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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喇嘛的臉色鐵青,道:“你這么費(fèi)盡心機(jī)地和我捉迷藏,就是為了保護(hù)那個鬼種?”
烏云婆婆冷笑一聲,道:“她雖然是個陰陽體,可是要比那些身體健全的人要強(qiáng)多少倍!”
“好吧!”桑吉喇嘛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無活可說了。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這塊三生石,它通過你的鮮血潤澤后,就能吸附人的靈魂了。可惜,我不會把你的靈魂放在上面的。”
烏云婆婆輕蔑地仰起頭,望著天空。
“拿刀來!”桑吉喇嘛叫道。
有個軍漢提了一把蒙古刀過來,雙手捧向桑吉喇嘛。桑吉喇嘛接過刀,高舉了起來,道:“烏云,你可以求我一句,只要你求我一句,我便不會殺你!你開口啊!”
烏云婆婆連眼睛都沒眨。
“好,有種!”桑吉喇嘛醞釀了一下,猛地將刀斬落。
我拼命掙扎著,心里叫道:“不要!”可是烏云婆婆的頭已經(jīng)滾落到草地上,就是死了,仍是帶著一臉輕蔑地笑容。我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曾經(jīng)與烏云婆婆相處的點點滴滴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這樣一個如神仙一樣神秘的人,居然慘死在桑吉喇嘛的刀下。
我癱軟在地,雙膝跪了下來,為什么死去的都是好人?為什么對我好的人都要死去,碧格,莎林娜,最后連烏云婆婆也不能幸免于難。老天如果有眼,為什么要這樣懲罰好人?
烏云婆婆的血飄灑了出去,將那塊三生石染整個染紅了,特別鮮艷。我的眼前也仿佛呈現(xiàn)出一片鮮紅,連太陽也都籠罩著一層鮮紅。
桑吉喇嘛扔了刀,望著烏云婆婆的身體,眼光中流轉(zhuǎn)著一股復(fù)仇的快意。他就在三生石跟前坐了下來,將死人骨頭豎在胸前,念了一陣咒語,就見死人骨前的上端飄出一縷煙霧,然后緩緩地沒入到三生石中。
大概,那就是莎林娜的魂魄吧。她被附在了三生石上。
渾渾噩噩地看完這一切,我的精神完全崩潰了。我似乎變得沒有激情,也沒有仇恨了,那些憤怒也逐漸轉(zhuǎn)變成無奈了。我就像一團(tuán)行尸走肉,沒有思想,沒有意識,當(dāng)他們把我押回房間時,我仍是失魂落魄的。
他們給我松了綁,都在外面看守著。我看到躺在三生棺里的碧格,就在旁邊跪了下來,心中終于壓抑不住悲憤,大聲地哭了起來。碧格良苦用心,為了救我們,寧愿犧牲自己。但是我辜負(fù)了她的苦心,今天讓莎林娜也受到了那么殘忍的死刑。烏云婆婆也死了,唯有我活著,為什么偏偏留下了我?
我這樣活著,將是多么大的痛苦啊!
慢慢地,我也心灰意懶了,忽然間動了死的念頭。是的,我的親人都死了,我愛的碧格,愛我的莎林娜,可親可敬的烏云婆婆,他們都死了,似乎都和我有些關(guān)系,我為什么還要活著?我應(yīng)該和她們一塊死才對。
就在我的腦子處于一片混沌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宮時嫣。她還沒死,她更是一個無辜的人,和這些恩恩怨怨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我必須想辦法救她出去。有了目標(biāo),我的意識立刻清醒了,大概老天不讓我死,就是因為還有使命在身。
我馬上冷靜了下來,思謀著如何相救宮時嫣。我在碧格的房間里,外面全是拿著刀劍的蒙古軍漢,我根本出不去。再說,我不知道宮時嫣被關(guān)在了哪里。想來想去,茫無頭緒。而且,老大給我的那把槍也落在了桑吉喇嘛的手里。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我必須設(shè)法弄到那把槍再說。
我忽然想到,因為我是陰陽體,桑吉喇嘛似乎對我有所忌憚。可是我并不確切這種忌憚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留著我要像烏云婆婆那樣有用,我能不能對付得了他?冥思苦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一個冒險的辦法。
冒險就冒險吧,總比坐以待斃強(qiáng)。
我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幾個軍漢立刻抽出兵器擋在了門口,問道:“你要干什么?老老實實地呆在屋里,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我說:“關(guān)于墓葬的事,我有些新的想法,我想見你們王爺。”
一個軍漢懷疑地看了我一會兒,道:“好,你等著。”然后轉(zhuǎn)身去了。
不大一會兒,他帶著齊木斯愣過來了。齊木斯愣問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說:“進(jìn)屋說吧,這里不方便!”
齊木斯愣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我進(jìn)了屋。幾個軍漢也立刻跟了進(jìn)來,站在旁邊警戒著。
我看了看那幾個軍漢,道:“王爺,這件事關(guān)乎墓葬的保密問題,我必須要和你單獨(dú)談。”
齊木斯愣擺了擺手,道:“你們出去吧,把門關(guān)好!”
那幾個軍漢便退了出去。
齊木斯愣道:“說吧。”
我其實并沒有什么修建墓葬的新想法,所以就說不出個具體事情來,支吾了半天,沒進(jìn)入正題。齊木斯愣起疑了,道:“你到底想要表達(dá)什么?我可沒工夫聽你瞎扯!”
我的腦子在飛快地旋轉(zhuǎn)著。我慢慢地踱到桌子跟前坐下,說:“王爺,你過來這里,我畫圖給你看。”我的一只手在桌上隨意畫著,另一只手卻慢慢地伸到了桌下。我知道桌下有一把匕首。那是有一次吃手扒羊肉時,我偷偷地插到桌縫里的,送飯的蒙古軍漢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齊木斯愣便走了過來,坐在旁邊看。我用手指頭蘸了口水,在桌上畫出幾個矩形的方塊來,相互之間又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直線,連我都不知道畫的是什么。而我的另一只手,已將匕首取了出來,倒貼在手臂上,背在后面。
齊木斯愣看了半天,沒能看明白,搖搖頭,道:“這是什么?我看不懂。”
“這就是您的墓室啊!”我抑制住緊張的心情,站了起來,踱到齊木斯愣身側(cè),用手指著一個地方說。可是齊木斯仍然看不明白,他顯然已經(jīng)沒有耐性了,道:“你是拿我尋開心吧!”說著就要站起。
我不敢再遲疑了,空著的那只手臂順勢摟住了齊木斯愣的脖子。齊木斯愣一驚,大叫一聲:“放肆!”急忙往開推我。他的力氣很大,顯然在草原上生活久了,練就了一身好體魄。他差點推開我,我迅速提起匕首頂在了他的腰間,刺穿衣服,直進(jìn)皮肉寸許,喝道:“不許動,否則我宰了你!”
齊木斯愣便不敢動了。門外的軍漢聽到里面的動靜,紛紛破門而入,看到我將齊木斯愣劫持了,不敢貿(mào)然上前,團(tuán)團(tuán)地把我圍了起來。
我的手不停地轉(zhuǎn)動著,要讓齊木斯愣明白,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齊木斯愣道:“你哪來的刀子?”
“你別管!”我喊道,“快讓他們出去!走,到院子里去!”
齊木斯愣冷笑道:“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去嗎?”
“別廢話,走!”我推搡著他,手里的匕首用了用力。
齊木斯愣便開始向門口移動。那些軍漢各執(zhí)刀劍,隨著我們前進(jìn)慢慢地退到院子里。
我推著齊木斯愣出了院子,對那些軍漢說:“你們快點去找桑吉喇嘛,把我的那把槍給我拿過來!”
幾個軍漢面面相覷,都在遲疑。
我厲聲喝道:“快點!你們要他死嗎?”說著,我手上用力,匕首又扎進(jìn)齊木斯愣的皮肉里一些。
齊木斯愣著疼了,命令道:“快點,按他的吩咐去做!”
幾個軍漢相互看看,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有一個收起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