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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塵埃落定(不能相認的無奈)
一首《鳳求凰》,讓站在室外的云翳晟聽著聽著閃了神。
人美,樂美,聲美。
只見屋內的駱月涯已經換了一身衣衫了,此刻駱月涯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月牙色的緞上繡著低調而精致的蘭花紋。袖口衣擺處淡淡的勾勒出一些裝點的圖案,簡約而低調,但是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無可比擬的優雅和舒適。
再加上此刻駱月涯的發絲也是簡單的的挽在腦后,用一只款式極其簡單的白玉簪子固定著。
駱月涯活脫脫的好似那月宮中的仙子一般。
駱月涯的玉手輕輕撥動著琴弦,琴聲一股一股股清音隨著駱月涯的撥動,流瀉而出。
輕挑復捻,似流水穿云,玉珠落盤,悠揚的琴音不斷的從室內傳出。
此刻駱月涯彈的《鳳求凰》與在渭湖茶樓的那時彈的有所不一樣。
此刻的《鳳求凰》沒了簫聲的伴隨,卻多了歌詞的吟唱。
聽著由駱月涯口中泄出來了聲波,就好似被高山上的冰雪洗滌過,被九重天外的白云浸潤過,清越嘹亮,悠遠中透著純凈,甜美中透著蒼茫。
而此刻站立于屋外的云翳晟并沒有貿然的進去打斷那優美的曲子,那動聽的歌聲,那美麗的畫卷,云翳晟只是靜靜聆聽。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就在琴音要和歌聲溶為一體時,云翳晟聽的有些忘神時,忽聽得“繃”得一聲,琴弦斷裂。
隨即從屋內傳來駱月涯的聲音。
“云公子,不知你還要站在屋外到何時?”
駱月涯很早就發現了云翳晟在外屋外了,她只是在想云翳晟聽見她彈這首曲子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云翳晟會在自己沒彈唱完之前就進屋來嗎?他進來會有何反應呢?
可是駱月涯在琴室彈了許久許久,都不見云翳晟有絲毫的動作。
于是乎駱月涯故意將手中的琴弦用手指挑斷,也因此劃破你自己的玉手,一滴滴的血珠從手指的傷口處冒出。
可是駱月涯卻不覺得疼,只是看著因為剛才自己的話,緩緩走進琴室的云翳晟。
“駱姑娘!”
“不知云公子深夜前來所謂為何事?”
“駱姑娘你流血了。”
云翳晟答非所問的說著。
為何駱月涯要彈這首歌要唱這首歌?
從駱月涯剛才的琴聲和歌聲中云翳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駱月涯似乎有心事。
“一點小傷無礙,云公子可是為了明日與藍族長交易一事而來?”
駱月涯看了看剛才被斷弦劃破的手指,沒太在意,只是用手絹很簡單的包住了那流血的指尖。
他沒問,他沒問,他聽見自己彈這首《鳳求凰》后,什么都沒問。
駱月涯很想此刻就向云翳晟表明自己就是水凝雪。
駱月很想此刻就告訴云翳晟自己留他一直苦苦尋找的水凝雪。
可是她不能,因為現在不是向云翳晟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
再加上閻梓雄的突然出現,這讓駱月涯跟是不能在此時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知駱姑娘,對明日之事是否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安全的帶回藍靈兒即可。”
“那六瓣梅花銀簪的主人?”
“明日,胡白會將人帶到你府上去的?!?
對話如此的公式化,聽不出一絲絲的情緒。
“我聽說,你在翠湖傷了敬德王府的小王爺……”
說著無意,聽者有意。
“云公子現在是想為您未來的大舅子,來找我討公道嗎?”
“不,不,不,駱姑娘,云某絕非有此意,只是想知道敬德王府的小王爺有沒有傷到姑娘。”
云翳晟知道駱月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多謝云公子的關心,沒什么事,云公子還是就回了吧,我累了?!?
“那我這就不打擾駱姑娘了,云某告辭?!?
就在云翳晟轉身準備離去之時,聽見身后的駱月涯突然開口說到。
“云公子既然是有未婚妻之人,是否你對小女子的關心有些過了?”
駱月涯這是在吃醋了,而這醋還是吃的是自己的
云翳晟明明與自己海誓山盟過,可是對如今自己這個身份的自己關心過盛。
駱月涯是既開心又生氣。
開心的是云翳晟喜愛人是自己。
生氣的是云翳晟居然對身為駱月涯的自己。
“……”云翳晟停住離去的腳步,轉身看向依舊坐在那的駱月涯。
云翳晟的神情有些呆愣。
自己真的對駱月涯超出了介于朋友范疇的關懷了,自己是知道的,他一直將駱月涯當成了水凝雪來關心。
云翳晟沒有想到駱月涯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一時之間云翳晟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做出什么反應了。
兩人相對的沉默了好是一會,直到胡白和月嬤嬤的出現。
這才讓胡白送了云翳晟出去。
“月姐姐,我都想起來了!”
“雪兒?!”
“月姐姐,讓人盯著閻梓雄和閻湘琴。”
駱月涯目送云翳晟離開后開口對留在自己身邊的柳如月說道。
“他們兩個?”柳如月有些不解,為何雪兒突然對這兩個人如此上心,難道說……
“當日將我打落斷崖的人就是閻梓雄?!?
駱月涯看了看柳如月略帶疑惑的眼神開口說到。
“原來是他!”柳如月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突然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先讓人盯著就行了,我自有打算。”
駱月涯看到了柳如月眼中得殺氣,知道柳如月此刻定是想去宰了閻梓雄,為自己報仇。
但是駱月涯并不想閻梓雄就這么簡單的死掉。
駱月涯,不因該說是水凝雪,向來都是眥睚必報,更何況閻梓雄曾對自己下了那樣的毒手。
要殺閻梓雄其實并不難,但是駱月涯覺得讓一個人輕輕松松的死去不如讓那人痛苦的活著來的快意。
“月姐姐,你讓人查查,當初柳媚欣到底是怎么被人送去無回谷的。”
駱月涯恢復了記憶后,很多往事都朝她涌來。
駱月涯整理后就覺得柳媚欣到無回谷被感染時疫這事似乎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隱隱約約覺得這事與德瑞郡主閻湘琴脫不了干系。
“一會我就讓人去辦!”柳如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隨即說道,“月之嵐,剛才回來后就變的怪怪的。”
“恩,我知道了!”駱月涯點頭道。
其實駱月涯剛才在翠湖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月之嵐有些怪怪的,特別是在與閻梓雄對持的時候。
駱月涯覺得月之嵐與閻梓雄似乎不是第一次見。
一會自己還是去找月之嵐談談的好。
※※※※※※
烏赫拉斯城,藍府。
“怎么受傷了?”阿斯蘭。猶伊見閻梓雄負傷后回,難免有些皺眉了。
話說幾天前,德瑞郡主閻湘琴帶著昏迷不醒的閻梓雄來到他的府邸求助,礙于自己當初為了秀秀的的事曾與敬德王爺有過協定。
不然自己也不會出手相助,還讓閻梓雄留宿于猶伊家。
“無礙,只是皮肉之傷而已!”閻梓雄若無其事的說著。
“沒事就好,我看在敬德王爺的面子,那日才出手救你的,希望你在烏斯拉赫城的這段時間內不要輕舉妄動。”阿斯蘭。猶伊冷冷的死說道。
他才不想管閻梓雄的死活呢,只是這段時日里,烏斯拉赫城內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不明身份的人。
四大氏族中的藍族和軒轅族似乎在私底下有異動。
阿斯藍。猶伊身為猶伊族的族長,有責任保護自己的族人。
他不想因為閻梓雄在烏斯拉赫城的任意妄為而給猶伊族的族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遍愯餍厶а劭戳税⑺顾{。猶伊一眼說道。
今天自己不僅僅見到了劫后余生的水凝雪,還看到了那日向自己下藥的女子。
沒想到那女子居然會在水凝雪身邊,她居然會是掌璃國二皇子御毅宸的人。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就好!小王爺受傷了該多加休息吧”阿斯藍。猶伊知道閻梓雄這么說了就表示日后他在烏斯拉赫城的這些日子不會再亂來了。
待閻梓雄會他所居住的廂房休息去后,阿斯藍。猶伊一招手,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在阿斯藍。猶伊的面前。
“去查查,閻梓雄是如何受傷的!”
話落暗衛也隨之消失了仿若沒有出現過一般。
“爹爹……爹爹”稚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秀秀,怎么了?”阿斯藍的此刻的神情變的十分柔和,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柔。
看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寶貝女兒,阿斯藍此刻宛若一個慈父一般。
“爹爹明日帶秀秀出去玩,好不好?!毙阈闳鰦傻恼f著。
雖說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爹爹,可是自從跟著爹爹回家之后,就不曾出過府門。
爹爹說外面有時疫,自己身子弱不易出門,怕自己感染上時疫。
不過前幾日聽無心姐姐說那些得了時疫的病人都被神女大人給治好,烏斯拉赫城現下時疫也得到了控制。
“秀秀,想去哪里玩呢?”阿斯藍。猶伊寵溺的問道,順手摸了摸秀秀的頭。
秀秀跟自己回來也有幾個月了,這幾個月自己忙著處理一些瑣事,幾乎沒怎么陪過秀秀,只是偶爾得空陪秀秀在府中玩耍一會,說真的自己還不曾帶秀秀參觀過烏斯拉赫城呢。
沒想到這妮子,今天突然跑來找自己說想出去玩耍。
也好,現在烏斯拉赫城的時疫都控制住了,現下帶秀秀出府游玩也沒什么好擔憂的。
正好明日自己要去看場好戲,帶帶上秀秀也好,一來可以培養一下父女倆的感情互動,二來可以讓秀秀出去透透氣,三來嘛也是時候讓秀秀見見世面了。
“嗯……秀秀沒有想好,不過只要是爹爹帶秀秀出去玩,不管哪里都行!”秀秀臉上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
其實秀秀剛才通過阿斯藍。猶伊的神情,已經知道爹爹決定好明日帶自己去哪里玩,秀秀知道爹爹是想先征詢一下自己的意見罷了。
別看秀秀才五歲,可是秀秀經歷過許多同齡孩子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在那些難熬的日子里秀秀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樣的話。學會了許多許多……
“那好,秀秀快速睡個美美的覺,養足精神,爹爹明日就帶秀秀出門玩去!”阿斯藍。猶伊笑著看著自己與鳳竹的寶貝女兒。
秀秀這孩子雖說不是從小就養在自己身邊的,但是阿斯藍。猶伊卻發現秀秀要比許多同齡間的孩子來的懂事許多,乖巧許多。
“嗯”秀秀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后在貼身侍女無心的陪同下回房去了。