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乘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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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給老子躲過這一劫，看我不叫人弄死你，等著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你小子求饒的時候，刀疤低下頭的眼神中閃過厲色。

    “留一線？呵，剛剛那股囂張的勁去哪了？給狗吃了？”夏為好笑的看著低頭認錯的刀疤，心中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刀疤心里那些小九九，怎么能瞞得住他眼睛，假裝認錯，回頭立刻翻臉帶人來找場子，他前世經歷的不要太多，這種街頭混混，不一棒子打疼他，狗是改不了****的，心中雖然判了刀疤死刑，不過口中卻戲謔道。

    “兄弟，真要做絕？”刀疤心不斷往下沉。

    夏為邪笑道，“做絕又如何？你咬我？”手中搶來的彈簧刀指尖飛舞，刀光凜冽，嚇的一旁的老熊脖子一縮。

    “兄弟，怎么說我也是道上混的，給點面子也不行？”刀疤試著最后的求饒，眼神深處的那一抹陰沉還是被夏為注意到。

    “算了，浪費的時間也夠多了，留下一手一腳，然后可以滾了。”夏為厭惡的看了一眼刀疤，心中閃過不耐。

    刀疤見事情到如此地步，眼中兇光狂冒，右手不知何時拿出一柄彈簧刀，狠狠的朝夏為的肚子戳去，口中大喊：“小子給我去死。”

    “找死。”夏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刀光閃過，刺眼的反光頓時讓一旁看呆的老熊不由自主的瞇起眼睛。

    ‘砰’

    “啊！！！！小子，你好膽，竟敢挑斷我手筋，你給我等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倒地的刀疤捂著右手手腕，鮮血不斷流淌而出，咬牙切齒的大聲咒罵。

    “哼，還敢威脅我，不知所謂，有種你就來報復，我等著你。”夏為走過去，用力踹了刀疤兩腳。

    “啊！！”刀疤一聲慘叫，原來，夏為竟然不爽，再次踩在他手上的手腕上，疼的他一臉蒼白，口中哀嚎。

    “接下來，輪到你了。”夏為抬頭，望向躲到一旁的老熊，微微一笑。

    “兄弟，大哥，老大，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瞎了眼，您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如何？”老熊一臉懼怕，不斷朝后退去，腿肚子狂抖，就差跪下了。

    “看在同個學校的面子上，你走吧。”夏為撇見刀疤憤恨的盯著老熊，眼珠子一轉，決定放過老熊，準備看他們狗咬狗。

    “真…真的？真的放過我？”老熊緊張的結巴，不可置信的望著夏為。

    “若是不信，那你過來，我幫你掰斷手如何？”夏為好笑的看著老熊，做出一副要動手的跡象，嚇的老熊大叫：“我信我信，我真的信，別動手，老師說過，同學要相互有愛。”

    “你可以帶著你的同學走了。”夏為揮揮手，心中有些疲憊，這些被社會忽悠帶壞的高中生，每天就知道混黑可以在同學面前吹噓擺顯，完全不明白，真正的黑是什么。

    見夏為沒有再動手，反而放走了那幾個高中生，望著老熊幾人的背影，刀疤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若不是他，今天怎么會栽的如此莫名其妙，掙扎的站起來，對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吼了一句，轉身就跑，深怕夏為追上來，“小子，我認栽，兄弟們，走。”

    望著十幾人相互扶持離去的背影，夏為撿起自己被劃破的校服，苦惱的想，這回家要怎么解釋？

    背起書包，順手把衣服甩在背后，瀟灑的勾著，走出狹隘的弄堂。

    夏為的家，在樂市的郊區，與市中心隔了一座山，坐公交要半小時才到。

    來到車站，夏為心中，百感交集，站在公交車外，久久不敢踏上公交半步，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近鄉怯情吧。

    “嘿，小伙子，上不上車？我們要開了。”售票員見夏為看著車一副出神的樣子，心中嘀咕，這孩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為了不漏一個乘客，他還是習慣的喊了一聲。

    “哦，來了。”售票員的聲音，驚醒了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夏為，回過神的他，急忙走上公交。

    ‘闊別幾百年的家，我再次回來了。’夏為眼睛望著窗外，眼神中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滄桑，目光好像望見了遠方，自己與家人見面的場景。

    汽車啟動，離家的腳步再次遞進，夏為閉起雙眼，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經過半小時的車程，汽車達到站點，夏為準時睜開眼睛，在售票員的招呼下，跟著人流，緩慢走下車。

    “呼！！”走車下，夏為長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還是這個味道。”記憶中，郊區擁有諸多工業區，環境污染比較嚴重，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橡膠的酸臭味。

    “真得好好治理一下，人呆久了，都感覺渾身難受。”夏為感嘆一句，對于家鄉的空氣，在他記憶中，只有在2030年之后，這一片才被市里重視，徹底整治，關閉了大批的污染企業，才導致空氣逐漸恢復。

    “小哥，三輪么？”車站里，三輪車蜂擁而來，滿頭大汗的臉上，期待的望著下車的乘客，希望能拉到一單生意。

    “不了，謝謝。”

    禮貌回絕之后，夏為從車站走出，望著經常出現在夢境里的一草一木，嘴角拉起一道弧線，腳步輕松愜意，踏上回家的路。

    這一世，我要家人平安開心，這一世，我要父母不再為我操心，這一世，我要成為榜樣，這一世，我要遺憾統統湮滅，這一世……

    曾幾何時，母親操勞的臉頰，父親盼望的眼神，那一把把如刀般尖銳插入心口，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因為自己的任性，因為自己的懶惰，因為自己……

    現在，一切重來，這樣的感覺，真好……

    ‘爸媽，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了，我會成為你們的驕傲和自豪。’夏為的眼神之中，透出的堅定，讓人動容。

    “那個你好，我想問一下，北大街怎么走！”作為曾經絕代強者的夏為，也有迷路的一天，才離開車站不遠，他就完全摸不到方向了，畢竟，記憶總歸記憶，具體的地址是沒忘，不過卻很尷尬的忘記如何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