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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逾朗慢慢和我述說起了那個衛零所謂的“初戀”。
邵逾朗五、六年級的時候已經開始展露出花花公子的潛質,周圍圍繞著他的女生很多,可是他不喜歡同齡人,覺得她們都太幼稚,每天嘰嘰喳喳地就討論些沒營養的東西。我心想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注意班上的男生,每天的課余生活就是拉著曹睿到處瘋,曹智哥哥那個時候在我眼里也還只是個單純的哥哥。
邵逾朗六年級快畢業的時候,班上來了個英語老師,因為剛脫離校園所以顯得很年輕,加上長得漂亮,人又親切,沒多久就和同學打成一片。那個時候邵逾朗和衛零已經看過一些帶顏色的畫片書籍所以兩個人就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開始YY起來,不但上課努力學習裝個好學生,平時還會時不時送些禮物給老師,老師其實都把他們當可愛的學生,可是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學生卻找著各種借口跑去老師家,和老師進行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聽到這里,我有點嫌棄地抬頭看邵逾朗:“你們倆怎么這么猥瑣,小小年紀居然對老師下手。”
邵逾朗不以為然地看著我:“那個時候確實很好奇,就覺得老師身上好香,特別有女人味,可是我們沒有對老師怎么樣,不過是老師俯身或者踩高的時候偷偷看兩眼。”
其實去老師家的不止他們倆個,但是清一色都是男生,于是后來就有風言風語開始流傳開來,校長迫于家長壓力就找了個借口讓這個女老師停職一段時間。
邵逾朗和衛零怕老師被開除,就想動用老爺子的關系把女老師留在學校。老爺子是什么人,從他們的話語中馬上察覺出兩個小子對老師的特殊感情,他一邊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一邊又不經意地說:“X老師的忙一定要幫的,畢竟她算起來也是你遠房的姑姑。”
“姑姑?!”我好驚訝。
邵逾朗笑了笑:“我當時也驚呆了,怎么喜歡了半天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戚。衛零后來還老十三地問了句她和我有沒有血緣關系,結果老爺子當然說有了,甭管遠近,他肯定說有,現在想想,就算是親戚也未必有血緣關系吧。”
“那后來呢,老師開除了沒有?”
“自從我知道老師是我姑姑后,對她的感覺就變得怪怪的,后來老師還是走了,自己打了辭職報告走的,她走的時候我覺得是對她的解脫,說實話我并沒有太傷心,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自動把她當做我的長輩了,倒是衛零,哭得稀里嘩啦,別提有多丟人了。”
“好可惜啊。”
“確實可惜,但是人活在世上總會經歷些不如意的事,總會受到世俗的影響,有話語權的往往是有強權的那部分人。”
我看著邵逾朗,覺得他似乎并不是表面所展現出來的紈绔子弟,確實,邵逾朗是個有城府的人,這個我很早就隱隱感覺到了,他一直在用他的玩世不恭掩飾,我太稚嫩,還讀不懂他的內心,我只要知道他愛我,我只要他能讓我感受到他在愛著我,他只在乎我,我就滿足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把耳朵貼到他胸口的位置,在他的心跳聲中竟然睡著了。
一開眼睛,我發現窗外早已漆黑一片,扭頭看看掛鐘,竟然已經快七點了。我一下坐起來,頭有點脹,嘴巴到沒什么感覺了。
邵逾朗已經不在,我穿好衣服,下樓準備做飯,發現廚房里已經有人了,是平時一直替邵逾朗打掃衛生和買菜的阿姨,我們幾乎沒有見過面,因為她都是上班時間來的。
“你起來了,身體好點嗎?”阿姨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粥過來,挺和氣的,“邵先生出去一會,他關照讓你先把這個喝了。”
“謝謝。”我接過一看,原來是紅棗黑米桂圓紅豆之類熬的粥。
我肚子是有點餓了,而且因為大姨媽來了,有點脹鼓鼓地不舒服。我很快把粥喝完了,阿姨又把一盒藥放到桌子上:“邵先生關照飯后吃這個。”
我看看藥殼子,是進口藥,應該挺貴的,所以老老實實把藥喝了。
我看到阿姨在忙活有點不好意思,于是走過去問:“阿姨,這個藕要切塊嗎?我來切吧。”
“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弄好了。”阿姨把菜刀拿下開始麻利地切藕片。
我站在一旁,尷尬地搓搓手。
阿姨邊切邊笑著和我說:“小妹妹,你這樣我會失業的啊。”
我愣了一下。
阿姨繼續笑著說道:“我聽邵先生說你做飯很好吃,自從你來了他都不讓我做飯了。”
“啊,哦,對不起,我不是要搶你的活,我也只會做些家常小菜。”
“小妹妹,我開玩笑的,你不要往心里去,邵先生很大方的,我現在不用做飯錢還是一樣多,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哦。”我還是有點尷尬,面對不熟悉的人我通常都挺拘謹的。
幸好阿姨比較外向,她繼續說:“小妹妹,我聽邵先生說你有點貧血,你可要當心一點,以后生寶寶的時候貧血可是會暈倒的,喝藥其實不如食補,你醬爆豬肝會做嗎?”
“啊?”我沒想到阿姨竟然會提生孩子的事情,貧血難道還影響生孩子嗎?
“豬肝比較難處理,處理不好就會腥氣,而且翻炒的時候火候也挺講究,過了就老了,你以后得多吃豬肝,但是肝臟這東西也不能多吃,毒素太多……”阿姨巴拉巴拉開始講一大堆,邊講邊拿出買好的豬肝演示,我也就在旁邊虛心聽著,其實醬爆豬肝我會做,衛零還說我做的豬肝面比外面好吃。
七點半的時候,邵逾朗回來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后面跟著邵禎霏,原來他去接邵禎霏了。
邵逾朗一進門就抱怨:“熱死了,大小姐你這買買買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你是要讓老爺子到時候派卡車來接你回去嗎。”
“我馬上要去非洲啦,所以要多準備些東西。”
“你這大多數東西好像到非洲都用不著吧。”
“我又沒說都要帶去非洲,很多我要送人的,你看我今天還給祝福買了好多東西呢。”
“祝福,祝福。”邵禎霏跑過來,“走,去我房間,我有東西給你。”
“行了,行了,一會吃完飯再看吧。”邵逾朗也跟了過來,伸手摸摸我的臉頰,“粥和藥都吃了嗎?”
我點點頭。
“祝福生病了?”邵禎霏問。
“就是有點貧血,沒什么事。”我笑笑。
“怪不得我哥今天讓我去問家里要阿膠呢,阿膠越陳的越好,我媽那邊有20年前的阿膠,等我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寄來。”
“不用,真不用,我身體很好的啊,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貧血。”
“小姑子給的你就拿著。”邵逾朗摟摟我的腰。
“哥,不要叫小姑子好不好,好難聽。”邵禎霏嬌嗔道。
“其實用不著吃那么多補的東西,大熱天的吃阿膠會噴鼻血吧。”邵逾朗這又是藥補,又是食補的,我有點過意不去,我真沒那么嬌弱啊!
“放著等入冬的時候吃。”邵逾朗摸摸我的腦袋,寵溺地看著我,“我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傷感起來,這個月底邵逾朗就要離開,我好像越來越舍不得了,為什么愛情總是對我若即若離,我不敢開口挽留,也不能開口挽留,我時常不去想邵逾朗即將離開的事實,我要把剩余的每一天當做我們最后的時光,也許,以后,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你怎么了?”邵逾朗大概是看出我眼中異樣的神色,輕輕地把我攬到懷里。
我吸吸鼻子,收起情緒:“吃飯吧,肚子都餓了。”
也許是姨媽來了,也許是心情壓抑,晚飯我吃得不多,肚子和胃都隱隱有些不舒服。邵禎霏吃完飯就拉我去她房間,拿出剛買的幾件衣服說是給我的,我不想駁了她的好意,強打起精神試穿。
邵禎霏說我穿起來很漂亮,要讓邵逾朗也看看,正巧衛零回來了。他今天約了朋友所以晚歸,剛進門就把邵逾朗拉走了。
邵禎霏笑道:“那就留著下回給他驚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