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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戶主被逼改口,一臉難受。
聽到院子柴門外面,傳來投宿客人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男戶主小兩口的心都涼了起來。
這可是唯一有機(jī)會救他們一家三口的啊,就這么錯失掉了。
男戶主小兩口頓時悲觀透頂。
“嘿嘿,想讓外人來搭救一把?沒門!”蒙面劫匪聽見投宿的路人,腳步聲消失了,他也松了一口氣,接著把男戶主押回飯桌邊上,逼迫女戶主拿根繩子把那小女孩兒綁起來。
“娘,救我,救我啊……”小女孩兒哭叫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從她一雙無辜的眼睛里滾落了下來。
“去你的!”蒙面劫匪松開大刀,一腳把男戶主踹開去,然后抓起女戶主的衣角,一刀切下四五寸,然后揉成一團(tuán),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小女孩兒的嘴里,不讓她再發(fā)出聲音來。
“求你放過我女兒,求你放過我女兒??!”女戶主見蒙面劫匪把她女兒背了起來,趕緊爬過去,用手抱住了蒙面劫匪的右腳,不讓他走。
“滾!”蒙面劫匪抬起另一只腳,猛地往女戶主的腦袋踢了下去。
眼見這一腳,即將踢在女戶主的腦袋上,突然一團(tuán)人影就地一滾,一下子就到了這個蒙面劫匪的腳旁,抓著這個家伙的小腿一拗——
喀嚓!
小腿骨折的聲音,十分清脆地響了起來。
蒙面劫匪哎喲大叫,一個踉蹌摔倒。
他背上的小女孩兒,順勢被拉了開去。
“哈哈,喔喔喔……”一個怪異的笑聲,在這個廳子里響了起來。
“啊——”男戶主小兩口嚇了一大跳。
一個毛葺葺的人兒,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家中。
這個毛葺葺的人兒,指著滾倒在地上的蒙面劫匪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就好象看到一個十分有趣的小丑一樣。
蒙面劫匪滾倒在地,那被拗?jǐn)嗟男⊥葌鱽黻囮噭⊥础K蝗送蝗灰u擊,而且是如此的迅速,要不是小腿上傳來的劇痛,他還以為這是幻覺呢。
“是誰襲擊了老……啊,妖怪,妖怪!”蒙面劫匪跟男戶主小兩口一樣,目光一落在這個毛葺葺的人兒身上,即時嚇得尖叫了起來。
“主人家,莫怕,他是我三師弟?!?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六歲左右的男童,還有一個身穿碎花裙子的艷麗少女,從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了出來。
“你們……你們是……”男戶主詫異地看著小楊王。
“主人家,你不認(rèn)得我的聲音了嗎?”小楊王提示道。
“你是——”男戶主愣了一下,繼爾認(rèn)出是那借宿路客的聲音,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啊,是你——原來你沒走?。?!”
“主人家,你的改口引起了楊兄弟的注意,他裝作走了,然后三師弟偷偷闖進(jìn)來,這才救了你們一家三口?!逼盱`兒道。
“小子,你敢管大爺?shù)拈e事?活得不……”蒙面劫匪見小楊王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童,不由得氣恨交織,大聲喝斥道。
“嗤!”孫猴子上前去,沖著這個蒙面劫匪呲牙一下,然后猴爪子一探,突然把這個劫匪蒙在臉上的黑巾給扯了下來,馬上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丑八怪,丑八怪!”
只見黑巾之下,是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年齡約摸四十來歲。
男戶主小兩口,目光落在這個麻臉男人身上,即時有些詫異。
“主人家,可認(rèn)得這劫匪?”小楊王觀察到這小兩口的表情,于是問道。
男戶主小兩口一起搖搖頭:“不認(rèn)識,就是感覺有點(diǎn)面熟,可又想不起來?!?
“大師兄,要不把這劫匪殺了,可好?”孫猴子扭過頭來問道。
小楊王搖了搖頭,走上前來,伸出小手進(jìn)入這劫匪的衣服之內(nèi)。
“喂喂喂,小子,你想干什么?”劫匪大驚失色。
小楊王的手,把這貨的上身翻了個遍,摸出了幾塊碎銀子,還有一封書信出來。
“小子,銀子……銀子你拿,算大爺?shù)勾竺埂!苯俜艘荒樋啾频谋砬?,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大聲對小楊王道,“那封書信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拿了也沒用,請你把信還回我。”
劫匪掙起來,想奪回書信,卻被孫猴子一腳踹了開去:“滾,不想死的就快滾!”
……
渭公河。
一道白光從遠(yuǎn)處射了過來。
河面開始涌出旋渦,一個棕色衣服的老頭兒,懸在了空中。
神情沮喪,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時候,渭公河出現(xiàn)了另一個不小的河流旋渦,沒一會,一個聲音從旋渦之下傳了上來。
“上方神者,來我渭公河有何賜教?”
是渭公河神。
“同僚,是我,百丈河神?!鄙泶┳厣路睦项^兒,收起了神力,身子底下的那個旋渦開始慢慢平下,最后與河面恢復(fù)平行。
“百丈河神?”另一個旋渦之下,一道白光射起,到了空中演化成一個白頭發(fā)、白衣服的老者,“稀客,稀客。百丈河神,今日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我這渭公河?。俊?
“什么風(fēng)?”百丈河神有些憤慨地道,“無妄之風(fēng)??!”
“怎么個說法?”渭公河神上下打量著這個同僚,見這個同僚一腔不憤的神色,猜想一定發(fā)生什么大事情了,不然,這個同僚也不會跑到了他這里來。
兩人都是河神,一個河神跑到了另一個河神的地盤上來,這可不是好事情??!
“慚愧啊,說出來氣煞人了!”百丈河神道,“今日我河里來了條巨嘴鯊,那廝兇殘、視吃如命,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吃貨;偏偏實(shí)力強(qiáng)悍無比。他一來我地盤,就大肆掠食我河中水族,簡直是以斷子絕孫的方式來捕食我河中水族。我找他評理,那廝說不上幾句,就亮出武器與我干仗。我實(shí)力不如,干不過那廝,竟然……竟然被那廝攆出來了,給那廝搶了河神當(dāng)去了。”
百丈河神說到這里,羞憤不平。
“什么,那廝把你攆走?還搶了河神來當(dāng)?”渭公河聽了,差點(diǎn)沒哭笑不得,但見這個同僚那沮喪萬分的神色,當(dāng)即不敢笑出聲來,只得建議道,“既然那廝如此兇殘,實(shí)力又高,何不上報天狼神,讓天狼神出馬把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