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海底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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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用繩命揮舞雙臂的救世主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臥槽在這里其實是可以呼吸的……然后他心虛地收回了爪子，想著應該沒有人看到吧……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全程觀摩了他的水下芭蕾的隊友們，包括把自己綁在德拉科手中以免被水流沖走的畫框教授，噢，獅蛇兩院在“如何無聲地用表情淋漓盡致地表現出自己的鄙視”這方面上的造詣倒是出奇得一致。

    救世主咳了一聲，力圖用言語挽回自己的尊嚴，結果一張嘴又被一點也不咸的海水嗆了一口，只能欲哭無淚地閉上了嘴。

    哈利抬眼望著他們身處的這條海底隧道，不停抖動著的水紋令人有些眩暈，仰頭看時隱隱有一絲揉碎了的陽光鋪灑在遙遠地方的水面之上，難道他們是在海底？

    哈利無聲地向上指了指，德拉科他們點了點頭，一同向上游去，其實也不算是游，這里除了能夠呼吸與水一點也不咸之外，浮力也與真正的深海不同，隨意一劃水就能帶動著自己在隧道中移動好幾米。

    但當壓碎了的五顏六色的小碎泡從四邊八方向自己涌現過來時，哈利仍然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水面之下，視線漸漸地完全被這些小氣泡充滿，無法清晰地辨別方向，哈利只能憑借著本能向上游去。

    在不知前進了多少米之后，哈利瞇著眼睛，似乎在滿目碎泡中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他伸手去觸摸，摸到了一面冰冷的玻璃罩。

    哈利不耐地揮開了一些阻礙視線的氣泡，發現眼前是一面色彩絢麗的琉璃墻，如同教堂中圣母瑪利亞神像身后的琉璃窗一般，他們仰頭望著，發現剛才他們誤以為是陽光的色彩也是由此折射而來，它如同一個巨大的罩子籠住了整片水域，納威與德拉科在周圍游了幾圈，都搖了搖頭，看起來并沒有看到其它出口。

    哈利試著伸手捶了幾下琉璃墻，發現在水中無法用上太大的力道，他摸了一下腰后的佩劍，但沒有抽出來，只是模擬了一下揮劍的姿勢，然后他就皺了一下眉。

    于是其他人就看見哈利開始用一種一點也不英俊的姿勢艱難地想要把自己在水中翻過來，接著雙腳踩在了琉璃墻上。

    哈利額前柔軟的棕發因為浮力全都貼在了他的雙眼上，他囂張地彎唇笑了一下，咕嘟咕嘟地吐出了一串氣泡，也沒有去撥開它，只是慢吞吞地抽出了腰后的長劍。

    然后毫不猶豫地一劍捅在了半透明的琉璃墻上。

    眾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噠”。

    墻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縫，哈利將劍收回了劍鞘中，看著水壓順著縫隙，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將剩下的墻面全數壓碎。

    破碎的琉璃碎片飄散在了海水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隨之涌入的是大量不知名的液體，一下子沖散了眾人。

    ******

    “咳咳咳……”哈利從水中探出了腦袋，抬手抹了一下臉，甩了一下腦袋，然后用舌尖舔了一下一圈，好咸……好吧，可以確認這個是真正的海水了。

    畫框飄在水面上轉著圈，教授以靈體狀態一臉淡定地坐在畫框之上，哈利連忙伸手拉住了它，省的它飄到更遠的地方。

    很快德拉科和納威也從水下冒出了頭……準確地來說只有德拉科冒出了頭，一手艱難地拽著剛才被水流撞暈的納威，他在水面之上大大地喘了幾口氣，然后氣喘吁吁地一把納威推到了哈利的身上：“格蘭芬多的行李自己背。”

    哈利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昏迷中的小獅子納威，被他的體重壓得下沉了一些，他環視著四周，海上風平浪靜，目視之處都是一片蔚藍，似乎沒有任何的島嶼：“……哇噢，這里還真是原生態。”

    德拉科試著召喚了幾次掃帚，似乎是在水中的原因，都失敗了，“不會是要我們自己游到岸上吧？”

    “有可……嗷！”哈利突然低聲怪叫了一聲，腦袋上飄出了小紅字。

    “你干嘛？”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我覺得水下好像有一些……”哈利哭喪著臉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手上殷紅一片。

    “有什么……Shit！”德拉科的臉色也古怪了起來，水面之下不知在何時出現了小小的一片陰影，更糟糕的是不遠處還有一片更濃重的陰影正在靠近，似乎是被哈利身上的血腥氣味吸引而來的。

    “粉身碎骨！”德拉科試著對魚群施出魔法，但魔咒在鉆入水中之后就偏離了方向，那片陰影輕易地就躲開了，其中一只小飛魚為了躲避他的魔法跳出了水面，嘴中露出了一排尖細的鋸齒。

    哈利徹底沒有了戰斗力，他一手要抱著納威，時不時還要伸手拉一下教授免得它被莫名其妙的魚群拖走，連維持自己浮在水面上都有困難，只能扭來扭去地閃躲那群有著小尖牙的怪物的攻擊。

    教授倒是挺怡然自得的，反正畫框防水，他是靈體魚群也啃不到。

    魚群的攻擊力不高，哈利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艱難地游去。

    但那一群小魚似乎很有智慧，它們見咬不死哈利，就開始改變起了戰略，哈利忽然感覺到懷中的納威一沉，連帶著自己也被拽下去的幾厘米，哈利低下頭，發現陰影們集中到了納威的腿下，正咬著他的褲腿想要將他直接拉到水里。

    反觀德拉科那里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這下他們真的遇到了大麻煩，如果他們被拽到了海里，不出幾分鐘就可以直接去見梅林了，而且他們隊中唯一的奶媽正在昏迷中，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

    哈利不得已伸出雙手扯著納威，腳下卻被另一片陰影拽住，整個人扯入了水中，胸腔中的空氣一下被全數擠出，哈利掙扎著想要拉開褲子上的那群小怪物，卻被越拽越深。

    在緊急時刻有人一手拽住了他，哈利總算將腦袋探出了水面，握住他的手的是坐在畫框上不再是靈體狀態的黑魔法教授，哈利望著他張口想說些什么，可惜下一秒畫框就因為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把斯內普也一起掀翻到了水中。

    斯內普黑著臉抬手拽著畫框，噢，他差點忘了這件事——他、不、會、游、泳！

    于是場面就更加混亂了起來，德拉科又一次從水中撈出了*的納威，狼狽不堪地用魔法胡亂瞄準著魚群，萬蟻也能食象，何況是一大群有著小尖牙的怪獸魚。

    系統音開始令人煩躁地提示：“您的隊友血量低，請注意，您的隊友血量低，請注意……”

    哈利一手環抱著黑魔法教授的腰，這是個占人便宜的好機會可惜他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情了，他仰頭崩潰地朝天空喊道：“……你就不能說一些更有用的話嗎！！”

    系統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一個狀態框就自動彈開“砰”一下撞到了哈利的下巴上，“What……”

    哈利手忙腳亂地頂著青了一塊的下巴抬頭看，彈開的似乎是個寵物框，亂七八糟排列在一起的文字他一個也沒看清，勉強掃過名字那一欄之后哈利就直接仰頭大喊道，“阿爾法——”

    話音未落，幼龍龐大的身軀就憑空出現在了水面之上，將哈利一行人都頂到了背脊之上。

    “嗷嗚——”阿爾法啼鳴著向兩側張開了赤紅的巨翼，從海面瞬間騰空穿過了云際。

    “哇噢！帥呆了伙計！”哈利騎在阿爾法的背上，撫摸著它的鱗片興奮地對它說道，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天生喜歡飛行的感覺，他瞇著眼睛感受著巨龍飛速地掠過云層，穿透天際，向著遠方飛去。

    斯內普故作鎮靜地坐在龍背之上，卻略有些僵硬地挺直了背脊，他輕輕深呼吸了一下，自我洗腦這只是在平地只是在平地，他對著身后無比亢奮的小獅子煩躁地翻了個白眼。

    然后……面無表情地默默伸手扯住了一小截對方纏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上的袖子。

    該死的他討厭關于飛行的所有事！包括喜歡飛行的蠢獅子！

    “看那里！”德拉科似乎發現了什么。

    哈利低下頭，看到了在茫茫大海之中，出現一片明顯不同于海水的顏色，他無比自然地將下巴擱在了黑魔法教授的肩膀上，親昵地拍了拍阿爾法的頭，笑著開口：“嘿，大家伙，走吧！我們去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