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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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都是同學，何必呢。”張翔站出來當和事老，這樣的事情，基本三兩天就會發生一次，都習慣了。

    “哼。”倪炯炯見夏為不理會他，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要找茬，夏為不接他也沒辦法。

    一段小插曲過后，寢室再次恢復了平靜的談論氣氛。

    倪炯炯的挑釁，在夏為看來，完全是青春期的躁動，在同類面前表現自己的強壯，猶如野外公牛求偶般，彰顯自己的強大。

    翌日，萬里無云，海闊天空。

    一如夏為猜測那般，今天早晨的美術課，陳冰不再擔任老師，她身后跟著一位三十多歲頭發稀疏帶著眼睛的男人走進來。

    “同學們，很抱歉，從今天開始，我要離開你們了，這位蔡老師，會接替我擔任你們的美術老師。”來到講臺桌，陳冰一臉歉意的望著三十多張面孔。

    “陳老師，不當我們美術老師，你要去哪？”

    “對啊，老師不要走。”

    “老師別走，我就喜歡你教我們美術。”

    “老師，你要去結婚生孩子嗎？”

    “老師……”

    陳冰話音剛剛落下，大部分同學就接受不了，議論紛紛。

    相比于陳冰，新來的蔡老師就略色許多，這不關其他，捫心自問，你是喜歡一個老男人給你上課呢，還是喜歡一個靚麗可人的美女養眼呢？

    想必，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后者，秀色可餐，這個成語，自古以來就存在，對美的追求，是每個人心底的欲望。

    “先停一下，老師很感謝你們陪我度過美好的兩年，你們教會我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老師，但是，老師考上了博士，需要去學校進修，沒辦法再教你們了，這位蔡老師，他的畫技比老師還高，希望各位同學好好跟隨蔡老師學畫畫，若是能考進國美，那也許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陳冰鎮定的舉起雙手往下壓，議論紛爭慢慢平息，等教室安靜以后，巡視一圈，好像要記住所有人的臉孔，眼眶含淚，在也保持不住冰冷的模樣，深情并茂的道。

    ‘果然，還是沒變。’夏為聽著陳冰的話，久久出神，好像回到了當初，唯一改變的，可能就是他此刻的心態。

    以夏為所在的三流高中，想要考入國美這樣的重點大學，希望渺茫，可以說無限接近零，陳冰拋出這樣一個誘餌或者說話題，也是斷絕了日后相遇的可能性。

    “要走了么，希望有緣，還能再見。”夏為了然一笑，嘴里輕輕念叨。

    “大家好，我叫蔡銘，從今天開始，接替陳老師擔任大家新的美術老師，請多指教。”蔡銘彬彬有禮的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名字。

    “希望接下去的一年，能和你們成為朋友，陳老師，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你了。”蔡銘對陳冰點點頭，走到一旁。

    “同學們，很抱歉，陳老師食言了，原本說要陪你們畢業的，可惜計劃不如變化，我保證，要是有時間，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希望我們的下次見面，會在不久之后。”陳冰神色黯然，原本昨天就應該走的，不過為了和教了兩年的班級告別，陳冰硬是拖了一天時間，確定安排好一切后，才肯離去。

    在夏為記憶中，陳冰這一走，直到高中畢業，也沒再見過她一面。

    交接完畢，陳冰忍著淚和幾個女生抱在一起，互道珍重。

    揮淚告別陳冰后，大部分班里同學情緒都不高，個別女生，更是不斷抹眼淚。

    “同學們，陳老師的離開，我也很悲哀，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這個學校又少了一位養眼的美女，老師的隊伍里，少了一朵花，實在是我們這些男老師的不幸，我寧可自己不來教你們，也不舍得美麗的陳老師離開。”見氣氛低沉，蔡銘用調笑的語氣，開起了小玩笑，想緩解下氣氛。

    “噗嗤。”蔡銘的玩笑，頓時讓幾個男生笑了出來，見蔡銘還蠻幽默的，成見就小了許多。

    “你們可以稱呼我小蔡，蔡老師或者銘哥，但是，別叫我老蔡，本人今年35，三十男人一朵花，正值花樣年華，老這個字，離我還很遠。”見氣氛有所好轉，蔡銘微微一笑，打趣自己。

    能自我調侃開的起玩笑的老師，比較少見，別樣的打開方式，吸引了學生的目光。

    “別這樣看我，我會害羞的，等下頭發掉光了，你們陪我。”蔡銘見成功挑起學生的興趣，摸摸腦袋上的寸頭，得意一笑。

    “老師，藥不能停。”夏為見著好笑，抽空插了句話。

    “哈哈哈哈。”

    “藥不能停。”

    “經典。”

    “誰說的，真有才。”

    “……”

    夏為這一句話，在平靜的班級里，掀起波瀾，低沉的氣氛被歡樂替代。

    “哪位同學說的，這么了解老師，你怎么知道老師藥還沒吃，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偷窺我，要是女的就算了，為何剛剛那聲音，還是男生，難道說，我的魅力，連男人都無法抵抗了嗎？”蔡銘見氣氛被調動起來，低沉的氛圍被歡樂取代，也不介意自黑，互動道。

    “哈哈哈哈。”

    蔡銘的神回復，讓原本還有些許悲傷的同學開環大笑。

    在蔡銘的自黑與打趣下，班上原本陳冰走掉的氣氛逐漸恢復，笑容，再一次出現在這些少男少女的臉上。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今天一早上都是美術課，剩下的幾節課，大家拿著畫板先去畫室，我們先來個摸底測試如何，畢竟我剛剛到。”蔡銘知道什么叫適合而止，見眾人情緒恢復的差不多，就停止了玩笑，正色的拍拍手。

    “哦！”

    蔡銘的自黑與打趣，使得同學初步接受了他，各自起身，往畫室走去。

    來到畫室，蔡銘首先沒擺石膏頭像之類難度比較深的東西，拿了幾個幾何石膏，一串香蕉，兩個蘋果，一個盤子，兩塊布組成一組靜物，這是素描里面比較簡單的靜物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