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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染躺在樹上睡覺,頭頂太陽暖暖的曬著,伴隨著清風,她紛紛欲睡。
昨晚圣天寒走后,她睡得非常舒服,如果此刻不是被軟禁著,她真想出去走走,不過這樹上看皇宮,風景也不錯。
“世子,你千萬要沉住氣,別壞了大事。”
“盧叔叔,我知道!”
“世子能知道最好,這次進京都,勢必要取得虎玉!”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子染輕巧的坐起,透過樹葉縫隙往下看,藏香宮外面的小道上,一白一黑兩道人影走來,赫然是歐元和盧明子,兩人穿著一身名貴的服飾,比起在魔魅宮,亮眼多了。
他們怎么進宮來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子染瞇眼,她這幾天都被困在這里,沒辦法知道外面的情況。
但直覺告訴她,定有事發(fā)生。
晚上,她躺在床上,將圣天寒留下的輕功心法默念了一遍,嘗試著運氣,最近北冥震沒來,她正好趁這段時間好好的練練,到時候想走也容易。
練完了,她覺得身體舒暢,圣天寒的輕功那么高,要是自己有他一半該多好!
“呀,無聊啊。”
“無聊什么?快快站好吧。”
“放松點吧,她在里面睡覺了。”
“也對,真累啊,每天都守在這里。”
子染聽著外面的議論聲,噗嗤笑出來,每天站著門口,的確挺累的,可是還是她比較可憐吧,每天都窩在這里。
咦?她剛剛練了這么久,不如出去逛逛吧,這樣的話,可以試看看她的輕功進步了沒有。
想到就做,子染穿著一身太監(jiān)的衣服,翻身從墻壁躍了出去,無聲無息,比起第一次從風家攀墻容易多了。
掩嘴輕笑,耳里聽著里面的閑談聲,想困著她?沒門。
身影輕快的東躲西藏,子染憑著那幾天的閑逛記憶,很容易就離開了藏香宮,她只是漫無目的的逛著,并沒有目的地。
絲樂聲從不遠處的宮殿傳來,里面燈火通明,還有人影在晃動,子染略一遲疑,就飛身上了宮墻,往里面看去。
高臺上幾名穿著單薄的女子,舞動著自己芊細的腰肢,跳著奇怪的舞蹈,高臺下一排排的桌子分左右兩邊,每一桌里都坐著一個人,身邊有太監(jiān)宮女侍候著。
子染瞇眼看去,桌子與桌子之間分成了三派,她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北冥震坐著高臺上的主位上,氣勢稟然,穿著明黃色的衣裳,盡顯了皇者之姿。
赫連曉坐著他下方,穿著一身朝服,顯然是從下朝都一直留在北冥震的身邊。
而他的對面是歐元,歐元依然穿著一身的白衣,略帶稚氣的臉上一派的嚴謹,嚴陣以待。
而歐元的斜下方卻是不熟悉的人,穿著也沒見過的。
他們是誰?
子染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點,才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皇上,這舞蹈是潮星族的舞蹈,不知皇上可喜歡?”
“不錯,不錯。”
“宛悠,還不謝謝皇上!”
“小女子林宛悠謝謝皇上的贊美!”一名穿著輕紗的女子款步而出,她穿著一身七彩的衣服,無數(shù)的彩帶在身后飄揚,跳起舞來,就像仙子一樣美。
“是她?”子染在看清女子的樣貌時候,震驚瞪大眼,林宛悠怎么在這里?
“皇上,她可是我們潮星族的公主,美麗無雙,如今來到了北冥國,還請皇上好生憐憫!”穿著奇怪的男人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潮族長的美意朕心領了!”北冥震沒有拒絕,神色自若,他瞇眼看向半跪著的女子,在看清她的樣貌的時候,也略微詫異,還記得一個月前……
“呵呵呵……”男人見北冥震看著她,臉露喜色,還以為這北冥震會拒絕呢。
“皇上,臣敬您一杯!”歐元見他們商談甚歡,不禁有點氣惱,也想不明白林宛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怎么會成為了潮星族的公主,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懷好意。
“歐世子在宮里可住的習慣?”北冥震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面藏著不耐煩。
“謝謝皇上關心,臣住的習慣!”歐元淡笑著回應。
子染在這里聽了大概,原來是送美人的啊,雖然不明白林宛悠怎么變成了公主,但目的應該就是白天時候聽到的:虎玉!
回到藏香宮,子染躺在床上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那天魔魅宮的事再次浮現(xiàn)腦海,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還越來越強烈。
噓…。以兩指夾著唇,她吹出一種如蚊子叫的聲音,兩只蝴蝶離開從外面飛了進來,在子染手臂上站定。
揮舞著翅膀,好像在等候主人的吩咐。
“去吧,讓你家主人來見我。”手臂一揮,蝴蝶以著慢悠悠的速度飛出了宮墻,慢慢消失不見。
躺回床上,心情好了很多,躲在這里不是辦法,先不說北冥震和魔承天之間的事,單是她是風家人就不能再繼續(xù)躲下去。
“染,你沒事吧?”把蝴蝶放開,圣天寒坐在床沿,伸手撫平她的眉頭。
“寒,我必須消失!”子染見他已經(jīng)來到,忽然出聲。
“你…你說什么?”圣天寒大驚,一時間沒明白她在說什么。
“別緊張,我沒事!”子染見他臉色都白了,心口暖暖的,圣天寒對她這么好,她怎么能讓有自己有事呢。
“那你怎么了?”不敢想她消失后,世界會變成怎么樣,圣天寒的心在聽到她沒事后,才穩(wěn)穩(wěn)的停回心臟處。
“歐元來了,還有林宛悠!”把晚上見到的事告訴了他,子染心下思索該怎么做。
“他們是誰?”
“呃…。”子染才想起,圣天寒不知道他們是誰,因為那天他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混亂不堪了。
“魔承天知道他們是誰,你回去告訴魔承天,我需要他的配合!”這件事只有魔承天能夠辦到。
“好,你想怎么做,我都會配合。”
“過來。”子染拉著他坐到自己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堆。
圣天寒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想走。
“等等!”子染手快拉住了他,趁著他轉頭的時候,快速湊上前,紅唇親了他一下,很快就退開了。
“你…。”眼前人影一晃,溫熱的唇襲來,感覺碰了下就離開了,圣天寒一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記住,你是我的。”先蓋上印章,他就是自己的了,沒忘記在天下第一樓的時候,林宛悠看到他的神情,看誰敢覬覦他!
“你……”圣天寒只能瞪大眼,溫潤的眸子里,似海浪般翻涌,他甚至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眼里只有她…。
“快走吧,小心一點。”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子染推著他出去,見他消失后,才掩嘴笑。
風平浪靜過了幾天,至少在子染看來,的確很平靜,每天她都坐在樹上睡覺,悄悄觀察四周的情景,不知圣天寒準備了沒有?
“看來你過得挺好!”底下傳來威嚴的聲音,子染往下看,是北冥震來了。
他的臉比往日看到的還要黑,不是曬黑那種,是生氣的那種黑,他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難道林宛悠侍候得不好?
眼前似乎浮現(xiàn)兩人在一起辦事的畫面,那畫面怎么看,就怎么不和諧,噗…她在想什么?
“下來!”威嚴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這次多了點怒火,子染更加確定,他是欲求不滿。
“來了,來了。”子染‘爬下來’,然后撫順自己的太監(jiān)衣服,一副恭敬的神色。
“上去做什么?”見她‘爬下來’的狼狽樣,北冥震卻覺得那畫面很美,盡管她穿著太監(jiān)衣服。
“你怎么來了?”子染知道自己不想看到他,也沒掩飾自己的心情,沒好氣的問。
“這里是朕的地方,朕想來就來。”臉色一沉,北冥震從她身上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藏香宮的屋子里,聽說她只在藏香宮里悠轉,并沒有想出去的意思,他有點疑惑。
“哦,也對,這里是你的地方!”子染氣呼呼扭身不看他,徑自走回屋里,最近香香都不怎么過來了,也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事不能來。
“別走!”在她走了幾步的時候,北冥震拉住了她,也不知道子染是不是走不好,被他一拉,倒退著跌入了北冥震的懷里,北冥震一手從她腰肢攬過,另一手拉住她的小手,子染整個人都被他攬著。
好小,好軟!北冥震感覺一陣香氣撲來,不同于花香味,那是一種很自然的香味,她的腰柔軟溫熱,而那小手真的好小…。
“放開我!”子染暈頭轉向,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半躺在他身上,尤其聽到他如雷的心跳聲,臉頰悄然漫上紅暈,立刻推開他,離得遠遠的。
她的心跳怎么這么快?
“你…。”懷抱空了,就好像連心都沒有了,北冥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從那個女人消失后,他的心很久都沒跳的這么快了!
“說吧,你找我什么事?”掩飾自己的異樣,子染暗罵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昨晚有人來過?”一早聽到侍衛(wèi)來報,昨晚有人夜闖進來,打傷了一名守衛(wèi),被他跑掉了。
“呃…。沒…沒啊。”子染眨眨眼,原來昨晚已經(jīng)開始了嗎?
“真的沒有?”北冥震不信,她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走進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說實話!”
“皇上要我說什么?我沒有看見人進來!”子染‘慌張’的回答,頭垂下,沒有看向他。
“看著朕!”大手掐住她下巴,強迫她揚高頭來,讓她看著自己。
“不管是誰,朕都不會放你走!”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沒見她并不代表他就對她不聞不問,至少她吃的穿的都是最好。
“哼,放手!”子染甩開他的鉗制,退開了幾步,揚起笑臉看他:“皇上,我乃一介草民,你這樣困著我為何?”
“你知道為何。”北冥震看著她的笑臉,平凡無奇的臉居然有著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很久都沒有這么放松過了。
“哼,卑鄙!”子染怒瞪他,他把自己當成了人質(zhì),還妄想困著她!
“魔承天就算來了,也帶不走你!”北冥震又再上前,將她堵在了墻壁里,單手撐著墻壁,另一手來到了她的臉頰,手撫向她臉頰,感覺到了她滑嫩的皮膚,忍不住心里贊嘆。
“你…你想做什么?”子染被他逼得身體緊貼墻壁,退無可退,只能扭頭避開他的觸碰,忽然害怕北冥震會有其他的舉動。
“朕想…。”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心中有一個信念在催促著他,去靠近她,而他也做了,將她困在自己的懷里,退無可退。
“你…走開!”子染感覺很不對勁,她不能動武,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會武功的事!急的她滿頭大汗,額頭都濕了。
“噓…。我只想看看你。”對,他想看看她,明知道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但無法抗拒那種親近她的感覺,很舒服,很舒暢。
“不要!”子染伸出手,用力推開他,但北冥震堅定如山,任由她怎么推,都無法撼動一分!
“別怕…”懷里的‘男子’如驚弓之鳥,那一臉的害羞,讓他都以為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了,但他又何嘗不是?
靠近她會讓他以為自己是斷袖,但又不舍得推開她!他該怎么辦?
“走…。”開字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驚呼打斷了。
“皇上…。”侍衛(wèi)長嚇了一大跳,沒料到他會看見皇上將太監(jiān)困在墻壁之間,而皇上一只手摟著太監(jiān)的腰,一只手放在太監(jiān)的臉頰上…。
“皇上…。”趙公公也沒想到會看見皇上和一太監(jiān)糾纏在一起,瞪大眼,不知該怎么反應!
“走開!”子染趁著北冥震扭頭看誰打斷他們的瞬間,用力推開他,沖進了屋子,碰一聲關上門!
“該死的!”就差一點了,他就差一點就讓她迷失在自己的懷里,剛才吻她的時候,感受到了她的青澀還有顫抖,那一刻就算知道她是男的,也甘愿…。
“皇上…。”他的話震醒了驚愕看著他的侍衛(wèi)長和趙公公,他們回神發(fā)現(xiàn)北冥震黑著臉,滿臉殺氣的盯著他們。
“什么事?”喘著氣,北冥震手掌微握,努力控制竄起的火,該死的,想不到自己的自制力對她下降了那么多!
“歐世子宮外求見。”趙公公略微顫抖著說,他甚至感受到北冥震身上泛出來的殺氣。
“嗯,派多些人守在這里,尤其是晚上。”轉頭看向緊閉的門,北冥震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是,皇上。”侍衛(wèi)長不敢怠慢,立刻點頭。
走出了藏香宮,北冥震的心情很沉重,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對那個‘男子’有不一樣的感情,但同時又想找到她,那個在溫泉池見到的女人!
北冥震離開后,子染推開了門,站在了門口,回想著他離開的神色,竟然有不舍?不會吧?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沒有任何的不妥啊,又伸手摸臉,沒有破綻啊。
現(xiàn)如今,北冥震已經(jīng)知道昨晚有人來了,必定會加派人手守著這里,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
“公公,你怎么了?”香香從門口走進來,手里拎著食盒。
“香香!想死我了!”子染抬頭,看著幾天都沒來的香香,驚喜的撲向她,一手摟著她腰,一頭埋入她的頸脖中。
“公公,我也想你!”手中的食盒差點拿不穩(wěn),香香一張臉都紅了,她從沒有被人抱過…。
“真的?”其實一個人在這里太悶了,外面的侍衛(wèi)自從那次小賭被赫連曉發(fā)現(xiàn)后,就沒有再和她玩了,而她也因為要練武,又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只能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真悶壞她了。
“公公,香香帶了你愛吃的糕點來,你嘗嘗。”香香根本不敢回應,她怕自己會深陷進去,那天聽她說,她不是皇宮的人,她就有種失去她的感覺。
“是什么啊?”對吃的她不挑剔,但看香香這么有心的份上,她張大驚喜的眸子,期待看著她。
“是桂花糕哦,還有木瓜燉盅!”來到圓桌邊,把東西從食盒里拿出來,香味四散,引得子染猛吞口水。
“好香啊。”香香對她真好!湊上去,狠狠香了香香一記,子染拿起桂花糕就吃。
“香香,你這幾天去了哪啊?”一邊吃一邊問,害的她這幾天無聊死了。
“潮星族的公主剛來,皇上派我去幫忙整理了。”看著她吃得起勁,香香覺得非常的滿足。
“哦,是這樣啊。”這林宛悠的排場挺大的,而北冥震也很用心,哼,北冥震真是可惡!
“今天御膳房做多了那么多,香香就拿來讓公公嘗嘗了。”
噗…。“做多了?給誰?”子染放下糕點,臉色有點臭。
“呃…公公怎么了?”香香不解的問。
“沒…沒什么。”這是給林宛悠的啊?她在想,北冥震對她可真夠好!
“公公,你覺得那公主怎么樣?”忽然香香神秘兮兮的問,臉上掛滿了好奇。
“額…你想說什么?”暫時停了手,子染也想聽聽她想說什么。
“以前皇上對任何女人都冷冷淡淡的,更甚至沒有留宿過任何妃子嬪妃的寢宮,但自從那個潮星族的公主來后,皇上破天荒的從公主的房間出來,而且還每個晚上都去,惹得如妃大吃飛醋,跑去怒罵了那個公主。”
香香一邊說一邊回憶當時的情況,她是奉旨去清理宮殿的,無意中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時貪玩偷聽。
“說什么了?”子染也好奇,北冥震一向都這么對那些妃子,怎么林宛悠來了,就變得不一樣?
“如妃一直罵她,說她不要臉,是狐媚精,那公主也不甘示弱,兩人罵得起勁呢。”從沒有見過這么罵法,那時候她都懵了。
“啊哈哈哈!”挺好笑的,腦海自動幻想那個畫面,想不到林宛悠也會罵人,兩個都自認美人呢,如今為了一個男人,對罵著,那真是好玩。
“公公,你猜她們會不會打起了?”
“應該不會。”這里是皇宮呢,罵罵可以,要是打架,以兩人的身份應該不會。
“耶,公公猜對了,那時候我也以為會呢。”
“后來怎么了?”兩個女人對罵呢,可惜她沒看到。
“就皇上知道了,責罰了如妃一番,不準她隨意進幽寧宮呢。”那時候的皇上臉色很黑呢。
“那公主呢?”就只罰了如妃?
“皇上安慰了她,之后的事我不知道了。”
嗯,這北冥震這么喜歡她,為什么要那樣對自己?
“公公,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做。”說完,收拾了桌上空了的碟子,轉身就走了。
“那香香什么時候來?”子染不舍的問,小臉皺起,心里暗嘆:一個人真無聊。
“呵呵,公公,我有空會來的。”說完,轉身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子染望著屋子,感覺閑得慌,這里太靜了,無所事事讓她難受,雖然一直都說過些自由自在的日子,但來到異世這么久,除了一開始在天靈山那時自由一點,基本遇到的都不是好事。
“染,你在想什么?”圣天寒來到她身邊,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出神的小臉,那眼神呆呆的,毫無神采。
“呃…。你來了。”他的武功有多高啊?居然可以這么無聲息的出現(xiàn)?看看他身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入夜了。
“魔承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替自己倒了杯茶,圣天寒一直看著她,要把這段時補不回來。
“你看什么?”見他喝茶了還在看,子染勾起唇輕笑,昨晚那個吻太過輕描淡寫了,她根本沒嘗到味道。
“你…。”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特別有神采,如琉璃般璀璨,那是自己見過最美的。
手無意識的伸出,目標是她的臉頰,墨黑的眼眸里面全都是她…。
感覺他手掌的目標,子染沒避開,反而將自己的臉頰送到他手里,想看看他想做什么?相處那么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想碰她…。
好滑…好有彈性,圣天寒單手托著她的臉,拉近兩人的距離,連彼此的鼻息都交融在一起。
“你好美。”喃喃自語,圣天寒看著她的眼,在里面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猶記得那晚她偷吻自己的情景,心里有道聲音催促他:快點吻她。
子染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他的呼吸略顯急促,噴在自己臉上,癢癢的,帶著熱度,感覺臉頰泛紅,子染知道如果他要吻自己,自己根本推不開他。
越來越近,兩人的臉頰差一寸就相貼在一起,進到子染能清晰看到他的眼睫毛,好長,好密,就像兩把小扇子,煽動著。
男人沒事長那么好看做什么?害的她心跳如擂鼓,那帶點薄薄的唇,讓她好想痕咬一口,而她真的做了。
一只小手搭在他肩膀上,感受到他肩膀的硬肌肉,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自己湊上去,狠狠的深吻下去。
嗯…。兩人同時從喉嚨里冒出似是觸電的聲音,子染感覺那雙唇?jīng)鰶龅模苁娣母杏X,忍不住探出舌尖掃過他的貝齒…。
圣天寒只感覺到身體有一股暖流從丹田竄出,直逼身下某一點,那調(diào)皮的舌尖掃過自己的貝齒,趁著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竄進了他的口腔,肆意妄為。
憑著本能,圣天寒快速反應過來,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揉著她后腰,一手控制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忘我的糾纏著,忘記了周圍的環(huán)境,只知道彼此都想把對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動作越加狂野。
圣天寒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不知道何時起,他心里有了她,不惜追著她來到京都,這一刻他更加肯定了懷中的女子,是自己想要的。
衣衫盡落,兩人就要坦誠相對的時候,忽然從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沉穩(wěn)決斷,帶著一股憤怒,直逼他們而來。
碰…一腳踢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圓桌子的燭光,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床上一個隆起處告訴北冥震,人就在里面。
大踏步走進床沿,一掀開被子,一個穿著白色褻衣褻褲的人睡在床上,睡姿很不雅,四肢成大字型的躺著,一邊呼吸還一邊噴著呼嚕,口水滴滴流。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上泛冷,一手在空中亂揮,似要拉扯蓋被子,一手扯著自己的衣領,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在枕上鋪開,妖艷美麗,讓北冥震呼吸都差點停頓了。
“皇上…”侍衛(wèi)長和赫連曉沒有發(fā)現(xiàn)北冥震的異樣,走過來,卻被北冥震以掌力震開,沒辦法靠近床沿。
“誰!”也許是感覺到了冷意,子染醒過來,她瞪大眼,直瞪瞪著北冥震,一時間都忘記自己穿著褻衣在睡覺了。
“皇上?”赫連曉與侍衛(wèi)長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卻不敢再上前了。
“皇上,你有偷看人睡覺的癖好?”子染聽到赫連曉的聲音,才急忙抄起被子蓋上自己的身體,一張臉怒羞成怒,怒瞪著北冥震。
“他呢?”北冥震手掌一揮,兩邊的床簾立刻自兩邊垂落,這掩住了里面的春光,這一刻,他極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此刻的模樣,
“誰?”子染疑惑抬頭不解看她,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知道多少,但里面深沉沉的,看不出知道了多少。
“魔承天在哪?”北冥震皺眉,看她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魔承天已經(jīng)來了,下午歐元過來,說發(fā)現(xiàn)了魔承天的行蹤,晚上就發(fā)現(xiàn)了疑似他的身影。
“他來了?在哪?”子染激動跳起來,一臉的興奮,一雙手捉著他衣袖,急不及待的問。
“你不知道?”見她一臉的興奮,還東張西望,似乎在迫不及待的見到魔承天,難道剛才魔承天還沒有進來嗎?
“快,他在哪?”子染顧不來那么多了,急急的掀開床簾就想出去,那心急的樣子讓北冥震很怒!
一手捉著她手臂,阻止她出去,北冥震的臉如六月飛霜般難看,盡管告誡過自己,她是一個男的,但見到她這么焦急想見魔承天,心底非常的不是滋味。
“干什么?放開我!”子染甩動手臂,妄想甩開他的鉗制,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布滿的怒意,可是看著北冥震的眼底,她急不及待的想離開他,去魔承天的懷里。
“皇上?”赫連曉和侍衛(wèi)長都不明白里面怎么了,只知道皇上和一個太監(jiān)在里面,從抖動的床簾來看,兩人似乎在……
“滾出去!”北冥震冷喝,俊臉的陰霾越來越多,他堂堂一國之君,難道比不上一個落難王爺嗎?
將那個忽略他的‘男子’按到在床上,利用自己高大壯碩的身軀壓制著她的四肢,手無意中卻碰到了她的下體…。臉色剎時僵硬,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慢慢的放開了她!
她是貨真價實的‘男子’,他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難道自己真的是有斷袖之好?
一把推開似乎無法接受現(xiàn)實的男人,子染慌慌張張的用被子蓋住自己,一雙眼布滿了害怕,抖瑟著看著北冥震。
空氣似乎凝結了,誰也沒說話,帳外的赫連曉和侍衛(wèi)長面面相覷,帳內(nèi)忽然沒有了聲音,讓他們覺得很擔憂。
帳內(nèi)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動,似乎在等北冥震接受現(xiàn)實。
“有刺客!有刺客!”忽然外面?zhèn)鱽砹鑱y的腳步聲,伴隨著刺客的聲音,赫連曉和北冥震侍衛(wèi)長同時身體一震,赫連曉和侍衛(wèi)長急忙沖了出去。
一道身影在半空中翻飛,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被面巾覆蓋,只留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他游走在屋檐上,身影快速閃現(xiàn),直逼藏香宮。
“快,快攔住他!”侍衛(wèi)舉著刀劍,直直指向他。
“乖乖待在這里,等朕回來。”在外面嘶喊的時候,北冥震回神,出手點了她的睡穴,給她蓋上被子后,北冥震出了門,看見那個身影在屋檐上翻飛,往這里沖來。
他躍上了屋檐,看著那個身影,等了一個月,他終于出現(xiàn)了,他果然是在乎屋里面的那個‘男子’,難道他也是斷袖?
“她呢?”魔承天在距離北冥震不過十步的地方停下來,琥珀色的眼眸四處尋找,一個月沒見了,他好想見到她。
“呵呵,八王弟,近來可好?”北冥震雙手翹起,好以整暇的看著他,從容不迫。
“哼,二皇兄,八弟不想廢話,她呢?”魔承天雙手握成拳,垂在身體兩側,剛才他已經(jīng)看到北冥震是從里面出來的,衣服有些凌亂,琥珀色的眸子散發(fā)出危險的光芒。
“他是八王爺?”底下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皆震驚了,沒想到八王爺回宮了。
“快把他拿下!”赫連曉早已知道他就是魔承天,但沒想到他短短一個月,身體就復原了。
“是!”底下的侍衛(wèi)看著屋檐下的兩人,隨時伺機而動。
“哦?她?”北冥震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但他是不會將她交出去的,就算是男子,也只能留在自己的身邊。
“二皇兄,江山你已經(jīng)擁有,她只能是我的。”魔承天瞇起眼,腦海浮現(xiàn)母妃死時的情景。
“天兒,額娘希望你一生平安,遠離所有的紛爭,記住,只要你平安,額娘就心滿意足了。”十六歲離宮,虎玉的秘密他一直都藏在心中,那時候他已經(jīng)意圖反亂,只不過擔心母妃安危而沒有付諸行動,但母妃死后,他曾想過起兵,但最終還是沒有。
“江山朕要,她朕也要!”北冥震當然不會讓魔承天把她帶走,在知道她是魔承天的弱點后,更加不會放手了。
“你…”魔承天凝聚了內(nèi)力,也懶得說下去,一掌揮向北冥震。
北冥震輕松避開,同時出手對著北冥震擊出一掌。
魔承天閃避不及,硬生生的接了北冥震一掌,吐出一口血。
“快。快快拿下!”赫連曉沖上去,出手快如閃電。
凌空出現(xiàn)一道白色的身影,擋住了赫連曉的一掌,兩人急促分開。
“走!”圣天寒拉住魔承天,兩道人影急促飛掠,很快消失了。
“快,快去追!”赫連曉急忙飛身上了屋檐,想去追。
“別追了!”北冥震阻止,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原來他是硬闖的,內(nèi)傷都沒有好,居然就自投羅網(wǎng)?
“為什么?皇上,他受了傷,必定跑不遠。”赫連曉是不想放過魔承天的,畢竟他擁有虎玉,要是他想反,易如反掌。
“設下埋伏,他會再來的。”只要她還在自己手里,他就會來。
“是!”見他胸有成足,赫連曉沒有追上去。
“派人守著這里,任何人不得進出。”飛身下了屋檐,北冥震走進去,見她安然睡著床上,心底松了口氣。
解開她身上的睡穴,北冥震坐在床沿,看著她眼睫毛慢慢的顫抖,繼而張開。
“唔…。魔承天?”子染倏然坐起來,她瞪大眼,四處搜尋,卻只看到坐在床沿的北冥震。
“想從朕手里帶你走?做夢!”北冥震見她失望的神色,心底不由得漫起怒意,為什么這么在乎他?
“他?你對他怎么了?”子染急急的問,小手下意識扯住了北冥震的衣袖,滿臉的焦急。
“他受傷了。”反手捏住她的手,北冥震暗沉的嗓音響起,見她臉上升起的震驚,心口更加不是滋味了。
“該死的,你傷了他?”子染揚手想打北冥震,被他攔住了。
“他的命朕會要的!”北冥震甩開他,臉色陰霾的瞪著她:“很快,很快,他就會死!”
“你…。”子染怒瞪他,卻對他無可奈何,誰讓她武功不高呢!
“來人!”北冥震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皇上有何吩咐?”侍衛(wèi)長恭敬走進來。
“派人守著這里,誰也不能靠近,違者殺!”
“是,臣領旨!”
北冥震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藏香宮。
“哼!”子染氣呼呼的一錘被子,嘴角卻露出一抹笑,今晚的北冥震不淡定了哇。
第二日,子染還沒有起來,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某臭[聲,擾得她睡不著,就算蒙著頭,依:舊睡不好,是誰在外面吵啊?明知道她在睡覺,肯定是故意搗亂的了!
“本公主不過想見見里面的太監(jiān)而已,侍衛(wèi)長連著也不肯?”林宛悠依舊保持著她的端莊優(yōu)雅,說話輕聲細語的,讓人連骨頭都要酥掉了。
“對不起公主,皇上有令,誰也不能進去!”侍衛(wèi)長略彎腰恭敬的說道,但身體沒有走開,依然攔住門口。
“你…本公主乃是潮星族的公主,如今已經(jīng)是皇上的女人,難道連進去看看都不能?”本不想以身份壓人,但這個狗奴才居然敢攔她,那就別怪她了。
“公主,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屬下為難。”侍衛(wèi)長不為所動,就算她是本朝公主,他只是聽皇上的命令。
“你…。”林宛悠手掌曲起,凝聚了自己的內(nèi)力,目露兇光,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里面的人死,昨晚打聽來的消息說,那個破壞她好事的人就在里面,而且魔承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唔…。是誰啊?”子染伸著懶腰出來,瞇眼看向出現(xiàn)在門口的幾人,那個穿著鵝黃色衣裳的美麗女子就是林宛悠,今天的她打扮得非常耀眼,金絲線制作而成的衣裳讓她看起來似一只飛翔于空中的孔雀,而她眼中出現(xiàn)的殺意,把這份美感破壞了。
“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這個丑八怪!”看見她出來,林宛悠收起了手里的殺意,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殺機的,這樣只會暴露她的身份,如今她出來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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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同學生氣了哇,呼呼,要死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