的話,更深了一層,“老子認識顧琛多少年,對劉怡恩那婆娘外,沒這么對過其余人。”
“不是,郭昊曾經就說過,顧琛對自己心腹都挺好的。”
秦頌冷不丁反問我,“心腹?你?你是他什么心腹,你就是個女人而已。下車。”
這秦頌的氣性說來就來,又大,把我攆下車后自己不由分說的就開車走了。
我立在原地,給他打幾次電話都不接,索性就等著陪秦頌媽參加宴會時能見見他。可剛到后秦頌媽就詫異的問我沒見著秦頌嗎,我搖頭說沒有,她暗罵,“那臭小子又跑去花天酒地了啊,別管他,就是那作興,天天讓老娘給他收拾爛攤子擦屁股。”
秦頌媽見慣她兒子這樣不務正業的,就不往心里去,眼神卻在會場里有意無意的掃,連跟人交談時都興致缺缺,等沒人在跟前時,秦頌媽還自嘲著叮囑我,“我今天是有事才這樣,你平時要跟秦頌去哪哪,都得打著精神,女人是男人另外的門面,馬虎不得,喲,我看你這皮膚糙了點,回頭我給你送張美容院的卡,你去養養臉。”
秦頌媽一直跟我傳授怎么好好當個貴婦,我都耐心記下了,她說的差不多時,聲音突然斷了,表情也變了幾分,她揚揚下巴,露出玩味笑容,“人來了。”
我順著她視線,瞥見人群里的溫白,小小的一只,打扮的挺精神的。
溫白沒跟顧磊和顧老爺子來,一個人形單影只的在人群里穿梭,眼神亂竄,也在找人。當他看見我身邊的秦頌媽時,嘴角的笑容深了點,朝我們走過來,甜甜的喊了聲秦姨。
他跟秦頌關系徹底曝光后,溫白更放下臉面,他以一副小女兒姿態站在秦頌媽面前,皮膚緊致干凈的臉上掛著的表情柔得快滴出水。
難怪秦頌要把他當女人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