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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和大部隊去往聚餐的地方,邵逾朗就來電話了:“晚上我有事,不來接你了。”
“哦,我正好晚上也有事。”
“你有什么事?”
聽邵逾朗的口氣,我心里就好笑:我有事有那么奇怪嗎?
“公司新同事聚餐。”
“在哪?我這邊結束了正好來接你。”
我想說不吧,邵逾朗肯定不樂意,于是把我們就餐的地方告訴了他:“不知道幾點結束,一會我給你打電話吧。”
我們到的時候,包廂已經被預約掉了,我們只能在大廳里分成兩桌坐。
由于新人分散在幾個部門,所以大家還有點拘謹。
凌志孝先開口了:“這樣,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彼此了解一下,我先來。我叫凌志孝,上海人,現在就讀于浙江**大學市場營銷專業,大三,今年暑假是來風潮實習的,目前被分在市場部。”
輪到我的時候,我只是簡短了說了句:“大家好,我叫祝福,在攝影部打工。”
“你一個女生學攝影啊?”鄰座的女孩好奇了。
“不是,我才大二,就暑期打打短工,干干體力活。”
“體力活?!”對方更驚訝了,“那還不累死。”
“還行。”我笑了笑。
“對了,聽說那個明星姚雪顏今天在棚里拍攝,你看到沒有,是不是長得和電視上一樣好看?”
“挺好看的,人也和善。”電視上我是沒有注意過,反正本人確實挺漂亮的。
“和善?不會吧,我聽說她可會耍大牌了。”
“我也就給她送了頓飯,沒怎么覺得。”
“哎呀,你還給人家送飯啊,怎么不要個簽名,下次有這機會可一定要叫上我啊。”對方眉飛色舞起來,“對了,你好,我叫袁媛,行政部的。”
“你好。”我頷首,心想:挺活潑一姑娘。
袁媛突然盯著我看了一會,看得我都不自在地開始摸臉,該不是沾到什么東西了吧。
“祝福,我覺得你長得也挺好看的,五官小巧精致,氣質柔弱,你在大學里一定很多人追吧?”
“啊?”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平時挺土的,沒人覺得我好看。”
“怎么會,剛才你走在前面的時候,就有人打聽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更驚訝了,這,這什么情況?這不是表姐佟彤才有的待遇嗎?
趁著去洗手間的機會,我從鏡子里仔細端詳了下自己,論五官,我家既然出了個美女佟彤,我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可問題是,表姐膚白,我黝黑,雖然這幾年在上海待著,好像皮膚沒以前那么黑了,可在我心目中,只有像表姐和樓雋書那樣皮膚白得透光的人才是美女的標配,再說了,我從小在鄉下長大,氣質和上海的女孩子差得不是一點點,我最多也只能算長得還可以,什么被很多人追求,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回到座位,大家已經熱絡開了。我見眼前的碟子里放了不少菜,以為是凌志孝夾的,剛要開口,袁媛又夾了塊牛仔骨給我:“你白天一定耗費了不少體力,你又這么瘦,多吃點。”
我以前吃過樓雋書的虧,所以對于過度熱情的女生多少有點顧忌。
“謝謝了,我自己會夾。”
“哎呀,你沒看到好菜都被男生夾光了。”袁媛對我的生份不以為然,“哎,凌志孝,局是你招起的,好歹也為我們女生服務一下吧。”
凌志孝剛夾了塊紅燒肉,忙不迭地放下:“你們想吃什么,我幫你們轉過來。”
“自覺點嘛,熱菜上來了就往我們這邊轉。”
“不用了,凌志孝,你自己吃吧,我們會夾。”我插嘴。
“哎呦,祝福,你這么說顯得我很作似的。”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低下頭默默吃著菜:我不善于交際,少說點總不會出錯。
飯后,有人提議去唱K,我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推說第二天有事不打算去。
“祝福,別掃興嘛,大家都去了就你不去。”袁媛噘噘嘴。
我正找不到不去的正當借口,突然看見馬路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邵逾朗的身高和體格在路人里面特別顯眼,臉雖然長得挺陽光的,可目光卻精銳得炯炯有神,如同黑夜里覓食的豹子。這會他正雙手插在褲兜里,臉上掛著一抹不經意的笑,看見我也沒有走過來的意思。他不過來,那只能我主動過去唄。
“袁媛,我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啊?哪里?”袁媛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了馬路對面盯著我們看的邵逾朗,“不會是對面那位吧?”
凌志孝見我們沒有跟上大部隊,折返了回來:“怎么?有什么事?”
“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玩得開心啊。”我頷頷首,轉身向馬路對面走去。
“你來得可真及時。”我笑著望向邵逾朗。
邵逾朗一伸手勾住我的脖子,順勢抬起我的下巴,臉就壓了下來。
我以為他要親我,結果他卻和我來了個大眼對小眼:“那男的是不是上次在酒吧里遇到的那個?”
“啊?哪個啊?”
邵逾朗的眼神立馬就變了,斂藏著股狡黠的笑意直戳我眼底,“你丫給我裝!說,他怎么會來?”
“他我同事啊,大家一起吃頓飯。”
“同事?這么巧,你倆還挺有緣分吶。”邵逾朗揶揄道。
“嘿嘿。”我見邵逾朗這架勢,故意傻笑起來,“這么一說,還真有點緣分。”
邵逾朗的眸色驟冷了:“你丫和誰學得呢,說話這么擠兌人。”
“我怎么擠兌人了?”
“明知道我說的是開玩笑的渾話,還TM來勁了。怎么,仗著我寵你疼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你知道嗎,你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老逗弄我,就不能讓我也開開你玩笑。”我不樂意了,“再說了,你哪里寵我疼我了,都是我一直讓著你遷就你好不好?”
“你說什么!”邵逾朗瞇縫起眼睛。
“沒說什么,我大人不計小人量,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我一把推開他,佯裝生氣地往前走。
腿還沒邁開幾步呢,就被邵逾朗一下勾了回來,后腦砸在他的胸口上,他溫熱的嘴唇就貼到了我的脖子上:“祝福,如果我有一根隱形的褲腰帶,一定緊緊地把你拴在我的腰上,哪都帶著你。”
我本就沒生氣,現在聽他這么一說,心頭不由一暖,柔聲道:“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醋勁這么大。”
邵逾朗嘆息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醋勁有這么大,看見有男生對你好,心里就膈應。”
我突然好奇了:“以前侯常風對我好的時候,你也這么覺得嗎?”
邵逾朗環著我脖子的手臂緊了緊,好似把我整個人餡入他的懷中:“你記得你那次去侯常風家做客嗎?”
“記得。”
“你和他單獨在房間里的時候我心里莫名就有點在意,所以才會跑過來看你們,結果看到你們摟抱在一起,那個時候,其實我心里多少是有波動的。”
“你也隱藏的太好了,我完全沒看出來。”老狐貍果然是老狐貍。
“那是,你要是能看出來,我還是邵逾朗嗎?”邵逾朗頓了頓,“況且,那時候我還沒覺察到自己喜歡上你。”
“所以你就拼命撮合我和侯常風了?”
“說真的,我真有點后悔撮合你們兩個,那個時候就該讓你和齊霽在一起,這樣侯常風也不至于受那么大刺激,我也不會覺得有愧于他。”
我本來還甜蜜著突然心情就一沉,緩緩開口道:“我聽說侯常風都哭了,我,我那個時候還不懂什么是愛,我以為感動就是喜歡,喜歡就是愛,所以……”
“那你現在知道什么是愛了嗎?”
“有人和我說,有一種感情叫患難見真情,只有你即將失去某個人的時候才會覺察到自己對他真正的感情。”我伸手輕輕撫上邵逾朗的手臂,“你說你永遠不回來的時候,我之所以挽留你,是因為……”
“因為什么?”邵逾朗明知故問。
“我才不會中你圈套。”我嬌嗔道。
邵逾朗掐掐我的臉蛋:“對我說‘我愛你’三個字有那么難嗎?”
“不難,可是我偏不說。”
邵逾朗伸手就來撓我癢癢:“你丫故意氣我是吧。”
我笑著避閃:“氣你怎么了,我就氣你這只老狐貍。”
“你喊我什么?”
“狐貍狐貍,老狐貍。”
我們打鬧了一會,邵逾朗索性把我扛到肩上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邵逾朗,放我下來,這可是在外面。”
“沒事,晚上人少,再說了,這要是大白天又怎么了,我扛的又不是別人,是我自個兒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