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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究竟是為了什么?這個問題是個很好也很難回答的問題。大多數(shù)人的標準回答就是,為了變強,為了長生,為了得證大道。這個沒錯,進取心本就是人類最大的美德之一。但是大多時候,修煉著修煉著,就發(fā)現(xiàn)哪里有些不對了,大家最初相同的方向,開始越差越大。或許他們知道錯了,但也是改之晚矣,甚至也不想改了。
所以年輕人就顯得比較珍貴了,他們修煉時間短,他們進取心強,他們目的性準確……他們熱血不懼死亡,如果再加上修為高的話,那就是絕代天驕。吳越仔細問了任如意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攔截那個霸道和尚?可有仇怨?”哪曉得任如意一臉的震驚,甚至比得知吳越要重頭修煉,還要吃驚的多。
吳越試探的猜測著,“是因為意氣?”他想到了那年聽的說書。
任如意笑了,接著又不失嚴肅的說道:“天下之大豈能讓一人獨美?修煉又豈是閉門造車?或許人各有志,除了報仇,我更想看看修煉盡頭是何風景。你可知天上有什么,你又可知天外有什么?”一個白衣女子,相貌傾國傾城,這時卻有豪氣萬千,不輸男兒。
“其它志向定當泯然于眾人矣。此次無他,磨煉修為,看看誰才是這年輕無敵!”
吳越深吸了一口氣,真心躬身一拜,不虛此行,猶如醍醐灌頂,心境通明。吳越在慢慢的融入這個世界,這不是一種退化,而是一種適應,或許任如意說的不對,但若是用來借鑒,還是很不錯的選擇。
任如意大方的受了這一拜,酷酷的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背書箱的男子,“你先和他站在一起,不然誤傷你了就不好了。”說著輕輕一使力,吳越就已經落在了背書箱的男子旁邊。
“書箱男,幫我照顧好他。”任如意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他本可以不聽,但是他還是聽了。也沒有計較任如意之前的話,只是大聲道:“我不叫書箱男,我叫柴青山!”
任如意極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果然是人如其名。”都很樸實啊。然后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面北而立。三十里冰封發(fā)出“嘎吱”的破碎之聲……
突然天低云落,天地似要合一……那個和尚來了。
仙靈界究竟有多大,沒有人仔細的測量過。仙靈界的人也有很多,不過和仙靈界比起來,就多多有些不足了,所以這里的地價一般都是很便宜的。極北之地傳說位于仙靈界最北端,有人說那里是沙漠無垠,也有人說那里終年冰天雪地,還有人說那里是一片大海……總之那里的環(huán)境不會太好,而且少人煙。
關于那里的傳說有很多,卻唯獨沒說過那里有山脈,但偏偏有個叫做苦心山的和尚廟,每隔二十年就有一人入紅塵,人人不俗。于是苦心山雖在天邊,但名氣卻傳遍天下。這一代苦心山更是出個個百年不遇、千載難逢的天下行走,法號心禪,修本心禪,從北至南堅定不移,一路山水不可擋、眾人不能挪移,誓要以天下人養(yǎng)本心無敵。一個和尚,霸道至極,一個和尚,想要無敵。
和尚來了,沒有佛燦蓮花,只有天低百丈。
“貧僧心禪,俗姓為葉,故名葉心禪。”和尚說出了第一句話,一身灰色僧袍瑕不掩瑜其相,生的是唇紅齒白,絲毫看不出有極北之地的惡劣環(huán)境。
“女施主,可是要攔我道路嗎?”其實這話說的無理至極,明明旁邊就是楚河大橋,而心禪和尚偏偏要從河中而過。
三十里冰封楚河冰盡碎,一頭冰龍從水中騰空升起,水浪滔天。冰龍一聲咆哮,戰(zhàn)意同樣滔天。河水掀起數(shù)丈高,冰龍更比水浪高。楚河大橋上的看客大感過癮,有人竟然大喊道:“不虛此行。”
柴青山卻露出一絲悲傷之意,輕聲道:“應該是不虛此生。”
世界每有驚世之戰(zhàn),總是名傳萬里,卻少有親眼目睹者,并非是都是不湊巧,而是雙龍相爭,魚蝦豈易茍活?
盡管在三十里之外,余福等人尚覺地動山搖。
任憑波濤風起云涌,我自巍然不動。冰龍咆哮而去,葉心禪和尚頌一聲佛號,再道:“佛有一怒,一怒火蓮。”
一株紅色蓮花從天際飄落,好像是有一池蓮花,突然起風,卷起一朵蓮花,來到此地。
紅色蓮花落下,落在楚河之上,一瞬間火焰洶涌。
冰龍吞吐著寒氣,每一聲龍吟都要撲滅一處火焰,但火焰實在太大,冰龍肉眼可見的縮小起來,他一直旋繞怒吼。但如何都出不了那一處空間,明明和葉心禪相隔極盡,卻怎么都到不了。
圍觀的群眾飛快的體驗了一次冰火世界,這次也顧不得叫好,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離得有些近?是不是有些危險了?這個問題很值得思考啊。
“《雪龍兩印》豈能有龍無雪?”大雪紛紛落下,一片一片工整肆意。
“金剛見我須低眉。”
葉心禪依舊雙手合十,輕聲默念。
一尊巨大金剛在他身后生成,青面獠牙,佛光普照。
“好一個逆佛者!”柴青山輕呼道。吳越不解其意,柴青山出言解釋:“他修的哪是佛,這分明是要佛修他啊。這個和尚果然霸道無邊啊。”柴青山一臉感嘆。
金剛怒吼,山河色變。楚河截流,天空云散。
楚河橋上的人徹底驚慌失措,只覺得好像有獅子怒吼在腦海回蕩,一股極強的力量鋪天蓋地而來。柴青山見狀嘆息,“終是不虛此行,而后不虛此生啊。”
吳越還沒來得及跟著感嘆,就覺得自己肩膀一緊。眼神一花,再出現(xiàn)就是在海清身邊。海清還好一些,雖然受了重傷,但好歹是修為在身,至于胖掌柜就慘得多了,雖然有海清幫襯一些,但仍覺得耳朵轟鳴。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海清苦苦一笑,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和別人究竟差了多遠,又怎是修為之差?
柴青山搖搖頭,繼續(xù)觀賞。
吳越看了看楚河大橋上的驚慌失措,又看了看海清。似乎若有所思啊。
本來只有耳朵轟鳴的胖掌柜,看到了吳越,突然覺得眼前有些發(fā)黑。
“小女子有眼無珠,未識閣下,還望恕罪。”海清小聲說道。
吳越笑笑道:“此事無妨,此時更無妨。”海清聽懂了,也不再多說話,默默的看著這場攔路之戰(zhàn)。
金剛揮臂落下。
金剛見我須低眉,唇紅齒白的葉心禪微笑寧靜而立,不管不問不變不驚不動不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