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煮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wǎng)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何玉嬌發(fā)現(xiàn)她醒來了,正在吃藥,疑惑地問:“你在吃什么?”
她將雞湯放在床頭桌上時,發(fā)現(xiàn)桌面上的事后藥后,臉色一凜,轉(zhuǎn)身盯著她。
沈雨蕁沒有搭理她,繼續(xù)往嘴里塞藥的動作。
何玉嬌卻情急地?fù)渖先ィ话褜⑺掷锏乃幫钃屃讼聛恚瑲饧睌牡溃骸吧蛴晔n你在做什么?”
“這是避孕藥,快把藥還給我。”
“你居然要吃避孕藥?你想氣死我嗎?”何玉嬌氣呼呼地瞪著她:“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你倆同房,你居然要吃避孕藥?你到底有沒有一點(diǎn)腦子的?”
沈雨蕁不耐煩道:“媽,不是我想氣死你,是你想害死我!”
要不是她把她反鎖在屋里,她至于會被蕭子靳吃干抹凈么?說起來,這事最大責(zé)任的還是她這位盼孫心切的母親大人。
“我怎么害死你了?”
“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我跟蕭子靳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不能讓自己懷孕,給自己找麻煩。”
“怎么不是真正的夫妻了?有名有實(shí)了還不算是真正的夫妻,那到底要怎么樣才算?”
“.......”沈雨蕁居然被她說的啞言了。
何玉嬌又是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到底有沒有一點(diǎn)腦子啊?那天晚上那個小賤人想著法子勾引蕭子靳上床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懷上蕭子靳的種將你踩下去么?你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機(jī)會居然還要吃避孕藥?”
雖然知道何玉嬌說的很有理,但沈雨蕁不想懷孕的心卻是雷打不動的,她也懶得跟何玉嬌多說了,上前便要搶她手中的藥丸:“快把藥還給我!”
“想要我還給你?沒門!”何玉嬌轉(zhuǎn)身便走。
沈雨蕁追上去,一直追到隔避屋子仍不放棄。
“媽,我真的不想懷孕,你快把藥給我!”
“你必須給我懷!”何玉嬌嘴一張,將手中的藥丸扔入自己口中嚼了幾下便吞了進(jìn)去,末了還張開嘴沖她‘啊’了一聲,表示想要回藥丸已經(jīng)是百分百不可能了。
沈雨蕁見她吃了自己的藥,愣了一下后火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吃藥嗎?大不了我再下去買一盒!”
沈雨蕁轉(zhuǎn)身便要出門,何玉嬌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揪了回來:“不準(zhǔn)去。”
“我要去!”
“雨蕁算我求你了。”硬的不行來軟的,何玉嬌撲通一聲跪在她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為了讓你嫁入豪門我容易嗎?你卻這么不懂的珍惜,你想氣死我嗎?你這個不孝女.......。”
沈雨蕁無語地翻起白眼,不耐煩道:“媽你別跟我來這一套,我不吃。”
何玉嬌見這招也不行,如是又換了一招,從茶幾上拎了把水果刀便往樓上沖去:“那我現(xiàn)在就去死給你看!”怕沈雨蕁不信,她還回頭補(bǔ)了一句:“今天不死我叫你做媽!”
沈雨蕁并不相信何玉嬌真的舍得死,當(dāng)真出門買藥去了,不過在等電梯的時候,她居然收到何玉嬌發(fā)給她的自拍圖片,居然真的是血!
嚇掉了她手中的手機(jī),趕緊轉(zhuǎn)身沖回屋子,跑到二樓臥室,一邊找人一邊沒好氣地喊道:“媽,你能別鬧了么.......?”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人關(guān)上,然后是反鎖的聲音。
沈雨蕁心里涌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忙沖上去扭動著門把手叫嚷道:“媽,你做什么?快點(diǎn)放我出去!”
又來這一招,又把她反鎖在屋里!
“不是要下樓去買藥么?我看你還怎么買。”何玉嬌站在門口一邊用紙巾擦拭手上的血漬一邊得意洋洋道。
為了把沈雨蕁騙到二樓,流點(diǎn)血不算什么。
今天一過就是72小時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在72小時之前有機(jī)會到樓下去買藥吃。
“媽,你瘋了!快放我出去!”
“我看瘋的是你,給我呆在屋里好好反省!”何玉嬌扔下這么一句后,撇下她往樓下?lián)P長而去。
******
剛到公司不久,蕭子靳便接到何玉嬌的電話,告訴他沈雨蕁醒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蕭子靳總算是松了口氣,道:“我回去看看她。”
她這昏睡的兩天里,不高發(fā)燒還總是噩夢不斷,他明白一定是自己對她太過粗暴才會讓她連睡著了都是噩夢連連的,嚴(yán)重的話,可能還會留下后遺證、歡愛恐懼癥。
“別。”何玉嬌忙阻止他道:“雨蕁現(xiàn)在情緒不太好,你最好還是別刺激他,嗯.......要不這樣,你先回老宅住兩天,等她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后再回御臨花園來。”
蕭子靳沉默了片刻,道:“我可以打個電話給她么?”
“也不要打。”何玉嬌說著將手機(jī)遞到門縫里,臥室里面隱約傳來沈雨蕁激動的叫嚷聲:“聽到?jīng)]有,這孩子太可怕了,不就是上個床么,瞧把她給激動的,還嚷嚷著要自殺。唉.......不過女人第一次是要反應(yīng)強(qiáng)烈一點(diǎn)的,特別是像我家雨蕁那么清潔如水的女孩子.......。”
何玉嬌逮著機(jī)會便不停地給蕭子靳灌輸沈雨蕁這是第一次的思想,心中美美地得意,表面上卻是一副女兒受到傷害的樣子,給他施加壓力,接著又說:“子靳你安心工作吧,有我陪著她她不會有事的。”
又是一番沉默后,蕭子靳才吐出一句:“替我好好照顧她。”
“當(dāng)然,這個我比你上心,放心吧啊。”何玉嬌美滋滋地掛了電話。
其實(shí)蕭子靳還是挺想給沈雨蕁打個電話的,又擔(dān)心真的刺激到她,想想還是照何玉嬌說的做,等她心情平靜一點(diǎn)再去面對她為好?
拿在掌心的手機(jī),號友輸了又刪,刪了又輸,就這么來來回回好幾次后,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他翻起屏幕看了一眼,看到是梁溫柔的電話后心里閃過一抹失望。
潛意識里,他希望電話是沈雨蕁打來的,哪怕是狠狠地罵他一頓出氣也好,畢竟那天晚上是他強(qiáng)迫了她,還因?yàn)樽龅臅r間太長把她弄傷了。
可惜不是,不是她打來的。
幽幽地暗吸口氣后,他才接通電話:“溫柔,有事么?”
梁溫柔的心里其實(shí)是很慌的,因?yàn)樗磺宄捵咏睦锏降自谙胧裁矗值降子洸挥浀媚翘焱砩习l(fā)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她送他回家,被他壓在沙發(fā)上索吻的事情。
一方面她是希望他記得的,畢竟親吻代表著男女關(guān)系的一個重要升華,哪怕是在酒后,那也算是吻過了,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另一方面又怕他覺得她是惡意接近,然后憎恨于她。
心神不寧地過了兩天,此時聽到蕭子靳這般溫和地喚她名字,心底無疑是多了一粒定心丸,看來是前者。
蕭子靳沒有責(zé)怪她,懷疑她,憎恨她.......。
“子靳,明在羨羨和菲菲她們都要離開榆市了,今晚想再聚一次,宋洋和許聰他們都會來,你有空來么?”梁溫柔問。
蕭子靳看了看桌面上排得滿滿的日程表,沉吟片刻后,點(diǎn)頭:“好。”
“你真的會來?”梁溫柔顯然沒有料到他會答應(yīng),高興得一時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緒。
正好,她也想他了,想見見他,順便試試看他經(jīng)過那晚后對她的態(tài)度,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的轉(zhuǎn)變。
“晚上見。”蕭子靳淺笑。
“好,晚上見。”梁溫柔美滋滋地掛上電話,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衡量起自己穿哪件衣服、哪雙鞋子更適合了。
******
被何玉嬌在臥室里面關(guān)了一天,沈雨蕁已經(jīng)基本處于死心狀態(tài)了,因?yàn)樗啦还芩趺呆[她那位盼孫心切的母親大人都不會放她出去的。
不,應(yīng)該說她那位盼入豪門心切的母親大人,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榮華富貴么?
吃藥沒希望,沈雨蕁開始捧著日歷算自己的安全期,掐指一算,還好,自己剛來完例假沒幾天,這幾天應(yīng)該還處在安全期才對。
看到這里,她焦躁了一整天的心終于漸漸地平靜了些許。
在何玉嬌給她送飯的時候,她甚至還用很不屑的語氣道:“媽,你就別折騰了,我這幾天是安全期。”
“什么?安全期?”何玉嬌臉色一沉。
“沒錯,把你的小心思都收起來吧。”
何玉嬌不屑地撇撇嘴,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安全期,也就是說女人的安全期不一定安全,反正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錯過的。
“可以把手機(jī)還給我了么?”沈雨蕁向她要自己的手機(jī)。
何玉嬌搖頭:“暫時不能給你,你放心,醫(yī)院我已經(jīng)讓蕭子靳幫你請過假了。”
“蕭子靳?”沈雨蕁心臟一抽,不自覺地問了句:“他現(xiàn)在人呢?”
從她醒來至今,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她還沒有見過他的人影。想到他,不自覺就能想到那天晚上被他壓在身下的情景,然后臉蛋也跟著熱了起來。
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發(fā)生的,是在蕭子靳不清不醒的情況下發(fā)生的,不知道他醒來后是什么感覺呢?是不是像她一樣后悔,難過?
畢竟他并不愛她,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煩也從未想過要跟她做這種事情。
“他還能去哪?自然是上班啊。”何玉嬌看著她,擔(dān)心她多想,如是又添了一句:“他早上說要回來看你來著,是我不讓他回來的。”
“那他.......有沒有說什么?”比如讓她吃藥之類的事情。
“有,讓我好好照顧你。”何玉嬌嘻嘻一笑:“總之你放心吧,他心里有掛念著你的,”
掛念.......沈雨蕁苦澀地笑了一下,但愿他掛念的真的是她吧。
*******
蕭子靳去到餐廳的時候,除了凌菲菲外大伙都到了,宋洋難得地沒有帶他的女朋友現(xiàn)身,正和楊羨羨抬杠抬的火熱。
直到蕭子靳到場后,兩人才停了下來,楊羨羨轉(zhuǎn)身對蕭子靳道:“蕭少,你來評評理,我和校花比誰漂亮?”
“校花?”蕭子靳淺笑了一下,目光掃向她身側(cè)的梁溫柔:“你們不是一直將溫柔喻為校花么?”
“對啊。”楊羨羨伸手抱住梁溫柔的雙肩,沖他眨巴了一下雙眼:“我倆誰漂亮。”
“這還用比較么?”蕭子靳表顯得很無辜。
宋洋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翹起小嘴的楊羨羨:“你問蕭少那就真的是問錯人了,他倆什么關(guān)系啊?蕭少能睜眼說瞎話撇下溫柔夸你漂亮?”
梁溫柔抬眸看向蕭子靳,從蕭子靳進(jìn)來她就一直不敢拿正眼與他對視,心虛和羞赧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嬌柔誘人。
蕭子靳也在看著她,似在笑,卻又笑意不達(dá)眼底。
兩人之間那泛著暖昧的對視終于讓一旁的許聰感到煩躁起來,控制不住地說了句:“行了,宋洋你別總是拿他們兩個說笑,蕭少現(xiàn)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我沒說錯啊,蕭少跟溫柔本來就關(guān)系好,這又不影響他跟小媳婦的夫妻感情。”
“就是就是說笑的嘛,干嘛那么認(rèn)真。”楊羨羨也附和著說。
“還是會受影響的。”蕭子靳悠悠地說了一句:“雨蕁她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所以以后這種玩笑大家還是少開一點(diǎn)好。”
室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顯得有些尷尬。
而就在這個時候,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臉氣憤、雙目通紅的凌菲菲闖了進(jìn)來。
“菲菲,你怎么才來啊?大家就等你了。”楊羨羨沒發(fā)覺到她的異常,首當(dāng)開口。
凌菲菲在門邊站了一秒,沒有搭理?xiàng)盍w羨,而是在掃視一眼包房后直接走向蕭子靳,在他面前站定后指著他氣呼呼道:“蕭子靳你太狠毒了!你還是人嗎?”
大伙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向來精致的妝容變了,連最基本的口紅都沒有擦,發(fā)型也沒有做,衣服更是隨意得很,整個裝束與她平日里的裝扮差太遠(yuǎn)了。
大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只能將目光來來回回地在凌菲菲和蕭子靳的臉上掃視。
只有梁溫柔在短暫的驚詫后漸漸地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凌菲菲和蕭子靳向來沒有什么糾葛,會對蕭子靳吼出這種話來,除了那晚的事情外還會有什么事?
這事已經(jīng)平靜了兩天,她和凌菲菲都以為已經(jīng)過去了,凌菲菲怎么會在今天對蕭子靳吼出這種話來?
再看蕭子靳,手里端著水杯一口一口地輕啜著,表情一如即往的平靜,甚至沒有因?yàn)榱璺品频呐鸲櫼幌旅肌?
“發(fā)生什么事了?”最后還是宋洋率先開口,打量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凌菲菲,又看了一眼蕭子靳,驚叫一聲:“子靳,你把人家菲菲強(qiáng)暴了?”
瞧著凌菲菲那模樣,還真像是剛被人強(qiáng)暴過一樣。
“宋洋你能不能別添亂啊?”楊羨羨沖宋洋吼了一聲后,起身走上去攬住凌菲菲的肩膀關(guān)切地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菲菲。”
“你問他!”凌菲菲手指依舊對準(zhǔn)著蕭子靳的臉,氣得眼淚嗒嗒的:“就算我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他也不該拿我的家人出氣啊?他怎么可以這么做?蕭子靳你他媽就是個無恥王八蛋!表面上一副優(yōu)雅高貴的樣子,心底比誰都齷齪!你.......!”
‘當(dāng)’的一聲脆響,蕭子靳手中的玻璃杯在對面的墻壁上開了花。
眾人又是一驚,就連凌菲菲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了,一臉惶惶地盯著他,畢竟是自己先做了虧心事。
“凌小姐,你真的要在這里跟我論齷齪、論無恥么?”蕭子靳終于開口了,他依舊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地靠在沙發(fā)背上睥睨著她。即使他是坐著的,氣勢仍然比站著的凌菲菲高出一截。
梁溫柔大腦一空,可以確定蕭子靳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下藥的事情了,并且在她們都以為已經(jīng)沒事的時候展開了報復(fù)。
不知道蕭子靳有沒有懷疑到她身上來呢?因?yàn)槟翘焱砩显诰频觊T口故意跟凌菲菲上演了一場撕逼大戰(zhàn),按理說蕭子靳是不會懷疑到她的,可她的心里還是擔(dān)心極了。
她深吸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子靳,你對菲菲的家人做了什么?”
她不能表現(xiàn)得跟凌菲菲太過親密,因?yàn)榕率捵咏鶓岩勺约海植荒苎郾牨牭乜粗璺品齐y過。
蕭子靳冰冷的目光一掃,落在她臉上,直接將她嚇得心臟一抽。
“我不過是將凌家小公司里的投資撤了而已,連她家人的面都沒有見過。”
“你知道這筆投資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嗎?你就這么一聲不吭地撤了,你讓我們怎么辦?等著倒閉嗎?你知道我父親因?yàn)檫@事已經(jīng)氣得心臟病復(fù)發(fā)住進(jìn)醫(yī)院了嗎?你知道.......。”
“我不知道。”蕭子靳漠然地打斷她,冷笑:“我只知道當(dāng)初是你求著我投資的,是我?guī)椭杓叶冗^難關(guān),但凌小姐卻對我恩將仇報,試圖用卑鄙下流的手段破壞我的婚姻。至于你父親,教導(dǎo)出這樣的女兒遲早有一天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并不值得同情。”
“你--!”凌菲菲氣結(jié)。
“我理虧了么?”蕭子靳反問。
凌菲菲被他堵的啞言,聲音一軟,改為哀求:“蕭少,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求你別撤資好不好?你要怎么報復(fù)我都可以,求你給我父親一條生路。他年經(jīng)大了,經(jīng)不住這樣的打擊啊,而且.......你撤了資自己也要損失一筆違約金,不劃算啊。”
“用一筆違約金從此跟凌大小姐劃清戒線,值的。”蕭子靳終于從沙發(fā)上站起,沖大伙扔下一句:“好了,今天聚餐結(jié)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不理會凌菲菲的哀求,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轉(zhuǎn)身走出包房。
想到自己那天晚上,想到今天才清醒過來的沈雨蕁,蕭子靳就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過份。
唇角一挑,笑得極其冷烈。
“子靳。”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梁溫柔的呼喚。
蕭子靳腳步一停,轉(zhuǎn)身面對她的時候,唇邊的笑容瞬間斂了下去。
“子靳.......那天晚上.......。”梁溫柔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今晚是精心打扮過的,發(fā)型和衣服都是迎合著蕭子靳的口味搭配,她期盼著自己能跟蕭子靳發(fā)生點(diǎn)什么。眼下看來這個夢想有落空的跡象,可她卻并不死心。
“溫柔,剛剛在包房里不方便向你道歉。”蕭子靳歉疚地沖她點(diǎn)了一下頭:“真對不起,那天晚上我控制不住自己冒犯到你了。”
他這是.......絲毫沒有懷疑到她的痕跡么?梁溫柔暗暗地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不那么緊張了:“沒事的,我沒有怪你。”
“我.......傷害到你了么?”蕭子靳問得有些遲疑,那天晚上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有點(diǎn)模糊,他甚至有些記不住自己跟梁溫柔究竟在沙發(fā)上滾了多久。
梁溫柔嬌羞地?fù)u頭,媚眼如絲地望著他:“我已經(jīng)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了,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蕭子靳對她微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梁溫柔見他居然要走,忙拉住他的手腕:“子靳.......。”
“還有事么?”蕭子靳低頭掃了一眼她握著自己的小手。
“嗯.......是這樣的,菲菲她雖然做了過份的事情,但她說的對,她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跟她父親沒有關(guān)系,你能不能.......。”她說得有些遲疑,她跟凌菲菲關(guān)系一直不錯,凌菲菲又是為了她才得罪蕭子靳的,她當(dāng)然不能坐視不理。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蕭子靳挑眉:“那我應(yīng)該找個男人把她上了,還是喂她一頓春藥,再給她指派一個男人?”
“.......”梁溫柔啞言。
蕭子靳隨即笑了一笑:“溫柔,你那天才打了她一巴掌的,你忘了?”
“我.......。”
“看到她家破產(chǎn),她的父親住院,你擔(dān)心了?”
“子靳.......。”
“你倆一直都是感情深厚的好姐妹,擔(dān)心也是應(yīng)該的。”
蕭子靳的笑容變得好懾人,梁溫柔心里一慌,剛剛才放松下來的心臟再度因他的話語而高高懸起。
蕭子靳.......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和凌菲菲是同謀?
看他的樣子像是知道的,可是如果知道,他為什么還要對她笑得這么溫和?不像報復(fù)凌菲菲那樣報復(fù)她?
難道.......是為了讓她親眼看著凌菲菲家破人亡,然后一輩子活在自責(zé)內(nèi)疚中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蕭子靳肯定只是懷疑,但并不確定跟她有關(guān)系,所以才沒有對她進(jìn)行報復(fù)。況且她和蕭子靳關(guān)系那么好,蕭子靳一定不會這樣對她的。
“子靳,我.......。”她試圖解釋些什么,蕭子靳卻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仍然是那一臉溫和的微笑:“好了,回去看看菲菲,好好安慰她,我真的要走了。”
說話間,他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一會還有重要的客戶要見。
看著蕭子靳的車子駛?cè)胲嚵鳎簻厝嵊行┍罎⒌囟紫律砣ィ镁貌辉赶嘈攀捵咏鶗@樣對她。
蹲在外面發(fā)了一陣呆后,梁溫柔突然跑入酒店,沖入包房,抓住凌菲菲的肩膀便是一通搖晃責(zé)備:“都怪你,都怪你出的什么餿主意,我真的是要被你害慘了。”
“我也被害慘了。”凌菲菲一把將她推開,嚷道:“我怎么知道蕭子靳他做起事情來那么絕情?我要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惹他啊,可你跟他關(guān)系那么好,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為什么也不提醒我?”
“我哪里跟他關(guān)系好了?你們都說我跟他關(guān)系好,可事實(shí)上呢.......。”她說不下去了,在這之前她也以為自己跟蕭子靳的關(guān)系挺好的,如果關(guān)系好,蕭子靳又怎么會這樣對她?
“你們兩個到底對蕭子靳做了什么?”楊羨羨終于忍不住地問。
沒有人回答她,宋洋涼涼地來了句:“我看八成是觸到蕭子靳的底線了,不然他不會干出砸杯子這種事情來。”
這是他的底線了嗎?梁溫柔苦澀地笑了。
他的底線,就是不想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
*******
蕭子靳聽從何玉嬌的安排,在蕭宅住了兩天。
蕭澤飛見他連續(xù)兩天都自己一個人回來,心下暗暗盤算著兩口子肯定是鬧翻了,想到這個結(jié)果,他的心里居然很無恥地明朗起來。
蕭老爺子也意識到了這點(diǎn),如是在吃晚飯的時候打量著蕭子靳問:“子靳,你跟雨蕁是不是吵架了?”
蕭子靳抬頭,否認(rèn):“沒有呢。”
一旁的唐曉涼涼地吐出一句:“你倆可別吵,省得某人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放心吧,雨蕁跟澤飛前幾天才正式吃了散伙餐,以后更沒有可能在一起了。”
唐曉表示意外:“真的?”
“問澤飛自己更清楚。”蕭子靳看了一眼蕭澤飛說。
“澤飛,你又跑去糾纏自己的嫂子了?”蕭老爺子瞧著蕭澤飛,臉上明顯有著不悅。
蕭澤飛張了張嘴,搖頭,有些不甘不愿地說:“大哥不是說了么,那是散伙飯。”
他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想在蕭子靳面前承認(rèn)那是一頓散伙飯的,可是在蕭老爺子面前,他還不敢隨便造次。
吃完飯,蕭子靳像往常一樣跟老爺子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才回到書房處理今天未處理完的工作。
然而,人坐在書房里,心卻始終靜不下來。他索性從皮椅內(nèi)站起,下樓,準(zhǔn)備出門。
“哥,你這么晚還出去?”蕭琴剛好從樓下走上來,打量著他問。
“嗯,回御臨花園。”
“嫂子她在鬧脾氣么?”
“沒有。”蕭子靳掃了她一眼:“你找過她?”
“是的。”蕭琴點(diǎn)頭。
難怪她那天會突然跑去公司跟他道歉呢,還知道那天是他母親的忌日,原來是蕭琴跟她說的。
蕭子靳回到御臨花園時,沈雨蕁還在隔壁被何玉嬌軟禁中,已經(jīng)被軟禁兩天了。
屋子里面黑乎乎靜悄悄的,站在門邊的蕭子靳還真有點(diǎn)不習(xí)慣。
這么多年來迎接他的都是一室死靜和黑暗,沈雨蕁才搬來多久,他居然就已經(jīng)變得不習(xí)慣了。
隨手將車鑰匙丟在鞋柜上,他邁步走進(jìn)屋子,上樓,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
沈雨蕁被何玉嬌軟禁后,這兩天就沒人到過這間臥室了,凌亂的床鋪殘留著那晚瘋狂過后的痕跡,滿滿都是曖昧的氣息。
蕭子靳環(huán)視一眼屋子,目光被床頭桌上的藥盒吸引,他邁開步走過去將藥盒拿起,那是一盒已經(jīng)被開封過的事后避孕藥,僅有的一粒藥丸已經(jīng)被摳掉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生孩子,也從未打算過,可不知為何,在看到這盒被服用過的藥后他的心里卻極其的不是滋味。
大概是因?yàn)?......別的女人都在拼了命地想要生下他的孩子,而沈雨蕁明明有機(jī)會卻不懂得珍惜吧,難道在她的心里,他的份量就是這么的低嗎?連他的種都不想留?
自尊心明顯受到重創(chuàng)的他使勁將藥盒一捏,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去。
小梓恒意外地發(fā)現(xiàn)隔壁露臺有燈光,臉上一喜,立馬興沖沖地跑進(jìn)來嚷嚷道:“姐姐,姐夫回來了,姐夫回來了.......。”
二樓的沈雨蕁聽到小梓恒的叫嚷,臉上不禁一熱,居然有種想逃避的感覺。
潛意識里,她是很怕又挺想見到蕭子靳的,想是因?yàn)橐呀?jīng)有好幾天沒見到了心里著實(shí)有點(diǎn)想,怕.......是因?yàn)楹π撸看蟾攀堑陌伞?
她從床上翻身下床,走到門后趴在上面聽了一下,還好沒有蕭子靳的聲音。
不知道他會不會過來這邊呢?最好還是不要過來了.......。
“姐夫,我好想你噢!”樓下,小梓恒的聲音傳來。
沈雨蕁頭皮一麻,看來今天是躲不掉了。
“姐姐呢?”蕭子靳問。
“姐姐在樓上睡覺。”
“啊,是女婿回來了,吃飯了么?”何玉嬌一如即往的熱情,咚咚地跑上來開門。
“雨蕁她好點(diǎn)了么?”
“好了好了,全好了。”何玉嬌用鑰匙打臥室的門,笑得一臉曖昧,打開門的時候,還沖著屋里喚了兩聲:“雨蕁,子靳回來了,別躲在屋里不出門了啊!”
沈雨蕁無語,明明就是她把她鎖在這個臥室整整兩天的,還真有臉說!
房門重新被合上,不過這次是蕭子靳隨手關(guān)上的。
臥室內(nèi)的燈光有些暗,沈雨蕁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蕭子靳走進(jìn)來,看著他在隨手關(guān)上門后腳步停在了門后。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著炙熱的光茫,直接將她注視是小臉一陣發(fā)燙起來。
注視了良久,他才邁步走過來,俯視著她輕輕地問出一句:“你還好么?”
“怎么可能好?”沈雨蕁說的有些委屈。
被關(guān)了兩天,她都快要霉在這里了,怎么可能好。
“哪里不好?”他傾身,近距離地再度打量起她:“心里還是身體?”
沈雨蕁小臉一熱,別開視線語氣憤憤道:“我媽把我關(guān)在這里兩天了,你連看都不過來看我一眼。”
“是媽不讓我來的,怕我刺激到你的情緒。”蕭子靳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回來。”
“知道就好。”沈雨蕁眼里泛出淚花來,說不清是因?yàn)槟峭磉€是因?yàn)檫@兩日被關(guān)在這里的委屈。
“抱歉,我錯了。”他伸手掀了掀她的臂,道:“給我看看身體好了沒有?還疼么?”
那天晚上他被藥物折磨得失去理智,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地將她折騰個透,現(xiàn)在想想都替她覺得疼。
說話間,他居然真的動手去掀她的衣服,沈雨蕁被嚇得往沙發(fā)內(nèi)一縮,氣急敗壞地用手拍打他的手掌:“你干什么?另碰我!”
蕭子靳被她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看來她還是沒有從那天晚上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隨即一把將她從沙發(fā)內(nèi)抱入懷中,擁著她歉疚道:“放心,我現(xiàn)在是清醒的,不會再強(qiáng)迫你.......。”
他的擁抱和安慰,果然讓她平靜下來。
她倏地睜大雙眼怔怔地望著對面的窗外,怎么回事?她以前都沒有這么抵觸男人的啊?為什么會在那一晚之后變得對他敏感抵觸起來?
是因?yàn)槟翘焱砩纤锰偪窳耍o她心里留下陰影了嗎?
還是.......自己打從心底的就是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