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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里給予玩游戲的客戶,也就是俗稱召喚師的解釋是,娑娜發(fā)出秦鳴的聲響對最近的兩個敵人(英雄優(yōu)先)造成魔法傷害。英雄優(yōu)先,在沒有英雄或者英雄在范圍之外時,攻擊的便是小兵,若是沒有小兵,便會放空。
楚留香并沒有離開那個范圍。
他沒有躲,也沒有抵擋這兩道內(nèi)力,只是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罐,放出了里面為胡鐵花尋到的兩只蛐蛐。
蛐蛐雖不是人,亦是生命,就如同小兵雖不是敵方英雄,卻也屬于敵方陣營一般,只一出現(xiàn),那兩道內(nèi)力便直奔而去,瞬間便將其震成粉碎。與此同時,內(nèi)力已消,琴聲已落,一切又歸于平靜。
娑娜卻是滿目的疑惑。
不是因為蛐蛐可以抵擋傷害,而是因為楚留香并未離開那個范圍,以及那括號里的‘英雄優(yōu)先’四個字。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算,不論是兩只還是四只,甚至八只或者更多蛐蛐存在,那么也必當(dāng)有一道內(nèi)力是打在楚留香本人身上的。
“果然如此。”
相對于她的不解,楚留香卻是有些驚奇,他忍不住嘆道,“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奇妙的武功,竟然是跟據(jù)人身上的生機來尋找目標(biāo)。”
娑娜依舊不解。
楚留香解釋道,“我剛才變幻了數(shù)種身法,從而發(fā)現(xiàn)這兩道內(nèi)力輕易擺脫不得,便不由奇怪它究竟是靠什么來尋人,從而達(dá)到這種配合默契的地步。”
他十分冷靜。
這是娑娜得出的結(jié)論,亦是有些理解為什么眼前的楚香帥能躲開她的那一招英勇贊美詩,因為冷靜。在很多時候,人們在遇到外知的事物便會恐慌,從而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力,反而更容易被擊退,諸如剛剛屋頂之上的女子。
楚留香卻是十分冷靜,思路亦是十分清楚。
一如游戲里召喚師們在對戰(zhàn)之時,冷靜的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并計算出對手的技能時間以及考慮到四周的情況,利用草叢之類的外物反殺的情況并不少見一般,楚留香便是通過冷靜的分析,從而毫發(fā)無傷的躲過了那本是必中的一招。
只是她依舊并不理解的是:“但要如何辦到?”
當(dāng)時的情況簡直就如同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掉到了海里,哪怕他是什么諸葛孔明再生,亦是冷靜理智成了一堆,但在沒有人救助的情況之下也還是不可能爬上來的。
楚留香卻說,“因為我看出了這內(nèi)力攻擊人的渠道。”
“大抵是通過氣息或者其他的一些東西,諸如生機?像剛剛我放棄反抗站立不動,止住呼吸盡量讓自己變得像個靜物,那兩道內(nèi)力果然便沖著我手里剛剛放出的那兩只蛐蛐而去。”最后他問,“你不清楚?”
娑娜之前的確不清楚,在她的世界觀里,她的那個Q技能英勇贊美詩就只能避其鋒芒,幾乎沒有英雄能夠躲開,哪怕是使用閃現(xiàn)之類的召喚師技能,只要還在那個范圍之內(nèi)便必定會中招。
不過話雖如此,她卻也并不是不理解楚留香的意思。
這其中的原因,娑娜也大概已然清楚,一如隱身的提莫,或者躲在草叢里沒有視野的人她的那一技能是打不到的一般,楚留香剛剛雖不能讓自己變得完完全全像一只物品一般,然而生機卻弱了許多,甚至比不上那兩只蛐蛐,于是……
“我懂了。”她寫道。
說到底這并不難想到或者辦到,然而因為人的慣性,聯(lián)盟里的英雄在互相切搓之時只想到避或者扛,也就只有似楚留香這種并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兼之聰明理智的人才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吧!
之后,她又寫道,“你還有蛐蛐么?”
楚香帥又怎會不知這句問話背后的含議,想想再厚臉皮留下來的后果,便識趣的不得琴音再起,先行告辭離開了。
這回他可沒有蛐蛐來擋那兩道琴音了。
‘客人’雖走,娑娜的飯菜卻也是吃不成了,原因則是由于剛剛楚香帥動作太大,導(dǎo)致這飯菜之上不知落了多少的木屑。
“唉!!!”
她現(xiàn)在有些理解那些召喚師們常常掛在嘴邊的幾句話了,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又有太過縱容‘?dāng)橙恕闶菍ψ约簹埲獭?
少時,窗外卻又多了一個人。
娑娜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把目光移向窗邊,緊接著走了過去,對正一只腳踩在上面沖著她笑的人視而不見,抬手便要將窗戶拍上。
對方卻阻止了他。
‘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只有真正到了這種時候,娑娜才能理解那些喊出這句話的人的心情究竟是如何一般煩燥。
然而下一刻……
楚留香一直垂著的手突然抬起,上面赫然是一個精巧的食盒,伸手往前一送便遞了過來,娑娜接過,窗口的人便又落了下去。
這……
她低頭去瞧,只見那還穿著那身浸過水的白色長衫,因為之前的打斗以及諸多原因顯得折皺極多,然而那人揮手告別,以及轉(zhuǎn)身離開卻依舊顯得那般瀟灑。
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娑娜的笑不自覺的漫到眼底。
怪不得人都說楚留香女人緣向來極好,紅顏知已更是多到數(shù)也數(shù)不清,卻原來是這般溫柔會哄女孩子開心。
飯菜還是熱的。
只一掀開盒蓋,熱氣便冒了出來,娑娜一眼便掃到里面的菜色有些眼熟,再對比桌上之前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東西,卻見似乎是一般無二的樣子。
嘖嘖……
果然是會討女孩子歡心,自己身上穿著那么一身不舒服的衣服,卻沒有先去洗個澡換洗一翻,而是選擇先來給她送吃的,更是細(xì)心的記下之前她曾吩咐店小二準(zhǔn)備的那些菜的菜名,準(zhǔn)備了一份一模一樣的。
水煮肉片,雞絲銀耳,蓮子湯,還有一小碗的米飯。
轉(zhuǎn)身關(guān)窗。
坐至桌邊之時她卻突然皺了一下眉,因為在她之前插眼的地方竟看到了那個之前被她逼離屋頂?shù)呐樱€有……楚留香。
“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
月光下,女子背對著楚留香,身上雪白色的輕紗長袍在微風(fēng)中顯得越發(fā)輕飄飄的,她的聲音十分好聽,然而語氣卻有冷漠。
“瀟灑,溫柔,體貼……是挺吸引小女孩兒的。”頓了頓,她才似覺得十分有趣的接話,“只是沒想到連她都能被你騙到。”
她口中的那個‘她’,自然就是娑娜。
身為話題之中的女主角,娑娜正一邊喝著蓮子湯,平靜淡然的聽著別人說自己被騙了,甚至……
“她是不是挺傻的。”
娑娜想你有資格說我傻?遙想二人寥寥所見的幾面,似乎對方總是處于弱勢,或是敢怒不敢言?如果她傻的話那對方又算什么?比傻還不如么?
女子突然回頭。
月光打在她那張精致的臉上,顯得越發(fā)美麗了,楚留香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個美女,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她看著楚留香又問了一次,“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傻。”
楚留香笑了,“我只知道一件事情。”他說。
“什么事?”
“我只知道,那些通常老認(rèn)為別人很傻的人……”頓了許久,楚留香才一字一句的緩慢接了下去,“她自己才是真傻。”
“你……”女子怒目而視。
娑娜突然笑開了。
一個人若是以為自己太過了解另一個人便勢必是要吃虧的,因為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復(fù)雜的生物,沒有之一。
哪怕是自己都不可能說完全了解自己,更何況另一個人?
世人皆知楚留香一向?qū)τ诿廊讼喈?dāng)溫柔體貼,而剛剛在她這里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但別忘記……這是他自己樂意,是他開心。
若是他不高興了,不樂意了……
那你便會如同眼前的這位女子一樣,被氣得臉色由青轉(zhuǎn)白,自白又轉(zhuǎn)紅的變來變?nèi)ィ徊贿^最后,她竟展顏笑開了。
“很好,很有趣,但你就只能逞這些口舌之快么?”
楚留香當(dāng)然不止是能如此,他也知道這女子必定還有話要說,而且這話必定十有**同正在客棧里的那位姑娘有關(guān)。
卻不想……
“你和她如何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管不著,只不過你現(xiàn)在必須先將我的東西還給我,否則……”女子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保證你絕對會有麻煩,大麻煩。”
楚留香并不怕麻煩,也不怕大麻煩,只不過他很好奇,“你的東西?”一生盜寶無數(shù),楚留香卻從不記得有盜過有關(guān)眼前女子的,所以她十分的想要知道,“你究竟是哪件寶物的失主,東西怕是很早就已經(jīng)不在我手里了。”
女子卻十分確定,“一定還在。”
如此確定必是近期,但近來……“難不成是京城金伴花的那尊白玉美人?”這算是他近期做的最后一件案子,只可惜……
“已經(jīng)賣了。”
他盜來的東西幾乎毫無例外,全部賣了錢再散給窮人,所以此刻那白玉美人,倒也當(dāng)真不在他的身上了。
只不過,女子卻突然笑了,笑得很冷。
“白玉美人?”她嗤笑道,“比起我們神水宮門下的天一神水,那簡直可以算得上的一文不值。”
什么?
楚留香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你丟了什么?”
女子看了他良久,似乎在看他的吃驚是不是裝出來的,過了半晌,才一個字一個字的確定道。
“天、一、神、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