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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王在蛇公的家里尋找趙芳芳不到,想向蛇嫂詢問下情況,但見蛇嫂與這些師父們、居士們在相送告別,只得默默站在一旁等著。
蛇嫂一家這些遠來的師父們、居士們出了院子門口,又依依不舍地送到了村門口。
那些本村的村民,前來助念的,還有些是來看熱鬧的,見散場了,也都相繼離開了。
有幾個村民還捐了點錢,放在蛇公的床頭上,走了。
等到蛇嫂一家人送完這些熱心腸的活菩薩走后,回到家里,就看見小楊王一個男孩還滯留在她們家中。
“小朋友,謝謝您來看望蛇公?!鄙呱┥锨皩π钔醯溃八麄兌蓟厝チ?,你也該回家了?!?
“蛇嫂,我這就回去?;厝ブ跋蚰愦蚵爞€事?!毙钔醯?,“你們是不是想買一個小女孩兒?鄰村有老兩口子,剛從人販子手上買到一個眼睛瞎了的小女孩兒,聽說你們家也要,老兩口的老頭子就抱來轉賣給你們?,F在,你們買到了那個小女孩兒沒有?”
“小朋友,買賣兒童,那可是犯罪啊,我們怎么會做這犯法事呢?”蛇嫂聽了小楊王這番話,詫異地道。
“蛇嫂,你沒騙我吧?”小楊王有點懵了,“我可是從鄰村那老兩口家趕來的,還是老兩口家的老太婆叫我上你家來找的?!?
“沒有這回事,小朋友,真不騙你?!鄙呱┲钢杆莻€十五、六歲的少年,“我有兒子,用不著向人販子手里買孩子啊。你是不是給那老兩口子騙了?”
“糟了!”聽蛇嫂這么一說,小楊王大吃了一驚,這才意識到被那個老太婆耍了,“對不起,打擾了,打擾了?!?
小楊王趕緊從蛇公家退了出來,火速趕回老太婆家。
又是經過二十多分鐘的飛奔,小楊王氣喘如牛地終于趕回了老太婆家。
但老太婆已經不見了蹤影,連那條大黃狗也不見了。
“糟糕,還真是給這個老太婆耍了?!毙钔踹@才驀然大悟了起來,“八成是在上午的時候,聽到村里來了那么多警察,還抓了人販子,所以老頭子抱著小芳姐出去躲起來了。好嘛,只要小芳姐確定是在她家里,我隔幾天再過來,不信還找不著你們?除非你們搬家走。”
這老太婆老兩口子,都是半截身子埋入土里的人了,人老歸根,只會更加不想到處跑,只會呆在家里安享晚年。所以小楊王確定這老兩口不太可能會搬家。
當即,小楊王雙從這老太婆家退了出來。
“不行,我如果回家去,回家那么遠,這又得坐大巴車什么的。我身上的錢不多,稍稍買點吃的,就不夠買票了。”小楊王打量著這老太婆家,有了主意,“我就在這老太婆家守著,等著這老兩口回來?!?
當即,小楊王又重新進到屋子,開始弄點吃的。
看得出來,這老兩口是暫時出去避下風頭,因為屋子里很多貴重的東西還在,老兩口只是收拾了點衣服跑路了。米呀、面呀,還有剛摘下沒多久的蔬菜,廚房里都有,小楊王守在這老兩口家里,倒是不愁吃。
就這樣子守了兩天,不見這老兩口回來。
“不會是永遠都不回來了吧?”小楊王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會不會老兩口見我守在他家里,不敢回來了呢?”
他走出籬笆院子外面去張望了一下,不見有老兩口的形跡。
這時候,一個從農田里忙活到日薄西山回來的農婦,經過籬笆院門口。
“嬸嬸,向你打聽一下。”小楊王指指老兩口的院子,“這爺爺、奶奶兩口子,上哪去了,怎么不見人影了?”
“你說打魚公、打魚婆呀?”這個農婦道,“聽說他老兩口不久前從人販子手里買了個女娃兒,前兩天不是在村里剛抓了一伙人販子嗎?打魚公、打魚婆怕警察來把那女娃兒送回去,所以跑去外面躲起來了吧?”
“他們會跑去哪呢?”小楊王不禁問了。
“跑去哪就不知道了?!边@個農婦道,“這老兩口膝下無子無女,估計跑去外面避風頭,有可能是上朋友親戚家了吧。這老兩口年輕的時候,就捕魚為生,到處跑的,鬼知道他倆現在會跑去哪了?現在風頭緊,估計沒十天半個月,他們是不會回來的了。”
“十天半個月?”小楊王不禁嘟囔了起來,“這么長?”
這個農婦走了,小楊王決定還是回家去。
不過現在是到了傍晚,要回家還得明天再動身。
第二天,天一亮,小楊王弄了點吃的,開始往大良鎮上跑。
回家還要轉幾趟車呢。
從大良鎮坐車去水城,再從水城坐車回家里的那個城市,然后再轉公交車回白花鎮,還得轉車回霍家村。
為了省下路費,小楊王沒有坐公交車去大良鎮,而是選擇步行。
當然,他有薛家的獨門飄功,這步行也是步行如飛的速度,只是要見不著人的情況下施展而已。
到了大良鎮,看著鎮上熱熱鬧鬧的人群,小楊王突然改變主意了:“沒準打魚公、打魚婆老兩口,見我走了,就回去了呢?我還是不回家了,回家去太麻煩了,而且一回到家,霍雄跟葉會會肯定不會再讓我跑出來的。不如在這鎮上找點事干,呆一兩天再回打魚公家去看看?!?
主意打定,小楊王決定不回去了。
沿著小鎮的街道毫無目的走著。
這時候是晌午時分,街邊的一些飯館有很多人在吃飯。
小楊王走進一家客流量較大的飯館,正好看見這家飯館的門口上貼著一張寫著招聘服務員的A4紙。
“老板娘,你們店在招服務員?你們看我行不行?”小楊王一進去,就找上老板娘,直接問道。
“你要來做服務員?”老板娘俯下身子,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這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你這么小,怎么做服務員?端菜都端不上桌子,你能做服務員嗎?”
“我……我能洗碗、洗菜。”小楊王道。
“那些活是計時工做的,不是服務員該做的?!崩习迥锏?。
“那我就做計時工吧?!毙钔醯溃澳銈兊戡F在招計時工嗎?我……我不要錢,只要管吃、管住,就可以了?!?
“你這小孩子,計時工哪還管吃、管住?”老板娘不高興地道。
“行了,行了,這小男孩看上去這么懂事,比起你那個從沒洗過碗的女兒來,不知強了多少倍。就讓他呆在店里洗洗碗、涮涮盤子、洗洗菜吧?!憋埖昀习鍙膹N房里走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