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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落水的明明就是,”
“放肆,本夫人說過,落水的是丫鬟茗香,你這般詆毀我云家之女的聲譽,莫不是想要借機攀上我云家。”
何洋的話還沒說完,柳氏就冷冷喝斷,一旁的人自然知道剛才落水的到底是云青衿還是茗香,只不過沒有人敢在柳氏面前開口澄清。
青珂倒是不怕,只不過不管這何洋要娶的人是云青衿或者是茗香,都與她無關,她只要在一旁看戲就好。
再說這個何洋之前定然是與柳氏合謀的,柳氏與何洋一開始想要算計的人,是她云青珂,卻不想落水的人變成云青衿,雖說要娶的人與原先預計的不同,不過在何洋心里,能夠娶到姿色不俗,出身更是不俗的云青衿為妻,他心里定然也樂翻了天。得如此嬌妻,云尚書又成了他的岳父,何愁日后官路不亨通?
恐怕他也沒想到柳氏竟然那么無恥,硬是將落水之人說成是一名小丫鬟,何洋怎么說也是京城里的一名官員,即便官職低微,可是讓他娶一個下人為妻,他又怎么可能愿意?
“茗香怎么說也侍候了二小姐十年,她的親事,本夫人定然不會怠慢,本夫人會告知老爺,給她置一份體面的嫁妝的。雖說茗香是個下人,可這些年來本夫人一直沒把她當下人看待,日后,云府就是她的娘家,你和咱們云府也成了自己人,如若有事,老爺和本夫人不會置之不理的。”
看到何洋低垂著頭不再說話,柳氏臉色稍緩,大棒過后,立馬尋了甜棗來哄人。不過等到一切落下帷幕,柳氏不在背后給何家下刀子,就算不錯了。
看來這一出戲要落幕了,柳氏不愿把云青衿嫁給他,何洋這個小小的芝麻官只能咽下這個悶虧。
撩開被風吹落到眼角的發絲,觸到何洋看向她的目光,青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何洋,看來也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之人呢。
戲曲落幕,柳氏也沒了心情,何洋離開之后,吩咐眾人稍作收拾,準備回府之后,便急急地往云青衿歇息的廂房走去。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落水這么半天,她心里又豈會不擔心?
只是跟在她身后的青珂,讓她著急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轉過身蹙著眉頭,直直看著青珂。
“青珂,我不是說準備啟程回府的嗎?你還不趕緊收拾收拾?”
青珂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冷笑:“柳姨娘這是迫不及待地回去張羅茗香的親事么?想不到柳姨娘對茗香這么好。”
“放肆,我如今是你母親,云府的夫人,你該稱我為母親。”能夠成為云夫人,是她柳氏最為自豪之事,云青珂竟然叫她柳姨娘,分明就是不將她放在眼里,分明想要羞辱她。
只是柳氏的喝斥或許能夠讓云府的其他庶女害怕,可對青珂卻一點用處也沒有,看著她緊繃陰沉的臉色,青珂只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云府的夫人,在我云青珂心里,只有我娘,至于我的母親,當然也只有我娘一個。”
想讓她云青珂叫這個女人母親,她還不夠資格。
只是青珂的話,令柳氏氣得恨不得掐死她,冷氏是她這一輩子最恨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她早是堂堂正正的云夫人,她的兒子和女兒也是云府名正言順的嫡出子女,如今再聽到青珂的話,柳氏心底的火氣幾乎沒將她整個人燒毀。
看著柳氏難看的臉色,青珂淺淺一笑,幽幽開口:“柳姨娘,想不到幾年不見,柳姨娘指鹿為馬的本事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只不過似乎也越來越蠢了,在佛門重地生出這等陰謀,也難怪現世報來得那么快。”
“你,你什么意思?”柳氏憤恨的眼中劃過一抹惶恐,有些不安地看著青珂。
青珂挑了挑眉,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笑道:“什么意思?柳姨娘想問我什么?是說柳姨娘指鹿為馬的本事?還是說柳姨娘越來越蠢?”
“你,你,”柳氏慌神地看著青珂,身子不斷往后退,最后竟是慌得掙脫攙扶著她的嬤嬤的手,直直往廂房跑去。
“聽了主子現世報的話,看來有人心虛害怕了。”看著柳氏落荒而逃的背影,弄情懶懶地勾了勾唇角,想要害她們主子,就憑她們那點上不了臺面的伎倆,實在沒看頭。
“柳氏臉皮倒是夠厚,何洋想娶的是小姐,硬是被她塞了個丫鬟。”
青珂瞥了眼正一臉喜慶地走過來的茗香,丫鬟能夠成為官家夫人,即便只是個小小的官家夫人,也算是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只不過嫁給何洋那樣工于算計的男人,她這一輩子,只怕也不會有多大的幸福。
回到云府,已是日后時分,本來都準備要離開了的,柳氏卻突然要再次去上香,還多捐了不少香油錢,別人不知其中的緣故,青珂和弄情卻是清楚的,柳氏還不是怕今日擾了佛門清凈,所以心里有鬼。
柳氏一回到云府,馬上去了云青衿的院子,看到她正好心情地梳妝打扮,不由得惱怒地沖過去,將云青衿手里珠釵搶過來,扔在一旁。
“娘,你干嘛呢?這釵子很貴的。”云青衿心疼地看了眼被柳氏扔到一旁的釵子,不滿地看著她。
“衿兒,娘不是說過云青珂不能死,讓你別做那么多事的嗎?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竟然瞞著我放毒蛇咬云青珂,她如果死了,那我們就什么都得不到。”
柳氏得知她的女兒竟然在林子里放毒蛇,想要毒死云青珂的時候,氣得差點沒罵她蠢材。想要云青珂死有何難?想要得到青屏山莊富可敵國的財富,才是她們需要謀算的。沒了云青珂,青屏山莊不可能會是云家的,只要云青珂在,青屏山莊才有可能落入他們手里。
云青衿被柳氏這般冷厲的喝斥,心里也起了火,沒好氣地說道:“誰要云青珂死了?那些蛇根本就咬不死人,就算云青珂被咬上幾口,最多也就暈闕而已,要不了她的小命。”
“既然不是想要她的命,你干嘛要讓人在林子里放蛇?而且還做得那么明顯,讓那幾個小蹄子都知道。”
聽到云青衿并不是想要云青珂的命,柳氏心里的火氣稍稍緩了一些,看來她還是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心里的。
云青衿拿過剛才被柳氏扔掉的珠釵,眼中滿是不屑,冷笑道:“讓她們知道又怎樣?還敢告狀不成?再說我又沒告訴她們我要往林子里放蛇,不過是讓她們把云青珂引進林子里面而已,就算云青珂被蛇咬,誰有證據證明那些蛇就是我放的?”
柳氏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臉色也好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不贊同地開口,“就算你要捉弄云青珂,也別再天音寺,你們今兒個不是還遇到睿王和襄陽王世子了嗎?如果他們讓寺里的僧人追查林子里有蛇之事,只怕會是個麻煩。”
老不死的,什么都往她娘耳根子里倒。云青衿瞪了眼柳氏身邊的常嬤嬤,眼中劃過一抹恨意。
“你別瞪常嬤嬤,是我讓她跟著你的,我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 ,再說今兒個這事你還打算瞞著我不成?”看到云青衿瞪常嬤嬤,柳氏剛緩下來的臉色又再次緊繃,目光責備地看著她。
云青衿朝常嬤嬤冷哼一聲,轉過眼不耐地看著柳氏,沒好氣的說道:“娘,我是為了看看云青珂那張臉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是不是真的毀容了?那個女人狡猾得很,只怕她的臉根本就沒事,說什么毀容,根本就是借口,想要讓我們放松戒心。
你都不知道云青珂那個女人多有手段,今兒個睿王對她有說有笑的,就連襄陽王世子,也和她說話呢,而且還邀請她去喝酒吃蛇羹。如果她的臉沒事,只怕太子一見到她,也會被她給勾引了去。”
柳氏聽著云青衿的話,眉頭微蹙,“你放毒蛇咬云青珂,就為了看她那張臉?”
“不然呢?她什么時候都帶著面紗,她睡覺的時候,咱們又進不了她的房,誰知道她那張臉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今天被蛇咬,暈過去之后,咱們不就可以看到她的臉了嗎?如果她的臉真的毀容也就罷了,如果她的臉完好無恙,咱們也能早些想辦法,阻止她嫁給太子。
只是沒想到她們竟然會捉蛇,而且那么多條蛇都被她們捉了起來,還說要吃蛇羹,說什么那幾條蛇不夠毒,做蛇羹不好吃,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人?竟然連毒蛇都不怕。”
想到弄情拿著的那幾條蛇,云青衿還一身的雞皮疙瘩,那么惡心的東西竟然都不怕,哪里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摸樣?
聽到云青衿的話,柳氏眼中也多了幾分凝重,目光看向窗外,沉思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云青珂離開云府好幾年,咱們也莫不清楚這幾年她在青屏山莊如何,不過以她這幾天的行事看來,云青珂不像以前那般好欺負了。
咱們以后行事必須要多加小心,今天為娘本想讓她落入湖中,然后讓何洋救她,這樣她和太子的婚事就不能不作罷。
何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芝麻官,云青珂嫁給他,就是何家的人,何家日后想要在**上混,就不得不依附云府,咱們想要拿捏她,想要從她手里奪得青屏山莊也會容易得多。
只是沒想到落水之人竟然會成了你,真不知道蕭武是怎么辦事的,讓他暗算云青珂,怎么就害得你落水?你落水之時,可有什么異常?是不是云青珂害的你?”
云青衿皺了皺眉,道:“當時我只覺得腿一麻,于是便落入水里了,我記得云青珂當時并沒有碰到我的,只是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是蕭武被云青珂收買了,娘你讓蕭武暗算云青珂,云青珂于是就讓蕭武反過來暗算我?”
柳氏堅定地搖頭:“不可能,莫說云青珂事先不會覺察到的算計,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收買得了蕭武,蕭武是你舅舅給我的死士,只會聽從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