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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妙華看到兩人有些沮喪,心里暗爽,這個時候我怎么能不出手呢,太對不起老四的鋪墊了吧,兩個趙括就應該好好刺刺,臉上很真誠出言安慰:
“沒事,沒事,你們兩個現在水嫩嫩的,一定會招惹不少桃花的,實踐會有的。”
兩人翻白眼,你這是安慰我們的話嗎,你是補刀小能手吧,文妙華心里那個樂開花,兩人的表情太好笑,要反駁又找不到理由,憋屈的瞪著兩人。
“桃花就算了,看著都累,看別人惹桃花,比自己惹桃花要輕松啊,這點你們都不懂的,白跟我混這么長時間了,我的熏陶都讓你們浪費了,太讓我沒有成就感。”
臉皮厚的劉夢晴回神很快,一副痛惜的表情看著三人,說自己的教育的失敗,痛心疾首的,好像其他三人做下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見老大這樣臉皮厚,景云臻不緊不慢的說:
“是有些浪費了,暗戀的花枝都不敢開啊!”
曲明媚,文妙華撲哧一聲笑的那個大聲,劉夢晴臉漲紅,手很快就伸過來,文斗吃虧,武斗找回來,伸出雙手,張牙舞爪的,準備收拾景云臻,嘴里還嘟囔:
“都說了,人家有女朋友了嘛,”
四人打打鬧鬧的來到社團樓,三人去古典舞社團,景云臻一個人提著袋子來到書法社,除了江承運還多了一個陌生的人,對此她沒什么表現,別人的地盤,別人的朋友,她沒什么興趣認識,當她跟江承運打招呼的時候,那個人也仔細的打量自己。
這個學妹不簡單呀,看她一動一靜,都很有規矩,笑容展現的恰到好處,剛進門他就感覺到一股子濃厚的書香氣息,雖然是個清秀佳人,可是通身氣派,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教養出來的,絕對的大世家出身,貴氣渾然天成,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反而是股子透出來的舒服。
江承運看到昨天的小姑娘,很親切的上前,微笑的說:
“學妹,這個是張耀,學生會的,昨天來找我看到你寫的字,想問你能不能拿去參加比賽。”
景云臻點點頭,既然能留下字跡,就沒有矯情的意思,參賽就參賽,畢竟她也是這個學校的一員,不能置身事外,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自己以后也不靠書法混飯吃,出名與否沒什么關系。
對著張耀禮貌的說道:
“張耀學長好,我是景云臻,既然在書法社團里寫的字,就歸屬他們了,你們想怎么處理,我不反對。”
張耀心里一陣喝彩,不愧是大世家出身,做事就是大氣,沒有什么謙虛推辭,虛偽客套,眼神滿是自信的光彩,嘿嘿,她的其他字體更加讓他垂饞三分。
三人介紹完,張耀看到她拿出一個黃花梨的木盒子,眼神一暗,黃花梨什么時候這么稀疏平常,隨隨便便都可以見到了,看到景云臻把它放到桌子上打開。
張耀家世不錯,見過不少好東西,比江承運更加具有眼里,他一眼就認出里面的東西,不是普通品,特別是那方硯臺,看著紋路那可是端硯,正經八百的老坑,現在礦產枯竭,存世的大部分都是老物件,以他的判斷,這個硯臺更加古老。
看古樸大氣的雕工,不是近代的手法,更加不是現代的手法,他并沒有表現出來,既然送的人是當作普通品,收的人也是當作普通品,他也不會多事挑明,免得雙方尷尬。
又看到一塊方章,橘皮田黃啊,眼神閃了閃,這個師妹的家事絕對不簡單,隨隨便便都能拿出這些東西,看著神情仿佛不在意一般,就知道家里藏品絕非凡品,真想見識見識啊,獵奇的心在煎熬著。
江承運拿出那方硯臺,愛不釋手,尤其對著上面魚躍龍門的圖案很喜歡,拿起墨條,放在鼻子下方聞了聞,一股子玫瑰香味撲鼻而來,拿在手里感覺很潤滑細膩,不用想就知道上等品,最后看到那個方章,狂喜的拿起來。
上面雕琢著一個牧牛的小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腰間的竹笛,衣服的褶皺,歡快的表情,歷歷在目,他一直想有自己的方章,可是看上的價格高,看著這個就知道價格不低,他有些不舍的看著景云臻,有些不確定的問:
“學妹,這個,有些貴重吧,你拿回去,我不能收。”
景云臻看到這里,心里很是舒暢,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可以結交,淡淡的一笑,安慰他說:
“學長,你這就見外了,方章是一個書法家的點睛之品,這個也不過是普通的田黃石,哪里貴重了,我們都是書法愛好者,劍贈英雄,總比蒙塵要好吧。”
說罷拿下自己的雙肩包,拿出一個繡著竹子的布袋子,掏出其中一方章,張耀上前一步,兩眼放光,伸手搶過來,拿在手里仔細查看,我的天啊,老田黃雞凍方章,通體明透,潤澤無比,黃的濃艷明媚,再看上面的雕工,富貴牡丹圖,花蕊都能一根一根的數出來,雕工精湛啊。
張耀跟著爺爺曾經參加過拍賣會,曾經見過一塊老田黃,沒有手里的這個漂亮,色澤也不是很好,但卻拍出了天價,主要是資源枯竭,物以稀為貴的結果,誰知道今天還能摸到比那個還要好的東西,激動不已。
“學長,這是我平常所用之物,送你的那方章跟這個相比,有些劣等,請學長不好嫌棄才好。”
江承運其實很喜歡那方章,他也見過這種顏色的方章,挺貴的,看到學妹自己用的方章,再跟自己的手里的相比較,確實立馬見分曉,也就心安理地的收下,笑著很開心的向學妹道謝。
兩人也不管在一邊拿著方章傻樂的張耀,拿出硯臺,墨條,毛筆,準備書寫一番,研磨開的墨香散發著一股子玫瑰花的味道,江承運想要幾幅字掛在社團,景云臻也沒有推辭,隸書,楷書,草書,一蹴而就,正好研的墨用盡,沒有浪費一滴。
看到張耀還拿著方章端詳,她不好意思要,又從袋子里拿出一款帝王綠的方章,沾著印泥留在作品上,看著她一氣呵成,流暢飄逸的動作,江承運羨慕的無以倫比,他什么時候也可以這么啊,留意到他的神情,出言安慰:
“學長,持之以恒就能達到,心靜如水,筆鋒游刃有余。”
江承運是個很謙和的君子,一般人如果景云臻這么說,心里就會不服氣,但他就覺得受益匪淺,很受教的樣子,這樣的人品也是景云臻愿意結交的理由,能聽的去意見的人心胸都不是一般的寬闊,她能感覺到江承運學長是豁達之人。
張耀好不容易從方章中清醒,看到桌子上的作品,又是一陣驚嘆,幾種字體,不同的風格,好想抱回家鎖緊保險柜,太讓他喜歡了。
“哎喲,學妹,你可是幫了學長大忙了,這次的書法比賽,我們一定能拿大獎,到時候我們去吃飯,哈哈,揚眉吐氣的感覺太好了,哦,對了,方章給你。”
把手里的方章遞給景云臻,看到她隨意的放進小袋子里,眼角有些抽搐,學妹,那個東西很值錢的啊,你就這么隨后一丟,合適嗎?啊,嗚嗚,可憐的方章,被這么像垃圾一樣的對待,你受苦了。
看著張耀一臉悲憤的神情,看著她手里的袋子,景云臻感覺到了森森的惡意,感覺到了一股子,很想搶回家的意念,無奈扶額,這個新認識的學長也是有見識的,不然也不會捧著方章把玩那么久,無奈的說:
“學長,東西不用就是死物,再貴重使用價值也不高啊。”
江承運懵懂的看著二人,張耀郁悶的看著他,小白,你好幸福啊!不去看兩人哀怨的臉色,事情解決,她背起包包,向兩人告辭離去,準備去看看三個跳舞的人。
兩人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盡頭,張耀攬著江承運的脖子回到書法社,想想那個盒子的東西,覺得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口氣平常的說:
“把她送你的東西保管好,別讓別人順手牽羊了,尤其硯臺和方章,雖然比不上她用的那些極品,但也不是一般貨色,識貨的人還是挺多的,別被忽悠去了,白白浪費了人家的好意。”
“嗯,雖然我不是很知道它們的價值,但就是學妹送我的心意,我怎么也不會糟蹋的,能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怎么能辜負呢。
這幾幅字你拿哪副,留下的我還要去裱糊好,掛在這里充門面呢,我先聲明啊,不要太貪喲,高級墨條寫出來字就是不一樣,我要好好愛護起來。”
“你這個家伙,這時候精明了,我就要兩幅,怎么樣,我夠意思吧。”
“總共就四幅字你還要兩幅,你打劫吧,就一幅參賽,多了沒有。”
兩人嘀嘀咕咕很長時間都沒有達成協議,后來來到書法社團里描紅的學妹,學弟們,看到兩人扭得跟麻花一般的,四肢糾纏在一起,眼神那個復雜,看到兩人心里一個勁的發毛,你看我,我看你,才發現兩個人的動作有些曖昧,急忙分開,張耀隨便拿起一幅字畫,灰溜溜的離開,江承運完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