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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臉上的驚恐,仿佛非常享受這一刻,彎著嘴角笑得更深了,“黎西,你是最像我的女人。阿深說你生了個女兒,問我要不要,我說不要了,我要你跟他生的孩子,在我出事的那一天。”
我渾身止不住的抖啊抖的,分不清是出于害怕還是生氣,盡管她坐在輪椅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她帶給我的震撼一點都不少。
“但是許默深在找女人的時候發(fā)生過的事情,你都知道?”
“我不介意。”她搖搖頭,視線猛得陰暗很多,貼在大腿上的手輕輕的捶了兩下,“你知道我這情況,是不可能給阿深任何男女之間幸福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必要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這一點我不強(qiáng)迫他。”
“那別的女人跟許默深生個孩子,你就能完全接受?那別的女人怎么辦?你沒想過別人幸不幸福?”
當(dāng)方怡嘴里說出不要我女兒這段話的時候,我就氣得不輕。在我心中是珍寶般的存在,在別人眼里只是一秒鐘的取舍。仿佛我的女兒能被送回國,完全是因為她的不要!
她憑什么這么糟踐我重要的人!?
“人的幸福都依靠什么而來,錢,權(quán),性。還有什么?你要的,阿深都能給你,這些在幸福背后的東西,只要你開口都有的商量。”
我張著嘴,正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罵她一通再說。可我的手突然被一個力道拽著,視線被迫轉(zhuǎn)到另一張臉上,秦頌給我使了個放心的眼神,再瞥向方怡那邊。
“不用,她什么都夠了。”
方怡發(fā)出一聲很不屑的冷笑,“你怎么跟他比?”
秦頌?zāi)樕先玖艘粚颖”鶚樱艺龘?dān)心,他臉上的寒霜馬上融化開,嘴角被他堆上了深深笑容,“哦?那如果許默深的部分都變成了我的,你說,他怎么跟我比?”
方怡的臉色變得奇差,呵斥的口吻問秦頌到底什么意思。
秦頌不理他,毫不留起的把臉轉(zhuǎn)開后,搭著我肩膀,拉我到門口去了。
時間快到,天上一陣轟隆聲音越來越響,不遠(yuǎn)處的西南方向走來兩個身影。顧琛抓著馨兒的手靠過來,問我們準(zhǔn)備好沒有。
馨兒身影稍微躲在顧琛身后,連連偷看我好幾眼,怯怯的喊了我聲“姐。”
我還沒說話,秦頌先打趣的笑道,“顧琛,可以啊,轉(zhuǎn)性了?知道對自個兒好了?”
之前顧琛還沒像現(xiàn)在這樣表現(xiàn)出堅定不渝的樣子,直到顧琛主動握起馨兒的手,我知道,秦頌也知道,這是事成了。
“別啰嗦。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許默深的人馬正在趕過來,別浪費時間。”
顧琛和秦頌進(jìn)門口去,把方怡給帶出來。門口外就留我跟馨兒兩個人,她尷尬的沖我笑了笑,又埋下了頭,腳尖在地面上磨來磨去的。
“姐,你是不是還不想理我,生著我氣呢。我知道你應(yīng)該生氣的。我以后一定鄭重的跟你賠個不是,行不行啊。”
聽著馨兒的撒嬌話,我忍不住的露出笑意,“我從你這年紀(jì)過來的,跟你一般大的時候還沒你這么會思考事情。說起來我也有些佩服你的膽識和腦子,但是我以后都沒辦法信任你了,你能理解我這個嗎?”
馨兒一下子完全沮喪下來,她嘴角往下垮著,猛地抬頭看我,眼睛里的情緒很哀傷。
她猛抽了兩下鼻子,悶哼兩聲后說,“我理解,姐。”
不一會兒,顧琛和秦頌把方怡連人帶輪椅都給弄了出來。秦頌推著方怡的輪椅走在最前面,方怡一直背對著我們,雙手緊張的抓著輪椅手柄,問,“你們準(zhǔn)備帶我去哪?回你們家?”
“回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我呢?”
“你啊,你就老實閉嘴就行了。”
跟方怡之間的對話毫無禮貌可言。方怡氣的回頭翻了好幾個白眼,我抽了抽秦頌的袖子,低聲問他怎么現(xiàn)在這么沒有禮貌,秦頌不滿,“我先天就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看不得她的臉,我感覺像是有個女人照著你臉整了容一樣。”
被這解釋逗樂,我小心翼翼的挽上秦頌的胳膊,如同以前一樣的動作,這一次做的卻讓我心砰砰直跳。
“以后可以大大方方的挽著你了,是這樣嗎?”我心里反復(fù)著這句話,正打算問口,直到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停在停機(jī)坪的直升飛機(jī)上一個身影在沖我們很用力的揮手。
“這邊這邊,趕緊過來。”
我沒有見過舒暢多少次,但她的模樣不經(jīng)意的就在我心里刻下了,這么遠(yuǎn),我都能認(rèn)出來是她。挽著秦頌胳膊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一點,又馬上松了一些。
“她沒有先走嗎?”
“不好走,一走就容易引起懷疑,這樣我們連這條路線都會被事先堵死,沒事,她不胖,壓不沉飛機(jī)。”
聽著秦頌說著好笑話,我嘴角像灌鉛一般的提不起來,好不容易走到了直升飛機(jī)處,顧琛拉過身后的馨兒,一把掌著她腰,把托上了飛機(jī),我只感覺自己腰間一緊,秦頌的手搭過來,也要照著剛才樣子把我抱上去。
我腿正放在一個可以踩的地方,準(zhǔn)備上去,上面的舒暢拉了馨兒后,馬上轉(zhuǎn)過頭來,手伸向我,“來,我拉你上來。”
我看著她的笑臉,恍惚了一陣,很快就點頭說了好。
一行人都上到了飛機(jī)里,駕駛位上是個陌生面孔,是顧琛喊來的人。顧琛對他說了兩句后,停在地面的飛機(jī)慢慢騰空,我看著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遠(yuǎn),騰在空中的心,無比踏實。
機(jī)艙里的聲音不算低,我心情卻出奇的平靜,好像一個人待在空曠的草坪上,慢慢的就流下眼淚來。
我動作很大的扭臉看向窗外,不停的流著眼淚。
這樣的姿勢一定很奇怪,也一定有人看見了我哭泣的發(fā)抖的肩膀,可沒人打擾我這一刻的安寧。腦子里走馬燈似的經(jīng)過了很多片段,最后變成了秦頌和女兒的笑臉。
“叫秦惜。”
“什么?”我淚流滿面的轉(zhuǎn)過頭,手心被塞進(jìn)個溫暖的掌心里,只好抬起另一只胡亂的擦眼睛。
秦頌把我另只手也給拽了,嘆息了一聲后把我兩只手裹在一起,“我剛剛想著,女兒叫秦惜吧,多好的名字。”
我忍不住笑,“秦惜不太好,秦惜秦惜,諧音侵襲,很奇怪。”
他點點頭,呢喃的發(fā)笑道,“也是,好像是有點奇怪。那等你回去了,時間還長,我們慢慢想。”
時間還長。
是啊,時間還長。
經(jīng)過了徹夜的折騰,從另一個國家回到自己國家,從陌生的房子站在熟悉的婚房門口,要不是秦頌一直牽著我手,我一定會不踏實的感覺是場夢境。
秦頌扭回頭,沖臉上同樣疲倦不堪的顧琛等人說,“你們就先住我這,明天再走,都折騰一天了,休息休息。”
顧琛轉(zhuǎn)臉問馨兒,馨兒點頭。舒暢走上前一步,側(cè)臉看著秦頌,很興奮的說,“行啊,我正好看看你婚房什么樣子!”
只有坐在輪椅上的方怡,眼神一直停在我臉上,我無意識轉(zhuǎn)頭看過去的時候,撞見了,還嚇了一跳。
她臉色怪嚇人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恨意,等我看了幾秒后,眼前突然一黑,被一只大掌遮住了光線。
“你看什么吶。還沒搞清楚自己現(xiàn)在處境?這啊,你老公除非炸平了整個省,不然別想帶你出去。”
這話戳中了方怡心坎,我看不見,只能聽出她聲音里的憤怒,“你們不就是想走么,現(xiàn)在成功了,什么時候送我回去?”
“你就別這么想了,后面還有用上你的時候。你可能在別國待久了,沒聽過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該你,該你老公許默深受著的,一點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