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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京城到上海也不過半天的時間，早上才出發，下午的時候程湘和嚴海已經回到嚴家了。嚴長青許久不見老友，暫時還要在杜家多留幾天，至于其他幾個舅舅，既然來了京城，也趁此多走動走動些朋友之類的，上門送個禮打個招呼，牢固一下自己的關系網。再是杜青恒，又有魏懸在旁邊提醒著，自然看出了自家四舅子眼睛里那點不同尋常的感情，就像是對待藍楓一樣，他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正因為這樣，才讓程湘更覺得愧疚，杜青恒說什么她就答應什么，有機會補償就好好補償。

    這下子，嚴家就只剩下她和嚴海兩個人了，沒有其他人在家里時時刻刻地看著，做些事情也方便了許多。

    一到程湘的房間里，嚴海就難以抑制地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頭深深埋在她的頸間，低沉著聲音喚道：“湘湘……湘湘……”

    感覺到嚴海逐漸緊錮的雙臂，和繃緊的神經，程湘伸出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似是安慰一般：“我在呢……沒事的……我在你身邊……”

    程湘微微嘆了口氣，她錯了，一開始就錯了，沒有給他任何的安全感，給他留下無盡的恐慌和不安……

    “湘湘……”嚴海哽咽著聲音喚道，似乎在努力壓抑著情緒，“我真的怕，怕你就這樣離開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程湘柔聲認真道，像是安撫孩子一樣，輕輕揉著他的頭發，“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呢，小舅舅，你是最初給我溫暖和依賴的那個人啊，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溫暖的港灣，不只是家人，更是讓我溫暖和幸福的愛人，我愛你，所以不希望你勉強和痛苦，也怕你有一天不愛我了。”

    “真的嗎……”嚴海驚喜又訝異地微微抬起頭問道。

    程湘點頭一笑：“比真金還真。”

    “那你再說一遍……”嚴海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分明一副她不再說一遍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程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道：“好，好……”

    “嚴海，我愛你，我的心里有你，不要懷疑，你對我來說很重要。”程湘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承諾著。

    “我也愛你……”嚴海微微一笑，那一瞬間，似乎又看到了過去那個溫文爾雅的小舅舅，只是，來不及細想，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嘴巴。

    溫柔的廝磨讓程湘很是動情，很明顯，嚴海也樂在其中，他一點也不心急，似乎是因為剛才的話讓他心情變得很好的緣故，動作也溫柔地多，暗含著一絲欣喜在里頭，就像是得到喜歡的女孩回應的毛頭小子一樣。

    程湘被他吻地喘不過氣來，雖然溫柔，但是時間也太長了一些，但是，嚴海明顯不想那么容易就放過她。

    程湘推搡了一把他的胸膛，示意他停下來。

    嚴海微勾唇角，反手就立馬握住了她的小手，鎖在胸前：“別心急……還早著呢……”

    果然，得寸進尺……這么一會兒功夫，本性又暴露了。

    過了好一會兒，嚴海才停了下來，此時的程湘的紅唇微微腫脹，明顯是被肆虐過的痕跡，身上的衣服也變得零零亂亂，皺巴巴地。

    程湘微嗔了他一眼，嚴海很是受用，被這勾人的眼神刺激地一時又心癢癢，于是又湊過來在她的唇邊吧唧一口，笑得跟狐貍似地。

    程湘佯裝惱怒了一下，不過嚴海心情正好著呢，視若無睹，突然說道：“湘湘，我有件禮物要給你。”

    程湘一聽，來了幾分興致，問道：“什么禮物？”她衣食不缺，對于禮物這樣的東西，其實很難送地有新意的，但既然是嚴海準備的，那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禮物，隱隱地，她也多了份期待。

    “你猜一猜？保準你喜歡。”嚴海點點她的鼻子說道。

    程湘一攤手，她才不要猜呢，一時半會兒，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這會兒我怎么猜得到……一高興我腦袋就不太靈光了。”

    嚴海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啊你……”

    轉身嚴海就往房間的書架上走去，程湘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怎么注意，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書架上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暗金色繡花紋的錦盒放在上頭，錦盒并不大，里面也不是什么大屋建，程湘想著該不會又是首飾什么的吧，她都有一打了，一個比一個名貴……應該不會是吧……不過，男人一向不太會挑禮物，說不定也有可能。

    程湘糾結地想著，她還是挺期待嚴海的禮物的，希望最后自己不要太失望才好。

    想著，嚴海已經拿著錦盒朝她走回來了，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面對著她，將錦盒捧在她的面前，正對著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說道：“你打開看看。”

    程湘看了看她，手上的動作輕輕慢慢地，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在開啟一箱子寶藏似地，小心翼翼，生怕里面冒出了什么東西來，真希望有驚喜呢。

    錦盒緩緩地打開了，嚴海微笑地看著她，似乎篤定了她一定會很喜歡這件禮物似地。隨著錦盒的打開，程湘期待的目光也深鎖在了里面，終于……里面的東西露出了真容。

    程湘的目光亮了亮，唇邊不自覺地蕩漾起一抹微笑，里面是一把精巧的木梳。每個女人都少不了一把梳子，而且梳子還要是好梳子，塑料梳就算了，要的是牛角，黃楊木，檀香之類材質制作的，那才是真正的好梳子……

    程湘對這方面倒是有些愛好，用的某部分的一些東西總希望精巧些，比如梳子，不為別的什么，就是覺得隨身帶在身上，偶爾拿出來用用特別有滿足感，對鏡梳妝什么的，也是一種莫大的樂趣啊。

    她記得很久之前無意中念叨過想要一把好點的梳子，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出去買，沒想到，嚴海還記得這一茬，又精心準備了一把送給她。怪不得他說她一定會喜歡，這廝分明就是瞧出了她的喜好，哪怕只提過一次。

    投其所好的禮物，總是讓人無比歡喜。

    程湘笑得越開心，嚴海也就越高興。她拿起梳子，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而一股清淡卻彌久不散的香味縈繞在鼻尖，這香味聞著十分舒服，古樸又清雅，很是好聞，她的手指細細摩挲著梳子，不一會兒，驚喜道：“是紫檀木？”

    嚴海笑了笑：“是啊，是紫檀木，我找人尋了一些，拿去給師傅專門做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樣精巧……”程湘贊嘆著，這梳子的末端刻著一個筆力遒勁的“湘”字，起承轉合，卻又有一股柔勁在，很是好看。

    “這字是我刻的……”嚴海頓了頓說道，望著她的兩只眼睛閃閃發亮。

    程湘有些意外：“是你刻的？這字真不錯，很見功夫，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為是哪個篆刻家刻的呢……”

    字如其人，又如其情，這個字筆力遒勁，但鋒芒不露，轉折間用的都是柔勁，可見……當時篆刻者的心情。

    嚴海自信一笑，一點也不謙虛。

    程湘也不介意，注意力轉回了木梳上，梳子的尾端還垂著一個絡子，綴著幾顆血紅色的翡翠珠子，還有月白色的流蘇一簇，十分好看。這木梳，還真是非常合她的心意，看著嚴海的眼神，也露出了幾分欣喜，這算是她在他那兒受到的第一份禮物呢！

    “喜歡嗎？”嚴海明明知道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喜歡了。”程湘嫣然一笑，“喜歡地都舍不得用了。”

    嚴海板了板臉，說道：“這不行！這梳子你得帶在身上，該用的就拿來用！”他可是希望程湘拿這梳子來梳她那頭漂亮的及腰長發，用自己送給她的梳子日日梳著她的長發，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親昵和滿足的感覺。

    程湘掩嘴一笑：“我開玩笑的呢！梳子不用我拿來干什么……放心，我一定每天都會用的。”

    “這還差不多。”嚴海勾唇一笑，又俯下身來，湊近她的臉龐，硬生生地生出幾分邪氣來，“既然禮物這么好，是不是該有些獎勵？”

    “獎勵？”程湘微微挑眉，靠地這么近，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說起來他們也好久沒有好好呆在一起過了……

    嚴海的目光中隱隱透出一股怨念，看著她說道：“難道你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程湘心一抖，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這么哀怨的小眼神，她可招架不住啊，什么時候溫文爾雅的小舅舅也會這招了：“當然沒有……”程湘下意識地回道。

    趁著程湘不注意的時候，嚴海的手已經伸出去了：“忘了也沒關系，我會讓你想起來的，湘湘……”

    嚴海的聲音漸低，語氣里閃爍著一些報復的怨意，醋意此時完全崩發了出來……她說剛剛怎么那么乖巧，原來都是裝的啊，羊皮一掀，就變成一頭狼了，誒……真是太大意了……

    “走神了？嗯，在想誰？”

    “杜青恒……還是藍楓？”

    “這是杜青恒留下的？好吧……哼……”

    “嚴海……”程湘眼看著小舅舅醋缸都快打翻了，連忙喚道，希望等會兒能少受點皮肉之苦，不過甜軟的聲音只是更加增添刺激罷了，嚴海一口就咬上來了。

    誒……再溫柔的小舅舅一吃起醋來還是一樣地化身為狼啊……

    －－－－－－題外話－－－－－－

    抱歉……前天去火車站接基友在外面通宵了一晚上……第二天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睡過頭了……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