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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半大的小孩兒,個子到我大腿位置,我剛開門出去,正好撞上在走廊奔跑的他。他咯咯的嬉笑聲戛然中斷,吃痛的皺著眉頭,胖乎乎的小手揉著腦袋,看我的眼神絲毫沒有怯意。
他揚了揚下巴,神態像個小大人,“你撞痛我了。”
他表情沒多難受委屈,坦蕩蕩的看著我。我一愣,馬上蹲下來,輕輕捏捏他臉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好像就等著我這話而已,他小幅度晃蕩腦袋后,平靜說,“那就原諒你吧。”
我看他粉嘟嘟的臉蛋,沒張開的五官初現好看模樣,盤算要長大了,肯定是個萬人迷的主,剛陷在一個小孩兒的顏值里沒一會兒,旁邊突然一個沉聲響起,喊的是個人名字。
我面前的小孩兒臉突然一轉,眼睛明亮的朝聲音方向跑去了。我順著他歪歪扭扭的跑姿看去,他好像正撲進一個人懷里,那地方剛好是燈光照射不到的暗區,只能勉強看清他有回頭的動作,似乎還用手指過來一下,而后就被牽著手,消失在剛才位置。
晚上秦頌忙完趕回來,氣喘吁吁,他扯著領口的領帶,隨手放在衣架上搭成垂墜的盤蛇形狀,就不停歇的開始解袖口的鍍金紐扣。
我走過去,順著他身后方坐下,幫他褪去身上外套整齊的放到旁邊,再把手擱他肩膀上注意力道的按捏。秦頌發出懶洋洋的舒適哼氣聲,他的疲憊隨身體的高體溫一并散出來。
在日本見客戶,免不了要穿正裝打領帶,禮儀上的細節方面半點馬虎不得。秦頌在到日本后特地請了個禮儀顧問全程跟隨。
“這日本人重規矩得變態。談個生意麻煩得要死。”秦頌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這時的姿態放松慵懶,拇指和食指捏著面前茶幾上的白玉杯,一口飲盡里面清酒,我又馬上給添了一杯,他手指動作依舊,我再添。三杯后,他伸手一把拽住我胳膊,張嘴對我哈著淡淡酒氣,“今天泡湯了?”
曖昧的視線下滑,停在我胸口上,再伸手捏著我衣襟處,輕輕往上一挑撩,他眉峰一挑,手掌順著縫隙滑進去,整個手全然鉆進浴袍里,在布料上呈現出模糊的手背輪廓,我不由得悶哼一聲,聽得秦頌勾著嘴角,十分滿意。
我穿了一見嫣紅的和服,上面綴了大朵白花,秦頌的手恰好把其中一朵弓出個形狀,他懶散的聲音在我耳朵邊吹氣,“你看這花開得真不錯。”
我眼神泛迷,再偷瞧秦頌的眉眼,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今天一準又跑不了。
秦頌在羞事上表現出的熱忱比任何時候都高,總要得很,每次我堅持不住,腰都快斷了,他卻像沒事人發泄完,還能慢條斯理的抱我進浴缸里料理后續。
房間里浴池不算太大,是日本這邊家家戶戶的普通規格,一個人還算寬裕,但秦頌自己先踏腳進熱水里,再滿意的拉我一起,自己坐躺在浴缸里,一把抱著我的腰往下摁。
我驚呼一聲,身后秦頌得逞的發笑,我憋不住就低罵他壞心眼。秦頌反而笑更大聲,手臂攔著我腰直往他懷里塞更緊,我背就貼著他扎實的前胸肌肉,浴池里熱水隨我動作大幅度波動,一下一下的,一小部分濺到浴池外的地板上,發出清晰水滴聲。
他手掌貼在我后背上,另只手又抓過個什么東西,硬刺刺的貼我背上,我扭了扭腰,被他低呵住,“別動,給你搓背。”
我下午是泡過湯的,告訴秦頌后,他沒往心里去,悶著哼唧兩聲反問我,下午洗了澡晚上就不好好洗了?
我別他這神邏輯打敗,嘆口氣由他去。
他幫我搓了會兒背,似乎感覺沒什么意思,隨手把浴花扔浴池邊,手掌抹上一大堆浴鹽,揉搓后往我后背上貼。
我舒適的哼兩聲,他嘲笑我真是安逸命,然后話鋒一轉,就問,“今天我媽打過電話來?問什么事沒有。”
聽秦頌提到這個,我才想起這一出,就回他,“打了,你媽媽叮囑我晚上一定要讓你洗過澡再睡,日本天熱還要穿厚西裝,身體肯定悶得受不了,放松放松再睡。”
“老子又不是小孩兒,說這么多啰嗦話。”
秦頌對郝如月的做法頗有微詞,但也沒多說什么,提到小孩子,我正想跟秦頌說今天下午遇到的趣事,剛說了沒兩句,秦頌突然打斷后,就說要快點洗,晚上還約了客戶見面。
我剩下的話又咽回肚子里,再盯著不停波動的浴池水面看,放輕了聲音回了聲“好”。
剛才的話題,好像是無聊了些。
隨著秦頌出了浴室,他重新挑出一件嶄新西裝,從里到外都換上,再到打領帶時,朝我招手,“你來幫我。”
我剛換上新浴袍,見秦頌動作,就走過去,接了他手中的藏青領帶,像模像樣的給他系好。
秦頌站在鏡子前端詳好一番,還算滿意的笑了笑,手朝我屁股上一拍,又一下收起手指,見我吃痛的皺眉,他哈哈大笑,“快去換衣服,今天陪我去。”
沒料到秦頌會這么說,我訝異的盯了他一會兒,確定真假后,就去衣柜面前挑衣服,選了件干凈整潔的,穿到秦頌面前,局促不安的問他這樣會不會感覺太敷衍。
他此時正在房間的庭院里,站在湯池邊,指尖夾了根正燃的香煙,他抽一口后,又放下手,聽到我腳步聲,才隨手扔了煙蒂,踩滅。
他轉過身,微微瞇上眼睛打量我,“不錯,要不是時間趕,還想再要你兩次。”
他這話惹得我小腹突然一燒,我低了低頭,被興致不錯的他帶出房間。
這是我到日本的第二天,還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出了房間,前一天一日三餐都在房間里,到現在這樣踏出去后,回憶前一天的無聊,還能在心里自嘲自己越見客觀的忍耐程度。
沒想到出房間后,在旅店走廊兜兜轉轉走了一會兒,聲音越來越熱鬧,是旅店旁邊的料理店,這時間還有不少客人在走廊上穿梭。
日本店員跪坐在地上,恭敬的說著招待的話,秦頌會以悅耳的日語,兩人暢通的溝通完,就被店員有目的性的往里帶。
我挽著秦頌的手臂,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問他,“你還會說日語?”
聽上去很熟練。
“看片兒學的,今晚我教你。”
他又不正經。但進了店員推開門的包間里后,秦頌的表情煥然一變,他凝肅的眉眼看上去像換了個人,再不是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被秦頌的表情影響,也慢慢緊張起來,想不通如果這是一次重要的面談,秦頌為何要帶我在身邊。
還沒思考多久,面前突然有個聲音響起,不是大人,是個小孩子。
“你個撞人的大人,怎么會在這里?”
聽著熟悉聲音,我視線才敢抬起,順過去一看,今天下午的小孩兒就在包廂里端端正正的坐著,疑惑的把細細的眉頭擠成一團。
他還小,大概六七來歲,個子不高,身材稍稍圓潤,此時端正的坐在一個墊子上,像個標準的大人樣子,臉蛋依舊說小孩子的可愛,這樣反差,有說不出的萌意。
他剛說完,旁邊的人馬上喊了他一聲,我聽出來,也是下午來姐他走的那個大人。
他跟下午一樣,在喊小孩子的名字,我琢磨一陣,是叫“諾成”?
諾成乖巧的“哦”了聲,不再多說。我偷瞄一眼諾成旁邊的男人,又定了神。
這男人口音聽起來就是國人,但初看他長相,更偏向于日韓。亞洲男人的長相普遍相似,但稍稍也有些分別,大概是走在街上會分不清的狀態,可單獨細看,更要明顯些。
俊逸的面貌,跟旁邊的諾成如出一轍。
是諾成的父親。
“許總。”
秦頌開口后,朝諾成父親面前的位置走去落座,我跟上后,坐在秦頌旁邊,也是諾成面前位置。
諾成等我一坐下,眼珠子朝著我臉上掃,像定格一樣始終不挪開。他旁邊的父親,又喊了他一聲,分明無奈了些許。
“諾成。”
“知道了,父親。”
諾成這才乖乖的把視線收回去,微微低下臉。
這邊秦頌跟許總才開始慢慢的談起公事。秦頌捏著酒杯,稍稍放得靠近我位置,我低眼盯著空酒杯看,會晤的把桌上的清酒瓶托在手里,幫他添酒進去。
再又幫許總添了一杯。
做完這一些,我仿著諾成模樣,有禮貌的稍稍低著臉。想著秦頌叫我過來就是當個添茶工的,這包廂里的事情不能外傳,沒店員服侍著。
而秦頌跟許總談的,正是關于孟三的。
我這才斷斷續續的聽明白。孟三在事發后就跑來日本躲著,怕秦家打反手,現在秦家找不到孟三具體位置,所以想請面前的許總幫忙。
我大致聽懂后,還在想這許總難道只是來日本居住的國人時,秦頌突然話鋒一轉,開始用日語再跟許總交談。
而許總馬上也換成了流利日語,繼續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