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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機場里。
凌凌和墨墨等了好一陣子。
以下是兩個寶寶的對話。
凌凌八卦:“哥,你說媽咪這次回國是不是真的去找爹地算賬?”
墨墨深思熟慮:“媽咪像這樣的人嗎?”
墨墨一副“你漫畫看多了吧”的表情轉過頭來
。
凌凌汗顏:“呃,我只是猜測而已嘛。”-
墨墨慢條斯理:“我覺得媽咪回國有可能是報復爹地。”
凌凌翻個白眼:“媽咪像這樣的人嗎?”
于是,凌凌一副“你把肥皂劇看多了吧”的表情看過來。
墨墨淡然:“也不是沒有可能。”-
過了一會兒。
凌凌扭過頭來認真地對墨墨說:“哥,這次回國我不想跟你一家幼兒園。”
墨墨倒是平靜地支了一聲:“嗯。”
凌凌表情有些氣:“你怎么不問一下我原因呀?”怎么一副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凌凌氣呼呼地說:“多桑人家心。”
墨墨勉勉強強地開口問:“為什么?”
凌凌光明正大:“有你的地方,我收到的情書也少了好多。”哼哼,太過分了,整間幼兒園的小女生,差不多一半喜歡他,而另一半就喜歡哥哥!
墨墨倒是不在乎,語氣淡漠的:“你應該感謝我替你分擔了一半的情書。”
“哥哥你!”凌凌捏住鐲子,傷心地說,“我一定不是親生的,我肯定是媽咪充話費時送的!”
墨墨深思熟慮后點了一下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凌凌聽后淚奔┭┮﹏┭┮哥哥你表情還能再逼真點嗎!你還能再堅定地說”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句話嗎!我果然不是親生的嗚嗚嗚嗚……-
正等媽咪的時候,“小朋友,你們怎么在這里呢?你家大人去哪里了?”有兩個年輕男女走近他們。
女的穿著緊身運動服裹腿,身材十分嬌小玲瓏。長發扎起,面容清秀,只見她關懷地熱情俯身詢問道。而那男的一身寬松白色運動服,身材高大,面容硬朗,有些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墨墨眼眸淡漠而疏離,顯然不喜和陌生人接話。
反倒是凌凌,他對她微微一笑,笑容甜美酷似挽歌,“姐姐你好啊。姐姐你好漂亮哦。”典型的嘴巴甜。
“小朋友好乖喲。”姐姐蹲下-身,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淘出兩根七彩顏色的棒棒糖,“給你們糖果吃。”
說著便遞給凌凌和墨墨。墨墨冷眼掃了一眼,沒有接過。凌凌歡快地接過兩根棒棒糖,替墨墨解釋說:“謝謝姐姐喲,這糖我先替我哥哥收了。”
女子見兄弟倆沒有立即剝開糖紙吃糖,柔聲勸道:“你們怎么不吃呀?很好吃的。特別特別甜。”
墨墨沒有理會女子,看見那高大的男人,濃眉黑面,倒是有股煞氣。
凌凌笑嘻嘻地回答:“我們待會兒再吃。”凌凌屬于那種比較八面玲瓏的人,既知道事有蹊蹺,但是不愿意當面拆人家的臺。他處理事情來十分有挽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風格。
女子繼續哄兩兄弟:“現在吃嘛,等一下一出機場高溫可不就融化了嗎?姐姐這里還有好多,一會兒帶你們去買玩具好嗎?”
凌凌眼底閃過絲光彩,白嫩的面容依舊笑容甜美:“我們跟姐姐還不認識,怎么能這么勞煩姐姐?我們還不缺玩具呢
。”
女子怔了怔,糖果不吃玩具不要,這是哪家的小孩?
“姐姐看見你們乖,像姐姐以前的弟弟一樣可愛,”女子繼續堆起笑容,“那么帶你們去游樂場玩?你們想玩什么?”
凌凌還沒有回話,墨墨倒是冷冷地抬眼,嘴角有絲笑意,“哄小孩的時候,拜托你不要露出你身后那鋒利的東西。”
墨墨的眼神是看向女子身后那黑面男人,凌凌有些吃驚地看去,只見他飛快地將一個類似匕首的小刀藏回身后。
凌凌心底“哎呀”了一聲,哥你干嘛拆人家臺階!現在好了,人家臺階都給你砸爛了人家下不來了!我們要遭殃了!
“你干什么!”女子回頭瞪了一眼男人,男人忍無可忍地暗語:“趁早搞掂他們倆小鬼,像你一樣婆婆媽媽地什么時候能成!”
女子轉頭一瞧,凌凌拉著墨墨飛快地跑進機廳的人流當中!
“快去追!”
凌凌和墨墨都背著背包,而凌凌攥著墨墨的手狂奔起來:“哥哥,你太冒險了唉!”
“你太磨嘰了。”墨墨懶洋洋地道。
“我那是穩住他們、拖時間等媽咪回來好不好!”一邊背著背包一手拉著哥哥的凌凌跑得喘氣吁吁。
“廢話太多,人家早就想動手。”
“廢話太多,人家早就想動手。”墨墨想起那想動刀子的男人,怎么也遮不住他渾身戾氣。他們是什么人?普通的人販子嗎?
“哥哥……”凌凌被停下的墨墨帶得差點踉蹌地摔在地上,他氣呼呼回頭問墨墨,“哥你干嘛不跑了?”
墨墨淡漠地道:“不想跑。”我反而倒想看看他們的真面目。
“哥你是在開玩笑嗎!”凌凌還沒說完,那一男一女便圍住他們。
口罩立馬塞在兄弟倆的口鼻上,而凌凌被那身材小巧的女子,女子十分用勁,她狠狠鉗住凌凌的掙扎的手,將他抱起來。凌凌不停地掙扎想大喊,并在他腰間的某個(穴)道擰了一把,凌凌立即痛得掉眼淚——這人,是練過的了。嗚嗚嗚……
而墨墨倒是被男人抓住,男人捂住他嘴巴,將他抱起來。墨墨倒是安分,不哭不鬧的嗎,出奇的鎮定和冷漠。男人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為了安全謹慎,他和女子連忙出了機場,進了久等停好的小轎車內。
他們將墨墨和凌凌塞進車后,隨即自己也坐進來。女子捧起凌凌那白嫩如花的臉蛋,“告訴我,給你鐲子的那個人現在在哪里?”
凌凌痛得眼淚都掉了好幾顆出來。他搖搖頭,自保地道,“姐姐,姐姐我好痛,好痛……”他那張臉蛋本就能長得漂亮乖巧,那聲聲“姐姐”喚得女子心驀然一軟,她只好先解了他(穴)道
。
女子解了后,立即追問:“快說,那人在哪里?”
凌凌身體立即恢復,但是渾身還是陣陣的酸痛。他揉了揉腰部,“姐姐,我聽不懂你的話。”
男人立馬抽出刀子,鋒利的刀鋒在面前一晃,寒意溢出,“說不說?”
他開口說話時,墨墨才發現他的聲嗓壞死了,說話極沙啞。
墨墨倒是一臉平靜。
凌凌心里滿是著急,哥,就算你多淡定好,在壞人面前,你能不能裝出一副很害怕很驚慌的表情呀?不然人家還以為你不怕挨刀子!
男人抓過凌凌的衣領,“不說我就在你臉上劃幾刀刻幾筆!”
凌凌很委屈,“叔叔,你讓我說什么?”
女子搶話道:“給你鐲子的那人!”
凌凌裝傻地道:“什么鐲子?”
女子就氣了,在他身上摸了個遍都沒找著。剛剛明明還看見他拿出來,正奇怪時,墨墨將衣服里的木鐲拿了出來,問:“你們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男子松開凌凌的衣領,轉身用刀尖抵住墨墨的脖子間,厲聲問:“那人在哪里?”
墨墨倒是冷寂得可怕,他看見凌凌拼命在給他遞眼色:裝傻!哥哥快裝傻。
墨墨抬眼一問:“你想知道?我帶你去。”
凌凌被嚇傻。哥哥你這是鬧哪般。
女子眼底閃過絲驚喜,而男人卻紋絲不動:“你要是耍花招我們可怎么辦?”
墨墨倒是好笑:“你們兩個大人,且身手不錯,隨時都可以要了我們的命。你說,到底是誰在耍花樣?”
女子沉默了一下,然后問:“好,你帶我們去。”
“將我弟弟先放了。”墨墨淡然地談條件。
男人擰眉:“不行。”
墨墨看著他不說話。
男人便將刀尖逼近墨墨的臉:“你就不怕流血嗎?”
凌凌見狀,立即“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倒是逼得掉下來好幾顆。
他反倒是撲倒在女子的懷間,嚎啕道:“姐姐,姐姐,求你們,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哥哥……姐姐,姐姐我很乖的,哥哥也會很乖……姐姐,你讓叔叔不要傷害我哥哥。”凌凌特別會挑時間選情況來哭,一哭男人便停住手,女子便慌了神。
女子倒是被凌凌這么一哭給驚著,煩悶地喝道:“別哭了!”
這時,墨墨淡淡然地掃了一眼女子和那男人,眼神冷淡寡素,眼底波瀾不驚,無悲無喜一樣。一點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
男人倒是開始懷疑墨墨的身份了
。女子也開始猜測他會不會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家族里的小孩?
女子放開了凌凌,問向墨墨道:“你們是親生兄弟?”
凌凌聽見立馬大呼:“是的!”
男人冷冰冰地瞪了一眼凌凌,凌凌喊不出話來。女子倒是期待墨墨回答,這時墨墨不說話了。
女子心領神會地對男人點了點頭,“也許那邊的人在混淆視聽。”
男人沒有放下刀,繼續問:“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放他走。”
墨墨此刻卻輕輕一笑,“你不用問我什么問題了,你要找的人馬上就要離開機場了。”
女子心中一動,“好,我們放了他。你帶我們去。”
“不,我還是要問,”男人執著,“他是你什么人?”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晾在一邊的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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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里。挽歌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兩個兒子不見了,不由驚訝。
她在原地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來來去去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花花綠綠的衣裳,倒是看不見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慌了,凌凌雖然貪玩,卻很乖。墨墨更不用說,小小年紀便一向很慎重的,怎么兩人都不見了呢。
她在原地等了幾分鐘,還是耐住性子。恰好經過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挽歌立即拉住他問:“請問剛才你有沒有看見兩個小男孩,大概這么高,長得很惹人注目的在這兒?”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你該不會是弄不見了小孩吧?到廣播前臺去問一下。”
挽歌致謝后,因謹慎而又問了幾個行人,眾人都說沒看見。挽歌再找了男子進男廁尋找,還是未果。她這下心倒是亂得厲害,像是一鍋攪糊了的粥。
她只好前往前臺,心里念著最好兒子沒有事,只是貪玩走開了一陣子。正走近前臺時,忽然面前出現了一陌生男子,男子對她微微欠了欠身,“您是在尋找您兒子嗎?”
挽歌被這么一攔,微微怔了下。
挽歌被這么一攔,微微怔了下,狐疑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家少主人邀你一見。”說完,便不管挽歌答應與否,直徑走出機場去。
這樣的臭屁。行事風格應該跟他主子學的吧?喬挽歌心里暗想,但是別無他法,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里,只好快步跟上去。
走出去,只見是輛加長版的林肯房車。
男子替她將車門拉開,很恭敬地鞠躬邀請。
挽歌自然是吃一塹長一智,冷眼打量站在房車外的保鏢似的隨行男人:“你們家少主人在里面?”
拉車門的男子十分順從好脾氣:“是的
。”
“我兒子也在里面?”挽歌繼續問。
沒等外邊的男子回答,里邊就傳出來一句涼薄如霜的話:“她既然不擔心自己兒子的死活,又何必請她來?”
聲線格外的寂靜,像是秋雨后空寂的山丘竹林。
挽歌倒是聽出很年輕的男子,這么一句,倒是讓挽歌微微安心了點,他這么說,倒是說明了他和她兒子有些干系。
無論是龍潭還是虎穴,自己還得單身闖一闖。
她便低身貓進了林肯房車。
車內空間異常的大,有著三個像沙發一樣舒適的寶石絨座椅。車內鋪的深藍色寶石絨地毯。
只見座椅上坐著一年輕的男子,墨發如潑,眉目如畫。只見他穿了一件質料名貴、裁剪講究的黑色衣服,白色襯衣,襯著他此刻柔白的面色,居然有種奇異的華麗感。
如同世代隱居紅薔薇開遍的城堡的貴族。在暗夜的紅薔薇園,那大片大片怒綻的紅,伴隨沒有月亮和星星的黑,只有那微白的肌膚,是唯一的光芒。
說不上的清俊,反而透出某種艷色。
挽歌直截了當,看著他便問:“我兒子呢?”自從她當了母親后,真覺得之前的偽裝的溫柔脾性和淑女風范全都丟精光了,一副心思都放在了兩個兒子身上。現在遇見壞人,連勸說應付也不愿意。
顧盼間風流媚態,他眉目含笑:“你說的是,那個長得特別俊俏的小男孩?”
“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他倒是覺得有趣,唇角泛著淡淡的笑意:“分得這么清楚,看來兩兄弟肯定不像。”
挽歌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什么時候都在笑,眼角是笑意,眉毛里是笑意,可是眼眸中是一壇子濃郁而不見底的酒水,捉摸不定。她問:“廢話少說,你是要錢、是拍戲、還是報仇的?”說著的時候,她也在努力地回憶,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一個表面衣冠正經,實際卻非常欠揍的人?她之前是多么勤勤懇懇、戰戰兢兢地扮演著她的淑女的,究竟是什么讓她招惹了仇家?
“我穿得這么衣冠楚楚,你覺得我像是人販子嗎?”男子倒是有些惋惜,眼眸竟有些水光,流轉間,像是江南煙波,碧波粼粼。
“那么你是哪個劇組的?給個熱線號碼我投訴一下。”挽歌見他嘴還這么貧,倒是微微放松了些。
“你真要號碼?”男子不用考慮,一定會將他私人電話告訴她的。長得這么驚艷漂亮,竟帶著兩個孩子了,似乎早已嫁作人婦了。
呸。要是真有,老娘要投訴死你們劇組欄目了!
挽歌不跟他扯,她一進車內就打量了,倒是不見墨墨和凌凌的影子,“我兒子在你手上嗎?”
男子有些委屈地搖了搖頭,誠懇道:“不。”
挽歌氣得惱火,跟這人扯半天,居然蹦出個“不”字,她甩袖就要下車時,慵懶地坐在座椅上的男子慢慢悠悠地開口:“你不想知道他們在哪里?”
挽歌停住,回頭:“先生,你這是耍我玩嗎?”
她眼眸清澈如水,黑白分明
。瞪著他看時,倒是不溫不火,微微帶冷,像是一泓自山澗融化下的雪水。
不畏不懼的,不卑不亢的,倒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挽歌走回車內,男子示意她朝個座椅坐下來。
“小姐年紀輕輕,就帶著兩個孩子了?”他打聽問。
親,你什么時候開始八卦的。
小伙子啊,正值年輕,熱衷八卦不好。
“難道法律不允許嗎?”挽歌臉上浮現賢妻良母式的微笑。
男子:“……”
“先生你這種才算得上是‘年輕有為’!年紀尚輕身份就如此尊貴了。”挽歌暗諷道,排場如此大,林肯房車一輛,保鏢隨從十多個。
男子噙著笑,“蒙受家族厚望而已。”
出世就含了金鑰匙,富n代啊傷不起。
“小姐剛從英國回來?”他在飛機上見過她們母子一次,她當時側著身,輪廓十分美,東方的陰柔美感,竟像是水墨丹青里邊的紫毫筆一筆一劃勾勒出來。
挽歌心念如電,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來去?是調查過自己還是一同呆在同一架飛機上?挽歌心中警惕了幾分:“你也是從英國回來?我們該不會是同路的吧?”
“我就是在灰機上認識你兒子的,”男子點下頭,唇角上一朵如紅蓮的笑正綻放得鮮艷,“一會兒他就會給我送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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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是要問,”男人執著,“他是你什么人?”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晾在一邊的凌凌。
凌凌在那邊拼命地做口語:好朋友好朋友好朋友……(以下省略1500字,1500除以3等于500個‘好朋友’)
親大哥,求你一定要配合啊。壞人最喜歡動手動腳動刀子了,我護你不當是要遭媽咪鄙視+痛恨的!
墨墨輕輕捋了一下衣領,眼神瞥去另外一個地方,面無表情地吐了一個讓凌凌痛不欲生、終生難忘的詞:“男寵。”!!!!
哥,我上輩子是欠你錢還是搶你女人了么!
今生你非得這么待我啊!
凌凌咬牙愈切。天!要!亡!我!……
男男男寵?
女子震驚地回頭看向凌凌,凌凌當場有種含羞欲死的沖動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