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ǎng)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眾人疑慮,不敢想象這個下毒的人是什么來歷,竟然能這么順利的得手,若非尋香出現(xiàn)即時,只怕太皇太后已經(jīng)魂歸西天。
周氏眉頭緊皺,“此次帶出來的宮女、嬤嬤,還有馬府的人,俱是精挑細(xì)選出來,不想還是有奸有混跡其中!”
羅媽媽道:“奴婢覺得這下毒的未必一定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此處并非宮中,官驛的防范和守備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皇宮相比,這事說不定另有人為。”
太皇太后急切道,“好,就這樣,立即傳信出去,說哀家中毒了!同時,沛林抓緊時間審案,只怕這幾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
屋外,周氏把太皇太后中毒的消息散布出去,馬侯爺父子急得連忙下令封鎖官驛,和鈴兒一起去廚房回顧熬粥前后的經(jīng)歷,薜洪志帶著人專門守護(hù)太皇太后。
午后,沛林和馬希元繼續(xù)去衙門審案。沒有薜洪志在場,沛林和馬希元商量好,先審詢秦媽媽和張媽媽,后面的人由他主審。
“秦媽媽,你可還認(rèn)得我?”沛林改變詢問方式。
秦媽媽在堂下,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抬起頭,卻見沛林威風(fēng)凜凜地端座上首,懷中抱著一柄金劍,英俊威嚴(yán)地直視著她,不由瑟瑟一抖,福禮道:“原來是六少爺衣錦回鄉(xiāng)了,奴婢見過六少爺。”
沛林冷冷道:“你還記得我是六少爺?可記得當(dāng)初我睡在擔(dān)架上被抬出去,你們是怎么樣地搜我和六少奶奶的身?”
秦媽媽心中一顫抖,六少爺這陣勢似乎還記著當(dāng)初的怨仇。心中后悔不初那些事做得太絕了些,勾著頭偌偌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找外面的人要打死我,也是你奉命行事所為?”沛林突然噴出這樣的話語,令馬希元嚇了一跳。瞪著沛林,竟不能語,似乎沛林知道的不少。
秦媽媽不敢抬頭。努力鎮(zhèn)定著,一幅委曲的樣子:“六少爺這話何講?”
“你還裝作無辜?當(dāng)初你出去找了一伙江湖人士,到半山酒舍來害我,這么大的事,你現(xiàn)在竟然忘了?”沛林抱著金劍從上座下來,將劍鞘指著秦媽媽,冷冷道:“你可知我手中這劍的厲害?”說著拔出金劍。將劍鋒向秦媽媽喉處緩緩刺去。
馬希元眼睛一轉(zhuǎn),心道嚇一下谷家下人,也許能審出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在上座將驚堂木狠狠一拍,“楊大人。皇上賜你這金劍好比尚方寶劍。谷家下人刁頑,不殺一儆百,如何能審出案情?我看這老婦奸滑刁怪得很,不如給她些厲害看看!”
冰冷的劍鋒刺進(jìn)秦媽媽的皮膚里,一道殷紅的血痕劃出。
秦媽媽雖然嚇得雙腿一軟,渾身直顫抖,可是這事不能就這么認(rèn)罪出來,心中又害怕得緊,兩眼一閉。暈倒過去。
“潑冷水。”馬希元喝道。
一個官差提著桶涼水往秦媽媽身上一潑,秦媽媽緩緩張開眼,金燦的金劍指在眼前,她一動也不敢動,劍鋒猛地往她眼前一刺,秦媽媽驚叫一聲。“啊”,再次暈過去。
“這老婦有問題!不然怎么一嚇就暈?”馬希元惱道,“待她醒來給我用大刑。”
秦媽媽即時清醒過來,趴在地上可憐地高舉著一只手央求:“青天老爺饒命呀。民婦愿將知道的供認(rèn)出來。”
“快說!”沛林金劍指著她喝道。
“民婦所知并不太多,知道的不一定對案情有所幫助,原來六少爺大喜時張媽媽有心將膝下的表侄女杏兒塞給六少爺做姨娘,張媽媽是大少爺?shù)哪虌專筇虼擞兴叫囊獛椭觾海幌氪笙仓梗觾罕涣倌棠探o打了出來,后來杏兒心中恨上六少奶奶……”秦媽媽漫無邊際地說道。
沛林又羞又氣,感覺秦媽媽故意搪塞,金劍指著她的鼻尖,“你怎么地說這些事?”
“六少爺,你聽奴婢說完后再定奪有益還是無益吧。”秦媽媽此時淡定下來,跪在地上鎮(zhèn)定地道:“后來傳聞尋家有五萬兩銀子在錢莊,大太太愛錢,便相謀算尋家的銀子,將兩個上等的丫頭派向松香院,不想這兩個姑娘和杏兒合不來,三人都有爭當(dāng)姨娘的想法,因此打起架來,六少奶奶英明,將她們?nèi)硕纪创蛞环4筇珵榱擞懥倌棠谈吲d,將三個姑娘賣了出去……”
馬希元心中一動,那谷浴為死前不是和個姑娘有關(guān)嗎?那姑娘莫不是這三個姑娘中之一?
沛林卻道:“快點(diǎn)撿重要的說,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彩鳳和春桃被賣到了巡州的一家大妓樓。杏兒是張媽媽的姨侄女,大太太便給了個人情,將杏兒放了出去,誰想杏兒憑著幾分姿色,很快和外面的一個江湖野僧勾搭上,唆使著那人幫她出氣。本來這事奴婢并不知道,有天聽張媽媽身邊的小婢珠兒暗中說起,六少爺被人打殘了,張媽媽暗中高興得燒香謝神靈,奴婢便疑心上此事,將此事和大太太說了,大太太那時正恨著六少奶奶家有五萬兩銀子的假消息令她吃了虧,便把張媽媽叫來詢問,張媽媽承認(rèn)了打傷沛林那干人是杏兒姘夫的同黨。”
馬希元?dú)鈶嵉嘏囊慌捏@堂木,“可惡。怎么文氏竟不說這一段事?”
秦氏叫道:“誰想惹火上身?大太太不說這事,恐怕怕沾上麻煩。”
馬希元?dú)獾么岛樱昂叮】隙ㄊ俏氖弦恢焙拗鴮は悖 ?
秦氏嚅嚅道:“大太太不喜歡六少奶奶,不關(guān)奴婢們的事呀。”
“這么說當(dāng)初是杏兒勾結(jié)江湖人士來害的我?”沛林眼睛轉(zhuǎn)轉(zhuǎn),秦氏有承認(rèn)野僧之事,難道海濤叔當(dāng)初調(diào)查的有誤?要弄清這事,恐怕得找到杏兒來問,“杏兒如今在哪?”
“那死丫頭惹下大禍后,因?yàn)楣俑饺说娘L(fēng)聲緊,那野僧等就逃走了,丟下她一個姑娘無依無靠的,便靠做暗娼過日子。”
秦媽媽的話令沛林好生震驚,“杏兒如今在哪?”
“要知道杏兒在哪,恐怕得問張媽媽了。”秦氏順利地把所有問題推開了來。
沛林問道:“大老爺之死是怎么回事?”
秦媽媽茫然地看著鼻前的金劍尖,“大老爺不是暑役死的嗎?”
“浴為死是怎么回事?”
秦媽媽身子得瑟幾下,恐懼道:“聽說大老爺曾經(jīng)撞見浴為和杏兒在一起的事,具體怎么回事,杏兒在哪,得問張媽媽才知道。”
突然間案情有了進(jìn)展。秦媽媽被帶下去,張媽媽被帶了上來。
張媽媽抬頭看著懷抱金劍的沛林,一陣顫抖,叫著“六少爺”,似極害怕。
馬希元拍著驚堂木,一陣怒喝,“張氏,還不快把你和杏兒聯(lián)手暗害六少爺,殺害谷大老爺和谷浴為的事從實(shí)招來?”
張長得瑟幾下,腿軟軟地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地分辯“草民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馬希元橫眉冷對,怒目眥牙地喝道,“混帳?不動大刑,你不知罪。來人,大刑伺候惡婦張氏!”
沛林抱著金劍在一旁,臉色也冷得可怕。
張氏一聽要上大刑,作個揖,連忙叩頭:“民婦招了就是!”
“……杏兒被趕出谷家后,因無處可去,老婢的老家又離此極遠(yuǎn),大太太念在老婢曾經(jīng)哺乳大少爺?shù)那榉萆希瑢⒊侵幸惶幮≌枧c老婢安置杏兒。不想杏兒與江湖上一個野僧勾搭成奸,那野僧受了杏兒叼唆,與一干兄弟在半山酒舍,將六少爺打成重殘便逃往別處,杏兒獨(dú)處深宅,靠老婢的接濟(jì)度日,日子過得甚至是無聊,老婢曾四處為杏兒物色相公,可是進(jìn)運(yùn)不濟(jì),一直未曾中意。”
“一日,杏兒坐在院子里打秋千,不想谷家偏房大少爺谷浴為從院外經(jīng)過,因院門未閉,見到院中有一美貌女子玩耍,識得卻是杏兒,便進(jìn)去與她說話,杏兒在谷家時,谷浴為對她便暗中有情,兩人因此便好上了。過半年,大老爺回鄉(xiāng)任官,一日傳喚谷浴為后,暗中派人跟蹤他的行跡,不想直接跟到杏兒的住處,二人的私情被大老爺撞破,大老爺說谷家名聲清正,豈能允許出這樣的事?要清理門戶,讓偏房一系從此脫離谷姓。杏兒與谷浴為情同夫妻,生活上全仗老婢與谷浴為的接濟(jì)才過得快活,怕谷浴為從此身敗名裂,毀了他的前程,便央老身設(shè)法相助。”
“時逢大老爺身體不恙,似患了暑役。老婢厚著臉跪求大老爺放過杏兒和谷浴為,大老爺精明,發(fā)覺子午案與谷浴為有關(guān),一心要為六少爺報仇,不愿答應(yīng)老婢的請求。杏兒似老婢的親生女兒,老婢不忍她從此斷送幸福,一時惡起,便收買了谷家一個老護(hù)院,在大老爺帶病去皇城的路上,將大老爺?shù)乃帗Q掉,令大老爺?shù)氖钜鄄恢味K。后來大太太對此有所懷疑,頻頻追問谷浴為,老婢怕谷浴為被大太太收買,便讓杏兒除去谷浴為以自保,一晚谷浴為與杏兒相會,杏兒極力勸酒,谷浴為便給灌醉死了。”
張氏說完,竟然不再顫抖,反而鎮(zhèn)定自如,在供詞上畫個押,磕頭請求,“老婢自知罪業(yè)深重,不求二位大人恕罪,只求死時能得個全尸。”(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