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實驗所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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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7日。實驗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世界的本質是什么？為什么世界之間會互相產生聯系，又或者說為什么一個世界會在投影之下被徹底摧毀？這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這個實驗完成的話，那么我們將會得知包括世界的真相在內的一切。”

    “本次實驗內容：根據對實驗目標——即使用Scp-294成功在我們身上捕獲成功的一小團負面性格并且高度濃縮成液體的‘仿制此時之惡’，以及其可能造成的結果的初步分析，這種物質除去當量之外，各項物理及化學屬性與此世之惡基本完全相等。因此暫時可以假設，此世之惡完全由純凈的負面情緒構成——但是使用Scp-294提取出來的此世之惡不具備能量反應，這與目標預期不符；而且被Scp-294提取負面情緒的時候，身體出現了類似于發燒的負面反應。”

    “2月14日。（字跡有明顯波動，書寫的人似乎心情波動非常劇烈）我們發現了世界的真實……包括實數世界線與虛數世界線之間的區別，以及世界的真正問題……世界本身的世界線集群在所有的宇宙當中，僅僅是無數條世界線當中的一條線而已。我們不知道是否更高或者更低的位點依舊如此……但是世界與世界之間，只是另外一個更大的世界觀下的不同發展方向。而大世界線同樣在朝著某個方向收束——我們原本的想法是錯誤的，所有的世界最終會被收束成為唯一的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是一個不會存在任何‘神秘’屬性的世界……所以沒有神秘屬性的世界才是逐一產生被毀滅的情況的目標，在我們看來的世界毀滅只是收束到了某個目標上面，也許我們已經是數百萬個不同空間的自己的集合……”

    “從這種情況來說的話，我們最初估計的情況有誤。也許我們需要更強大的事物，強大到足以扭轉所有世界的設備——只把我們的世界線扭轉到虛數i的話，并不能拯救其他的世界，只是將我們的世界獨立出來而已……因此，我們需要……”（后面的字跡變得模糊不清，無法辨認）

    需要的東西很明顯，即使是被涂抹掉了周遠也知道——就是來自主世界的，從各個世界收集到的最高杰作了。比如說能源由圣杯與此世之惡組成；由阿瓦隆作為抑制器；連接了兩萬名御坂妹妹的項圈作為通訊器；微波爐和電視機對應的東西目前還不知道，不過肯定也是某個世界當中最強大的東西的代表。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嗎……倒是給了人一種出人意料的感覺，”周遠嘆了口氣，“至少，是岡部倫太郎眼中的真相……？”

    岡部倫太郎選擇的方法是通過強行扭轉世界線，將世界已經偏離的軌道重新扭轉回來，并且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扭轉。那個世界會發生什么大家都不清楚，只不過能避開現在最糟糕的情況罷了——似乎沒有比無數個世界遭到毀滅更糟糕的情況了……

    自然，用這種方式沒辦法把已經融合起來的世界拯救回來了，因為原本認為的‘世界毀滅’，其實只是不同“大”世界線之間的收束而已，已經融合成一個的世界是沒辦法再次拆分成兩個的。而黑爪那邊似乎有完全不同的舉措——雙方需要的材料雖然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重合，不過并沒有完全相同。

    午飯就是那些雖然說比較難吃，但是蘊含的能量高到驚人的罐頭——似乎那些智能機械們使用了某種特殊的壓制技巧，一個罐頭差不多能提供周遠自身一點五天包括訓練在內所需要的能量。經過紅美玲的特別鍛煉之后，周遠現在哪怕不訓練，身體的消耗都大概是兩到三個正常人類的水準——也就是說，這一個罐頭省著點用的話，都夠一個人一個星期吃飽了。

    吃過午飯之后，椎名真由理就開始進行一些實驗——準確的說是把一個裝在罐子里面的不知名生物拿出來，然后使用各種物質觀察反應。

    “那個生物是依托著此世之惡形成的……跟你的存在形式一樣，”周遠看著椎名真有理手里面的，不知名的可憐生物低聲說道，“不過似乎并沒有智慧。”

    原本那個生物應該是那種實驗室用的小白鼠，但是被此世之惡侵染之后有了新的行動模式和相貌。能判斷出已經形成了獨立的行為模式，但是智慧似乎比較低下，只能依靠自身的本能行動。

    “就那種東西……也能被稱作‘和我一樣’？”離島棲鬼一臉不屑，“這東西的智力還不如深海的驅逐……至少驅逐還知道進攻呢。”

    “這句話倒是沒錯……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對吧？從本質上來看的話，兩者不都是接受了此世之惡之后的產物？而且主要的智能都是此世之惡。”

    但是此世之惡原本應該是混亂的才對，卻也產生了擁有秩序，甚至是可以交流的個體。不只是離島棲鬼，奈亞子也是如此——而且奈亞子比離島棲鬼更離譜一點，離島棲鬼要是嚴格區分一下的話好歹算是守序邪惡陣營的，奈亞子的話應該是守序善良……

    奈亞子和自己可不一樣，自己只是控制此世之惡而已，而奈亞子本身就是此世之惡。

    “你說的這個問題嘛……我也不太清楚，”離島棲鬼撇撇嘴，“不過你看我正常嗎？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是混亂邪惡才對，所以說守序屬性你都接受了，為什么就是沒辦法接受更進一步的情況呢？”

    “關鍵是，岡部倫太郎的一系列試驗中有一個致命的假設啊……”

    這個假設就是此世之惡是完全由負面情緒構成的，不含有其他物質。如果這一點被推翻的話……那么建立在這一點上面的所有理論也都會被一起徹底推翻！

    這讓周遠不得不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