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突如其來的回憶殺

馮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8mm粗的鉆頭毫無停頓地沒入吸血鬼的腦袋，產生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然而這樣的血腥的畫面在兩人眼中僅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幕罷了。

    “好痛痛痛痛痛痛……”女性吸血鬼姣好的五官扭曲起來，與血液同色的雙眸孕育著瘋狂的黑暗，滲人道：“可……恨，可憎……可，可惡惡惡惡惡……汝等，人……類……不不不不……得好死！”

    “如果詛咒有用，那我們為什么還活得好好的？”青年助手失笑道。

    老頭子拔出鉆頭，注視那猙獰的傷口逐漸愈合，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羨慕，隨之快速隱藏起來，惡狠狠道：“它太吵了，影響實驗。”

    “簡單，讓它閉嘴不就好了？”助手再一次握住銳利的手術刀，躍躍欲試道：“能把這任務交給我嗎？我最喜歡看到那痛苦的表情和刺耳的悲鳴了！”

    能夠神色如常地進出這房間的人，心靈都存在某種程度的缺失，腦中的字典根本找不到憐香惜玉四字。

    “絕不原諒，人……”

    從致命傷中匆促恢復，身體處于虛弱的狀態，漂亮的吸血鬼機械性地張嘴，再三重復充滿怨恨的詛咒，可是來不及把話說完，助手便帶著老頭的同意用手術刀在“實驗體”的喉嚨上割了一刀，切掉聲帶！

    “生命力跟蟑螂一樣頑強，真惡心。”血液倒流，傷口愈合，目睹如此熟悉的畫面，助手皺眉道：“為什么人類自誕生之初就如此脆弱，為什么世上會有吸血鬼這種怪物存在？”

    “難道上帝老人家討厭人類？既然如此，別怪我們篡奪神權，把該屬于我們的和不該屬于我的統統收入貪欲之中！”

    老頭重重地點頭，罕見地露出激昂的神態，贊同道：“不錯，既然上天不公，那我們就要去主動爭取，所以實驗是必須的！”

    “說的也是，任重而道遠啊。”助手感嘆一句，見恢復元氣的女吸血鬼又要大吵大鬧，不耐煩道：“要不往它喉嚨灌鐵水，一勞永逸？”

    “隨你喜歡。”

    研究室的設備充足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不但種類齊全，更是功能先進，大多是市面上不見銷售的高科技玩意。

    不過，比起用儀器這種正統的稱呼，“刑具”一詞或許才更加合適！

    “嗯……這東西用得著，還有這個……連熔煉爐都有，準備真齊全啊。”

    年輕的助手花了一番功夫才挑選出合適的工具，把鐵塊丟進熔煉爐里面，不一會兒，鐵塊融化，滾燙的鐵水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哈哈……好燙！”青年看見鐵勺子被鐵水融化，露出男孩般純真的笑容注視顫抖的女吸血鬼，愉快道：“你會發出怎樣的悲鳴呢？會讓我興奮起來嗎？好期待啊！”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

    女吸血鬼眼見逐漸逼近的鐵水，再一次掙扎起來，拘束四肢的鐵鏈拉扯得鏗鏘作響，險些被那份怪力扯斷。

    “別玩壞……不，玩壞了也沒所謂。”

    老頭放下電鉆，給女吸血鬼裝上特制的口腔開口器，平靜地笑道：“接下來還有一堆實驗，吵吵嚷嚷的實驗體會影響工作進度，鐵水封喉，一了百了。”

    “唔啊啊啊啊……”

    吸血鬼的非人能力與個體的魔力總量呈正比關系，被當成小白鼠的女吸血鬼在族群當中不算杰出，實力趨于平庸，做不到真正的不老不死。

    因此，一旦被灌下鐵水，以她的實力或許做不到真正死亡，但絕對會痛不欲生！

    女吸血鬼的聲音帶著顫抖，斷續道：“求……求求你，們……放過，我……”

    為了生存，她放棄了怨恨，拋棄了尊嚴，侮辱了吸血鬼一族的驕傲，向眼前的渺小人類求饒。

    “哎喲，高貴的吸血鬼大人竟然對下賤的人類求饒。”助手收回鐵勺，饒有興趣道：“告訴我饒了你的理由？”

    那副樣子，儼然是逮住了獵物的獵人，炫耀實力的同時，欣賞獵物痛苦掙扎的姿態，以獲得快樂。

    “我……的，身體……隨，你……玩弄……”女吸血鬼忍辱道。

    上帝造物時有失公正，對某些種族存在偏袒，吸血鬼就是最好的證據，全族都是陰柔風的帥哥美女，擁有人類無法媲美的容貌。

    因此，她不相信天底下會有男人拒絕這個魅力十足的提案！

    “你的話確實令人心動，但是我拒絕！”助手俯下身，瞪大了缺乏正常的雙目，伸出舌頭添舐女吸血鬼的臉頰，咧嘴道：“比起活塞運動，我更喜歡聽你的悲鳴。”

    “變……態！”

    老頭看了看時間，催促道：“別跟它廢話了，快點開始吧。”

    “好的。”

    來不及悲鳴，燒開的鐵水烤熟了女吸血鬼的嘴唇，舌頭喪失了感覺，喉嚨除了熾熱之外再無感想。

    “叫吧，叫吧！盡情叫……也對，發不出聲音才是正常反應，太失望了，起碼也要喊上一兩聲，給我好好加油努力啊，廢物！”結果沒有如同想象進行，助手興奮的情緒跌倒了谷底，嘲諷道：“區區吸血鬼，竟然模仿人類流淚，令人反胃。”

    老頭贊同助手的意見，殘忍道：“鐵水份量不夠，再添點。”

    “了解。”

    嗤嗤嗤……

    灌進喉嚨的鐵水不小心飛濺在外，灑落在女吸血鬼姣好的臉容上，留下一個個恐怖的傷口，熾熱的傷痛令鮮紅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四肢正無力地抽搐。

    “小心點。”老頭等了助手一眼，訓話道：“就因為你經常出現這種低級錯誤，才會一直是助手。”

    “老師，下次我會加倍小心的，請原諒我吧。”助手不好意思道。

    這一次，助手手上動作更加小心謹慎，鐵水一滴不留地灌進了女吸血鬼的喉嚨，焦味瞬間沖散了實驗室的消毒水氣味。

    “咔咕嗚嘰！”

    宛如回光返照，女吸血鬼突然發出一陣怪叫，腰部驟然拱起，隨后無力地跌倒，晃動的豐滿雙丘惹人遐想連連。

    “……”

    吸血鬼一族天生伴隨著魔力誕生，擁有異于人類的身體能力，喉嚨并未在第一時間被鐵水融化，反而正重復著燒傷和再生，最終滾燙的鐵水在血液的降溫下凝固成塊，堵住了氣管，窒息的痛苦讓她看到了地獄的幻覺。

    “換做一般人類，實驗至今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老頭再次從吸血鬼這種生物上感受到人類的脆弱，遺憾道：“無法為人類所用的力量，都是危險的。”

    從這句發言中，不難看出老頭的人類至上主義！

    助手滿意地打量著眼前的“杰作”，不以為然道：“只要是生物，就必然會死亡。”

    女吸血鬼就是最好的證據！

    “……”

    奄奄一息的女吸血鬼再也沒有力氣動彈，魔力早在致死的燒傷時捉襟見肘，再加上卡在喉嚨內的鐵塊與周邊組織融合成一體，無法說話，無法呼吸，生不如死。

    再生能力只能修復損傷，沒辦法排除混雜在體內的異物！

    這，就是吸血鬼的弱點之一！

    “嗯，露出了不錯的表情。”助手陶醉地撫摸五官扭曲在一起的女吸血鬼，柔聲道：“不論看多少次，都令人欲罷不能啊。”

    “……”

    在無止境的折磨中，女吸血鬼的氣息逐漸變弱，起伏的胸膛趨于靜止，一條生命即將消逝。

    “接下來才是關鍵。”老頭搬出準備多時的冷凍血袋，給瀕死的女吸血鬼喂了一小口，期待道：“你別指望能輕易死掉，怪物。”

    沉寂的女吸血鬼身體忽然輕微地動彈，渙散的瞳孔出現了神采，心臟恢復了跳動，手指艱難地移動起來。

    助手認真記錄儀器上面的數值，大膽猜測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與魔力呈正比，處于瀕死狀態下理應沒有魔力才對，然而通過飲食‘血液’卻讓它恢復生命體征，是不是說明人類的血液中蘊含魔力或是通過某種形式轉化成魔力？”

    通過解剖得知，吸血鬼的身體構造與人類差異不大，因此不存在能把血液轉化成魔力的特殊器官！

    “正因為缺少數據才需要實驗，正因為不清楚魔力的本質才要去尋求解釋。”老頭嚴肅道。

    助手皺眉苦思，靈光一閃，追問道：“老師您是認為靈魂與魔力存在關聯？”

    “不清楚，等實驗結束后再去討論。”

    ……

    至此，幻覺消失，杜宇擺脫了回憶殺，意識恢復清醒，第一時間捂住喉嚨，把胃里面的東西全嘔出來，辛苦道：“我可沒聽說過，魔藥還有附帶的回憶殺特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