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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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面對面

    雖敗猶榮，說的就是他這樣的情況。

    雖然丟了半條命在巨鹿族大本營休養了將近十年才完全恢復，但是他巨鹿“第一高手”的名聲卻隱隱的傳了出來，之前公認的第一高手，巨鹿族族長聽說了之后不但沒有否認，還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確實沒有把握打過那個小子，更加進一步證實了大家的猜測。

    于是在十年后，銘少重新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時，整個有靈界都給予了他最高等級的的待遇。

    一百五十歲都不到的第一高手，未來大有可為，或許他能夠完成整個有靈界重新打通與九天之間的通道的愿望也說不定。

    卻沒有人發現，從始至終，他的背后都站著一個人。

    當然，并不是一個人都不知道，銘少畢竟是巨鹿族的族人，他有什么事情，身為一族之長的族長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更何況他先天資質不足的事情并不是沒有人知道，只不過后來被族長給壓了下去罷了。

    再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普通有靈體沒人知情，只知道某一天，白螣族突然被一個萬年前的洛水遺族挑上了門，就連族長女媧都重傷敗退。

    所有人都懵了，這年頭，高手都是大白菜嗎？擊傷羽人族第一高手的好歹是大家一直關注著成長起來的天才，可這位憑空冒出來的高手是誰？居然能夠重傷女媧？！

    再然后，大家就沒有心思去關心那位高手是誰了，因為巨鹿族伙同龐山族羽人族一起，同時向白螣族宣戰！

    整個有靈界突然就亂了起來。

    大亂似乎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縱著，沒有人知道為何突然就發生了這么多事，但是局勢卻一直向著越來越亂的方向發展了，幾乎所有的有靈界種族都被卷入了其中。掀起了一陣戰亂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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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靈界突然就亂了起來，我問家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始終不肯告訴我，只說他的心很亂，因為他們正在做一個很有可能影響到整個世界的決定，但是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所以很擔心這個決定是不是真的會做對。我沒有辦法，只好通過其他方式來了解真相，于是我有戰必出，試圖從別人的口中得到蛛絲馬跡。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家主到底在計劃什么，似乎只有每個大族的族長才知道。就連白螣族的長老都被蒙在鼓里。但是我并不是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只知道計劃的關鍵在女媧身上，再加上你……所以我就去了洛水。”

    李青雖然很在意那個他差點說出口的內容，但顯然就算她問他也不會說的，所以她干脆什么都沒問。只等他繼續說下去，反正她總會想起來的，不急于一時。

    “但是我沒有想到，在洛水的時候，我中了白螣族的陰招，神魂被封印在了洛水底下。若不是后來家主發現我失蹤，我說不定會被困死在洛水，但就是這一下讓我的神魂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如果不沉睡療傷的話，很難恢復，于是就在外面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我沒有聽從家主的建議進入族內禁地修養，而是孤身一人跑到了一處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躲了起來。但是等我醒來之后。我就傻眼了，因為整個有靈界的靈氣像是被什么人給放空了一樣。所剩無幾，地形也變得很奇怪，幾乎沒有我眼熟的地方，就連巨鹿族故地我都找不到，絕大多數有靈體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世界上的有靈體寥寥無幾，聚居在幾個地方茍延殘喘，世界上卻多出了一種新的，明明沒有靈力卻有靈智的生物。為了保證沉睡的時候的靈氣充足，我在身邊放了非常多的靈晶，但是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這些靈晶并沒有支撐多久，幾乎是在整個有靈界僅剩的有靈體都死光了的時候，我的靈晶終于也消耗光了，若不是找到了研究那種突然出現的新物種的‘樂趣’或許我早就被憋瘋了。再后來，這些人類漸漸發展出了文明，我便隱藏在一邊旁觀，然后守著你沉睡的地方等著你醒來。”

    “你知道我沉睡了？”

    “知道，整個有靈界都知道那個重傷女媧的高手被女媧封印了起來，但是不知道具體被封在了那里，我也只知道個大概地方。所以當我等了好幾百年也沒有等到你醒來的時候，還以為你也和他們一樣消失了，幾乎喪失了等你醒來的信心。直到某天，在我等的那個區域出現了你的靈力波動，雖然只有一瞬間，讓我沒有辦法定位，但我知道，你還在，只是還沒有醒來，于是只好繼續等下去。”

    “可是……”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壽命是吧，我一開始也很奇怪，就算我的實力登頂了也最多不過一千多年的壽命，可是卻活過了一個又一個千年，但是后來我發現，這可能是有靈界靈氣流失的原因，靈氣是維持有靈體生存的源頭，外界的靈氣變得十分稀薄，一相對比，我們體內的靈力就顯得非常濃郁了，對外消耗就很少，再加上我的實力登頂，整個身體幾乎是以半能量的形式維持著，所以壽命才變長的吧。”

    “那這樣說……我也？”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按理說是這樣。”

    “那白鹿山莊又是怎么回事？”

    “我建來保護你的。”

    “啊？”怎么又扯上我了？李青瞪大了眼睛，她不是在沉睡么？

    “人類的開化漫長而且充滿了暴力，你沉睡的地方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們給毀掉，于是我就插手其中，建立了一個隱藏的勢力，好保證那片區域的安定，可誰知道最近一千年來人類發展的速度實在太快，到今天你也看到了，科技水平在我們那個時代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好在我知道女媧的封印絕對不是人力可以破壞的，不然就算弄死所有人我也不會讓他們發展成現在這樣。”

    “最后一個問題，你今天怎么會突然現身？之前不是一直躲著不肯見我嗎？”

    “如果你不弄出這么大動靜，本來我是打算等著你自己想起來來找我的。”

    李青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于是很疑惑：“很大動靜？我明明布了封靈陣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還是影響到外面了嗎？”

    “那倒沒有，可是你忘了綿綿還在我那山莊里了？你在這里折騰蘇二，綿綿在山莊里渾身放藍光，我就知道，如果你再折騰下去，蘇二一定會被你給折騰成有靈體的，所以就找來了。”

    “啊？”李青被驚住了，“有靈體？人類還能變成有靈體？！”

    鹿銘點點頭，摸了摸光光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這么多年又沒有荒廢，對于人類的研究一直沒有停下來過，黃十他們就算是我的研究成果吧。我不知道這些人類是怎么冒出來的，但是很明顯他們和女媧有著明顯的聯系，或者他們干脆就是女媧創造的？我不敢確定，但是我卻發現，人類從頭到尾都是以有靈人族為范本設計的樣子，除了被虛化的靈力池之外，和有靈人族幾乎毫無差別，于是我就想，我有沒有可能把人類還原成有靈體，一步步實驗到現在，吳非他們這一批十二個人是我的最新成果，他們已經初步具有了有靈體的特征，但是卻依舊沒有辦法實化靈力池并使用靈力，誰知到蘇二誤打誤撞卻摸到了門檻。”

    “哦？什么門檻？”

    “我一直以為靈力池實化需要一步步來，卻沒有想過破后而立，蘇二因為綿綿的莽撞撐碎了靈力池，卻意外的讓他的靈力池實體化了，你幫他修補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你幫忙……”

    “不是我不幫，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幫。”說到這里的時候，鹿銘臉上露出了幾分赧然，“你也知道，自從我資質改善之后我就一心想著修煉提升實力，自己的靈力池破碎了我有辦法修補，可是別人的我就沒有辦法了，更何況他又沒有修煉靈力，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于是只好把他當成小白鼠實驗看看，如果我不管他的話他會怎么樣，沒有想到你會插手……”

    看著鹿銘不好意思的撓頭發，李青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家伙雖然比自己在人類世界生活了更長的時間，卻從來沒有把人類當做同等生物來看待，就算是再親近的人也不過是手里的玩具，看他一臉不在意的討論蘇河的生死就知道，他的心里，恐怕除了他和自己之外，所有生物都是螻蟻吧？

    那些家伙們要是知道他們在他們敬重喜歡的老大心里是這樣的地位，會不會覺得傷心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青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了其實是她不對，因為生活在了人類世界里，所以她都快把自己當個人了，不像是鹿銘，雖然和人類一起生活，卻從未把自己融進這個社會中，所以有那樣的想法才正常。

    看到李青突然扯了扯嘴角，鹿銘一愣：“我有什么地方說的不對嗎？”

    “啊什么？”

    “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贊同……啊，我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了，你和這些人類是好朋友吧？”鹿銘眼里閃過幾分不自然的神色，卻被李青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