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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經過了年紀。但我即便三四十歲是當媽的年紀,五六十歲頭發漸變成白,欣喜時被當孩童呵護依然心悸。
佛牌源于泰國,是護身符,分陰牌正牌,日夜佩戴,辟邪擋險斂財。
就是不知道寧陽是不是請的佛牌,又請正牌或陰牌,我不太懂這個,只去泰國旅游時,在大皇宮門口見當地人賣過。這次說寧陽帶佛牌全靠猜,又在賭。
回去的路上秦頌已經在不停打電話,找人脈聯系泰國那邊出名的師傅。籠絡人就是投其所好,寧陽哪缺什么,錢權他該有的都有了,最怕的就是手里捏太多,握不住。
掛完電話往旁邊一放,秦頌長吁一口,嘴角忍不禁掛著笑,“老子為了找上寧陽,費的人脈錢都有好幾摞。老子不心疼花出去這些錢,老子心疼白他媽花咯。這些人開口就是漫天喊,要的東西一個比一個獨,怎么不管老子要故宮龍椅去。”
秦頌臺面上喝的,私底下送的都是寶貝。人一旦有所求就是弱點,被人抓住就沒完,跟吸人血似的。
這次秦頌親自跑了趟泰國請師傅,細節都是他親力親為的處理,確保萬無一失。
后來聽他說一切進展順利,寧陽這人帶的就是佛牌,態度是松動了點,用處依然不明顯。
所以我投機取巧猜到的在秦頌那出多大效果,但他情緒高漲不少。
然后他話鋒一轉,又問我葉九生日是多久,我說在五天后,他說行,那他過四天就回來。
我管他要寧陽更詳細的資料,他先沉默,在電話那頭哈氣后淺笑戲謔,“你這么幫老子干嘛。”
我快速點兩下手中鼠標,不小心就點到個廣告彈窗,又鎮定的快速關掉,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以后不也要做這些么,先跟著你練練手,權當是學習經驗了。”
“呵呵,真他媽死鴨子嘴硬。等著老子回去。”
我剛“哦”了聲,秦頌已快然速掛掉電話。
倒也沒撒謊,寧陽這人我的確要多接觸,他是外經貿委的,而應暉是家進出口公司,沾著關系。我手頭既然捏了應暉股份,不管劉怡恩和顧家對這有多大興趣,都不可能松手。
這兩天劉怡恩那邊倒是還經常給我打電話,看樣子溫白沒對她再動過手,是怕是等我分不清,倒是顧琛給我傳了個消息,說溫白可能要回國了。
我聽到這話心臟突突的跳,口氣不是太好,“為什么會突然這樣,你是想保護劉怡恩就把溫白拋回國?”
之前聽顧琛明里暗里說的話,都提到半年后會有件大事,如果溫白在,剛好能就治他。但現在溫白突然能回國,他顧琛沒這意思,會這樣?
“不是我的意思。”顧琛否了。
“是,我知道,肯定是顧磊想把溫白接回來,但是顧琛,你自己心里清楚究竟為什么!”
得了溫白要回國的消息,我哭笑不得。好在我不出一個月就又要回俄羅斯項目上,但壞在他回國后,不知道要鬧騰出什么浪來。
到葉九婚禮前一天,她偷跑出來拉我進酒吧,點了一大堆啟了瓶蓋的酒擺面前,又像焉了氣,迷茫的很。
她抱了一瓶在手上,指腹摩擦瓶壁,“不行不行,我不喝這個,明天肯定要出糗,但我老想喝酒,喉嚨癢。”
說完她仰頭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不小心沾上的啤酒液。
脾氣硬朗直爽的葉九哪曾這么猶豫在乎過。
我寬慰了她兩句,她就樂的直笑。
第二天婚禮上從一早就開始忙,我經驗多點,幫找不著北的葉九打下手招攬賓客,不停安慰緊張的她沒事沒事。等到流程開始走,我才松了口氣到角落接電話,聽秦頌意思,他馬上就到了。
結果過了快一個小時,秦頌都還沒進來,葉九已經挽著宋景輝的手淚眼婆娑著。
我肩膀架著電話貼耳朵上,舉著發沉的單反找角度把葉九拍好看點。
“門口出了點事我剛解決完,你那個廢物老公來了。”
我跑到門口去,在個角落的胡同口里見到背著背包的汪文,躺地上哀嚎,身上臉上看不出異樣。秦頌一只腳踩他手上,嘴里咬著燃了快一半的煙。
我看他,他反瞪我,“干嘛,大家是靠巧勁不是蠻力,你老公力氣是挺大的,老子手都麻了。”
心想汪文要真逼急了要動手,秦頌不一定能討到好,只是汪文還望著秦頌是自己初戀這關系,忌憚秦頌勢力,忍了罷。
趕緊蹲下來扯開汪文的包,里面都是一些葉九混夜場時候的照片,這些都是我曾經用來對付他的伎倆,他差點跑來對付葉九!
我把照片捏緊了扇他臉,氣得直發抖,“你想什么?跑來這種場合來對付葉九?!你倒是會挑時候挑人欺負,你不覺得自己惡心齷齪?”
一想到這事就后怕,我這邊還毫無警覺,要真被汪文轉了空子進到會場里,葉九怎么辦,葉九就毀了!
“就興你這么對付我,我就不能這么對她?你怕啊,都是你害的她!她要是知道了,能恨死你,哈哈哈哈。”
我已經氣得眼睛發黑,扶著墻盡量平復情緒,要馬上回去,怕葉九沒人陪著心慌,又怕她看出端倪。
“嘖嘖,老子廢物見多了,還沒過你這樣的,當初差點艸你,還好老子看你這臉忍了一手。不然你這么賴的人,老子早就玩死你。”
汪文被秦頌說得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來。秦頌仍踩著汪文手,慢慢蹲下來,手掌一下一下扇汪文臉,不搭理汪文痛得渾身亂動的模樣。
“你今天要敢踏進這個門,那你就真完了。老子踩死你多容易。”
被秦頌威脅,汪文氣得全臉發抖,但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哀聲抱怨,“秦頌,你看上我老婆了?”
他這話一問完,秦頌一拳揍他半張臉,痛得汪文直嚎,“別他媽惡心老子,老子是替天行道,滾一邊去。”
秦頌說到底在牽扯上感情這件事上非常敏感。他甚至一直一直都避開插手我這個婚姻家庭的事。他一直都怕惹一身腥,要脫手全是麻煩。
汪文哪想到這個,挨了秦頌揍也想不通怎么回事。秦頌已來勾我手臂,拉我進會場里。
我擔心的回頭看兩眼,怕汪文再爬起來沖來鬧事,還想搶汪文的包,秦頌拍拍我肩膀,“有人看著會收拾的,別怕。”
不是秦頌剛巧遇上這事,而是他那天順嘴打聽葉九婚禮時間地點時就找人今天來這守著,預估汪文會有動靜。
汪文再不要命的想進來也進不來。
我松口氣,還沒進到大門口,就見那頭背對著站了個人影子,定睛一看,是陳珂。
我喊了他一聲,他好像聽到了,也沒回頭,還在那站著,等我再緊張的喊一聲時,他突然扭過頭來,表情特別怪。
他掃了我一眼,匆匆又回婚禮現場去了,我茫然的看秦頌,他正把煙滅垃圾桶上,“他應該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沒事,他知道沒多大用,走吧。”
陳珂看到了,他看到在巷口秦頌揍汪文的樣子,那他看到照片上的葉九,聽到汪文嘴里的葉九沒有。
婚禮一直進展順利,葉九換上中式大紅旗袍隨宋景輝和他父母一一敬酒,我跟在旁邊隨著,時不時擔心的看伴郎團的陳珂。
好在他臉色不好,但也一直沒出什么事。等晚上鬧完洞房后,秦頌接我回去,陳珂從后面喊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