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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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開學(xué)的早上，赫敏沒有繼續(xù)呆在實驗室里，而是極為難得地出現(xiàn)在了格蘭芬多長桌上。

    “別都這樣看著我，”她一邊撕著面包一邊對所有人說，“我還是要去上課的。昨天我們總共扣了九十分，我負責(zé)出馬把這個分加回來。”

    但是帕瓦蒂和拉文德帶頭聳聳肩：“我想大家可能已經(jīng)不是很在意已有的學(xué)院分了……”

    小伙伴們都沒聽懂。但早飯后他們走出禮堂，馬上就明白了一切。

    四個四大學(xué)院的巨大沙漏擺在門廳入口，竟然都悉數(shù)空空如也；

    赫敏昨天立起來的那面超大魔法LED金板，此刻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一行行字熠熠生輝：

    尼格迪阿伯羅（Nigdiabolo），布雷斯·扎比尼提名，103票；

    蘭斯洛特（Lancelot），塞德里克·迪戈里提名，90票；

    北宿（Polaris），秋·張?zhí)崦?9票；

    齊格飛（Siegfried），德拉科·馬爾福提名，53票；

    ……

    ……

    ……

    燒蛋（SD，or Cookeggie），赫敏·格蘭杰提名，17票；

    諾伯（Nobber），魯伯·海格提名，8票

    ……

    注：教師僅擁有一張自然投票權(quán)，每位學(xué)生擁有一票自然投票權(quán)和學(xué)期內(nèi)獲得的所有加分對應(yīng)分值的可控票數(shù)。請各位同學(xué)謹慎投票，大膽賺取學(xué)院加分。

    又及，已為新生黑龍的命名活動投出的學(xué)院分，將不再計入學(xué)院杯。

    赫敏只看了一眼便拍手笑道：“好！很好！——貢獻值兌換和積分投票活動……霍格沃茨終于有點正常山門的樣子了！”

    ——昨天那么鬧了一場，都被罰勞動服務(wù)了，鄧布利多是該給點甜頭支持一下自己才對！

    ——這么好的點子，又能刺激民意又能激發(fā)學(xué)生的勝負心，更能重新洗牌學(xué)院杯，何樂而不為？

    羅恩依舊大瞪小眼：“呃，赫敏你在說什么……”

    但赫敏馬上不管不顧地拉住他們：“你們昨天忙那個鬼鏡子去了，都沒來得及參加這么重要的活動！快提名吧！每個人都來提名提名投票投票！”

    納威倒是什么都沒說，默默地走到金板前，伸出手——金板馬上就自動顯示出一行字：

    【納威·隆巴頓，自然票數(shù)1票，學(xué)院加分票數(shù)49票】

    “哇，納威你這一年加分還挺多的！”赫敏拍手叫道。

    他繼續(xù)默默地，把自己所有的50票都投給了赫敏的“燒蛋”這個提名……燒蛋馬上就超過了秋張和德拉科，排到了僅次于布雷斯和塞德里克兩人提名的第三位。

    赫敏笑瞇瞇地說：“納威你真是太好了！你自己不提名嗎？”

    納威臉紅了，搖搖頭。

    不過她隨即轉(zhuǎn)頭：“你們呢？難道也沒有什么想提名的名字？”

    哈利有些呆呆的，又很猶疑，他走到金板前，看著赫敏的提名和德拉科的提名以及……墊底海格的提名，感到猶豫不決……

    赫敏立刻提醒他：“不可以投德拉科哦！這是學(xué)院性的活動！”

    羅恩也馬上悟了：“對啊！平時咱們是朋友，但這回絕對不能投其他學(xué)院的提名……我去，幸虧納威你手里票夠多，我才發(fā)現(xiàn)格蘭芬多提名剛才一直都好低！前三名居然分別是另外仨學(xué)院！不能忍！”

    “這是因為我們格蘭芬多習(xí)慣性起得不太早，親愛的弟弟。”韋斯萊雙胞胎不知怎么的從走廊另一邊滑了過來。弗雷德吹了個口哨，對著赫敏擠擠眼：“我們學(xué)院最聰明的女巫所做的神奇產(chǎn)品和投票活動都被學(xué)校認證了。不過赫敏你更給我們解釋一下，燒蛋是什么意思嗎？”

    喬治也裝模作樣地說：“說真的，格蘭芬多的最高票數(shù)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名字……怎么辦，說出去感覺有點害羞啊……”

    赫敏昂起頭，抱起手臂，作出很高貴冷艷的樣子聳了聳肩。

    “說真的，我希望你們認真提名，好好投票。”弗雷德低聲說，“校長這一手玩得太厲害了！如果你想要獲得龍的命名權(quán)，就只能保持不違法校規(guī)，不扣分……據(jù)說可憐的老費爾奇聽說的時候，都激動得伯起了！偏偏這又是學(xué)院之間的勝負，你總不希望別的學(xué)院獲得了命名的榮譽吧？——真令人悲傷，我們要去為學(xué)院加分而好好上課了！”

    “據(jù)說，我們的級長哥哥現(xiàn)在很生氣，”喬治也神神秘秘地說，“他為了這場相當(dāng)于小學(xué)院杯的命名賽在昨晚的公共休息室發(fā)表了一整晚的演說，然后自己想到了一個極其狂拽酷炫適合小黑龍的名字……但今天早上他一醒來，發(fā)現(xiàn)那個名字已經(jīng)被塞德里克·迪戈里提名了！勤勞的赫奇帕奇，他們居然貪黑先提名了！——雖然，蘭斯洛特這名字確實很容易撞，珀西還是憤怒地在級長休息室里哭泣了。話又說回來，塞德里克這哥們我們打球的時候都見過……哈利，你知道的——他和我們的級長哥哥這么心有靈犀，以后搞不好又是下一個赫奇帕奇的級長哦。”

    韋斯萊兄弟說完，朝他們分別做了個心靈神會的鬼臉，一溜煙消失了。

    “不可思議……”羅恩還在繼續(xù)呆滯中，“弗雷德和喬治居然會為了……這個投票而真的好好上課去了……”

    “當(dāng)然！”赫敏挑了挑眉毛，“你也要努力哦，羅恩，我剛才查了一下，你手里票數(shù)比納威少超多……”

    “呃這個……”

    “快要上課了，你們到底提不提名啊？羅恩？哈利呢？”

    羅恩撓了撓頭，看了哈利一眼，又看了自己手上可憐的票數(shù)一眼……

    哈利也望著他，實際上他和哈利在學(xué)院加分上是難兄難弟。大部分分都是在魔藥課上被扣的……

    “想好沒有啊？”赫敏催促道，“不提名就快投我吧投我吧。”

    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看了一眼赫敏又看了一眼海格，深感每個朋友都不能得罪……最后他毅然說：“我不投票了，我提名。”

    他揮了揮手，在金板上寫道：凱撒（Caesar），哈利·波特提名。

    金板很快就生成了，他的那一行0票很快就孤零零掛在了最下面。

    羅恩見狀，馬上非常義氣地把自己僅剩的幾票全投給了哈利。

    “好哥們。”哈利和羅恩馬上交換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赫敏心里一笑，然后轉(zhuǎn)過身——正在此時，走廊里的同學(xué)們忽然都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嘩啦啦。這是翅膀拍打的聲音。

    ——嗒。這是長尾巴打落在門廳玻璃上的聲音。

    赫敏很高興地鉆出門廳，大聲對著小黑龍打招呼：“早啊！燒蛋！”

    在場同學(xué)們本來都挺高興，聽了她的稱呼不由得微微汗顏……

    小龍顯得精神頭很好，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同學(xué)們紛紛圍了過來，它便就懸停在空中，任由大家圍觀，看不出絲毫覺醒時的霸氣無雙，既無雷電也不噴火，簡直就是乖巧和可愛的化身。

    “它真的不怕人哎！”

    “什么叫不怕人啊！它是龍好不好！要也是我們怕它才對啊……是它根本不兇人！”

    “它畢竟是我們霍格沃茨的龍啊！”

    “等到它長大了會有多大？霍格沃茨還裝得下嗎？”

    “不知道呢，但它現(xiàn)在真的不大哎！都說它昨天和海格睡在一起，那么小的木屋都可以……”

    大家嘰嘰喳喳地圍觀一通，然后忽然之間，幾個身穿魔法部制服的中年巫師擦著汗走了過來，一邊拉開他們一邊喊著：“請讓開——同學(xué)們——請讓一讓……”

    氣氛馬上就冷了下來。他們企圖追著小黑龍，但它瞥了他們一眼，絲毫懶得甩他們，只是轉(zhuǎn)身對赫敏點了點頭，便拍著尚且幼嫩的翅膀，高貴冷艷地飛遠了。

    “要我說，魔法部的人真是沒有眼色，”到中午的時候，嫌棄和鄙視魔法部神奇生物保護司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許多人在餐桌上鄙夷地一邊撕肉，一邊大聲說：“那是我們霍格沃茨的龍，又怎么會害我們？根本就沒有危險。”

    “鄧布利多還在和魔法部交涉吧。放心，既然鄧布利多支持我們投票命名，肯定不會讓魔法部帶走它。”

    “本來就是這樣，魔法部怎么可能搞得過鄧布利多？”

    “福吉還是靠鄧布利多的支持才當(dāng)上部長的呢。”

    “說到這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投票吧……我看好塞德里克的提名，你呢？”

    “扎比尼提名的名字明顯更酷好么！我們做不成朋友了！摔！”

    ……

    ……

    ……

    大部分人，一邊瘋狂計算自己的分數(shù)，一邊拼命吃東西努力給自己補充能量，以便上課時能更好地得分。麥格教授感到非常欣慰，并讓教師們都為了投票活動而放寬了加分權(quán)限，一堂課總計加上百十來分都有可能。

    怎能不感到欣慰？以前許多課程都是死氣沉沉，現(xiàn)在，就連賓斯教授的課都是刷刷一片舉手提問答問……幽靈教授為此整個人都覺得激情得要活過來了……

    “眠龍勿擾是霍格沃茨的校訓(xùn)，”賓斯教授干巴巴地，慢條斯理地說。他面前站著剛剛舉手提問的赫敏，臺下睜著數(shù)十雙全神貫注的小眼睛，這讓他有些不習(xí)慣——“咳，四大創(chuàng)始人認為校訓(xùn)必須是實際的、有用的，因此確實有他們與城堡下沉睡的遠古巨龍簽訂契約的傳說……但這項傳說至今無人能夠考證，也無法因此判斷出學(xué)校里剛剛覺醒的黑龍是千年前的龍蛋，而能夠作為考證證據(jù)的龍蛋也在雷霆中被劈成了粉末——什么？你說千年前的眠龍是母龍，所以才有了龍蛋的問世？韋瑟比先生，這種說法也只能作為一種猜想，歷史必須是嚴密的、有據(jù)的……好了，呃，格蘭芬多加五分。”

    他很少給學(xué)生加分，主要是因為確實沒多少學(xué)生停課。因此他竟然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講臺下的格蘭芬多們紛紛心領(lǐng)神會地一笑。

    然而，這種難得的學(xué)習(xí)狂熱似乎在唯一例外的魔藥課上被凍結(jié)了。

    地窖里的寒冷似乎把人心都凍住了。赫敏給每個小伙伴都施了保暖咒，但那種陰冷仿佛是直接冷到你心里的……斯內(nèi)普依舊陰沉沉地望著每個人，沉聲威脅要罰他們關(guān)禁閉。一整天不見，他似乎又不修邊幅起來，明明用過了洗髓丹，但頭發(fā)似乎再次油膩起來。

    趁著他轉(zhuǎn)過身去痛罵其他學(xué)生，德拉科在斯萊特林長桌那邊悄悄疊了個會飛的紙鶴過來：“凱撒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比赫敏提名的靠譜多了。”

    哈利撓撓頭，回紙條道：“你的也不錯啊……你們學(xué)院就你和扎比尼提名么？”

    他悶悶地回：“目前是。”

    紙鶴又飛了過來，但赫敏刷刷搶過紙條，寫了一行字直接丟了過來——德拉科看著她沖著自己露出的邪惡笑容，心里又浮現(xiàn)起不好的預(yù)感，打開紙鶴一看：

    “你和扎比尼的學(xué)院首席生爭奪賽么？投票這種抿主的精神可不適合斯萊特林喲！”

    “可惜你們倆的起名都太逗了，誰也不會贏的，呵呵”

    德拉科憤怒地朝赫敏的方向望了一眼，她做了個鬼臉，哈利朝德拉科無奈一笑……

    然后這時候斯內(nèi)普瞬間轉(zhuǎn)身過來，面無表情地把紙鶴揪過來沒收了——“波特扣五分，因為你在課堂上的小動作。還有你，格蘭杰小姐，下課后留下來。”他依然很刻薄地這么說。

    哈利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更無奈的眼神……

    下課后，地窖里很快就變空了。所有小伙伴都迫不及待地逃離斯內(nèi)普的強壓冷氣，并丟給赫敏一個同情的眼神。

    赫敏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看著斯內(nèi)普：“話說你沒有提名也沒有投票？教師雖然只有一票，可也是學(xué)院風(fēng)向標(biāo)，你不是院長嗎？——你投給了誰，德拉科可是很在意的哦。”

    斯內(nèi)普臉上抽搐了一下，冷冷道：“我沒有興趣參加這種無趣的活動。”

    赫敏揚了揚眉毛，瞇起了眼睛：“啊……仔細看看，莫非你昨天又熬夜研究了？看來洗髓丹的藥力也無法那么持久啊……”

    斯內(nèi)普臉上的青筋抽了一下。

    “透露一下吧！”赫敏忽然從座位上跳下來，懶洋洋地說：“鄧布利多打算讓我們?nèi)⒓拥膭趧臃?wù)是什么？”

    “……你未免問得太多了！格蘭杰小姐！”

    “這又什么好保密的。莫非是要我們和奇洛打一架？我希望是室內(nèi)活動，畢竟晚上太冷，出去勞動服務(wù)對學(xué)生健康多不好啊——”

    “……”

    “哦對了，既然反正魔法部的人就在學(xué)校里，不如直接讓他們做了奇洛吧——”

    “砰！”

    魔藥瓶子忽然摔了。斯內(nèi)普咬牙切齒地說：“格蘭杰小姐，我放學(xué)后留下你不是為了聽你啰嗦這些的！很明顯，希望你還記住圣誕節(jié)時你所說的話！”

    赫敏攤攤手，很無辜地望著他：“哦，原來是那個啊。你想要洗髓丹就說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她看著斯內(nèi)普雖然表情空洞，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羞又惱，幾乎快笑出聲來了。

    “但是話說回來，斯內(nèi)普教授還沒有給我圣誕禮物回過禮吧？”赫敏忽然表情一轉(zhuǎn)嚴肅地看著他，“要知道，連校長都給我回禮了一盒滋滋蜂蜜糖……”

    斯內(nèi)普瞪著她。

    “不如這樣吧！教授給我加五十分怎么樣？”赫敏捏著洗髓丹的小瓶笑瞇瞇地看著他，“或者一百分？一百五十分我也不會拒絕的……”

    “——砰！”這回是掀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