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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靠在屋子外面的墻壁上,夏天的風有些潮濕,背后的涼意讓人變得很是清爽,別過頭,透過窗戶縫隙,牧清歌灼灼的眼神到現在都深深地印在心里。
就好像是一道深深的烙印,在心里烙下了屬于他的痕跡,即使已經極力在忽略自己的感受,有些感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在哪個不易察覺的角落里慢慢滋長了。
牧清歌在屋子里面呆愣愣的坐著,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放空的狀態,眼睛里面空蕩蕩的,望著外面的黑夜漆漆。
今晚的月色似乎很是柔美,朦朦朧朧的籠著輕紗,零七在屋外望著而他在屋內,同樣的月色之下顯得分外靜好。
夏日里的蟬鳴總是顯得分外聒噪,順著晚風陣陣吹向了屋里,風中帶著夏日雨后特有的清新味道,顯得很是涼爽,似乎。
牧清歌的眉頭皺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又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這風中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自從進了黑澤家,訓練讓他的五感變得分外敏感,如今的牧清歌如果跟一流的特工比起來也絲毫不會遜色,而且他還要比這些人在另一點上更加的出色,那就是領導能力。
自然而然的讓那個人信服,不知不覺的讓人愿意追隨,這就是他的魅力,在人群中就好像是一個聚光體,即使他不說不動,卻永遠讓人難以抵擋。
沒有輕舉妄動,察覺到屋外有人,牧清歌剛剛混沌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猶如獵豹一般敏銳,但是卻不露痕跡。
零七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心中有些慌亂,而且在虎門中有完全的放松了下來,估計就算是牧清歌有多大的本事也察覺不出來,畢竟曾經的她可是被稱為王牌特工的特工之首。
兩個人一個在屋外一個在屋內,并沒有任何一個人企圖打破這種平和,如果真的能如此維持下去也是一種極致的美好,只可惜這又怎么可能呢。
從前院突然傳來的一聲憋悶的槍響讓整個虎門都沸騰起來了,警報系統漫天的響了起來,只聽見前院的槍聲你來我往,全部都是安了消音器的輕機槍。
聽聲音,大約有十五挺,而且還有兩個狙擊手,對于這回的大動作零七心里暗暗一驚,剛剛虎門新換的系統,自己可是體驗了一番,能進入里面攻擊的人絕非等閑。
這讓她不有自主的聯想到了那個讓她有些忌諱的人,這種手法熟悉的很,從內部爆發,讓人慌了手腳,分崩離析的整體在逐一擊破。
牧清歌的手下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沖到了牧清歌面前,簡潔明了的在匯報情況。
如今的情況零七早就顧不得兩個人之間的尷尬,直接就邁進了室內,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牧清歌旁邊,這個位置要是擱到古代應該是老爺和夫人的兩個座椅。
看見突然有人闖入,牧清歌的屬下停了下來,壓下了眼底的詫異,用征詢的眼神請示道,有理有據,有節有度,即使外面已經是槍彈滿天飛,這幾個人卻絲毫不見慌亂,果然黑澤家的人就是不一樣。
零七看著此人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欣賞,穩若泰山,思維清晰,絕對是一個當軍師的好材料,原來當自己見到顏青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這種人才很難尋到,如今見到這個人才發覺如果他跟顏青在一起恐怕也絲毫不會遜色。
如今自己這邊情報網已經建立起來,雖然只是初具規模但是想查出這個人也并不費力氣,零七倒是很行看看像這樣的人是真的考后天的培養還是經過了社會殘酷的磨練。
牧清歌雖然感覺到了凌雨瀟的氣息,但是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而且她還進來了,心中說不驚訝確實是假的,可是幾乎就是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這種情緒就轉化成了一種急切的心情叫做滿足。
哎,有些無力,這個叫凌雨瀟的女人想要收買他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繼續。”牧清歌的態度,讓正在回報的屬下心里也是一安,畢竟能在大家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出后院如入無人之境的人絕非等閑。
“對方進入院內人數十五人,十五挺輕機槍,攜帶手雷等大量危害性極大武器,另有兩名狙擊手在虎門外面的民居中。”
似乎情況要比預估的還要嚴重,零七略微思考了一下。
“來人有沒有什么具體的特征?”沉吟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
“恩領頭的人帶著銀色的面具。”那屬下在請示了牧清歌之后才回答了零七的問題。
啪,是杯子破碎的聲音,水撒了一地,幾乎是所有人都驚訝于她有些過于激烈的反應。
“你認識?”牧清歌有些試探的問道。
“嗯。”零七灰敗的臉色讓牧清歌不敢多問,正準備吩咐如何應對,卻被零七的一只手蓋住了,有些詫異的看向覆在自己手上的柔荑。
“這回必須由我來安排了,你恐怕不夠了解。”零七篤定的眼神中似乎極力隱藏著什么,牧清歌也看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
“好。”只要你說了,沒有什么不能給你的,包括我的命,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牧清歌這股執著是從哪里來的,認定了就決不放棄,不擇手段的寵著,真是讓人難以抵抗。
“我帶兩個人去解決了狙擊手,你們分幾組,在對方開始蠶食咱們的人的時候進行反蠶食,把他們分離開解決,另外千萬不要忘記對方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最好多幾個人一起解決。”
零七說了一連串,在看到了牧清歌的點頭首肯之后,他的那些屬下幾乎是以光速進行協調分組的,很快零七的裝備就被送了上來,跟著過來的還有兩個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壯實的平凡男人。
那個屬下似乎是很擔心零七會不識貨,本來還想說兩句解釋的話,要知道真正厲害的人絕對是韜光養晦的,自家的主子怎么會有半點虧待這位小姐呢,竟然把最精良的人手給了她。
“行了,拿上東西跟我走。”零七連多一分的眼神都沒分給那個屬下,對于牧清歌,她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沏上了一杯茶,牧清歌仍然淡然地坐在后院中間,他要等凌雨瀟的信號,就算急也是急不得,現在前院的槍聲已經變得稀疏,相信兩邊的人都變得僵持不下,再加上彈藥的限制,恐怕都是在背后作者動作。
零七帶著兩個人悄然上了樓,這是其中的一個狙擊點,另外的那個人在對面,兩個人相對而立,打了一個手勢,點了點頭,猶如捕食的獅子一般同時而且迅猛的行動,冰冷的匕首在狙擊手鮮活跳動的脖頸上狠狠的一劃,血漿像噴泉一樣噴薄而出。
狙擊手的請不能停,停了就意味著這個人已經犧牲,不過零七卻似乎并不像失去這個有力的資源,一把推開身邊的尸體,上趟瞄準,在狙擊鏡中找到那個銀色的閃光。
同樣敏感的人還有很多,那個人就是一個,就在零七瞄準了他的腦干的時候,幾乎是同一時間他一轉身,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但是那張真容卻明明白白的顯露了出來。
他!零七只覺得整個人變得有些呆愣,迅速地回身。
撤退,既然那個人已經察覺到,那這兩個位置很快就會被他清理掉,零七在飛速下樓的同時,大腦仍然在不停地轉動。
如果是自己下一步會做什么,如果真的對敵人的話,如此拖延時間的目的就只有一個——炸平虎門。
“你們兩個誰會拆彈。”零七對著身后的兩個人問到。
“我們都會。”看來牧清歌是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零七掃視了周圍一圈,那里,那是一個并不起眼的小賣鋪,但是卻緊鄰虎門,又是在一個拐角處,周圍沒有一戶人家,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絕佳位置,只要炸彈有一定的威力,想要夷平虎門也不是難事。
三個人幾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店鋪,果然就在那個平時推放雜物的庫房里,滴滴滴跳著的紅字讓人看起來就是心驚肉跳。
零七的直覺上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止一個,那個人平日行事如此謹慎,至少這里會有兩到三個炸彈。
問題是另外的在哪里,零七不停的尋找,知覺的背后的冷汗一直再冒,穿著的襯衫緊緊地貼在后背上。
“你們動靜小點,別驚醒了這店里的主人。”零七提醒道,對了,主人!剛剛自己闖進來那么大的聲音,竟然能沒有人出來查探。
抄起家伙本著主人的臥室就沖了進去,果然,兩個穿著睡衣的人被綁在了椅子上,嘴里還塞著布,身上的炸彈僅僅剩下五分鐘了。
零七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這可是組織上最難解的炸彈,自己曾經挑戰過的記錄也只是五分三十秒。
“你們全部都出去。”零七命令道,直接就跪下開始動手拆裝。
身后的兩人飛快地退了出去,似乎直接就通知了牧清歌,不過這些事情零七早就已經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先在的世界里就只有滴滴滴滴的聲音,還有血紅的在跳動著的數字。
只有三分鐘了,零七的手變得飛快,如今不比原來的演習,真正到了生死面前,還是會緊張。
“別緊張,你可以的。”耳邊突然想起的沉穩聲音讓零七有些詫異,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變得有條不紊了。
“你怎么在?這里危險出去。”沒有必要兩個人一起死,尤其是在這種勝率很小的情況下。
“我只是覺得生同衾死同穴這個說法也挺好的。”牧清歌也開始上手幫忙了,兩個人的動作變得很協調,就好像是合作了多年的伙伴。
終于,隨著最后一條線的剪斷,紅字停止了跳動,零點零五秒,零七就好像是整個人虛脫了一樣,整個人攤在了地上。
“虎門?”即使累攤了零七還是惦記著那些跟敵人對戰的兄弟。
“他們似乎就是在等炸彈,提前五分鐘撤退了,不過也只跑了三個。”牧清歌打橫抱起了零七,一路抱回了虎門。
終究是累了,零七也沒有反抗任其左右,過度的消耗讓整個人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困倦之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