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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午時已過,傅爾嫣此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王爺?shù)奈缟拧瓰槭裁此话炎约航行涯兀鵁熑嵝睦镏保谝淮握巧先伪愠霈F(xiàn)這種情況,那位脾氣古怪的王爺不會把自己趕走吧,那可就遭了。
想要下床看看還有沒有的補救,只聽門支呀一聲開了,梁公公捂著腮幫子走了進來,滿臉的苦相,“煙兒姑娘啊,你可把老奴還哭了啊!”說著居然哭了起來,真像個娘們。柳煙柔是仗二的和尚,不知道這個老家伙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冷冷的蓋好被子,“梁公公,雖說您的身份,有些不一樣,但煙兒好歹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房內(nèi)只有你我二人,你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我姐姐呢?”
梁公公拿出一條潔白的小手帕,翹著蘭花指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不起啊煙兒姑娘,我這個人,一受委屈就容易哭,你姐姐她沒事,只是被罰在膳房洗碗呢。是這么回事,你別急。今兒中午,快到了王爺該用午膳的時候了,煙兒姑娘你仍然在昏睡,大夫命我們不能打擾,老奴著急啊,就把你姐姐叫去,希望她能暫時做出一頓飯來交差,誰知道,她的手藝差的太遠了,虧老奴還說的天花亂墜的,結(jié)果挨了一下子,你瞧,這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梁公公說著把那只捂了半天的手放了下來,柳煙柔這一瞧可不是,右臉上好大的巴掌印子,這位王爺?shù)氖謩胚€蠻大的,嗯嗯,還是個左撇子吧。
“那您怎么不叫醒我呢,煙兒剛剛醒過來想要去看看能不能彌補呢?”柳煙柔一陣糊涂,似乎覺得自己醒過來好幾次,傅爾嫣出去的時候似乎,對了,她似乎點了自己的睡穴,她說煙兒你的臉色太蒼白了,我看著都害怕,再好好睡一覺吧。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得特別好,什么夢都沒有做。
“哎吆姑奶奶,雜家可是誰都不敢得罪啊,你姐姐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吧,這會子洗碗都摔了好幾個了,我就奇怪了,你一個小丫頭手藝這么好,怎么找了這么個廢物點心呢,還姐姐長姐姐短的,她也受得起!”梁公公大驚小怪的,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
柳煙柔一聽便來氣了,誰是廢物點心啊,怎么說話的。她力聲喊到,“梁公公,您說什么呢!那是煙兒的親姐姐,她是對這些不在行了些,可我們家就只剩下我們姐妹倆了,我豈能不管她!王爺可有吩咐嗎?”柳煙柔罵了一會兒才覺得人家好歹是那位王爺?shù)膬?nèi)侍,似乎自己的身份不該這般呵斥,于是她轉(zhuǎn)移話題,看這位娘娘腔來這兒到底想干什么。
“額,我家王爺在生氣,誰都不敢多說什么的,所以他午膳估計也不會吃了,是嫣兒姑娘你姐姐讓我來的,說你身子虛弱,需要起來吃飯才行,我才來的,小夏子,準(zhǔn)備的飯菜呢?”梁公公忽的話音一轉(zhuǎn),小夏子提著食盒便進來了。
“姑娘,只是我們膳房的飯菜,肯定沒您做的那樣精細,您將就著吃點吧,嫣兒姑娘還等著我回她話呢。”
柳煙柔一看,不錯嘛,一菜一湯一碗米,還冒著熱氣呢,她哪有那么挑食啊,平時也是,不做飯的時候多,人家做什么她便吃什么,更何況這小夏子老是要跟這個交差,跟那個回話的,許她不吃都不行。
下來床,“有勞二位,挺香的,煙兒還真的餓了呢。”大口大口的扒著飯菜,柳煙柔還真的吃了不少。能量一旦補充進去,她立刻覺得自己沒有那么虛弱了,吵著要去廚房看看,并向梁公公保證晚飯一定會讓王爺滿意。
這王府的膳房,倒是不小呢,里面隔了個小廚房,據(jù)說是專門為那位挑食的王爺準(zhǔn)備膳食的大廚才能進去的地方,自然,傅爾嫣便是在這里,把他們在王府的第一頓飯給糟蹋了的。已經(jīng)摔了五個碗的傅爾嫣,終于在梁公公的嘆息聲中結(jié)束了這種象征性的懲罰,明明是梁公公沒有道理,他硬要趕鴨子上架還怪人家把事情辦雜了,柳煙柔自然會給傅爾嫣出這口氣。
“梁公公,我的姐姐,不是請來讓她刷碗的,你也沒有必要支給她工錢,我一個人便能養(yǎng)活的了她,所以以后請你不要給她安排任何活計,煙兒的姐夫現(xiàn)在正在別處扮茶,他一旦回來了,姐姐自會離開煙兒身邊,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這是陳述的語氣,而不是商量,柳煙柔知道傅爾嫣大小姐沒有做過什么活兒,往后若是長這樣,還真是越來越招人懷疑呢。傅爾嫣滿臉黑線,她從哪里冒出個夫君來呢這是?
柳煙柔的菜式得到王爺?shù)脑俅慰隙ㄊ窃谕盹埡螅欧坷锎蟠笮⌒∪急凰暮脧N藝,以及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自然還有出眾的樣貌折服了。她親切的教大家用廚房中簡單的食材做面膜保養(yǎng)皮膚,告訴這些姑娘們,油煙大的地方,并不一定會催生黃臉婆,美麗是需要勤勞的女孩們孜孜不倦的努力追求的。
于是很快大家去便熟絡(luò)起來,哪個女孩愛美呢,只是她們的嘴巴依舊很緊,雖然有的說漏嘴會說出點什么來,但太過零碎的線索,很難查到確切的事,柳煙柔需要時間,她知道此事不能急,人多嘴雜的好處是打探消息,而壞處卻是沒有秘密,一旦梁公公或者其他人注意到他們倆八卦的很不正常,估計又該懷疑了。
杏兒的身子,在牛太醫(yī)精心調(diào)理下,很快便覺得好多了,她心中暗暗叫苦,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而這位老實的醫(yī)術(shù)高超的太醫(yī),在挨過幾次罵之后,她也實在不忍心再這樣拖著病體連累他老人家了,可身子一旦好起來,她若整日窩在房間里,不是個事啊,再說,秦王時不時便會問她一些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病中還可以說發(fā)熱熱糊涂了,很多不記得,待好起來,還怎么能瞞的下去,真是傷腦筋啊。
慕容玉川已經(jīng)跟大將軍傅爾杰見面了幾次,傅爾杰把這些天打探到的消息全盤托出。他打聽到這男城,在不久前出現(xiàn)過一個怪現(xiàn)象。一艘裝飾的豪華氣派的大船大約在半個多月前從澤河逆流而上來到了男城。那大船的主人說是來辦藥材的,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藥材里沒有多少好的貨色,卻養(yǎng)的起一艘大船和船上三十幾個人。
更奇怪的是,這三十幾個人中,有那么六七個,居然暈船暈的厲害,即使這樣,他們也只在船上睡覺。然后吃飯時,他們往往會選擇男城最好的館子叫望江樓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絲毫不吝惜自己的錢財,這豪邁的氣度,倒是不像中原人士,卻偏偏都是澤之國人的那種打扮。
傅爾杰猜測那些人許是契胡人也說不定,因為八皇子跟契胡人的關(guān)系,因為他失蹤的同一時候那些人便出現(xiàn)了,而在自己來到男城之時,他們的大船卻似一夜消失了那樣,匆匆離開,沒有絲毫征兆,這么多的巧合去,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
“大將軍已經(jīng)派人沿著澤河找那搜可疑的大船了?據(jù)本王猜測,若大將軍推測正確的話,他們也許真的帶走了八弟也說不定,只是契胡是馬背上的民族,向來彪悍,卻是最不熟悉水性的,此番大張旗鼓的變裝前來,恐是有什么目的,匆匆離開,后,便也用不著選擇腳程慢又不熟悉的水路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大船,只要我們在找到大船的地方稍加留意的話,那么多人一定很引人注意,更何況,南錦若是被控制住的話,他也會留下什么暗號的,本王相信他。”
慕容玉川沉吟半晌,“若是如此,那么令妹和柳大人在道兒國王府上的行動,就應(yīng)該沒有什么必要性了吧,頂多是確認(rèn)一下南錦他真的不在那里而已,本王想知道的是,大將軍給柳大人吃的化功茶,是不是……”他斟酌這自己的用詞,“變得沒有意義了?”
傅爾杰卻是能明白六皇子想問什么的,當(dāng)初計劃他們進府,他便知道那些人必定會多番試探,那晚才會跟柳煙柔單獨談了許久,她身子嬌弱,到像個弱柳扶風(fēng)的,若按照步驟進行,總會有大夫要替她把脈,所以那化功茶是一定要喝的,之所以不讓妹妹知道,只是怕她會不同意。
想到那時柳煙柔毫不猶豫的便喝了下去,她說自己的武功本來就弱,有沒有也少有區(qū)別,更何況等救回八皇子,她身上這點不適之癥,他自然會為自己解除。她那么相信他還活著,相信他一定會為她治病,他們倆之間,或者早已在她無數(shù)次的病痛折磨下,建立了令人羨慕的默契了吧,這,便是喜歡,不同于自己對她的感覺,那個女人的心里似乎只有眼前這位看似溫文爾雅的六皇子,無關(guān)地位,她就像自己的妹妹那樣傻,喜歡著不肯正眼瞧她的男子,卻對真正愛護自己的,視而不見。說起來最幸運的,也不過是柳煙柔和他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應(yīng)該不舍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