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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是挺厭惡有人跟他拿喬的,孫蕓蕓這樣用身份壓人的更讓秦頌討厭。
要吃這套,秦頌不至于跟溫白鬧這么僵。
“難道你不心動嗎?顧家這么來求我們家,我早晚要結(jié)婚,秦家還不錯,我不是不能考慮……”
結(jié)婚?!
孫蕓蕓在向秦頌拋著橄欖枝,她可以考慮更換聯(lián)姻對象,不是顧家,也能是秦家。
看來這孫蕓蕓家底真的不錯。她對秦頌表現(xiàn)出興趣,口吻卻像在賞賜秦頌。
她也是個被寵到大的,但在部隊里受過磨礪,只骨子里仍存點清高,其余品性倒還不錯。
到秦頌還沒什么反應(yīng)時,孫蕓蕓先注意到我。秦頌察覺后轉(zhuǎn)身,順著她視線看回來,嬉笑的跟我揮手示意。
孫蕓蕓跟秦頌商討的事被迫中斷,秦頌過來勾我肩膀,輕松的問我吊到小魚沒有,渾然沒把剛才事放心上。
溫白倒是吊上來兩條,歡喜的讓山莊的人送到廚房熬成魚湯。
這天的秦頌興致一直不錯,跟溫白和孫蕓蕓都聊開了,溫白送上來的魚湯也喝,還夸溫白手巧,不然他還喝不上。
秦頌前后態(tài)度變化這么快,連我都覺出不對勁,但看溫白粉撲撲的臉,沉溺在愛里,哪有半點疑心。
這天玩得晚,到十一點多了,幾個人都沒要走意思,躺在鋪了軟墊的躺椅上享受專人按腳服務(wù)。到這時孫蕓蕓突然提,“房間定好了?”
我才得知今晚是不回去的。
這地方在城郊,離回家要兩個小時車程,到這個點我又打不到車,等去問房間時,前臺抱歉的說只剩三間了。
除我之外,好像沒人詫異,都很平靜的接受這現(xiàn)實。
一直沒人說話,嚇得前臺又不敢停下道歉,直到秦頌意味深長的開口問,“那這怎么分?”
三間房,四個人。
溫白掛著坦蕩的笑,“秦哥跟我一間吧。”
孫蕓蕓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同意溫白的話,“兩個男人一間也可以。”
倒是我,一想到溫白和秦頌又同床共枕的,心就跟被貓爪撓的慌,就問孫蕓蕓,“你看能不能我們兩個一間。”
孫蕓蕓挺奇怪的打量我,不同意。說她沒有跟別人睡一間的習(xí)慣,會失眠。
倒是溫白已經(jīng)挽上秦頌胳膊,要拉他進(jìn)去了,秦頌的腿卻定在原地不動,又把手從溫白懷里抽出來。
“哎,我突然想起來跟別人睡不慣,不然渾身難受,算了算了,我還是跟她睡。她瘦不拉幾的,跟空氣似的,比較合適我。”
秦頌迎上兩雙不同程度晦暗的眼神,拿了張房卡,推我到其中一間門口。
房門開著,我猶豫了一下,秦頌就催,“進(jìn)去進(jìn)去,你還想讓我跟誰睡啊,難道跟那母狼睡?”
秦頌現(xiàn)在提起她的口吻就橫得很,全然沒剛才的好脾氣。
于是我問秦頌,這女的什么來頭。他把外套脫下,隨手掛木衣架上。
“她爸是軍區(qū)三十集團(tuán)軍裝甲部隊的副團(tuán)級別,部隊里面有鐵桿子實權(quán)的人,掛中校軍銜。”
我對部隊這些軍銜不太了解,但顧家送溫白來跟孫蕓蕓相親,溫白又不敢得罪孫蕓蕓的樣子,只能說明一點,顧家有要求孫蕓蕓家的事了。
要是攪黃了溫白和孫蕓蕓的聯(lián)姻,能損顧家一筆。但要不把矛頭牽到自己身上,那就只能引導(dǎo)著讓毀了這樁聯(lián)姻的人是溫白自己。
溫白做任何不計后果的事,只會是因為秦頌。
他要是知道孫蕓蕓對秦頌動了心思……
我正想到這,秦頌已然四平八穩(wěn)的躺在床上直喊累。
這是個套房,有個小客廳,床只有一張雙人的,秦頌張開雙手就占去三分之二。
我挺不自在的問秦頌我睡哪,他轉(zhuǎn)了點下巴,喉嚨里竄出曖昧音色,“還能睡哪?”
我想落荒而逃。
秦頌卻突然從床上竄起來,拽著我胳膊往他背后摔,我背剛貼在軟床面上,秦頌手指像小蛇滑捆我手腕,逼我不能動彈。
他壓我身上,含笑的俯視我。
“別怕,老子戒葷了。”他半開玩笑的這么說,我哪信,氣息粗著想推開他,秦頌不讓。
“我就抱你一會兒行不行,真的,老子累,你想老子動都不行,你怎么就不信老子,哎哎,沒遇上過你這樣的,好了好了,乖。”
秦頌一遍壓下來一遍哄,軟唇湊我耳朵邊上哈著熱氣,時不時的貼上來兩下,我半張臉都是疙瘩。
“哎,你說,殺人無數(shù)的惡棍想放下屠刀吃素,會不會被原諒。”
他把聲音壓得太輕,音調(diào)翻滾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像根濕羽毛在心尖上一直撩一直撩,癢又撓不著。
這感覺太不舒服,我不自禁想動動身體,卻又被壓得厲害,稍有點透不過氣。
“是十惡不赦的那種嗎?”
“呵,是啊,就十惡不赦的那種。”
不是沒感覺到秦頌愈漸滾燙的指尖,他從我身上側(cè)開,耐心的幫我蓋上被子,打趣的眼神看我,“就興我喝醉了你幫我理衣服,不興老子給你蓋蓋被子?”
秦頌的話太有畫面感。思緒扯回到他最落魄的時候,每天灌進(jìn)去的酒都像是他哭不出來的眼淚。
好在那段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人總是在朝前走著。
用白被子把我整個裹起來,秦頌隔著被子把手搭在我腰上,我剛看他一眼,他馬上就警告,“這是老子的最后底線了啊,再得寸進(jìn)尺老子要收拾你。”
這天晚上秦頌的手機(jī)響得沒停過,他好像回了條短信又關(guān)掉手機(jī)才得以安靜。
第二天出房間,剛開門就看見個門口人影,嚇得我清醒大半,再看他臉上散著的深深怒意,就像個等候捉奸深閨怨婦。
他眼神在我身上不停上下打量。我不理他,趿著拖鞋往洗臉池處,他攥著拳頭跟上來,側(cè)著身走我旁邊,臉正對我。
溫白個子高不了我多少,眼神平過來怒視我,“你跟他睡了?”
我一愣,掃了他一眼,沒搭腔。他突然手伸過來,很用力的抓我胳膊,低吼道,“你說是不是跟他睡了?!你快說是不是!”
我吃痛的彎了點腰,“啪”的一下打掉他手,撐目瞪他,“你有病?關(guān)你屁事。”
溫白惱羞成怒,神情慌得很,又說,“不可能,秦哥是不動處女的,他不可能碰你,你說是不是!”
哦?
從溫白口中無意得知的這點讓我驚訝,秦頌浪蕩歸浪蕩,竟還有這點底線。之前溫白這么防我就是為這個?
溫白又說得我就像是個有特殊屬性的物件。
我冷笑著看他,說謊氣他,“誰說我是處了?”
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我看得過癮。
氣完溫白,隔了一會兒,孫蕓蕓又到我面前來,言簡意賅的問我和秦頌是什么關(guān)系。
看來三兩天時間孫蕓蕓就對秦頌上了心,我又想到她身份,暫時不想與她為敵,我如實說自己沒跟秦頌發(fā)生什么,孫蕓蕓竟馬上就信了。
“恩,他是個很有眼光很懂考量的人,知道該怎么選擇。沒事了。”
原來不是孫蕓蕓輕信我的話,是她足夠自信,只要她點了頭,其余人都會趨之若鶩。
看她沒走遠(yuǎn),我喊住了她,問她為什么要跟溫白聯(lián)姻。孫蕓蕓皺著眉頭反問我,“你還不知道我爸爸是誰嗎?也是,你普通家庭。他們顧家馬上有人要晉升,就這段時間。”
所以……顧家要拉上孫家關(guān)系。
粗想這事不可能這么簡單,顧家要填充自己羽翼是應(yīng)該的,但牽涉到部隊上,難免敏感。
那這件事……顧琛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