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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簽收起殺豬刀來,還是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最后這白面道士覺得林簽被定住了必死無疑,從而大意了,林簽這殺豬刀背后偷襲也不會成功。
當(dāng)時林簽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雖然被定住了,但還是能操控法器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被震落在一旁的殺豬刀。
明著他用銅錢飛盾擋下了白劍,其實(shí)還偷偷的施展了控物術(shù),背地里下黑刀子,操控著殺豬刀去砍白面道士的腦袋。
不過林簽控物術(shù)掌控不夠精深,一刀下去力道不夠,砍不夠深,所以來來回回在一兩息間砍了足足有四五刀,才砍死了這道士,差點(diǎn)沒把林簽急個半死,得虧了這殺豬刀砍人不會有感覺,否則第一刀就被白面道士試出來,估計砍不死他。
“不過這死之前沒有感受到痛苦,也算便宜你了!”林簽眉毛一挑,將白面道士腰上掛的三個儲物袋取了下來。
這三個儲物袋有兩個是他的,另一個是死在那被當(dāng)誘餌的天斧門人的。
林簽打開看了下,其中剛被宗門發(fā)放下來,用來在這試煉禁地裝收獲品的那只儲物袋,里面空無一物。看來這二人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地上的兩具尸體后,就取了儲物袋窩在這,等著人來上鉤,并沒有采集過什么。
林簽又在黑面道士身上翻了一通,這次取出了四個袋子。
其中一個裝收獲品的儲物袋同樣空無一物,林簽隨手扔到一旁,又查看了剩下的三個袋子,其中兩個分別是黑面道士跟御獸谷弟子的儲物袋,至于最后一個,并不是儲物袋!
最后那個花花綠綠的布袋,林簽探入一看,竟是一群蟲子!
這是專門用來裝靈獸的納獸袋,其內(nèi)不下上百的灰色蟲子,應(yīng)是那御獸谷弟子養(yǎng)的靈蟲,不過林簽雖然十分感興趣,但是現(xiàn)在卻還不知如何操控此蟲,只得同其他儲物袋一起暫且掛在了腰上。
搜刮完儲物袋,林簽又將那會噴火的暗紅小旗跟黑白劍撿了起來,這兩把劍都是上好的中品法器,小旗更是上品法器一件,林簽可是在那烈焰下吃了不少苦頭,此刻可全歸林簽所有了。
最后林簽就連那黑面具都取了下來,要不是白面已被砍壞,估計他也會笑納。
林簽此刻把這二人搜刮一空,環(huán)視了一圈這洞窟里,剩下的就只有砍在御獸谷弟子脖頸上的斧頭,不過那斧頭是天斧門以特殊方法祭煉的法器,只得以身飼器,林簽取來也沒什么用處。
不過林簽眼前精光一閃,看到了早就死翹翹的瘦高個,一下子收獲太多,他差點(diǎn)激動的忘了還有這號。
當(dāng)即三步并作兩步的到了瘦高個面前,看著他雖然流血不多,但卻氣息全無的身軀,長嘆了一聲。
“唉,兄弟啊,看來你真的是命中有這死劫,雖然你殺過我,但我覺得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我本來都有些熄了殺你的心思,沒想到你還是死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過相遇是緣分,一路走好……那啥,你這儲物袋就托付給兄弟我吧。”
林簽眉頭皺著,同情的看了瘦高個一眼,就把賊手伸向了他腰間的儲物袋。
那儲物袋在瘦高個的身下壓著,林簽抽了半天才抽了出來。
“他娘的,我咋感覺你在使勁壓著呢,死了就別這么貪財了。”
林簽拽的手腕疼,氣的點(diǎn)了點(diǎn)瘦高個的腦袋,轉(zhuǎn)身去了蘭若藏身的金門后面。
林簽一招手,十一面飛盾從地上飛了起來,緩緩飄到了林簽面前,林簽仔細(xì)觀察了一遍,其中四面已經(jīng)有些損壞,上面的花紋有些被燒化,其中一面更是已經(jīng)有些變形,林簽心里一陣肉痛,這可是好幾百塊靈石買來的,說壞就壞,不過跟他的收獲比起來,他這點(diǎn)損失實(shí)在是微不足道。
蘭若面色蒼白的盯著林簽語氣平淡的說道:“你之前居然說不敢與那灰熊交鋒,兩個練氣六層的人都死在了你的手里。”
林簽哈哈一笑道:“這只是僥幸,是他們大意了,你是對我之前不正面出手相救不滿嗎?”
“道友救了小女子兩命,感激還來不及,哪能有什么不滿。”蘭若展顏一笑,林簽跟她素不相識,之前大可以不救她,他倒沒有什么怨言,只不過她心里覺得林簽并未出全力,只是隨手救之,就換來她以身相許,有些不滿。
不過她看著滿洞窟的尸體,心底一陣悲涼,這禁地試練,九死一生,一轉(zhuǎn)眼就在她面前死掉了這么多人,保不齊她跟眼前這男人什么時候就會死于非命,以身相許什么的,在生命面前,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這里,她開始后悔起來,她凡俗家里的弟弟得了頑疾,非這禁地里的一種續(xù)命草不可醫(yī)治,他弟弟是家里獨(dú)苗,她在明月宮里修仙,以后伺候父母的事情都要交給弟弟,若是弟弟死了,爹娘以后誰來照顧,家族血脈怎么傳承。
所以她就來了這一線天禁地,期望著能找到續(xù)命草醫(yī)治弟弟的病,不過他太小瞧這禁地之行的危險性了,若不是林簽,她一進(jìn)來早就死在灰熊妖獸的嘴里了。
而且她之前打聽的不夠清楚,真正上了禁地試練的賊船后,才知曉原來這一線天禁地內(nèi)的東西,根本沒法私自占有,只能跟宗里換取一些,并不等價的東西。
現(xiàn)在救不了弟弟不說,還要搭上自己的命,她越想越委屈。
林簽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瞥了撇嘴,把黑面道士的面具甩給了她:“你看看你這樣子,嬌滴滴一個大美人,把臉皺成老太婆了都。別影響我心情,再愁眉苦臉的趕緊戴上這面具,看著心煩。”
蘭若趕緊把眉頭舒展開來,生怕惹著林簽生氣,她現(xiàn)在唯一能活命的希望,就在林簽身上了。
“這才對嘛,面具給你了,我有斗笠,用不著這個。”林簽摸摸鼻子,“能走了不,不能走我背著你。”
“我自己走,不麻煩你了。”蘭若扶著金門走了兩步,一個踉蹌險些又摔在地上。
林簽趕緊攙扶住他,眉頭一皺道:“你這走個毛線,趕緊的我背著你吧,先帶你到泥潭里藏起來再說。真是腦子進(jìn)水了,怎么就救了個累贅。”
蘭若默不作聲,看到林簽背過身子來,輕咬了下下唇,就將手勾在了林簽的脖子上。
林簽取出小玉石來看了下地圖,記住路線后就背著蘭若上路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散開神識,這一路上難保不會再碰到敵人,像這里這樣的巧設(shè)埋伏,襲擊他人的事情,在這禁地里肯定有不少人這樣,而且有些人用了斂息手段,用神識根本查探不出來,哪怕用神識探著路,也要時刻小心。
他背后的蘭若,此刻趴在他背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反而還覺得有些踏實(shí)的感覺。
在若蘭的背后,他們離開洞窟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本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瘦高個突然坐了起來,面色蒼白,目光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